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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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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奇:…據哈里·謝頓的說法,最初與芮奇相遇純粹是偶然。他只是個貧民區的頑童,謝頓只是向他問路。但從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與那位大數學家糾纏在一起。

直到…

——《銀河百科全書》77第二天早上,謝頓梳洗刮臉完畢,上半身還沒套上衣服,就敲著通往隔壁鐸絲房間的那扇門,以適度的音量說:“開門,鐸絲。”鐸絲應聲開門。她滿頭金裡透紅的捲曲短髮還溼淋淋的,而她的上身同樣完全赤

謝頓在尷尬的震驚中忙向後退。鐸絲毫不在意地低頭看了看圓脹的房,拿條巾裹在頭上。

“什麼事?”她問。

謝頓將頭轉向右側,說道:“我想請教你衛荷的事。”鐸絲毫不忸怩地說:“為何怎麼樣?還有,看在老天的分上,別讓我對著你的耳朵說話。不用說,你當然不是‮男處‬。”謝頓以受挫的語調說:“我只是想表現像個君子。如果你不在意,我自然也不會。還有,我說的不是為何怎麼樣,我是在問你有關衛荷區的事。”

“為何你想知道?或者你喜歡這麼說——為何要問衛荷?”

“聽好,鐸絲,我不是在開玩笑。每隔一陣子,衛荷區就會被人提起——事實上,是提起那個衛荷區長。夫銘提過他,你提過,達凡也提過。我卻對這個區和這個區長都一無所知。”

“我也不是土生土長的川陀人,哈里。我知道得非常少,不過我很樂意和你分享我所知道的一切。衛荷接近南極——面積相當龐大,人口眾多…”

“在南極還能人口眾多?”

“我們不是在赫利肯,哈里,也不是在錫納上。這裡是川陀,萬事萬物都在地底,而兩極的地底和赤道的地底幾乎差不多。當然,我猜想他們會保持相當極端的晝夜分佈——在他們的夏天白晝很長,而冬天則剛好相反,幾乎和地表的情形一樣。這種極端只是裝模作樣,事實上他們是以身居極地自豪。”

“可是他們的穹頂上一定很冷。”

“噢,沒錯。衛荷的穹頂上冰雪加,可是冰層堆積得不如你想象中那麼厚,——否則就可能壓垮穹頂。冰層就是衛倚握有權力的基本原因。”她轉身面向鏡子,將巾從頭上取下,再將幹髮網罩在頭上。不過五秒鐘,她的頭髮便顯出悅人的光澤。

“你絕不知道,不必戴人皮帽令我多麼高興。”她邊說邊套上了上衣。

“冰層和衛荷的權力有什麼關係?”

“想想看,四百億居民每天使用大量能源,每一卡能量最終都會轉化成熱量,而且必須設法排除。這些熱量全被輸送到兩極,尤其是較先開發的南極,然後排放到太空去。在這個過程中,它融化了大部分的冰。我確定這解釋了川陀上空雲雨的來源,不論那些氣象學究如何堅持實際情形比這要複雜許多。”

“在將這些熱量排放之前,衛荷有沒有加以利用?”

“據我所知,也許有。順便告訴你,關於排放熱量的科技,我連最淺的概念都沒有,但我所說的是政治權力。假使達爾停止生產可用的能源,固然會造成整個川陀的不便,可是還有其他能源生產區,它們能將產量提高——此外,還有以各種方式貯存的能源可以救急。只要有段緩衝時間,達爾的問題終究可以解決。反之,衛荷…”

“怎麼樣?”

“嗯,川陀上所產生的各種熱量,至少百分之九十由衛荷負責排放,沒有任何替代辦法。假使衛荷將熱量發全部關閉,整個川陀的溫度便會開始上升。”

“衛荷也會。”

“啊,可是既然衛荷位於南極,它就能設法導入冷空氣。這當然沒法解決問題,但卻可以使衛荷比川陀其他各處撐得更久。所以說,衛荷是皇上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而衛荷區長是——至少可以是——極有權力的人。”《基地前奏》(下)-187。jpg。txt“那麼現任衛荷區長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點我不清楚。據我偶爾聽來的傳聞,他似乎非常老邁,而且幾乎是個隱士,但他和超空間飛船的船身一樣剛硬,而且仍在老謀深算地謀奪權力。”

“為什麼,我不明白?如果他那麼老了,就不可能再掌權多久了。”

“誰曉得,哈里?我想這是一種終身的沉吧。或者它是個遊戲…只是為了謀奪權力,並非真正渴求權力本身。假如他真掌握到權力,取代了丹莫茨爾的位置,甚至自己登上皇位,說不定他反而會到失望——因為這場遊戲就要結束了。當然啦,要是那時他還活著,他或許會開始下一個遊戲,那就是固守這個權力。這也許和前一個遊戲同樣困難,因而同樣令人到滿足。”謝頓搖了搖頭:“這使我有一種想,不可能有人想要當皇帝。”

“我同意——神智清醒的人都不會。但是這種通常所謂的‘皇帝夢’像一種疾病,一旦染上就會使人喪失神智。而你越接近高位,就越有可能染上這種疾病。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晉升…”

“這種疾病就會變得更加無可救藥。沒錯,我明白這點。但我還有另一個想,川陀是如此龐大的世界,它的需求是如此牽一髮而動全身,而其中的野心家彼此間衝突又如此劇烈,使它成為皇帝治下主要的不穩定因素。皇帝為什麼不乾脆離開川陀,定都在某個較單純的世界?”鐸絲哈哈大笑:“假如你瞭解歷史,就不會問這個問題。據數千年來的慣例,川陀就等於帝國。一個皇帝若不在皇宮之中,他就不算是個皇帝。事實上,皇帝更像是個地方,而不像是個人。”謝頓陷入沉默,面孔也變得剛毅。

過了一會兒,鐸絲問道:“怎麼回事?”

“我在尋思,”他含糊應道“自從你告訴我那個腳的故事之後,我就有一種飄忽的想法。現在你又提到皇帝比較像個地方,而不像一個人,似乎剛好引起共鳴。”

“什麼樣的共鳴?”謝頓搖了搖頭:“我仍在尋思,或許我全搞錯了。”他瞪著鐸絲的目光變得尖銳,視線重新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