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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貪歡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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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午飯很簡單,一盤亂燉紅蘿蔔,一個醋湯,還有一碗糊成一團的麵條。晴柔看著那碗麵,池未煊突然唱起了,“祝你生快樂,祝你生快樂…”晴柔愣愣地看著他,眼淚忽地湧了下來。她幾乎都忘記了自己的生,沒想到他還記得。等他唱完,她撲過去將頭埋進他懷裡,哽咽道:“池未煊,謝謝你!”池未煊摟著她,她這一哭就一發不可收拾,趴在他懷裡傷傷心心的大哭起來,他怎麼哄,她都停不下來。

晴柔哭得全身都脫了力,今天是她25歲的生,25歲前媽媽拼命生下了她,今天也是媽媽的苦難。她想到媽媽,就哭得更傷心了。

媽媽這一生,為了他們姐弟倆吃盡了苦頭受盡了委屈。她拼命讓自己長大,拼命想要讓媽媽享福,最終,她還是沒能等到她孝順她,就這麼孤孤單單的去了。

“寶貝,別哭了,告訴我,你為什麼哭?”池未煊越哄,她就哭得越傷心,哄到最後,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哄她了。

晴柔心裡疼得直搐,她泣不成聲,本就不出話來。池未煊看著她不停淚,突然明白了她為什麼哭,他擁著她,無聲嘆息。

“乖,不哭了,吃飯啊,吃完飯,我們去看看她。”池未煊一想到自己沒有來得及趕回她媽媽的葬禮,他就覺得遺憾與難過。

晴柔震驚地望著他,他真的懂她在想什麼嗎?然而,他目光裡的真誠告訴了她,他真的懂,她的淚又了下來。池未煊心疼極了,卻不再勸她,讓她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吃過飯後,晴柔回樓上換了一身素淨的衣服,下樓來時,院子裡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她拿上坤包,換了雙小皮鞋,門吱呀一聲開了,又重重的合上,晴柔已經跑下臺階,來到高大的黑路虎面前。

晴柔打開副駕駛座,費了些力氣才爬上去,她眼眶紅紅的,嘴噘得老高,“你為什麼要開這麼高大的車,爬上來好費力。”

“你以前都沒嫌棄它。”

“以前…”晴柔想,以前她有嫌棄的資格嗎?

池未煊剛才有注意到她跑出來時的姿勢,他柔聲道:“我下次會注意的,不讓你那麼累。”晴柔的臉“騰”一下全紅了,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裝作很鎮定地看向窗外,其實連耳子都紅透了。池未煊心情大紅,腳踩油門,車緩緩駛出了別墅。

一路上,晴柔都沒怎麼話,池未煊在一家花店前停下,買了一束小雛菊,還買了一束康乃馨,然後向郊外駛去。越接近墓地,晴柔擱在膝蓋上的雙手就握得越緊。池未煊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一片冰涼,他柔聲道:“柔柔,你知道嗎?那天晚上我趕到了墓地,我看到你丟棄在媽媽墓碑前的戒指,我急得差點從山上跳下來。”晴柔轉頭望著他,許是回憶到那時的情形,他臉上浮現痛苦之,“你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輕易摘下這枚戒指了,好嗎?”晴柔低下頭來,“其實我當時何嘗不難過?我等你了,我對自己,如果你12點前趕來,我既往不咎,可是我等到了最後一秒,你都沒有來。我心裡難受,所以我…”她不敢回憶當時摘下戒指時心裡有多絕望多痛苦,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天塌了地陷了,滿世界的黑暗,她孤獨前行。渾身都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讓你傷心了。”晴柔搖頭,忽然展顏一笑,“好了,今天是我的生,你就不能點高興的嗎,盡招我眼淚。”池未煊也笑了,他多麼慶幸自己還能擁有她。他簡直不敢想象失去她的子會是什麼樣的,躺在醫院裡她避不見面的那些子,他每時每刻都提心吊膽,他想見到她,又害怕見到她。

