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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還可再來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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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嫣然的住處是棟緻的樓房,那樓房朱欄碧欞,畫棟雕樑,四下是翠竹,遠處有小池。池映碧波,花繞幽徑,加上飛簷下風鈴“叮噹”說得上幽雅潔靜,宜人至極。

一個青樓女,竟有這等幽雅的住處,蔡嫣然的身價不言可知了。到了近處,那引路的鴇頭身子一頓,舉手一指,道:“司馬公子請看,嫣然姐姐兒倚欄候駕,望眼穿了,陳二告退。”嘴講“告退”只是哈打躬,一躬不起,人卻並未退下。司馬南微微一笑,道:“勞駕,勞駕,這個賞你,請勿嫌少。”摸出一錠銀子,抖手擲了過去。

那鴇頭歡聲道:“謝賞。”話甫落,銀子到了眼前,忙不迭肢一,伸手去接。一豈知司馬南貫注真力,乃是有意一試,銀子未能接住,凸出的邊緣卻已擦破手掌,痛得他齜牙裂嘴,撫掌怪叫。

手掌固然痛,白花花的銀子卻比血要緊,陳二身子一轉,飛快撿起地上的銀子,這才撫住手掌,急急退下。

三人相顧一笑,穿過幽徑,逕登高樓。那蔡嫣然花枝招展,於梯口,襝衽一禮,怨聲說道:“”冷月疏星寒重,歌管樓臺第幾家。

“司馬爺,你不認得路了?”司馬南哈哈一笑,道:“”劉郎天台,琥珀醉死亦休。

“蔡姑娘置酒相待,我縱然不認得路,借只仙鶴,我也是要來的。”蔡嫣然媚眼飛拋,嘴角含顰,啐一聲道:“你要死啦,當著奴家新的朋友,見面就佔奴家的便宜?古已閉,你去吧。”嬌軀一轉,裙角盪漾,輕燕一般的嫋嫋行去。

三人再次相顧,莞爾一笑,緊隨身後,並肩而行。轉過東面,中間是座花廳,宮燈搖曳下,果然酒菜齊備,連座位也已排好了。小小玉了出來,盈盈一福,道:“三位爺,你們若再不來,酒菜都要冷了。”蔡龍逸見到小玉,忽然心中一動,也摸出一錠銀子,道:“咱們喝酒,叫你侍候,那要辛苦你了,這錠銀子賞你買花粉。”屈指一彈,銀子飛了過去。只見蔡嫣然纖手一伸,翠袖一捲,巳將銀子捲入袖中,轉身媚笑道:“蔡爺小氣了,奴家身份已洩,蔡爺何須再試?”話聲一頓,回顧小玉道:“去將笑花郎的寶劍行囊拿出來,讓三位爺也好放心,咱們並無歹意。”話骨,人可並未生氣,蔡龍逸臉上一紅,瞠目不知所措,王、司馬二人同時一怔,也不知蔡嫣然治酒相待,究竟是何用意?

小玉取來寶劍行囊,朝王笑笑一笑,道:“笑花郎哥哥,你要檢視一下麼?”王笑笑哈哈大笑,道:“在下不怕缺東西,就怕”玉枕“再刺一針。”蔡嫣然吃吃一笑,道:“奴家今生怕無機會了,你若不怕酒中下毒,便請上坐。”王笑笑敞聲一笑,也不答話,領先使朝席間走去。四人分賓主落坐,小玉過來斟酒,王笑笑舉手一攔,道:“等一等,在下查勘一下,那酒壺可是鴛鴦壺?”他臉上笑容可掬,當知並非認真,那蔡嫣然趁機大發嬌嗔,一把將酒壺奪了過去,嘟著櫻,道:“不準看,實對你講,壺非鴛鴦壺,酒是鴛鴦酒,笑花郎最好別喝。”司馬南身子一欠,又從蔡嫣然手中奪過酒壺,舉壺斟酒,漫聲道:“”瑤池仙女定相召,只羨鴛鴦不羨仙。

“”蔡嫣然星眸斜睇,媚態橫生“啐”了一聲道:“誰是鴛鴦誰是仙?司馬爺也不識羞。”眼珠一轉,移注小玉道:“小玉啊,爺們的賞銀已經給了,你當真要叫爺們自己斟酒麼?”小玉這才接過酒壺,分別為眾人斟滿了酒。蔡嫣然端起酒杯,先朝王笑笑照一照面,道:“奴敬笑郎,一路委屈了笑郎,藉此一杯水酒請罪。”舉杯就,一飲而盡。王笑笑朗聲一笑,道:“在下到處邀遊,本有江南之行,縱然未睹沿途風光,卻也省卻不少銀子,哈哈,若說委屈,在下願意再委屈一次。”一仰脖子,回幹了一杯。司馬南機警的注視著王笑笑右眼一眨,接著下顎收了一收,那表示點頭,也表示酒中無毒,於是端起酒杯,敞聲笑道:“有女同車,未睹旎風光,總是一大憾事。我事先奉懇,若有這等機緣,蔡姑娘可別大煞風景,封閉我的…”

