第七百六十六章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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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伎常年混跡於院、酒肆等娛樂場所,不但會歌舞助興,也會陪侍酒席,但是她們只賣藝不賣身。藝伎是本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也是本人傳承數百年的一種特殊的中間職業,不過張徵遠等一幫水兵可不懂這些。院裡賺錢的女人,只許看不許動,這不是扯淡嘛!
藝伎們在躲避,也在輕微的抵抗,不過她們還謹守著對待客人的禮儀,不敢太過用力的掙扎。可惜藝伎們的高素養,在八爪撓心的水兵們看來,本就是拒還。種種被誤解為挑逗的行為疊加在一起,水兵們說什麼也不住了,一點點虛偽的憐香惜玉,也全都被如同面具一樣撕扯了下來。
水兵們的動作加大,藝伎們的素養也就不再了,她們大聲驚叫,奮力反抗,可惜這些只會歌舞的人,太過柔弱了。水兵們雖然不如陸軍一樣格鬥技巧,但是常年作機器的他們力氣可不小,花兒一樣的人哪裡是他們的對手,三下五除二便全都被按倒在地。藝伎們哭泣掙扎,完全不是拒還的意思了,但是水兵們此時此刻可顧不得那些了。
“乖啊!寶貝,大爺給你加錢!”張徵遠等老手,已經在奮力拼搏,不過幾個年輕的新兵,卻還在糾纏。新兵們一樣失去了理智,可是他們手法還不夠練,遲遲拿不下懷裡掙扎的小貓。
“老太太上雞窩,你們幾個是笨雞又笨蛋啊!哈哈哈…”血脈開張的張徵遠,一邊忙碌,一邊也回頭嘲笑著幾個新手。
“唉,別跑!”張徵遠的嘲笑,讓幾個新兵更加慌亂,然後一個新兵就更加狼狽了,他身下的人兒掙脫了他的壓制,哭嚎著跑向了院外面。
“快點,再不追就沒了!哈哈哈…”其他人放肆的嘲笑起了倒黴蛋,這個想在衣服堆裡找衣服的傢伙兒,實在是太可笑了。
新兵剛剛小貓很吃力,但是脫自己的衣服可很迅速,如今小貓跑了,他卻得慌慌張張的找衣服。但是聽到前輩們的嘲笑聲,有些老實的傢伙急了,衣服他也不穿了,光著股就追了出去。反正是在本,鬼認識他是誰,而且本街面上偶爾出現一個暴狂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再則他也沒覺得自己會追多遠,那個藝伎走路搖搖晃晃的,新兵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把他抓回來。
“我,急了,光股去追了!哈哈哈…”張徵遠等人笑的更加大聲,這哥們兒太逗了,他們也不覺得這是什麼事。
哭泣和男人重的息聲,很快成了院裡的響樂,大家都忘我投入,很快就忘了那個搞怪的新兵。幾番殘雲暴雨過後,房間裡的長跑健將們出來了,大堂裡的人紛紛收拾起了自己的衣物。女們笑顏如花,似乎想勾引這些大堂裡剛剛沒見的人,找個地方去梅開若干度,藝伎們則哭的梨花帶雨,緊張的抓著自己好容易搶回的衣物。
“賞你們的,還不錯!”張徵遠一沓子鈔票扔在了老闆娘的臉上,心滿意足的點上了煙。
“謝謝,謝謝!”老闆娘謙卑的低著頭,偷偷看著被傷了的藝伎們。這些藝伎被成這樣,老闆娘的收尾的麻煩可是不小。
“走啦!找個地方喝酒去!”看人頭差不多齊了,張徵遠準備帶隊奔赴下一個戰場。
“軍士長,多了套衣服!”有人發現了異樣,地上多了一套沒人穿的軍服。
“媽的,那個神仙啊!出來玩穿兩套衣服!”張徵遠的大腦還在回味,思路自然是千奇百怪。
“還有內褲和背心呢!”探索發現者很快有了新的發現。
“我,褲衩子都丟了,誰他媽這麼猛啊!”張徵遠回頭尋找起了猛男的蹤跡。
“你們誰看見剛才光股跑那小子了,他人呢?”張徵遠終於清醒了一點,他們好像丟人了。
“他好像沒回來!”幾個距離他比較近的小夥伴,終於發現他們遺忘了一個人。
“!找找去吧!別他媽走丟了!他光個股能跑哪去呀?”張徵遠不能去喝酒了,他得把丟了的人找回來。他不少那個新兵的直屬長官,也不用為這個士兵的失蹤負責,但是一起出來的玩的袍澤,他不能不管呀!
