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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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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四省海關總督魏東亭的府內,康熙悠然的坐在花園裡欣賞著這個時節的花草。經過幾天來的休息,一路以來的疲累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他已經開始想著再過兩天就帶著人出去走走。南巡嘛,總不能光是在這魏府巡來巡去吧?而在他的身邊,只有一個李德全。…前幾天剛來的時候,李德全由於太累,在服侍著康熙休息了之後自己也去休息了,結果錯過了馬齊和高士奇以及馬德三人被關押的“好事”有失職守,所以,現在李德全對康熙是寸步不離。

“皇上,張玉祥張大人到了!”欣賞了一會兒花草,李德全看到張玉祥來到了花園門口,遂俯下身子朝著康熙輕聲說道。

“嗯!叫他過來吧!”康熙隨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遵旨!”李德全一躬身,接著就走向了正在和守在花園邊上的小太監小聲說著什麼的張玉祥,把他帶到了康熙身邊。

“奴才參見皇上!”張玉祥過來之後,單膝跪地,首先朝康熙叩了一個頭。

“嗯。起來吧!”康熙微微抬了一下手,示意張玉祥平身。

“謝皇上!”又叩一個頭,張玉祥才站起身來,不過,他的身子依舊有些彎…在康熙面前,很少有人能直身板兒的。

“玉祥啊,你跟在朕身邊多少年了?”康熙並沒有看向張玉祥,他只是一邊看著眼前的花草水池,一邊看似隨意地問道。

“回皇上,康熙二十二年,奴才十七歲時入宮做了御前侍衛,到如今,奴才伺候皇上已經快二十年了。”張玉祥躬身答道。

“二十年了。呵呵,真是有些久了啊!朕記得你當時的膽子可不怎麼樣啊!”康熙轉過頭來。微笑著說道。

“皇上說的是。奴才頭一次當差,就是隨您去巡視奉天,結果在路上碰到了一頭斑斕猛虎,奴才當時不中用,被嚇得魂都丟了,要不是武軍門伸手快,奴才恐怕就要喪命在虎爪之下了。”張玉祥恭敬地答道。他說的這是一件舊事。康熙二十二年,康熙出巡奉天。還沒到地方。路上走著的時候,康熙看到路邊上的原野和森林,一時就動了狩獵的興頭。康熙是個想做就做的主兒,立即就帶著一幫子侍衛親信去打獵,可沒料到地是,獵物沒到多少,康熙自己卻險些成了一隻大老虎的獵物。當時張玉祥就呆在康熙身邊侍衛,由於沒見過那種景象,愣是被一頭從林子裡突然竄出來的猛虎給嚇呆了,不僅忘了自己保護皇帝的職責。連老虎朝他撲過來的時候。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幸好那時候武丹還是康熙的侍衛頭領,由於本就是關東馬賊出身。

見過這種場面,武丹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被嚇住,所以反應極快,上前一巴掌把他捆醒,把他從虎爪下救了下來,接著,由於老虎已經撲下,武丹來不及出兵器,硬是用拳腳跟老虎來了個生死之搏。最後,還是跟在後隊的魏東亭趕過來。在旁邊冷子用匕首刺死了那隻猛虎,這才又救了武丹。結果,因為膽子小,表現差勁,張玉祥也被康熙擼去了頭上的頂子,從人見人羨地御前侍衛淪落成為一個小兵。

“說起來這事,朕當時也有些過了。你當時畢竟年紀還小,剛剛,當了侍衛,又沒經歷過什麼大場面。平空出現了一隻猛虎,心裡有些慌張也是正常…”康熙聽到張玉祥說起舊事,又微微搖頭說道。

“身為御前侍衛卻臨事慌亂,不能護衛聖駕,奴才難辭其咎。要不是當時武軍門奮力護駕,奴才恐怕就是死了也不能心安,皇上您處置的沒什麼不對。”張玉祥有些低沉地說道。那一次的情景,他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如果當時康熙真的被老虎咬死了,哪怕只是咬傷,他也沒什麼活頭了。說起來,武丹當時可不僅僅是救了康熙,而是救了當時康熙身邊所有的人。

