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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必是死傷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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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笑道:“道長何需自責,縱然撲空,亦是命當如此,要怨只能怨東方不敗狡猾。”他俯首向下,又瞭望了全谷一遍,道:“不知谷中留有什麼高手?”天乙子道:“縱有高手,憑你我二人之力,也足夠應付,所懼者,魔教之人自知不敵,將窟石門閉上,負隅頑抗,則有些麻煩,甚至殺害被困高手…”說到此處,倏地住口。

王笑笑也聽見聲音,低聲道:“避一避。”天乙子點一點頭,兩人原式不變,一按地面,王笑笑翻身登上一株茂密黃檀枝上,天乙子也藏身在一株松樹中。過了片刻,只見兩名頭挽道髻,身著杏黃及膝大褂的中年道人,由二人適時窺探處行過,一邊低聲談論。

王笑笑見那兩人目光炯炯,功力顯然不弱,暗暗想道:巡山的居然已是這般高手,守的可想而知,此事實在棘手。

轉念之下,凝神聽去,只聽那走在左手的魔教弟子道:“周師兄,小弟看掌門師等也太謹慎過度了,大師伯既巳出關,又與其他三教聯盟,席捲中原,易若反掌,何懼他一個李長風。”忽聽那周師兄沉聲道:“袁師弟沒有參加圍攻神風幫,不知那李長風…”似是覺得如此一說,未免長他人的威風,改口道:“莫名山這二十年來,已在江湖上樹立深蒂固的勢力,就憑那李長風的徒弟,在徐州略一招呼,就有那麼多人肯替他賣命,焉能不小心謹慎。”那袁師弟也似有所,道:“在金陵遇見那個老和尚,那身武功,高得出奇,連大師伯也落了下風,那個司馬浩宇偏偏迄今不肯屈服,若與莫名山聯了手,那更難鬥了。

再說如今三師伯在皇宮的進展聽說也你很不順利,掌門師伯已經叫人將皇帝老兒哪裡的忍受全部撤了回來,準備全力在江湖上達到咱們稱霸江湖的目的。只是那王笑笑好事了的,總是壞我們的好事。”王笑笑聽他們談起蔡元浩,更是注意。但聽那周師兄冷冷道:“那也不見得,只待”毒龍丸“煉成,嘿,嘿,那可有得瞧了。”那袁師弟道:“周師兄,那”毒龍丸“真有那般效力?”那周師兄傲然一笑,道:“祖師爺傳下來的秘方,豈能有錯,讓那般冥頑不靈的人服下,包管奉命難道。”王笑笑聞言大駭,幾乎忍不住要制住二人,動手問,忍了又忍,終認時機不宜,強自捺住。

那兩名魔教弟子,漸行漸遠,終於消失山角。王笑笑凝神四搜,直至斷定周圍十丈外,並無人隱伏,才低低招呼了天乙子一聲,縱下樹來。天乙子躍至王笑笑身旁,王笑笑迫不及待問道:“道長可知”毒龍丸“究是何物?”天乙子面凝重,道:“聞所未聞,只是聽那兩人口氣,乃是魂‮物藥‬,說來慚愧,當年本教亦擅於配製…”王笑笑截口道:“這樣說來,並不稀罕。”天乙子笑道:“王少俠有所不知,藥種類繁多,普通藥,固可蔽人神智,但對功臻化境的高手,卻是無所施其技,且中藥者,行動遲鈍,全無自主,等於廢人一個。”王笑笑若有所悟,道:“若是有一種藥,既能蔽人神智,使人唯命是從,而又不損及武功…”天乙子接口道:“貧道所懼的,那”毒龍丸“真是這種‮物藥‬。”王笑笑憂心如焚,道:“若讓他們煉成,武林蒼生,豈有噍類,必須趁早設法毀去。”天乙子面有憂,道:“卻不知煉製在於何處,只有擒人問了。”頓了一頓,接道:“好在咱們今天就將人救出,東方不敗縱慾對那批高手不利,也是措手不及。”王笑笑忽然心頭一動,暗道:“司馬伯父被擄,莫非就是為了煉藥,但以司馬伯父之耿介,豈肯為彼等煉製這等毒物,不過,數月前那玄冥教徒至司馬伯父家中竊取一瓶不知何物的狀物,不是司馬伯父告知藏處,任誰也找不到,莫不成竟會與那些魔頭妥協了?鐘山山谷所探聽的四目天蜈等,或亦配製毒龍丸藥材…”他思忖不已,忽聽天乙子道:“王少俠,而今天大亮,不宜救人,咱們先行調息,恢復神,待天昏暗,再開始行動如何?”王笑笑收回遐思,一望四周,見天明亮,谷中無物掩蔽,在白想神不知,鬼不覺欺入谷內,已屬難能,更別說摸進囚人之,連站在此地,亦恐為人瞥見,當下微一頜首,與天乙子越過峰嶺,尋了一個高敞乾燥的,各自練功養息,靜待天黑。

醜未申初,二人相繼收功而起,由天乙子將前次入所遇,又計議如何淌人,拯人及擬定退路。

幽谷峭壁,最低也高達四五十丈,中央一代的,更及六七十丈,尋常高手,瞻之膽顫,卻難不住王笑笑,但為防萬一,他們仍結了一條長達六十餘丈的山藤,懸於峭壁,空著下面五六丈一截,以免為巡谷之人察出。

