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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用刃裑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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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東人語道:“我一直還暗覺奇怪,解道樞為何對怨憎會以役物術發動的‘畜警’毫無所覺,卻能破去你的役鼠暗窺,看來,這‘千人魔’在術法上的修為,比你還要高明呢!”霍錦兒黯然道:“我的一位師叔毀於此人之手,卻連他形貌都未瞅清!”紀紅書咬牙道:“此人再難惹,我也誓要擊殺此人,為蝙蝠、小狂蜂報仇!”雀使門下諸人平雖打打鬧鬧,相互攻殲,但同門之情極重,此際俱悲痛萬分,憤形於,紛言要即刻追敵報仇。

宋恣道:“東、南兩個方向,各條道上均有咱們人手,朝這邊匯聚。此時均未傳來遇敵消息,怨憎會多半是向西或向北逃去了!”京東人語大聲道:“有誰悉此處地形?附近道路?”東府一名舊屬擠上前道:“前邊這個院子,原是壽棺作坊,院後穿過林子不遠,便是西去官道,若橫穿官道,北邊便是小天門山!”宋恣道:“全真道士與賈似道、陸幽盟等人正是沿官道西去搜尋的,接到咱們消息後,應是往回趕來,怨憎會西去,正好與他們遇上,否則便是逃往小天門山了,不論哪個方向,咱們都須快追!”霍錦兒道:“且慢,要圍殲怨憎會,必先除去‘千人魔’,否則,一旦被他施法放毒,後果不堪設想!即便追去,也須堤防他在途中佈下‘滅門瘴’設伏!”眾人見識過“滅門瘴”的厲害,均覺此言有理。宋恣躊躇道:“怎生方能先行除去‘千人魔’?他夾雜在怨憎會眾人,又沒人認得他。”霍錦兒沉道:“這個給我,此人修練過役物術者,我從旁暗窺,或許能瞧出些蛛絲馬跡。”紀紅書道:“好!只要你瞧出他是誰,我來下手。”霍錦兒道:“只怕你一走近,他便驚覺了,須得攻其不備,才能得手,最好有擅長遠襲的箭手…”東府舊屬中,倒是頗有幾個擅長遠的箭手,霍錦兒查過他們功力修為後,均大搖其頭,道:“這般修為,傷不了他。”又有人舉薦東府舊屬中“鐵彈劉”霍錦兒還是嫌他功力不夠,甚至雀使門下通“飛羽”暗器的鸚鵡,霍錦兒也覺得不足以將“千人魔”一擊致命。

既要擅長遠襲,又須功力絕高,從哪找這麼個人?眾人正為難間,我心中一動,走上前道:“我來!”眾人均以狐疑的目光瞧我。

京東人語苦笑道:“少主身先士卒,固然可可佩,但…”對於凝氣成團、御氣襲敵之威,我自覺縱然比不上吳剛,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甚有把握,但論及遙擊的準頭,心中卻沒數。

不過,想起我自幼習練滾珠功時,也常運珠離體,擲珠擊物,百步之內,也算難得失手。當下也不多說,朝“鐵彈劉”道:“你的鐵彈子借我一些。”

“鐵彈劉”忙將整袋彈珠遞給了我。我信手拈了顆鐵丸在手,遊目四顧,尋覓試手目標。

舉頭望見前邊院子右側,一問石屋的飛簷高高伸出,簷角蹲伏著一尊石獸之首,離此正有百步之遙,便道:“我要下那獸嘴裡銜著的石珠!”甩箭之類,我未曾習練,但圓狀珠體之物,一入手卻頗親近。隨著鐵丸在指尖打轉活動片刻,我揚臂發勁,喝了聲:“中!”眾人目瞪口呆!鐵丸長長地劃過一片屋脊,澱起無數瓦片。京東人語咳了一聲,道:“少主手勁不錯!”我面一紅,許久未觸玩“神龍珠”畢竟生疏了,準頭這麼差!當下暗暗估量了一下遠處,揚手又是一發:“中!”這回更多人喝彩,鐵丸著處,中簷角獸身,將石獸炸得粉碎,那是內勁強橫之故。

要是有玉石珠便好了,我暗下心道,玉石有靈,觸體而活,駕御起來更得心應手,不似這鐵丸生冷無靈。隨著又一顆鐵丸在掌心滑動,我極目又一座石獸,心內作念,應多年擲珠心得,手心一鬆,鐵丸脫指而出!

