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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一聽此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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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笑默默含笑,不置可否。蔡嫣然頓了一下,忽又接道:“家師講得不錯,王家的後代定然不凡,我這次冒冒失失,這片基業怕是難以再守密了。”王笑笑霍然一震,脫口問道:“這是你們的基業,令師是哪一位?”蔡嫣然點一點頭,道:“家師姓白,諱紫玉。”王笑笑眉頭一皺,惑然道:“白紫玉?”蔡嫣然頷首道:“是的,白紫玉。家師原是”玉環夫人“的義妹,武功傳自”玉環夫人“,因之,賤妾也算是”玉環夫人“門下子弟。

笑花郎知道”玉環夫人“麼?”這正合了兩句古語:“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王笑笑聞言之下,心頭竊喜,但卻不敢形之於,模稜兩可的道:“蔡姑娘原來乃是”玉環夫人“門下,但不知這位夫人現在何處?”蔡嫣然神一黯,道:“據說已經仙去了。”言下之意,不勝慨,懷念之情,形於言表。王笑笑察顏觀,暗暗忖道:那“玉環夫人”究竟見何等樣人?這蔡嫣然看來對她並不悉,為何有悠然神往、懷念、不已的趨向,心中在想,口中問道:“夫人仙逝多久了?你最近見過她麼?”蔡嫣然深深一嘆,道:“我見她乃是十五年前的事,她老人家容顏之美,情之溫和…”王笑笑輕輕一“哦”接口道:“那…她老人家仙逝的事,你是聽誰講的?”蔡嫣然戚然道:“家師。”王笑笑道:“令師現在何處?”蔡嫣然道:“家師本來駐節於此,如今已經走了。”王笑笑道:“走了?為什麼?”蔡嫣然道:“唉,都是賤妾作錯了事,不該將公子帶來金陵。”王笑笑道:“哦,是令師不願見我麼?”蔡嫣然幽然道:“不願見你是其一,主要是耽心這片基業不能守密,家師另謀打算去了。”司馬南接口說道:“蔡姑娘一再提到”這片基業不能守密“幾個字,在下有話不吐不快。請問姑娘,令師莫非想要創立一個什麼幫會麼?”王笑笑則在暗暗疑付:“怪事,我與她師父並不相識,她師父為何不願見我?嗯,對啦,她師父乃是”玉環夫人“的義妹,”玉環夫人“既已逝去,獨門信物便有可能落在她師父手中,哈哈,薛王爺被害之事,八成與她的師父有關了。”只見蔡嫣然螓首一點,道:“是的,有笑花郎在場,賤妾不敢相瞞,家師確想創立一個”奼女教“,但…”王笑笑此刻已有成見,聞言朗笑截口道:“”奼女教“?那是專以女人的教了。”蔡嫣然急聲道:“笑花郎,你不能這樣講。”王笑笑道:“那該怎麼講?”蔡嫣然幽然道:“家師固然心有不忿,想要…想要…”王笑笑哈哈一笑,道:“想要什麼啊?你怎的講不出口了?”蔡嫣然口齒啟動,言又止,頓了一下,忽然正道:“笑花郎,賤妾所知有限,也只能講這麼多。總之,”奼女教“縱然仗恃女,卻不是你所想象的教,主要還是幫助你們王家,你信與不信都不要緊,賤妾只望你暫時守秘,不要對外宣洩。”王笑笑道:“在下想見令師一面,尚請姑娘代為安排。”蔡嫣然將頭一搖,道:“這個請恕賤妾無能為力。”王笑笑冷冷一哼,道:“那恐怕由不得你。”蔡嫣然忽然長長一聲浩嘆,道:“看來家師判斷不錯,公子定是疑惑薛王爺被害之事,乃是家師所為了。”王笑笑道:“是與不是,令師自然明白,蔡姑娘只須安排在下與今師見上一面就行。”蔡嫣然搖頭道:“公子錯了,薛王爺家的血案,與家師無關。”王笑笑沉聲截口道:“蔡姑娘,我不妨告訴你,兇手曾經留下一個碧玉小環,小環是”玉環夫人“獨門信物,”玉環夫人“既已謝世,令師便脫不了於系。

令師設若與血案無關,她何須避我,蔡姑娘,在下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卻也不聽無謂的辯駁。”蔡嫣然大聲道:“笑花郎,這不是辯駁,是事實。”王笑笑冷峻的道:“事實要有證據,姑娘能替令師拿出證據來麼?”蔡嫣然神一怔,王笑笑接口又道:“姑娘不必徒費舌了,在下縱然見令師一面,卻也並未斷言令師就是兇手或主謀。不過,令師何以不願見我,定有她的道理,在下要聽聽這個道理。”蔡嫣然櫻口一張,似說明什麼,但呆得一呆,卻又長長浩嘆一聲,道:“家師已離金陵,賤妾縱然答應替公子安排見面,那也是力難從心。”王笑笑突然煩躁起來,峻聲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是我用強了。”他此刻芒電,神峻厲至極,顯然已經動怒了。司馬南冷眼旁觀,忽然急聲道:“王兄稍安莫躁,蔡姑娘之言,容或可信。

