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5一場執念一場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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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停下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遊樂場外面,她跟著遊客走了進去,在旋轉木馬那邊買了票,坐上了旋轉木馬,這是一個人的獨角戲,沒有令人豔羨的男主角,只有一隻寂寞的醜小鴨,正一遍遍拔打著電話。
她只是想聽聽他的聲音,想告訴他,她自己來坐旋轉木馬了,可是手機一遍遍提示她,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在撥。
她想,他現在一定打到舒雅了吧,他們十年沒見,一定有好多情話要,她打電話過去,一定會吵到他們的。她不能這麼不懂事,不能惹他嫌。
她坐在許多遍旋轉木馬,直到遊樂場關門,她被工作人員請出遊樂場,她站在鐵門外面,仍能夠看到旋轉木馬那邊,有一隻得不到愛的醜小鴨,坐旋轉木馬上黯然神傷。
當華燈初上,夜幕漸漸降臨,恍惚的她才意識到自己出來一天一夜,他會擔心她吧?即使不愛,至少也有幾分喜歡吧。
彷彿走到了世界的盡頭一般,她再無法往前邁一步,暮中,她孑然而立,身姿楚楚,宛如要羽化歸仙。
心裡有一個聲音,哪裡來就哪裡去吧,跟著心走。
終於,她轉過身去,朝著來時的方向,歸去。
站在帝景天成的別墅外面,別墅裡一片漆黑,院子裡沒有他的車,他還沒有回來。她突然就失去了勇氣,不敢跨進去,怕自己會接他擁著他心頭摯愛的女人歸來,告訴她,正主已經回來了,她該捲鋪蓋走人了。
她從未如此怯懦過,這一刻,她卻只想退縮。轉身離去時,她才發現,天大地大,居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她最終還是走到公司樓下,保安認識她,放她上了樓。她走了一天一夜,又餓又累,她吃了一點餅乾勉強充了飢,就在休息室裡睡著了。
這裡是唯一離他最近的地方,被子上還殘留著他鬚後水的味道,那麼清好聞,她躺在上,將他睡過的枕頭抱在懷裡,彷彿他還在她懷裡一般,沉沉睡去。
他劇烈的咳嗽聲驚回了她的思緒,她發現他的臉出現不正常的紅,她伸手覆在他額頭上,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她低呼:“好燙!”她連忙衝進衛生間,接了盆溫水出來,幫他擦太陽,頸側,以及手心腳心背心。擦完後,她端著盆子往衛生間走去。他糊糊睜開眼睛,看見她走開,他心一慌,也不顧自己還在發燒,跳下,從後面抱住她的,他的下巴擱在她肩窩處,呼滾燙,“你要去哪裡?”晴柔冷不防嚇了一跳,盆子掉在地上,水濺了一地都是,她有些不自然,“池未煊,你別這樣,你在發燒,快回去躺著。”池未煊將她扳過去,與她面對面,咬牙切齒地瞪著她,“我就算髮燒,也一樣有力氣收拾你。”池未煊著,滾燙的已經壓了下來,用力/她的。晴柔的心忽然狂跳起來,她掙扎,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把冒傳染給了她,她也覺得頭重腳輕起來。
“呃…”她張開嘴,他火熱的舌就蹓了進去,在她嘴裡掀起了驚濤駭,她的舌被他得一陣發麻,渾身都軟了。
池未煊整個人都昏沉沉的,她往地上滑,他摟著她順勢倒回了上,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邊細緻的吻她,一邊伸手拉開她衣服拉鍊,推高她的衣,手繞到後面去解開了她的罩。
“池未煊,你還在發燒…”晴柔一驚,尾音淹沒在他的齒間,他火熱的大手著她前的豐盈,一邊還用手指夾著那上面顫巍巍綻放的紅梅。
晴柔渾身就像過電了一般,渾身軟成了一攤泥,再也凝聚不成形。她漸漸放棄掙扎,任他為所為。
池未煊察覺到她不再掙扎,鬆開了她的嘴,吻她的臉,吻她的下巴,脖子,在她鎖骨上留下一道道殷紅的牙印,然後含住了她的頂端。
她渾身搐了一下,一股股熱湧上心田,又匯聚到小腹,然後一股暖了出來,就算她心裡抗拒著他,她的身體還是早早犯了賤,投了降…
池未煊用力/了幾口,然後趴在她口再也沒了動靜。晴柔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他接下來的動作,只等到他漸趨平穩的呼聲。
她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尷尬地將自己從他嘴裡拔了出來,迅速穿好內衣,拉下衣,她扯過被子將他蓋上,起身出去買退燒貼,經過秘書的工作臺,吳秘書震驚地看著她,她什麼時候進去的?