眾人歡聲雷動,遠處乍看似毫無動靜,獸嘴裡的石珠卻悄無聲息地被擊落!我神大振,信心更足,連發數道鐵丸,院中幾處獸嘴裡的石珠被一一命中,無一失手!

隨即揚手打向院牆,鐵丸穿壁而沒,留下一個個蜂窩狀孔。眾人相視駭然,一時反倒鴉雀無聲,半晌,宋恣方道:“假以時,少主再勤加習練,只怕能趕上昔年白玉蟾的‘如意珠’神功了!”我暗下心跳,道:“怎麼,白玉蟾的‘如意珠’,很神奇麼?”宋恣道:“白玉蟾的‘如意珠’威震天下,為南派道門四寶之一,與陰山老人的驚魂鼓、天門道長的斬劍、張天師的招魂幡齊名,傳聞‘如意珠’可在他身體肌膚上隨意遊走滾動,故稱‘如意’,有次白玉蟾遭眾敵圍困,從後頸、襟口、袖子、間、足下等處九珠齊發,一舉滅敵。

當時目見者稱道,白玉蟾的‘如意珠’,珠體呈黃,周身齊發,其狀如‘佛光普照’,金光一燦,眾敵披靡,威力無窮,其周身不動而發珠傷敵,實是令人防不勝防。”我悠然神往,道:“果然堪稱‘如意’二字,”暗下卻不由嘀咕,師尊讓我以‘神龍珠’修行的滾珠功,莫非正是源自白玉蟾的‘如意珠’神功?

京東人語道:“少主的鐵丸,無論準頭氣勁,也不見得比白玉蟾差多少了!霍姑娘,你覺得如何?”霍錦兒一雙妙目訝然地掠過我臉上,緩緩點了點頭。烏鴉道:“既如此,咱們何不速速追敵?”京東人語道:“尚須得想個法子,先行探明怨憎會是否在沿途佈下‘滅門瘴’,以免眾人遭劫。”雀使門下烏鴉幾人,還有不少東府舊屬,均自告奮勇,請命作探。但以滅門瘴的歹毒,此去形同以身試毒,派誰去都不妥。宋恣眉頭一皺,忽走上前,朝東府舊屬喊道:“鳥兒李在不在?”人群中有人應道:“鳥兒李腿病未至,他兒子卻在!”被眾人推出來的是一名容貌清秀的布衣少年,貌似木訥,瞧著比尋常少年老成許多,當場人多很是怯場,縮手縮腳的,走上前,朝宋恣行了一個跪禮,道:“小侄李居叩見宋叔叔。”宋恣道:“無須羅嗦,你父親的本事你學到幾成,通不通鳥語?”旁邊知情人笑道:“只怕他比鳥兒李強許多,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遊的,他無所不通,巷子裡都稱他‘通靈’李居。”宋恣大喜,道:“昔年軍戰,你父親驅使飛禽,著實立了不少功勞,你快召些禽類,替我們探探路!”

“我方才已請動大雁,前去探敵,”李居神情扭捏一會兒,又道:“但驅鳥探毒,侄兒實不願為之!”宋恣道:“為何?”情急之下,他目劍透光,灼然視。李居滿臉脹紅,垂頭半晌,低聲道:“侄兒一生與眾生靈為伴,把它們當作朋友,怎可驅友赴難?”京東人語道:“眾靈有善有惡,與人一樣,你不妨召些毒蟲之來呀。”

“毒蟲亦有存活於世的善處,”李居瞧著很靦腆,卻甚是固執。不過,沉一會兒後,他眸忽地一亮:“是了,侄兒生平有個宿仇,這便驅趕它們前去!”眾人也不管他的“宿仇”是何生靈,只催他快些動手。李居四下一望。忽然走到霍錦兒跟前,小聲央求什麼,霍錦兒失聲道:“你要我身上的血?”李居做賊似的瞄了眾人一眼,垂頭低聲央道:“霍姨的肌膚最…最是白,一瞧便知霍姨的血最香。”我在一旁,聞言大怒:“放肆,你膽敢無禮!”李居畏縮地躲於京東人語身後,卻還探出一個頭,眼盼盼地盯著霍錦兒瞧。霍錦兒皺眉道:“你要多少?”李居閃身出來,勾頭勾腦,手道:“一點點,一點點而已。”霍錦兒無奈,捋袖以刃刺臂,滴了數滴,用刃身接著,道:“夠是不夠?”李居滿臉欣喜,點頭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