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羞得粉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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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文士相當俊美,年紀不過十六七歲,只見他眉黛遠山,目如朗星,秀渾圓的鼻樑,紅若塗丹的嘴,那角微微彎起,出一線形若編貝的牙齒,豐盈的雙頰,居然還有一對深淺適度的酒渦,臉上的膚晶瑩如玉,無的稚氣尚未褪盡,但那無的稚氣當中,卻又隱含刁鑽頑皮的慧黠神情,令人見了,頓生舒坦喜悅的覺,恨不得要去逗他一逗。
可是,這時的王笑笑其覺又自不同。一者由於那少年來得突兀,話聲震耳,再者,那少年雖在全樓茶客目光凝注之下,卻能神自若,坦坦然毫不在意,足見非是泛泛之。
眼下乃是多事之際,此處更是窮鄉僻壤,他不是心大意的人,乍然見到這等人物,也就不覺暗暗警惕了。
這片刻間,茶樓的空氣,好似突然間凝結起來,沉寂得落針可聞。王笑笑瞧著瞧著,忽然心中一動,暗暗忖道:噫,此人好生臉,好象在哪裡見過?
究竟在哪裡見過呢?這一發現,頓時令他擠眉蹙額,目光如電,一面凝注,一面深深的沉起來。
忽見人影晃動,那店夥計顛著股,走到那少年文士的面前,哈陪笑道:“怠慢,怠慢,少爺要什麼?敢請吩咐。”但見那少年眼角一挑,道:“你好勢利啊,稱他公子,稱我少爺,可是見他身佩長劍,是個武人,欺我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不敢揍人麼?”那店夥啼笑皆非,只得作揖陪禮,涎臉笑道:“公子說笑了,您請…”豈知話未講完,那少年已自“噗哧”一笑,朝那書童道:“琪兒啊,這年頭當真要兇一點,你看他改口多快?”那書童以袖掩口,忍住笑聲道:“小…少爺說得是,一聲”公子“,聽起來新鮮的。”王笑笑不覺暗暗失笑,忖道:這是誰家的小少爺?看起來比我王某還要頑皮古怪,哈哈,我且看看他還有什麼花樣?要知王笑笑本身便是調皮搗蛋、靈古怪的大孩子,眼前這位美少年與他的情不謀而合,那是多麼暢心悅意的事。
霎時間,他那佻達不羈的頑童之抬起頭來,頓時就將警惕的意念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只聽那少年說道:“我娘講的不錯,車、船、店、腳、衙,這些人見風使舵,最是滑頭,你說是麼?”那書童點頭笑道:“可不是,這夥計滑頭得很,想必就是夫人講的所謂”店“吧?”他二人一搭一擋,有說有笑,得那店夥滿臉通紅,哭笑不得,卻又不便發作。那店夥計無可奈何,只得涎著臉孔,可憐兮兮地道:“公子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小的…”美少年臉龐一轉,笑眯眯的道:“我又何嘗記你的過?”那店夥計身子一躬,道:“是的,小的乃是一時疏神,怠慢了公子,您老量大福大,自然不會與小的計較。您老請吩咐,要些什麼?小的這就去辦。”這夥計巧舌如簧,能說會道,美少年想是被他捧得心頭軟了,將頭一點,道:“好吧,送一份酒菜來。”那店夥計如逢大赦,急忙應一聲“是”躬身退去。詎料美少年突又叫道:“夥計。”那店夥聞聲一震,連忙回身站定。只見美少年含笑說道:“知道我要什麼酒菜麼?”那店夥早已七葷八素,愣愣然道:“你要什麼酒菜?”美少年抬起手臂,朝王笑笑這邊一指,道:“照他的來一份,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什麼,短少什麼,唯你是問。”王笑笑凜然一震,暗暗忖道:來了,原來他轉彎抹角,果然是衝著我來的。
他豈是怕事的人,同時氣派也朗得很。只見他哈哈一笑,站起身來,遙遙一拱,道:“既然相逢,便是有緣。兄臺的胃口與在下相同,在下的酒菜尚未動過,若不嫌棄,何不索移駕一敘?”嘴上這樣講,心裡卻在暗暗盤算,忖道:任你刁鑽古怪,我不相信王某鬥不過你。哼,好好歹歹,我王某總要摸清你的底細。那美少年果然像是有所為而來,只見他眉頭輕揚,道:“聽說你子豪邁,如今一見,倒也不虛。”站起身子,扭頭一顧那書僮,接道:“琪兒,咱們過去叨擾他一頓。”步子一邁,翩翩然領先走了過來。王笑笑已經打定主意,決心以不變應萬變,瞧瞧他的花樣再說。
因之一面吩咐那店夥計增添杯盞酒菜,一面延請他們主僕入座。那店夥計倒也乖巧,一聽吩咐,頓時行動如飛,須臾已將酒菜杯盞準備齊全了。被稱“琪兒”的書僮端起酒壺,為他二人斟滿了酒,王笑笑本想客套幾句,豈知那“琪兒”放下酒壺,人未坐下,卻自一本正經的道:“喂,咱們小…少爺不會喝酒,這可是應個景兒。”王笑笑端起酒杯,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不敢相強,我是先乾為敬,見臺隨意可也。”一仰脖子,首先幹了一杯。美少年執杯在手,果真沾了一沾,意思了一下,然後笑道:“公子,你倒朗得很。不過,我卻認為你太過份了。”甫一開口,即便傷人,王笑笑不慮有此,一時無法適應,不覺怔住。
第四卷、收群芳,勇闖龍潭逞英豪***美少年見他發愣,突又柔聲道:“你說不是麼?咱們算是初次見面,你也明明知道我是有所為而來,是敵是友呢?我敢斷言,你並沒有清楚。
可是,你不問我的來意,也不問我的姓名,端起酒杯就喝,那酒是琪兒斟的,倘若我是你的敵人,琪兒在那酒中做了手腳,你也這般朗,這般毫不在意麼?”詞意固然有理,詞鋒卻不留情。王笑笑暗暗一哼,忖道:既知是初次見面,你不也太過份了?