蔡姑娘言談之間,對王兄似乎十分尊重,而且能講的似乎也已講了。譬如她師父想要創立一個”奼女教“,這事本屬機密,蔡姑娘卻因王兄在場而直言無隱,據此類推,可知她講她師父已離金陵,當屬可信,不過,每到關鍵所在,蔡姑娘卻又吐吐,不肯直講,道理何在?兄弟就不解了。”蔡龍逸忽然怪叫道:“有道理,我也想起來了。”王笑笑眉頭一皺,惑然道:“你想起什麼?”蔡龍逸眉飛舞,道:“蔡姑娘的師尊啊,她不是因為薛王爺的血案迴避你。”王笑笑心頭一跳,道:“你有證據?”蔡龍逸道:“要什麼證據,有道理還不行嘛?你想想,她師父若與薛王爺的血案有關,蔡姑娘何必說出師門來歷,那豈不是自找煩惱麼?”幾句話簡簡單單,但卻確有道理,王笑笑雙目眨動,啞口無言了。只見蔡嫣然展顏一笑,道:“謝謝你了,蔡公子,你替賤妾仗義執言。”蔡龍逸戇直得很,雙手連搖,道:“不要謝我,我不解之處,比他們更多。”王笑笑已陷沉思之中,司馬、蔡二人所講的話,已經發生了作用。蔡嫣然心頭大為舒暢,盈盈一笑,道:“你請問吧,賤妾但有所知,一定不令蔡公子失望。”蔡龍逸目光一亮,道:“真的麼?那我問你,你為何要將王老弟擄來金陵?”這句話,他已憋了很久,他一直希望司馬、王二人能問,豈知他二人偏偏不問,如今卻由他自己問了出來,他一個心直口快的人,心頭的舒暢,那是本必形容了。

孰料,蔡嫣然神情一怔,囁嚅半晌,卻無一言出口。蔡龍逸大不忿,目光一稜,大聲叫道:“你這人言而無信,這第一問,你就不答應?”但見蔡嫣然臉泛桃紅,結結巴巴的道:“賤妾…賤妾…”忽聽小玉吃吃一笑,道:“蔡公子,我師姐對笑花郎心儀得很,你何必一定叫她回答呢?”這話一出,蔡嫣然垂下了頸,蔡龍逸目光一楞,傻住了。頓了一下,只聽王笑笑一聲冷哼,道:“小丫頭花言巧語,你道王某信你的鬼話?”小玉急聲道:“誰講鬼話,不信你問我師姐,哼,開口罵人,多神氣嘛。”王笑笑臉上一紅,但仍扳著臉孔,冷聲道:“我請問,所謂”人是多多益善“,這話可是你講的?”小玉眼睛一瞪,兩手叉,兇霸霸的道:“是我講的,怎麼樣?”蔡嫣然將頭一抬,急聲道:“小玉少講一句。”小玉鼻子一皺,氣唬唬的道:“他講話多氣人嘛。”蔡嫣然幽然一嘆,道:“反正師父已經頒下令,不準咱們與王家的人來往,再講也是無用,你又何必多生閒氣。”話聲一頓,目光移注王笑笑,肅容接道:“笑花郎,非是賤妾不知羞恥,事到如今,賤妾不講,難以去你之疑。

你想想,以你的人品,你們王家的聲望,身為女子,幾人能不悠然嚮往?賤妾將公子擄來金陵,確是存了一份私心,好在事已過去,也無須再加掩飾了。”她星眸中升起一片霧水,頓了一頓,泫然泣的繼而又道:“至於小玉所講”人是多多益善“那句話,賤妾不想隱瞞你,也不想多加解釋,總之,家師有意創建”奼女教“,創教非易,憑咱們幾個女子,成不了大事,咱們姐妹遇上資秉相符的人,若是意氣相投,便有意延納入教,收歸己用,如此而已。賤妾言盡於此,信與不信,那是但憑公子了。”這番話,縱有隱諱之處,卻也堪稱坦率的了,何況其中另涉男女之情,王笑笑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更不是鐵石心腸,耳聞目睹之下,不覺惘然無詞以對。

那蔡嫣然的子倒也硬朗,明明泫然泣,淚珠在那眼眶內滾動。但卻強自抑止,不讓它掉下來,此刻忽又將頭一昂,向蔡龍逸道:“蔡公子,還有什麼要問的麼?”蔡龍逸先是一怔,旋即亢聲道:“沒有啦。”猛一轉頭,不願去瞧蔡嫣然的模樣。那蔡嫣然悽然一笑,道:“既無可問,咱們喝酒。”端起酒懷,一仰而盡,趁勢拂去眼中的淚珠。

這等舉止,當真撼人心絃,司馬南默默無言,王笑笑更是心神俱震。就在此刻,幽徑之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步履之聲。蔡嫣然黛眉一蹙,惑然問道:“是陳二麼?”只聽樓下一人答道:“是的,是陳二。外面來了兩位客人,堅持要嫣姑娘相陪。”蔡嫣然眉頭皺得更緊,道:“你沒講,我在陪客。”陳二道:“講了,來客蠻不講理,申言姑娘若是不去相陪,他們要搗爛咱們的怡心院。”蔡龍逸心裡彆扭得緊,一聽此話,頓時怒吼道:“豈有此理,什麼人敢來撒野?告訴他們識趣一點,不然我打斷他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