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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延誤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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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乙子聞言,已知王笑笑邀鬥齊昊,道:“貧道並無生擒把握,救人要緊,你先走,貧道擋他們一陣,隨後即至。”抱袖一拂,站了起來。

“碎心手”魏豐亦已察覺二人,陰惻側一聲低笑,右臂微抬,齊昊卻若無其事按住魏豐右臂,朝天三子與王笑笑道:“兩位朋友,拖延時間對你等並無好處,何不快些。那位穿道袍的朋友,可否亮一亮相?”天乙子匆匆傳聲道:“歌魔笑花郎請先勿透身份,貧道先虛辭搪,若掩飾不住,再動手不遲。”王笑笑暗暗忖道:這兩人並非易與,動上了手,不是一時半刻解決得了,耽誤了救人大事,實是不智。

他並非逞強之輩,轉念之下,點一點頭。天乙子無暇多說,轉過身子,哈哈一笑,道:“齊兄、魏兄,許久不見,還記得貧道?”

“碎心手”魏豐獨目一睜,道:“原來是通天教主,想不到竟在這荒村野店相逢,哈哈,道兄這二十年隱於何處?”天乙子心頭暗喜,道:“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罷,倒是聽魏兄與齊兄之言,似重振雄風,不心癢難搔,願附驥尾,只是但憑齊兄、魏兄,力量未免太弱。”當年三大聲威,固是販夫走卒,無不知曉,二十餘年太平,卻已淡忘子一般人心中,二人談話,並未引起那些店中食客注意。

“碎心手”魏豐聞言大喜,道:“若得道兄相助,何愁大事不成?”頓了一頓,笑道:“不瞞道見,齊兄與我聯繫了…”忽聽齊昊截口道:“魏兄且慢。”魏豐愕然住口,齊昊目光一轉,投向王笑笑,冷冷說道:“道兄同行之人是誰?”王笑笑見齊昊始終不形喜怒,直至此刻,仍端坐未動,心中一慄,暗道:此人果然非同小可。

心念一轉,覺得自己若一言不發,反惹人疑心,也不願任由天乙子替自己捏造姓名身份,當下敞聲一笑,道:“尊駕知在下是何許人,不妨手底見分曉。”言外之意,是向齊昊挑戰。天乙子霜眉一皺,忖道:究竟是少年心,你當齊昊是好惹的?只見齊昊目中紫稜一閃,道:“年輕人自是氣盛,讓老夫伸量伸量,看你究竟夠不夠格?”王笑笑含笑道:“請。”齊昊濃眉微掀,冷冷一笑,雙手一指,兩盞酒一先一後,如有人託著般,緩緩飛向王笑笑。滿店食客見狀,驚疑不巳,剎那鴉雀無聲,皆舉目注視那兩盞酒,張目瞪目,看來十分可笑。

只見那兩盞越過二張桌子,距王笑笑五六尺,在後的一盞酒驀然呼地一聲,加速追上前面一盞酒,若容兩盞酒碰上,那怕不盞碎酒潑,灑王笑笑一身。王笑笑早看出齊昊用的是“鴛鴦雙飛”的手法,他決心一顯顏,猛然鼓氣一吹,只見居後的那盞酒,如遭大力所擊,突地化成一條白練,颼地一聲,飛出店門,不見蹤影。

餘下那盞酒,他袖袍一拂,即安安穩穩地落在桌上,滴酒不潑。那店中食客,固是目瞪口呆,魏豐亦驚“噫”出聲,齊昊目中光暴漲,即天乙子,也來料及王笑笑有這等功力。

只聽王笑笑從容道:“尊駕既已伸量過,在下不才,也想試試尊駕神功絕藝。”不待齊昊答話,拈指挾起一個空碟,拋向齊昊。那空碟蘊藏真力,打著盤旋,電掣而至,齊昊豈看在眼裡,曲指一彈,一縷勁風,恰中碟子中央,他拿捏好力道,將碟子彈回,順便一施手腳,挽回一些面子。詎料,王笑笑已在碟上作過手腳,那碟子一受外力“波”的一響,化成數十碎片,若傾盆暴雨,密密麻麻罩住齊昊全身,連魏豐亦遭波及,呼嘯擊去。

眼看齊昊再難躲過,只見他袍袖向上一卷,那些碎片,忽然方向一變,若長鯨水,萬蜂歸巢,盡皆投入齊昊左手大袖之中。

只是那些碟於碎片,塊塊均凝有王笑笑真力,倉卒中,齊昊竟未曾收盡,仍有一塊擊中他右肩。他功力深厚,那塊碎碟僅穿透衣袖,並未傷他分毫,但以他身份,失手後輩,卻是大失面子的事。

只見齊昊霍然起立,施袖往桌上一垂,碎片嘩啦滿桌。紫稜暴現,眼殺機。天乙子與王笑笑防他惱羞成怒,暴下殺手,力貫雙掌。蓄勢待敵。

“碎心手”魏豐閃過碎片,道:“道兄好高的武功啊,姓魏的不自量力,想討教一二。”忽聽齊昊道:“魏兄,是我失手,找場也當由兄弟自己,請魏兄切勿手。”魏豐一怔,止住腳步,道:“既然如此,兄弟旁觀。”這時,那些商蔡模樣的食客,也看出殺機隱伏,只是齊、魏二人坐位卻在店門,他們可無膽穿過二人身旁,一個個暗暗叫苦,都擠到壁角。