怕她一來,就宣佈他的死刑。如今,他們終於又在一起了,雖然彼此心裡都還有傷痛,他相信在今後的子裡,他會用他的愛來彌補她。

車駛進了停車場,池未煊去買了些祭品,然後牽著晴柔的手,一步步往山上走去。當初他親自來挑選的這塊墓地,風水極佳。那時候,他一邊辦婚禮,一邊準備葬禮,那樣的心情是複雜的。

可他始終沒有料到,他做好了一切,唯獨在最緊要的關頭缺席了。

兩人走得很慢,西斜的陽光灑落在他們身上,拽出長長的影子。終於走到蘇母的墓地前,晴柔站在墓碑前,風吹起她的髮絲,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將頭髮撫到耳後,竟看到墓碑前多了一束新鮮的小雛菊,雛菊上還滴著水珠。

她連忙轉身朝山下張望,卻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池未煊自然也看到了那束小雛菊,他將自己買來的花放在了墓碑前,他轉過頭去,見她似乎在找什麼,他道:“柔柔,你在找什麼?”晴柔轉過身來,她不想去猜測這個人會是誰,“哪有找什麼啊,就是看看,原來白天是可以看見下面的公路啊。”晴柔蹲下來,點燃了香和蠟,進了軟土裡,她看著照片上的蘇母,“媽媽,我來看您了,您在下面還好嗎?今天是我的生哦,謝謝您25年前的今天辛苦生下我,如今我想要孝敬您,都沒有機會了。”晴柔著就哽咽了,池未煊蹲在她旁邊,將她擁進懷裡,“媽媽,沒來得及送您最後一程,對不起!這段時間,柔柔已經替您好好懲罰了我,我知道錯了。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愛柔柔,早生個孩子,讓她來給您磕頭,叫您姥姥。”晴柔本來還動他的話,結果後面他越越不正經了,她拿手肘撞了撞他,“在媽媽面前,你別胡八道。”

“媽媽,您瞧,她又欺負我了。”池未煊幼稚的告狀。

晴柔氣得直掐他,池未煊將她使壞的手包裹在掌心,兩人相擁地看著照片上的蘇母,她在微笑,似乎也在祝福他們。

從墓地下來,晴柔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兩人一步步步下臺階,池未煊突然問道:“柔柔,我從來沒有聽你起過關於你爸爸的事,他…”

“他死了呀,我六歲那年就死了。”晴柔打斷他的話,她忽然想起那在父親墳上,媽媽的那番話,她心裡像是推倒了五味瓶,五味雜陳。

“柔柔,你還有我。”池未煊突然停下來將她擁進懷裡,他是她的依靠,永遠都是。

晴柔靠在他懷裡,用力呼著他身上獨特的氣息,她眼眶再度溼潤了。幸好,她還有他。

回城的路上,晴柔活潑了些,跟池未煊聊託班的事,起那些孩子們,她口若懸河,最後池未煊都吃醋了,“柔柔,瞧你別人的孩子都這麼興奮,等我們有了孩子,你眼裡肯定只看得到孩子看不到我。”晴柔囧,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他就開始吃醋了,“怎麼會?你永遠是我的大孩子大寶貝。”池未煊俊臉微微紅了,因為她的話因為她語氣裡的寵溺。他轉過頭去,扯過她的手握在檔杆上,“柔柔,我有沒有跟你過,我現在很幸福?”

“嗯,你現在也不會晚。”晴柔眼裡盡是明媚的笑,池未煊瞥了一眼,再瞥了一眼,不由得痴了。紅燈時,他迅速探過身來,在她上印下一吻。

晴柔鬧了一個大紅臉,左右看看,瞪著他:“小心警給你開罰單。”池未煊抿嘴笑,他就是喜歡看她這樣羞澀的模樣,真可愛。

綠燈亮起,池未煊開車往前駛去,晴柔瞧著這不是回別墅的路,“我們晚上還要去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