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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崔姑探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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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夜晚初更過後,石玉、唐琳、何方、劉文、蔡武,都換了勁裝,佩帶著兵刃,集合蓮園大廳之前。崔玉蓮帶著小玲,由大廳中緩步行了出來。展翼緊隨在兩人身後。

石玉一躬身道:“姑娘,都已經準備好了。”崔玉蓮點點頭,道:“你們去接應一箇中年婦人,不惜任何手段,要她平安進入蓮園。”石玉道:“咱們沒有見過那位中年婦人…”崔玉蓮道:“這位展少俠見過,他帶你們去。”石玉道:“是!展少俠請吧!”展翼沒有多問一言,舉步向外行去。

石玉低聲道:“姑娘,是不是要把她接入蓮園?”崔玉蓮道:“是!嚴密保護,不許她受到一點傷害。”石玉道:“姑娘,如是他們打出了總寨主的招牌呢?”崔玉蓮道:“不用接受。”石玉道:“如是總寨主親自現身呢?”崔玉蓮道:“這個,不太可能吧?”石玉道:“姑娘,如若此事重大,別人無法阻止,總寨主也非全無出動的可能。”崔玉蓮道:“嗯!就算總寨主親自出現,你們讓他找我理論。”石玉道:“屬下遵命。”轉過身子,大步向外行去。

唐琳一直對展翼保持了相當的仇恨,回顧了展翼一眼,別過頭去。

展翼緩步行了過去,低聲道:“花鳳到了崔家塢,你知道麼?”唐琳道:“聽說了。”展翼道:“她天生妖媚,本不可能為一個人所擁有…”唐琳道:“哼!一個人子被人奪了,你竟然若無其事,也不覺著慚愧?”展翼道:“她離你而去時,就那樣走了…”唐琳接道:“那不同,你和她…”展翼道:“也是一樣,她說走,就走了。”唐琳道:“有這等事,難道她一點就不留戀麼?”展翼道:“如若她是個戀舊的人,她就不會棄你而去。”唐琳點了頭,道:“展少俠說的倒也有理。”展翼道:“花鳳就是花鳳,一代天生尤物,她不能和別人一樣,別人也不能代替她。”唐琳吁了一口氣道:“花鳳走了,展兄心中是否有些難過呢?”展翼道:“難過,總是有一些,不過,這件事,在下早已想到,只不過遲早的事,所以,在下心中早就有了一點準備,對她之去,就可以適應了。”唐琳道:“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展兄這麼一說,在下的心中倒也可去了一件心事了。”展翼笑一笑轉頭望著石玉道:“石兄,咱們現在可以分配一下工作了。”石玉道:“咱們六個人,分成兩組,避免實力太過分散,而且,也可相互照應。”唐琳道:“對!在下希望能和展少俠分在一組。”石玉點點頭道:“好!你和展少俠,再加上蔡武,由唐兄為首。”唐琳道:“展少俠和我們在一起,這領頭一幟,自然應該由展少俠領頭了。”展翼道:“你不用客氣,在下只是客位,不敢破壞規矩。”石玉道:“不錯,展少俠不知咱們之間的聯絡信號,怎麼能麻煩展少俠呢?”語聲一頓,接道:“姑娘令諭,要咱們接應一箇中年婦人,把她護入蓮園。”蔡武道:“如是遇上了夫人的攔截呢?”石玉道:“放開手腳施展,重要的是,不要傷到咱們的客人。”展翼道:“石兄,大家都是一條命,真要到拼命的時候,也逃避不了,石兄也不用太多的顧慮,就在下所知,那申三孃的武功,決不在你我之下。”石玉道:“比起咱們,算不了什麼,但比你展爺,她只怕難以及得。”展翼道:“申三娘,實在叫人有些莫測高深,除了你們姑娘之外,她誰也不怕,咱們來接她,只不過,給她一點信念,崔玉蓮確有接她之意。”石玉道:“哦!”六個人分配好接應之處,各自行去。

