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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只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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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笑暗運真力,默察災道已解,周身殊無不適之處,當下鎮定心神,籌思應付之策,忽聽九陰教主柔聲說道:“笑花郎,適才老身暗施偷襲,僥倖得手,你不怪我手段卑鄙吧?”王笑笑眉一揚,道:“你也知道暗施偷襲,手段卑鄙麼?”陳若素忽然冷冷一哼,道:“彼此對敵,鬥智鬥力各盡所能,你若不服,可與本姑娘再戰一場。”王笑笑聞言之下,怒氣洶湧,但與陳若素冷豔的美目一觸,不覺氣焰頓洩,暗暗忖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徒逞血氣之勇,只有自取其辱,我得另謀脫身之計為是。”他這人不拘小節,每逢厄運,心智特別沉穩,原先大有寧折不彎的氣勢,如今既已被擒,想法卻又大變,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王笑笑的是當之無愧。

事實上,另外還有一個極其微妙的因素,那便是陳若素容貌之美,早已深深烙在他的心上,他風,面對絕佳人,縱然怒氣沖天,一時卻也發不出來。當他想到“不能徒逞血氣之勇”時,一雙星眸,便自緊緊瞧著陳若素,一瞬不瞬。

他那目光,旁人見了不外兩種覺,一種覺平平淡淡,好似他心中平靜如止水,對那莊嚴肅穆氣氛無所動,另一種覺,便是心蘊怒火,對陳若素的言語大為不忿,只因身已被擒,不敢遽而發作罷了。

他那神芒熠熠的樣子,瞧在陳若素的限內,其覺卻是大為不同了。陳若素冷若冰霜,王笑笑的目光卻似熊熊烈火,他二人同是目不轉瞬,相互凝視,時光稍久,陳若素但覺心神一震,口若小鹿撞闖,怦然亂跳,某種極其微妙的覺頓襲心頭,竟而莫名其妙的臉一紅,繼之冷冷的哼了一聲,始才掉頭他顧。

既然臉紅,卻又冷哼,箇中的情由,當事人亦自惘然,局外人自然更難理解了。只見九陰教主陰陰一笑,道:“笑花郎,以輩份而論,老身暗施偷襲,制住了你的道,確是有失身份,但老身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試想令堂與老身極為投緣,老身再度出山固然有意在武林之中爭奪一席之地,然有令堂在,老身能與你們莫容山莊為敵麼?”王笑笑聰明絕頂,九陰教主言詞反覆,神態曖昧,顯然別有企圖,又怎能瞞得了他的耳目呢。但見他目光一轉,神態凜凜的注視著九陰教主,道:“哼,口密腹劍,教主當之無愧了。”九陰教主不以為忤,道:“說來你也許不信,謀殺司馬大俠夫婦的事老身有份,”新五毒宮“主有份,白清影也有份,你對老身獨有怨懣,那是有失公允了。”王笑笑暗暗震驚,忖道:“她這般坦陳血案的內情,那是定要殺我了。”他心頭震驚,外表不動聲,目光一梭,冷然說道:“王笑笑眼前是階下之囚,要殺要刮,全憑教主,你講這些有什麼用?”九陰教主微微一笑,道:“老身只是叫你相信,我對你笑花郎並無惡意。”王笑笑道:“王笑笑並非三歲孩童,甜言密語對我不生作用,有話直的講,我王笑笑能答便答,不能作答,縱然鼎鑊加身,也休叫我吐隻字片語。”忽聽那身材矮小的引薦堂主宇文省三陰陰一笑,道:“實對你講,咱們也無話可問,老朽職司本教引薦堂,你若願意歸順本教,老朽在教主座前美言幾句,負責為你引薦。”一般講來,武林中各門各派,規律極嚴,教主在座,屬下之人焉有嘴的餘地?但這姓宇文的堂主不但貿然接口,且有擅作主張之勢,而九陰教主竟無不悅之,那就耐人尋味了。

王笑笑七竊玲瓏,略一思索,便有所得,當下朗朗一笑,道:“這倒也好,投身九陰教下,王某不但可以創一番事業,且能與陳姑娘朝夕相聚,哈哈,美女在抱,前程無量,王某豔福不淺,大可出人頭地了。”陳若素玉臉通紅,峻聲叱喝道:“你胡說什麼?”九陰教主道:“笑花郎倘使真願輔助老身,老身便將若兒許配於你,亦無不可。”陳若素急聲接道:“師父,這姓王的口齒輕薄,可惡之極,若兒…若兒…”九陰教主揮一揮手,道:“為師的自有主張,你別打岔。”王笑笑臉倏沉,肅容接道:“你那主張不外打聽王某長輩的行蹤與意向,再不然便是扣留王某為質。哼,三十年前故技重施,可惜對王某無用。”九陰教主暗暗吃驚,眉頭一揚,道:“當真對你無用麼?”王笑笑嘴一披,哂然道:“王某不為美,不為威武所屈,任你有千般伎倆,萬種毒刑,也休想叫王某聽你擺佈。”陳若素實在氣他不過,冷然接道:“你剛才口口聲聲寧可被殺,不願被擒,眼下你是階下之囚,怎不設法自絕呢?”王笑笑星眸移注,道:“在下與陳姑娘有仇麼?”他那目光朗若晨星,似笑非笑,陳若素與他的目光一觸,心頭又復怦怦直跳,怔得一怔,始才冷聲道:“有仇,仇深似海,怎麼樣?”王笑笑暖昧的笑了一笑,道:“陳姑娘縱然與在下有仇,你這將之法也是無用。王某與旁人不同,你可知道眼下我在想些什麼?”他說著將頭一歪,好似小孩故作神秘之狀。