王笑笑朝太乙子一打眼,轉過面龐,道:“齊昊,你若必一決雌雄,咱們至村外動手,別傷及無辜的人。”齊昊全身衣袍,無風自動,顯然巳是怒極,只是忽又恢復平靜,道:“今老夫認栽,以後哪裡見到哪裡算,閣下姓名,屆時一併請教。”轉面道:“魏兄,走。”大袖一拂,轉身走出店外。

***見王笑笑居然如此生猛“碎心手”魏豐怔了一怔,瞥了王笑笑及天乙子一眼,嘿嘿冷笑一聲,隨手掏出一錠銀子,往桌上一按,幌身追去。本來一觸即發的惡戰,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弭,那些食客大大鬆了一口氣。

王笑笑卻對齊浩那認敗服輸,毫不拖泥帶水的態度,暗暗佩服。只是從此一來,二人不願再留一宿,當下結了帳,命店夥將馬牽出。

卻見掌櫃的滿頭大汗,在撬那塊被魏豐壓入木桌的銀子,半天挖它不出,王笑笑微微一笑,行過之際,隨手一按桌角,暗運內力,那錠銀子倏地跳出,反駭得那掌櫃的連退三步。

走出店門,二人翻身上馬,疾馳一陣,已出廬州地界,忽聽天乙子哈哈笑道:“齊老兒一生狂妄,卻連番吃癟於王少俠祖孫二代,讓他自已知道了,不知作何想法?”王笑笑搖頭道:“齊浩今夜純是大意之故,單看他那一手收暗器的手法,武功之高,可見一斑,晚輩怕非其敵。”天乙子略一沉,道:“王少俠與貧道那一搏戰,大概未盡全力吧?”王笑笑微微一笑,道:“道長又何曾用了全力。”頓了一頓,道:“看齊浩與魏豐臨去神,連道長也恨上了,道長後見面,可要留心一二。”天乙子傲然道:“貧道還不致怕了他們,一對一,齊浩不敢說,姓魏的走不過貧道百招,縱然聯手,貧道也走得了。”王笑笑忽然問道:“道長可知,敝司馬叔爺生前,與那齊浩或魏豐,有何深仇大恨?”天乙子哦半晌,道:“薛王爺平生手刃黑道人物,不計其數,算得俠義道中殺孽最盛的一位,一個人難免有三朋四友,說不定無意中,結上了仇怨,也是有的。”語音微頓,道:“王少俠莫非懷疑薛王爺是死於齊、魏等人之手?”王笑笑頷首道:“江澤清將兇手之責,推得乾乾淨淨,晚輩雖不予置信,卻也得明白查出。

看來只有下次遇見齊浩,當面問明,想他們自負一代高手,不該打誆,若是否認,他們中總有是兇手的,再加細察,不難偵出。”王笑笑抬頭一望天,道:“齊浩、魏豐似與三教無關,且未識出晚輩身份,但也不可不防,不如趁夜趕路,入山略憩,即行救人,道長以為如何?”天乙子道:“一切均由王少俠做主,貧道並無意見。”王笑笑知他心念父親之德,想在己身報答,故而如此,當下不再多說,一挾馬腹,放轡疾馳。

夜分,二人已人山中,兩匹馬跑了百多里路,早已口吐白沫,氣難行,二人於是解下鞍韉,任之臥息,施展輕功,奔入山中。

天乙子居先領路,王笑笑隨後跟從,途中,他並未詢問天乙子,東方不敗將那批中原武林高手囚之處,天乙子對他這份推心置腹的懷,暗暗心

兩人翻山越嶺,直至天微明,始來至一座峰頭,天乙於朝下方的山谷一指,道:“那批高手,即被囚此谷。”王笑笑探頭打量,只見峰下幽谷,略成葫蘆之狀,中間廣闊,兩端谷口卻極窄隘,設著高達五丈的木柵,谷中每隔一段距離,亦設有柵牆,一數竟多達四道,柵上可見一些杏黃衣袍的魔教弟子,往來巡邏,中心一帶,靠對峰峭壁之下,可見一片屋宇。

他匆匆一瞥,轉面道:“看來監守十分嚴密,道長上次是如何進去的?”天乙子道:“貧道前番是跟蹤一隊出山購置食物的魔教弟子,發現此谷,那群魔教弟子歸谷正在深夜,貧道藏身一匹馱貨健騾淌入。”王笑笑問道:“那批高手於谷中何處?”天乙子一指那連綿房舍,道:“在那片屋宇後,有窟深入山腹,那批高手即被困其中,中只二道關口。”王笑笑藉著曙仔細觀察,他目力遠逾常人,卻不見口,知是被屋舍遮住,暗道:“看他們重重防守,想入救人而不驚動一人,那是千難萬難了。”但聽天乙子道:“貧道上次偷入中,實是微幸不過的事,只是仍在第二道關口被發覺,一場惡戰之下,險險不能脫身。”王笑笑眉頭一蹙,道:“道長既曾現了形跡,東方不敗還會將人藏於此處麼?”天乙子沉片刻,道:“貧道是料經營此谷,非一朝一夕可成,東方不敗或不肯一見敵蹤,便輕易放棄,唉,若是東方不敗已將人移走,空跑一趟事小,延誤時機,則是貧道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