六個人也不過剛剛分開,一箇中年婦人已緩步行了過來。

很出人意料之外。竟然無攔截之人。

中年婦人的聽覺、眼力,都極為靈,立刻覺著有人。

停下腳步,回顧了一眼,冷笑一聲,又向前面行去。

出奇的順利,中年婦人一路無阻的到了蓮園前面。

展翼已看得清楚,來人正是申三娘。

申三娘抬頭打量了圍牆一眼,並未越牆而入,卻繞向大門行去。

展翼、石玉等,魚貫跟來。

申三娘行到了大門前,伸手叩動門環。

木門呀然而開。丫環小玲,當門而立。

石玉、展翼等,都已從後面跟了上來。

崔玉蓮緩緩了上來道:“老前輩請進吧!”申三娘回顧了身後的石玉等一眼,直入蓮園。

忽然間,燈光通明,古如蘭帶著一群人行了過來。

這些人似乎是早已經埋伏在那裡,等候著這個時刻。

申三娘冷冷說道:“崔姑娘,他們…”崔玉蓮接道:“老前輩進入蓮園,那就沒有你的事了。”申三娘應了一聲,行了進來。

崔玉蓮道:“石玉,守住大門,展兄是客人,請入園中。”展翼大步而入。

崔玉蓮高聲說道:“蓮園是地,未得我同意之前,任何人,進入了蓮園之後,格殺勿論。”石玉道:“姑娘,要不要掩上園門?”古如蘭高聲說道:“蓮兒,不可掩上園門,我有話說。”崔玉蓮並不理會,掩上了門。

園外,傳來了叩門之聲。

崔玉蓮沉了一陣,道:“石玉,打開園門。”木門打開,古如蘭緩步行了進來,道:“玉蓮,這中年婦人是誰?”崔玉蓮道:“不管她是誰,但她進入了蓮園,那就是我的事了。”古如蘭道:“玉蓮,咱們相處的不錯,不要為這點事,鬧得不愉快。”崔玉蓮道:“我明白,但目下情形,似乎是你在找我的麻煩,蓮園之外,你們儘可派人截殺,但蓮園之內的事,我不希望你們干涉。”古如蘭道:“玉蓮,這件事,不是我要管。”崔玉蓮道:“不是你,崔家塢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管這件事?”古如蘭道:“你爹,崔五峰。”崔玉蓮道:“我爹?這蓮園中的約定,是我爹同意的,他怎會出爾反爾。”古如蘭道:“有些事,太過重大,總不能一概而論,你爹既然有意要問這件事,你總不能太使他難過。”崔玉蓮道:“你可是在傳達我爹的令諭?”古如蘭道:“我不希望你們父女之間,鬧得太僵,所以,我想替你們之間緩衝一下。”崔玉蓮淡淡一笑,道:“盛情心領了,二孃既然可以轉達我爹的令諭,我也希望能把我的意思告訴爹呀。”古如蘭道:“好,你請說。”崔玉蓮道:“我替崔家塢,出了不少的力,也替我爹作了不少年的殺手,一個作女兒的報答,也已經很夠了。”古如蘭道:“玉蓮,話怎麼可以這樣說呢?他究竟是你爹啊!”崔玉蓮道:“不錯,他是我爹,但我們父女之間,好像親情也很淡。”古如蘭道:“這話就不對了,你們究竟是父女啊!天下哪裡還有比父女更親密的人。”崔玉蓮道:“是!我們是父女,但我爹對我,也不像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樣子。”古如蘭笑一笑道:“玉蓮,這我就不明白了,你爹在我面前,一直誇獎你這個女兒啊!”崔玉蓮道:“二孃,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現在,二孃也該回去休息了。”古如蘭呆了一呆,轉身緩步而去。

崔玉蓮目注古如蘭離去了之後,才冷冷說道:“石玉,掩上園門。”古如蘭人剛剛步出園門,石玉已碰然一聲,關上了木門。

崔玉蓮回顧了申三娘一眼,道:“老前輩,咱們到廳中坐。”申三娘點點頭,向大廳中行去。

崔玉蓮目光轉註到展翼的身上,道:“展兄,你也來吧。”展翼道:“你們談的是過往之事,在下參與,是不是方便?”崔玉蓮道:“方便,沒有什麼不方便。”展翼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行入廳中,小玲獻上了香茗,悄然而退。