百多名水兵衝上了街頭,開始了真正的長崎巡遊,不溜達也沒辦法,誰讓他們的人丟了呢!走出風俗街,他們的隊伍就壯大到了兩百多人,因為在其他院收工的袍澤們,也彙集到了他們的尋人大軍當中。他們穿大街過小巷,把風俗街附近都轉遍了,也沒有找到那個光著股的傢伙。
有光股這個顯著特點,這個倒黴蛋按理說應該不難找,可是水兵們全都不會太多語,當地百姓的漢語水平也一般,本就沒辦法打聽。水兵們大多隻認識通往院和酒館的路,其他的地方他們也是兩眼一抹黑,想找個人出來,可是不容易。水兵們只能成群結隊的,遊蕩在長崎的街頭。
“八嘎!”水兵們都走過五條街了,終於有了一點發現,不過好像和他們尋找的人沒什麼關係。
一大群本百姓正在圍觀幾個本警察拉扯著一個犯了事的人,這傢伙兒一直不是很老實,所以警察們在街頭掄起了警,正在對他施以正義的懲戒。本人等級尊卑觀念極強,警察對百姓的威懾力是很強的,而且他們的上位者比較野蠻,警察當街打人的事非常常見。換做往,水兵們肯定會視而不見,不過今天他們停下了腳步。
滿戰後,本人對滿洲人非常的畏懼。一般在路上相遇,本人都會主動讓路,而且會謙卑的低下頭,即便是本官員也不例外。可是今天這幾個警察一點回避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好像有些挑釁的看著水兵們。另外捱打的這個傢伙也很奇怪,他大半的身子都被警察們給擋住了,但是在外面的胳膊和腿上都沒有衣服,這和水兵們尋找的人很像。
“老子死你們!”
“八嘎…”張徵遠剛走進想看看,就聽見了雙方的對話,本警察罵罵咧咧,已經被打得動彈不得的傢伙兒卻在用中文不屈的罵著。此情此景已經不用再找了,光著股跑出去的那個傢伙,已經有下落了。
新兵同志也是倒黴,他衝出院後是追到了藝伎,卻也遇到了巡邏的警察。脫光了衣服,中國人和本人就不太好分辨了,警察們當即把他當成了氓,立即招待以警。別說這位倒黴的新兵是水兵,就算是陸軍也是一樣雙拳難敵四手,幾下便給五六個警察放倒了。不過打鬥中他發出的叫喊,讓警察們知道了他滿洲人的身份,可惜幾個警察並沒有收手。幾個素來有反華思想的警察,決定將錯就錯,好好修理一下這個倒黴蛋,落一落滿洲人的面子。反正這傢伙一絲不掛,事後滿洲人想找麻煩,也說不出道理來。
幾個警察不僅暴打了他一頓,還遊街一樣拖著他走向警察局,引了大批的本百姓圍觀。缺了德的警察們,走一段便要打他幾下,引逗他以漢語叫罵,好讓百姓們看看,他們在羞辱的是中國人。一大群人圍觀著,他們拉拉扯扯走的也不快,所以張正義等人才在距離警察局不遠的地方遇到了他們。
“混蛋,你們在幹什麼?”確認了是自己的人,張徵遠緊走幾步,一腳就踹開了離他最近的警察,同時喝止了依舊在掄警的警察們。
“八嘎,這是我們本的內政!”警察們並不退讓,反而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不過這些傢伙也暴了,身為警察的他們都懂漢語,而且漢語的水平還很不錯。明治政府上臺之後,就開辦了許多外語學校,起初專注於西方各國語言,後來漢語便成了首選,所以本會漢語的人可不少。
“你們在毆打滿洲軍人!”張徵遠這個時候還是想講道理的,畢竟這新兵哥門兒光著股到處亂跑,的確有很大的不是。
“他是一個說漢語的無賴!”警察們依舊強硬,他們是想把道理佔住了,以後好和滿洲人打官司。
“我去你媽的!”見了袍澤捱打,張徵遠已經是一肚子的火氣了,這個本警察還敢不忿的和他理論,他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直接一個嘴巴就了過去。
警察舉手擋了一下,而且似乎有了對張徵遠動手的動作,不過他並沒有做完這個動作的機會。張徵遠一個嘴巴過去之後,他身後的二百多水兵全都衝了過來,對小本子他們可沒什麼好客氣的,暴力是這幫孫子唯一聽得懂的語言,揍他們一頓便什麼都明白了。五六個警察對付一個水兵佔絕對優勢,面對二百多水兵,他們就連出聲的機會都沒有了,瞬間便被淹沒在了人群中。
滿戰爭打的並不痛快,本雖然被打的七零八落,承受了巨大的屈辱,但是並沒有留下讓他們刻骨銘心的痛。所以本的百姓們,依舊心懷不甘,更是不願承認低於中國人一等。看著水兵們痛毆並不理虧的警察,圍觀的百姓們忍無可忍了,有人拿起了木,有人拿起了瓦塊,然後他們加入了戰局,算是一種自發的愛國行為。
赤手空拳的水兵們,面對突然抄傢伙的本百姓,多少還是吃了些虧的,三十多人受了傷。但他們畢竟是職業軍人,百姓們終歸不是他們的對手,足足被他們放倒了一百多人。幾個本警察到是撿回了一條命,因為水兵們分心,他們並沒有被活活打死。
“住手!”百多名本警察趕了過來,一邊跑一邊用漢語喊著住手。
“我住你媽啊!”已經打紅眼了的張徵遠拔出了自己的軍刀,一刀把帶隊的警察隊長砍死在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