壁勢險峭,寸草不生,尚幸今夜烏雲蔽月,二人猱身援藤而下,降及終端,王笑笑才待縱身躍下,忽聽身下二丈處,隱隱傳來微響,心中暗道:“好險,原來壁下還有人藏身。”略一察看,已摸清壁下伏樁位置。他朝在上的天乙子一揮手,身形斜縱,落在三丈遠,恰是二處伏樁死角。

但聽背後風聲颯然,知是天乙子已隨後縱落。這谷中雖是戒備森嚴,明樁暗樁處處,只是別說王笑笑機智絕倫,那天乙子更是當年一教之主,江湖門道,無比,如入無人之境,片刻工夫,已來至那囚之前。

只見崖壁之下,一個石門封閉的圓,那座石門,右邊開了一個半尺方圓小,看來又厚又重,前,一排石屋,屋角懸掛著羊角風燈,照得口方圓數丈空地,異常明亮,不少魔教弟子,執刃巡邏,看那情形,連蝗蟲也難飛入。

王笑笑正在籌思對策,耳中忽然響起天乙子細若蚊蚋的話聲,道:“貧道即在他方出聲響,王少俠請立刻開始行動,必要時,也只有拚著驚動谷中之人,制住守者。”王笑笑點了點頭,暗忖,也只有用這調虎離山之計。但聽左側百餘步,一聲輕響,似是石頭落地之聲,他才待掠至石屋。

驀地,一聲蒼勁的哈哈大笑響起,只聽東方不敗的聲音道:“王笑笑,你不料千里奔波,竟是自投羅網吧?天乙子,老夫要多謝你將姓王的領來了。”王笑笑驚怒集,暗道:“東方不敗如何得知自已星夜趕來的訊息,竟候在這裡?難道真是天乙子騙了自已?他心念電轉,揚聲道:”東方不敗,挑撥之語,何必多說,笑花郎既入你算中,為何不速速現身?

“只聽東方不敗喝道:“舉火。”只見四周屋宇鬨然應聲,忽然火光一閃,口周圍空地,頓時明若白晝,纖微難遁。王笑笑遊目四顧,但見天乙子站在七八丈外,面有惶惑之,四周屋頂,站滿了魔教弟子,手執火炬。正中是圍紫燕蒼龍帶的東方不敗,兩旁分立圍銀龍的令狐祺、令狐佑兄弟,呼延恭,以及房隆。天乙子喟然一嘆,突然拔出背後寶劍,向王笑笑道:“王少俠,貧道無以自解了,唯有…”忽聽東方不敗笑道:“道兄何必再瞞莫名山小兒,兄弟決定讓莫名山小兒公平搏戰而死,偷襲之舉…”天乙子怒湧如山,截口喝道:“住口。”東方不敗佯為訝異,道:“兄弟既已說出道兄身份,道兄何苦再裝做下去?”天乙子氣憤填膺,恨不得撲上前去拚命,心中痛悔,為平生所未有,這次邀王笑笑拯救陷身星宿派的高手,焉知是計,偏自己往昔惡名在外,連解釋都無由說起。

忽聽王笑笑沉聲說道:“晚輩信得過道長,東方不敗離間之言,何必聽他,請道長沉下氣來應敵。”他淡淡數語,天乙子聞言,中不由一暢,暗道:“莫名山後人,肝膽照人,貧道雖為之死,可以無憾。”他本以死明志,這時也改變主意,願拼死護著王笑笑脫身。王笑笑行若無事,雙目一掠,朝東方不敗道:“笑花郎尚未就縛,教主未免得意得太早了些。”清音一頓,道:“令笑花郎詫異的,教主如何得知在下必來?”東方不敗見他在這步田地,脫身難比登天,依然從容不迫,穩若泰山,不由暗暗心折,憐才之心,也油然而起,當下得意之一斂,拂鬚一笑,道:“這要謝通天教主了。”王笑笑冷冷一笑,道:“教主一再挑撥,三歲小兒亦欺他不得,未免自失身份。”東方不敗暗罵:臭小子,看你的舌能再利幾時?將手一揮與令狐兄弟、呼延恭、房隆,跳下屋頂,餘下魔教弟子,依然包圍四面。

下了屋頂,東方不敗卻朝天乙子笑道:“眼下形勢異常顯明,道兄如與兄弟共圖鴻酞,固然歡之極,縱然不顧,也任由道兄遠走高飛,道見何必與莫名山小兒一起?”天乙子毅然搖頭,從容道:“貧道與王少俠,義共生死。”忽聽房隆獰聲道:“小雜種,你倒能推赤心於人腹,哼,這大概是莫名山騙人效死之手段。”天乙子目光一轉,冷冷望了房隆一眼。東方不敗見他的動態,知再勸也是白費口舌,面龐一轉,朝王笑笑笑道:“李長風技壓天下,老夫對他卻不甚心服,你年紀輕輕居然能令當年的通天教主,傾心賣命,老夫倒有些敬佩。”王笑笑將手一拱,淡然道:“在下弩鈍頑劣,重增父母之憂而已,東方教主謬獎了。”東方不敗傲然笑道:“王笑笑,今之勢,你自度如何?”王笑笑淡然一笑,道:“今笑花郎想要生還,固是難之又難不過,教主弟子,必是死傷慘重,師弟們也少不得有一兩位,陪著笑花郎上天堂或下地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