崔玉蓮道:“諸位請坐吧!”申三娘喝了一口茶道:“姑娘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可以說了。”崔玉蓮道:“那多有不敬,希望大娘原諒。”申三娘道:“你已手下留情,我們都很。”崔玉蓮道:“大娘,我回來,再三的想過,覺得大娘是我唯一可信的人。”申三娘道:“姑娘太客氣了。”崔玉蓮道:“晚輩言出至誠,希望大娘,也能以誠相待。”申三娘沉了一陣道:“好!你問吧!不過,老身先要說明,有些事,我也不完全知道,還有這中間的曲折,大部分要憑推想。”崔玉蓮道:“我明白。”申三娘道:“所以,有些事,還要姑娘自己多用一些心思才好。”崔玉蓮輕輕籲一口氣,道:“晚輩明白。”申三娘道:“好!現在,姑娘請問。”崔玉蓮道:“當先大伯父,怎麼認識我孃的,是我娘嫁給我爹之後,還是嫁給我爹之前?”申三娘道:“嫁給你爹之後,不過,你娘那時是出了名的美人,所以,我們雖不識她,但卻慕名久矣!”崔玉蓮道:“我孃的出身是…”申三娘接道:“令堂行三,是一位名鏢頭的女兒,在一次劫鏢搏殺中她的父親和兩位兄長,都戰死當場,你父親及時而至,殺死了對方七個人,救了你娘。”崔玉蓮點點頭,道:“是這樣的,爹從來沒有告訴過我。”申三娘苦笑一下道:“他心中恨你娘…”崔玉蓮接道:“娘死的太早,可憐我連孃的音容笑貌,都有些模糊不清了。”申三娘道:“我記得,那時,你只有三歲左右。”崔玉蓮道:“我娘是怎麼死的了。”申三娘道:“自縊而死。”崔玉蓮道:“會不會是受人謀害的?”申三娘道:“不是!她自縊而死,是受環境迫的。”崔玉蓮道:“大娘,當時情勢,我娘除了死亡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辦法?”申三娘道:“這一點我也想不,明白,所以,有很多事,都被阻延不前。”崔玉蓮道:“什麼事?”申三娘道:“你父親設下的陰謀,加害先夫及你娘,這件事,並非太難辨明的事,我相信,我能很快的證明了這件事,你娘很聰明,她也應該知道,用不著死,但她竟然死了,先夫因你娘之死,才含忿自絕的…”崔玉蓮道:“大伯為我娘之死而自絕,是不是有些引人誤會呢?”申三娘道:“玉蓮姑娘,令堂自縊而死,先夫有口難辯,再說當時情形,先夫如不自絕,令尊也不會放過他。”崔玉蓮道:“晚輩出生也晚,憶不起大伯形貌,但我卻聽到大伯神勇,怎會…”申三娘接道:“在當時,他的武功,確在令尊之上,不過,他當時已經身中奇毒,實也沒有能力再打下去了。”崔玉蓮道:“所以,他就自絕而死?”申三娘道:“對!”崔玉蓮嘆息一聲,道:“大娘,有一件事,晚輩心中一直存疑,希望大娘能給我一個解釋。”申三娘道:“什麼事?”崔玉蓮道:“關於我的身世,我!究竟是不是崔五峰的女兒?”申三娘沉不語。

崔玉蓮苦笑一下,道:“大娘,晚輩是誠心請教,縱然有什麼不便開口之處,也請大娘直言。”申三娘道:“玉蓮,老實說,這一點,我也有懷疑,不過,你們父女之間的格,為人,都有了一段很大的距離,可是,你娘又不是壞人,她是賢淑的女子,雖然出身在武林之中,但她卻知書達理,十分守分,你不像崔五峰的女兒,但如說你母親會和人私通,我也實在難信。”崔玉蓮道:“大娘,我想知道真相,不要心存顧忌。”申三娘道:“你娘生前,和我相處很好,有一天晚上,我們同榻長談,說了不少的話…”崔玉蓮道:“大娘.請說下去。”申三娘道:“玉蓮,這件事關係著你孃的名節,而且是出她之口,入我之耳,我提不出證據。”崔玉蓮道:“證據,我們可以去查,雲深不知處,還知身在此山中,大娘,不能讓我沒有一點眉目啊!”申三娘道:“你娘那一夜,喝了一些酒,帶著三分醉意…”崔玉蓮接道:“大娘,我娘是不是常常喝酒呢?”申三娘道:“不是常常喝酒,那一天,大約是為了要和我多說幾句話,所以,喝酒壯壯膽子。”崔玉蓮道:“她說了些什麼?”申三娘目光轉註到展翼的身上,沉不語。

展翼緩緩站起身子,道:“在下出去片刻。”崔玉蓮道:“不要,我要你明白我真正的身世。”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但申三娘卻不便接口,展翼站起的身子,重又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