我王某如果怕你做什麼手腳,那也不敢招惹你了。想歸想,卻不能講出口來,當下將計就計,微微一笑,道:“兄臺教訓得是,請問兄臺尊姓大名?”美少年好似認為“孺子可教”十分暢意地展顏一笑,這一笑,王笑笑不覺愕然一愣,原來他那笑容天真而嫵媚,便是明媚的少女,也要遜三分。
只聽他咭咭呱呱的道:“我姓唐,唐布、唐揚、唐誓、唐詔的唐,我是從母姓,單名一個威武的威宇。聽清楚了麼?”畢竟是年輕人不怕嚕嗦,一個名字解釋半天,還怕別人聽不清楚。王笑笑暗暗皺眉,表面卻是微微頷首,道:“小姓王,表字笑…”話猶未畢,唐威已自截口接道:“我知道,表字笑笑,不必說了。”頓了一下,忽又接道:“你不問我為何來找你麼?”王笑笑見怪不怪,展顏笑道:“正要動問。”唐威利地道:“我們在滁縣遇上司馬南兄,他說你往這個方向來了。”王笑笑啞然失笑,暗暗忖道:你也太惡作劇了,既然是自己人,為何不開門見山,快快的講,偏要故作神秘,惹人緊張一陣?
唉,嬌生慣養的孩子,此刻還要開玩笑哩。他暗自慨嘆,卻是無以解嘲,想了一想,端起酒壺,替自己斟滿一杯,又為唐威添了一點,然後擎杯在手,微微一笑,道:“俗語說:”四海之內皆兄弟。
“只要志同道合,是不是一家人,那都沒有關係。我比大,斗膽喊你一聲唐兄弟。來,唐兄弟,小兄敬你一杯,算是向你道勞。”唐威天真得很,眉頭一揚,道:“剛才不是敬過一懷啦?”王笑笑朗聲一笑,道:“這叫做”禮多人不怪“,我先幹啦。”脖子一仰,徑自幹了一杯。唐威詞窮,只得皺起眉頭,呷了一口。王笑笑道:“好啦,咱們算是一杯訂。”唐威頓了一下,突然嚅聲道:“笑…笑哥哥哥。”王笑笑先是一愣,繼而歡聲道:“對,喊笑哥哥哥,再喊一聲。”他為人心懷坦蕩,無隔宿之怨仇,耳聽唐威怯怯的喊了一聲“笑哥哥哥”頓時就將滿腹的懊惱拋到天外去了。
唐威不知何故,臉上竟然泛起一片紅暈,不但未減,並且垂下頭去。王笑笑哈哈大笑,道:“咄,你看你,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告訴你,你笑哥哥最重情義,喊我”笑哥哥哥“,一輩子不會吃虧。”唐威聞言之下,臉更紅,頭更低,面望去,只見後脖子也都紅了。王笑笑哈哈一笑道:“算了,我們也該找地方歇息了。”於是三人人下樓而去。
夜漸沉,唐威於王笑笑在房中閒聊,琪兒在隔壁,先去休息了。言談之間,王笑笑覺有些奇怪,唐威身上的陣陣幽香就十分可疑,王笑笑已經是女人堆裡打過滾的人,哪能分辯不出。
而且,唐威言談舉止,總有種女人的神態,難怪白天在酒樓…王笑笑想到這裡,目光定定地凝視在唐威臉上。唐威臉上微微一紅,道:“笑哥哥,你在看什麼?”王笑笑驀然心中一動,舉手一指,道:“嗨,我想起來了,原來你…原來你是龍逸兄的妹子,哈哈,裝得好象。”舉手一抓,一把就將蔡靈靈頭上的方巾抓在手中。頭巾被揭,秀髮披肩,蔡靈靈不由一怔,一怔過後,倏然臉泛桃紅,頓覺又羞又急,雙手亂抓,身子一僕,就向王笑笑懷裡撲去,不依地道:“你…你…”王笑笑哈哈一笑,兩掌一伸,抓住了她的雙臂。王笑笑哈哈一笑,一把將她拉了過來,道:“告訴我,我該叫你什麼?”蔡靈靈掙了一掙,未能掙脫他的手掌,因之臉上一紅,道:“我叫靈靈。”王笑笑心中慾火高漲,再也忍耐不住,用手搭住蔡靈靈香肩將她摟在懷裡。
“笑哥哥…你…”蔡靈靈一驚,羞得粉臉通紅,本能地用手推拒,可全身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