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5一場執念一場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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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顧遠兮接過文件,看他咳得臉通紅,“大哥,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我去休息睡一會兒,你告訴吳秘書,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池未煊著站起來,顧遠兮看著他的背影擔憂不已。
池未煊揮了揮手,徑直推開休息室的門走了進去。然而,當他看見被子裡隆起的身影時,他眉頭皺起來,什麼人這麼大膽,敢跑他休息室來睡覺?
他來海城開公司時,也曾有女人脫/光了衣服爬上他的,他毫不留情將那女人扔出了辦公室,後來就再也沒人敢往他上爬。
時隔兩年,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不死心。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信男善女,對這種脫/光衣服爬上男人的的女人尤其痛恨,他大步走過去,一把握住被角,卻在看到那顆茸茸的腦袋時動作一滯,他湊過去一點,看到那張悉的小臉時,呼頓住,隨即恨不得掐死她。
他找了她一晚上,她居然躲到這裡來睡大覺了,池未煊真是氣得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真想將她從上拽起來,問她到底要發瘋到什麼時候,可是卻在看到她眼角滑出來的淚珠時,整顆心都軟得一蹋糊塗。他怎麼還能對著她發脾氣呢,他不是告訴自己,只要她回來就好了嗎?
池未煊沉沉一嘆,脫了鞋襪爬上,將她懷裡的枕頭出來,然後將她擁進懷裡。她在懷裡,他的心才終於踏實了。他將她越抱越緊,睏意襲來,他沉沉睡去,真好,她回來了呢。
晴柔是被耳邊劇烈的咳嗽聲吵醒的,她睜開眼睛,眼前還有些模糊,等慢慢適應了屋裡明亮的光線,她發現她被人擁進懷裡,她抬起頭,一眼就看到池未煊的臉。
她恍惚以為自己還在蛋中,他不是去找舒雅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了眼睛,然後用力睜大眼睛,他不是幻覺,他沒有消失,他真的在她身邊。
晴柔呆呆地看著他,心裡被一種無法言喻的欣喜充盈著,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生怕一眨眼睛,他就會消失。
前天晚上,她遇到宋清波,她喝得爛醉如泥,被宋清波帶回了他的家。後半夜,她被憋醒,磕磕碰碰去上了廁所,酒就醒了大半。
她看著這間完全陌生的房間,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她走到邊,看到頭上她跟宋清波的合影,照片裡,自己神采飛揚,英姿颯,竟也絲毫不比舒雅差。
可是現在,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現在很憔悴,她問自己,為了個男人搞成這樣值得嗎?不就是失戀嗎?多大點事啊,要死要活的?
然而,不管她怎麼服自己,她都無法從這段已經支離破碎的愛情中走出來,她比她想象中還要愛他。因此,當他的眼中只看得見舒雅時,她才會這麼痛不生。
她怔怔地看著照片裡的自己,努力想要那樣微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最後,她真的掩面失聲痛哭。怎麼辦,只是想想離開他,她就痛得快要死去了。
原以為只要用心付出,就能夠收穫愛情,原以為只要她在他身邊,他就會漸漸忘記舒雅,卻原來那只是她的願望太過美好。
到底,她對他濃烈如飛蛾撲火一般的愛,在現實的無情里本經不住風雨,只要那道名為舒雅的颱風刮來,就不堪一擊,瞬間支離破碎。
是她想得太過美好了,是她想得太過天真了。
而這種事,能怨舒雅嗎,生活不可能一帆風順,兩個人在一起總有這樣那樣的波折和考驗,即使沒有舒雅的存在,不定也會出現別的初戀情人或是暗戀情人,他們本就在風雨中飄搖的脆弱情,又怎麼經得起現實一次又一次的摧殘?
一切都是因為她愛得太深了,所以註定她是被動的一方,註定是那個受傷害的一方。
她放下照片,穿好鞋子下了樓。她沒敢開燈,連步子都放得很輕很輕,她穿過客廳,來到大門口,推開門時,深夜的寒風撲面而來,她冷得直哆嗦,她還是毅然決然地跨了出去。
她知道不告而別很不厚道,只是宋清波的深情,她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回報,與其糾纏,不如當機立斷,不要耽誤了他的人生。
然而她並不知道,她拉開臥室的門那一剎那,住在她對面的宋清波就醒了,他坐了起來,聽著她刻意放輕的腳步聲,他的心一陣撕裂般的痛。
他屏住呼,彷彿要記住她遠離的腳步聲,明明那麼輕,卻彷彿重重踏在他心上,讓他疼痛難擋。
她拉開門著寒風走出去時,他站在樓梯扶手上,在門合上那一剎那,他捏碎了掌下的木質扶梯,猝然跌坐在樓梯上,他又哭又笑,小晴,你真的很絕情。
蘇晴柔從別墅區走出來,外面一片漆黑,路燈灑下一片慘淡的光芒。這裡是高檔住宅區,鮮少有出租車開到裡面來,這時也沒有公車。
她便步行往前走,天太黑,路太長,四周又沒有行人,顯得特別陰森。她為了給自己壯膽,便大聲唱起歌來,“我要找到你,不管南北東西,打開幸福的盒子…”唱著唱著,又覺得這首歌太煽情,便換了一首蕭亞軒的《突然想起你》,結果唱到“一個人的夜,我的心應該放在哪裡,擁抱過後,我的雙手應該放在哪裡,我始終學不會控制,我的呼,在玻璃窗上,呵出你美麗的名字,寂寞來襲,有眼淚,應該在哪裡…”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是她太不勇敢了,所以才會連唱首歌,都能夠勾動她的淚點,讓她潸然淚下。
她在黑暗中恍恍惚惚地向前走,從天黑走到天亮,糊糊地穿過大街小巷,她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遇到了什麼,眼前盡是他焦急離去的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遠到再也觸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