“呵呵,對不對就先不管它了。你張玉祥總算沒有再讓朕失望。西征葛爾丹的時候,帶百餘銳就敢硬衝葛爾丹的大營,就連飛揚古,每次提起此事的時候,也是讚不絕口啊!”康熙又說道。

“皇上過獎了,上陣殺敵,那只是奴才的本份。”張玉祥躬身答道,言語之中頗有些得意。自從被康熙擼了頂子之後,他就一直苦練膽量。後來隨康熙西征葛爾丹,他數次擔當先鋒,帶著死士衝破葛爾丹的大營,可以說是拼了命,為地就是能一雪前恥。後來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康熙知道了他地勇跡之後,大為讚賞,又把他調回了御前。不過,張玉祥卻有些不太明白康熙為什麼又要提起舊事。

“說的好。就是這個‘本份’!現在很多人都忘記這個東西啦!

朕知道你是一個要強的人。朕聽說過,被朕削了頂子之後,你大哭了一夜,然後就拼了命了練膽練武,後來果然又憑著沙場建功又把它掙了回來。…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這種事說著容易,可能做到地又有幾人?你張玉祥不僅是條硬漢子,還是一個人傑!”康熙沉聲說道。

“奴才謝主子讚賞!”張玉祥猛得又朝康熙叩了一個頭,不住哽咽道。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忠君愛國,康熙在他的心目中,那就是天,二十年前被康熙一聲令下削了頂子,他哭過,因為傷心。如今,康熙終於又親口說他是一個“人傑”這等於是承認了他二十年來的努力。一剎那間,一切的付出都恍如有了回報,他又怎麼能不動?

“好了,別哭了。也不看看現在都多大了?”康熙有些好笑地看著張玉祥,輕聲斥道。這不是生氣,張玉祥的這種真情以另一種形式表明了對他這個皇帝的忠心,他心裡只有高興,以及一點點的…動!而就在這一瞬間,他本來已經打定的主意有了些許的改變。

“奴才不…不哭!”話是這麼說。可是,抹了一把淚之後,另一撥眼淚又止不住地順而下,怎麼抹都不行。動這種東西,可不是說停就能停地,如果有人能做到了這一步,那隻能說明,這個人的動極有可能是裝出來地。

“…”看著張玉祥不住擦著淚。

康熙也只有微笑著搖頭。身居九重,他已經很多年沒遇到過這種情形了。他不想阻止!那樣實在是太不人道了,而且,他也很想多看一看這個情景。

“玉祥啊。你知道朕這次找你來是為了什麼嗎?”張玉祥沒有哭太久,好不容易抑制住心情之後,康熙又帶著他在花園裡慢慢地轉了起來。魏府的前身就是康熙第一次南巡時建造的行宮,雖然當時清廷剛平了三藩,還不像現在這麼太平,可皇帝的行宮依舊是不同凡響。這個花園不僅景緻有其特別之處,光是一個“大”字。就足夠抵得上許多富豪的府邸了。

“奴才不知。請皇上明示!”聽到康熙問話,張玉祥躬身答道。

“朕本來是想讓你去黑龍江接替朋的!”康熙轉過頭來,微笑著對張玉祥說道。

“皇上您要讓奴才接替黑龍江將軍一職?”張玉祥有些愣了。黑龍江將軍是滿洲除卻奉天提督之外。掌兵權最重的一個職位。尤其是在康熙十九年跟俄國進行了雅克薩之戰以後,黑龍江將軍地地位更是凸顯。張玉祥實在是沒有想到康熙居然會派他過去那裡帶兵。他雖然有軍功在身,可論資排輩,他在軍中地資歷還並不太夠,本就沒有想過會有這種好事砸到自己的頭上。

“朕本來確實是這麼想的,可是朕在剛剛又改變了主意!”康熙轉過頭去,又拋出了一句讓張玉祥有些鬱悶的話。

“奴才一切聽皇上指派!”不是去黑龍江啊!就說沒這麼多好事兒!張玉祥暗道了一聲,雖然心裡有些鬱悶,可他卻沒有什麼雜念,對康熙依舊是一片赤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