買了退燒貼回來,剛走進總裁辦公室,就見池未煊倚在門口,目光諱莫如深地盯著她,她連忙走過去,“你就不能消停點嗎,快回去躺著,發燒了還這麼能折騰。”晴柔走到他身邊,將他攙扶著走回休息室,然後將他按坐在上,從塑料袋裡拿出一盒退燒貼,取出一張來撕開,然後貼在他額頭上。
剛貼上,就被他扯掉,他皺著眉頭:“我不要貼這麼幼稚的玩藝兒。”
“大哥,你是不是高燒燒壞腦子了?”晴柔蹲下去將退燒貼撿起來,重新貼在他額頭,剛貼上他又扯了下來,這次更惡劣,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晴柔氣得不輕,她從盒子裡又取了一張出來,撕開貼在他額頭上,他又伸手去扯,晴柔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兇悍地瞪著他,“我知道你一點也不稀罕我照顧你,我有自知之明,你實在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她完,真的甩手走人,剛走了兩步,她的手又被他拽住,她眼前一熱,不知名的委屈襲捲了她整個心房,“我知道,舒雅回來了,我連留在你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池未煊瞪著她的背影,眉頭深鎖,半天才憋出一句,“她沒有回來。”晴柔以為自己是幻聽,轉身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什麼?”
“她沒有回來。”晴柔心裡忽然湧起深沉的悲哀,“因為她沒有回來,所以我還有利用價值對不對,池未煊,你怎麼能這麼自私,你明知道我愛你。”
“蘇晴柔,留在我身邊,什麼也別想,心安理得的接受我對你的好,不好嗎?”池未煊皺著眉頭望著她。
晴柔眼淚落了下來,本來已經浮腫的眼睛,此刻眼圈更是泛紅,“你真的太自私了,我怎麼可能什麼也不想?以前,我想要的,就是你對我好。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我想要的越來越多,我想要你只對我一個人好,我想要獨佔你。可是你不屬於我,你屬於舒雅,就是你對我的好,也是託了舒雅的福,否則你連看也不會看我一眼。”她抹了一把淚,“她沒有回來,所以你還需要我待在你身邊,有一天,她回來了,我又該如何自處?池未煊,你不能只想著你自己,請你也為我想一想,好不好?”
“她回來也改變不了任何東西,蘇晴柔,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池未煊在讓步,他知道,面對眼前這個小女人的眼淚,他越來越沒有拒絕的辦法。
“你找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池未煊,她是你念了十年的女人,她回來了,你會傾盡你的下半輩子疼她愛她,給她這世上最美好的東西。而我,只是一個替身,如今她回來了,我就該有自知之明,將你完完整整地歸還給她。”晴柔抹不淨臉上的淚,索就放任自己痛快的哭一場。
池未煊的心疼得搐起來,他站起來,將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晴柔擁進懷裡,他眼前一陣茫,“柔柔,我早已經分不清誰是誰的替身了,最開始,或許我是把你當成她的替身,但是現在,我已經分不清了。”晴柔的心漏跳了一分,她抬頭看著他,他是第一次這麼溫存的叫她柔柔,很動聽,很讓她心醉,可是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所以,你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清楚一些東西。你也不會甘心就這麼放棄我,對不對?”池未煊柔聲道。
晴柔的眼淚落得更急了,他得對,她不甘心就這放棄他,所以明知道他是在誘/惑她,她依然心甘情願的沉淪。
蘇晴柔,你瞧,你就是這麼全天下最傻的傻瓜,只要他拋出一點誘餌,你就會心甘情願的上鉤,永不知悔。
池未煊輕嘆一聲,將她擁得更緊。蘇晴柔,你這個替身太不乖了,你不停的出狀況,我不停的幫你善後,如果沒有你在身邊出狀況,我甚至不知道這子該怎麼過下去?
我該怎麼告訴你,我對舒雅的執念,是因為我心裡藏著一個結,這個結一不解開,我就一不能從過去的束縛中掙扎出來,就一不能愛你。
蘇晴柔,你愛我,就留在我身邊,陪著我,從那場執念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