氣得陳若素牙發癢,恨不得咬他一口方始甘心,當下銀牙一銼,狠聲說道:“管你想什麼,本姑娘但知你該死。”王笑笑哈哈大笑,道:“王某怎麼能死,我若一死,你豈不…”他本想說“你豈不要守望門之寡”這原是順著九陰教主“便將若兒許配於你”那句話而發,本也順理成章。但他話到邊,忽然到過份輕浮,只怕太傷陳若素之心,因之倏然住口,硬將那句話嚥了下去。

王笑笑縱然風,陳若素容顏之美,氣度之王貴,是他生平所僅見,陳若素雖冷若冰霜,彼此雖處於敵對地位,但叫王笑笑真正去刺傷陳若素的心,以王笑笑的格,那是怎樣也不會作的。他如此,陳若素何嘗不是一樣。

***所謂“美人自許”這“自許”二字,包含她所接觸的人,那情形好似百萬富翁不願與乞丐往來一樣。

真正的美人一方面自許其美,另一方面,總也希望她所接觸的人與她一般美豔絕倫,王其對於異,這種要求越發顯著。

文采風,無論容貌與風度,俱各超人一等,乃是真正的美男子,陳若素既是美女,若說她面對這樣一個俊美無比的男子而無動於衷,那便是欺人之談了。

她動心,而且動無比,只因乖戾的教養,造成她仇視俊美男子的格,加上王笑笑挑達不羈,恰恰是她平懷恨最深的一型,表面看去,王笑笑又復對她的美漠然無動於衷,因之她口口聲聲要殺她,大有與她誓不兩立的趨向。

偶若細加分析,這種趨向,實因暗暗心折之所致,只是她自己並未覺得罷了。此刻,陳若素雙目之中,冷焰電,大有便將出手之勢,王笑笑話至中途,倏然住口不語,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因之她微微一徵,峻聲道:“講下去啊,怎麼又不講了?”王笑笑道:“不講也罷。”陳若素使上了小,宇文聲喝道:“偏要你講,倘若不講我割下你的舌頭。”王笑笑聳一聳肩,道:“好吧,我講。

我在想如何脫身,你相信嗎?”此話一出,陳若素楞然瞠目,其餘諸人,卻忍不住鬨堂大笑。這是難怪他們要笑了,被人所執,又復處身強敵環伺之中,居然說出這等沒骨氣的話來,而且還問人是否相信,豈不窩囊之極,陳若素暗暗忖道:“這是怎麼一個人啊?看他英氣分明天生傲骨,為何又這般幼稚,竟會說出這種話來,難道…難道他自信得很,確有力量脫身麼?”這時,王笑笑坐在對面椅上,笑意盎然,顧盼自若,好像處身友朋之中,淡然而平實,確是令人莫測高深。

須知陳若素格之冷漠,亦非常人可比,大凡這種因後天的教養而趨於冷酷無情的人,其愛憎的觀念也比一般人格外強烈。

這時她尚未察覺自己對王笑笑的愛意,因之只覺王笑笑處處可恨,處處可惡,若是讓他脫身而去,在她的心念之中,那是一種無法忍受的屈辱,眼下這樣想,自也無怪其然了。

那身材矮小的引薦堂主宇文省三,無疑是個陰險多詐的人,他一面大笑,一面目不轉晴的注視著王笑笑的動靜,眾人大笑聲中,他忽然冷冷的道:“啟稟教主,這王笑笑是個個滑頭,沒有薛王爺君子之風,依屬下的意見,咱們不必多費心機了。”此話一出,笑聲頓歇,眾人的目光,齊齊都向王笑笑身上投去,王笑笑微笑如故,卻是安若磐石,厥狀鎮靜得很。

只聽那傳道堂主宇文彤接口說道:“屬下也這樣想,宰了小的,何愁老的龜縮不出,咱們既要稱雄武林,與那薛王爺勢同冰炭,極難相容,何不宰了這小子,痛痛快快的大幹一場。”此人好大喜功,顯然不信薛王爺的利害,因之肆無忌憚,氣焰極盛。王笑笑看不慣他的氣勢,暢聲大笑道:“動手啊,王某眼下是俎上之,你怎麼不動手呢?”那刑名段主宇文九疑陰聲接道:“遲早總是要動手的,只要教主下令,老朽先叫你嚐嚐”燃指焚香“之刑。”這刑名殿主宇文九疑頂門微禿,身形高大,眼睛黑少白多,眼白滿布血絲,無疑是個兇殘狠毒的暴戾之徒,王笑笑暗暗忖道:“這人是個屠夫,靠宰人起家的,外公的從僕戴昱就是這等模樣,這種人心腸歹毒,萬萬容他不得,只要動手,我先取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