“道”字未出,那蔡嫣然眼睛一斜,媚然接道:“喲,堂堂偉丈夫,襟卻恁般狹窄,奴家已經認錯,還不夠麼?”蔡龍逸邯鄲學步,碰了一個釘子,總覺不是滋味,他是憨直的子,也時時不忘此行的目的,這時自認為得機,連忙乾笑一聲,接口說道:“屠夫殺豬,殺錯了人,認個錯也夠了麼?總得講講為何劫持王家兄弟啊。”此話一出,司馬南大為著急,他認為時機未到,生怕雙方僵,那時用強不能用強,道歉了事,心有未甘,可就難以下臺了。豈知蔡嫣然倒不在意,吃吃一笑,道:“奴家縱是屠夫,笑花郎可不是豬。蔡爺這個譬方不妥,該罰。”蔡龍逸好不容易講出個譬方,想將談話引人正題,詎料挖空心思,竭力婉轉,仍舊落人話柄,一時之間,不目光一呆,啞然無語。司馬南心頭放下一塊大石,急忙舉一舉杯笑道:“蔡姑娘,你看看我手裡端得什麼?”蔡嫣然一楞,道:“酒杯啊。”司馬南將頭一點,道:“是酒杯,我看姑娘的氣量也不大。”蔡嫣然愕然道:“酒杯與奴的氣量有關?”司馬南微微一笑,道:“我舉杯在先,原想輕鬆幾句,再敬姑娘一杯酒,怎奈姑娘開不起玩笑,當即責我”襟狹窄“,龍逸弟不平而鳴,你又挖苦他一頓,我看該罰的怕是姑娘自己哩。”蔡嫣然撒嬌道:“奴不來了,三個大男人,聯合欺侮我一個女孩子。”司馬南哈哈一笑,道:“言重了,我頒令,從現在起,若有言不及義者,罰酒三盅。”蔡嫣然尖聲大叫,道:“啊喲,奴不幹。奴家張送李,賣笑的生涯成了習慣。再說,爺們到這”怡心院“來,原是貪圖片刻的歡樂。

奴今夜治酒相待,也是以歡樂為先。司馬爺頒此令,準是蓄意整治奴家,奴家不幹。”王笑笑接口笑道:“好啦,好啦,玩笑到此為止,喝酒才是正經。”司馬南順水推舟,急忙也道:“正是,正是,喝酒正經。小玉斟酒,我敬你家姑娘一杯。”小玉年幼,聽他們往來鬥嘴,聽得呆了,忘了斟酒,這時經司馬南一喝,不覺臉上一紅,急忙雙手執壺,訕訕的忙將蔡、王二人面前的空杯斟滿。

於是,你勸我敬,杯不離手,果然認真的喝起酒來。這四人都是海量,杯到酒幹,豪不謙辭。那蔡嫣然猶有可說,王笑笑等乃是有為而來,象這般但知喝酒,不問其他,那就令人不知所以了。

酒過三巡,蔡嫣然臉泛桃紅,越發的嬌豔滴,逗人遐思,那蔡龍逸一心惦記此行的目的,幾次想要開口,又恐怕言詞不當,被人家抓住了話柄,直急得挖耳抓腮,頻頻朝王、司馬二人連施眼,王、司馬視若未睹,竟然不予置理,依舊是談笑風聲。司馬南哈哈一笑道:“我知道姑娘新結知己,芳心已有所屬…”王笑笑朗聲一笑,接口說道:“所謂”新結知己“,南兄是指小弟而言麼?”司馬南笑道:“笑花郎兄風倜儻,那笑傲花叢間,片葉別想溜的留言豈是得虛名?再說了蔡姑娘風塵奇女,知己屬誰?不須兄弟饒舌了。”王雲尤哈哈大笑,道:“南兄相貌堂堂,人才一表,乃是蔡姑娘人幕之賓,小弟豈敢當這知已二字。”司馬南目注蔡嫣然,舉手一指,道:“你問她,我與她相識經年有餘,幾時曾得其門而入?所謂”入幕之賓“,怕是非你莫屬,兄弟識趣得很,笑花郎兄何須謙辭。”王笑笑作出一股猴急之狀,果然目注蔡嫣然,笑眯眯道:“蔡姑娘,這是真的麼?”這其間本有一個機會,只要司馬南話鋒一轉,說一聲“如若不然,蔡姑娘何須千里迢迢,將你擄來金陵”什麼的,那就輕而易舉,不落痕跡的轉入正題了。

豈知司馬南不這樣講,王笑笑也是一副眯眯的樣子,他兩人一搭一擋,好似早將此行的目的,到九霄雲外去了。

蔡龍逸不大肯用腦筋,見狀大為氣憤,驀一擊桌,大聲喝道:“不用問,那是真的,你可以留下。哼哼,你原來是這種人,蔡龍逸瞎了眼睛。”猛然站起,轉身便朝廳門走去。王笑笑神不動,司馬南大為著急,峻聲喝道:“回來。”蔡龍逸腳下不停,冷然說道:“回來幹麼,你若貪圖美,你儘管留下,哼,一丘之…”

“貉”字未出,忽聽蔡嫣然幽幽一嘆,道:“笑花郎,我服你了。”這一嘆毫無來由,稱謂的倏變,也出人意料之外,蔡龍逸心中一動,不覺轉身道:“你服他什麼?”蔡嫣然道:“服他的穩健,也服他的深沉。”蔡龍逸濃眉一蹙,惑然道:“他穩健?”蔡嫣然悽然道:“是的,他穩健,你請回來吧。”蔡龍逸眨眨眼睛,不自覺的走了回來。

只見王笑笑抱拳一拱,微笑道:“蔡姑娘,我也服你,我服你的慧。”蔡嫣然苦苦一笑,道:“慧何用,我終究還是沉不住氣。”王笑笑笑道:“閒話不必多講,我已運功默察,三丈以內無人窺聽,蔡姑娘如果不想與王某枕邊細語,現在該是暢所言之時了。”蔡龍逸至此方悟,大聲叫道:“哦,我明白了,原來你…哈哈!老弟,我蔡龍逸也服你了。”歡聲敞笑中,一股坐了下去。***只聽蔡嫣然再次嘆息,道:“唉,他是要我自動的講,這樣一次不成,還可再來二次,看來你們對這”怡心院“也已存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