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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火燒金龍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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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立刻付諸行動,由袋中摸出一方白紗,矇住了臉。

展翼道:“第四,走路的時候,你要走在後面,就像是一個丫頭一樣。”花鳳道:“我都記下了。”展翼道:“那很好,希望你記得清楚一些,我的脾氣很壞,說不定,我會開口罵人。”目光一掠唐琳和洪無量道:“咱們走吧!”唐琳本想和花鳳談幾句話,但此時此情之下,無法開口,只好強忍著,和展翼並肩而行。

洪無量自居僕從身份,不肯和展翼並肩而行,故意落後了兩步。

花鳳遠遠的跟在三人身後,距離了八九尺遠。

唐琳低聲道:“大哥,咱們這樣對她,是不是過分了一些?”展翼輕輕籲一口氣,道:“兄弟,別人都對她太好了,咱們這樣對她,讓她多得一些經驗,長些歷練。”唐琳嘆口氣,道:“大哥,我知道,你這些作法,也許是對的,不過,我和她總是師兄妹,我不能眼看到她受太大的委屈。”展翼道:“兄弟的意思呢?”唐琳道:“我想和她談談,不知大哥是否允准?”展翼道:“當然可以,我答應帶她同行,就是要你們師兄妹會面,只不過,不是現在。”唐琳道:“不是現在…”展翼接道:“對!咱們先折磨她幾天,去去她身上的嬌氣,找一個適當的時機,你們好好的談談。”唐琳哦了一聲,未再多言。

展翼目光轉到洪無量的身上,道:“洪兄…”洪無量急急接道:“公子,老奴在。”展翼道:“我剛入江湖不久,對目下武林形勢,知曉不多,但我卻有山雨來風滿樓的覺。”洪無量道:“不錯,目下江湖上,正在萌生一股亂象,崔家塢,這一股原本固守自封的實力,現在,似乎是已經要破封而出,只不過,還沒有和南堡、北寨中人,正面衝突而已。”展翼沉了一陣,道:“金龍公子的身份是一一”洪無量道:“他只是南堡中一名巡江舵主,因為他也姓金,和南堡堡主同姓,別人誤認為他是南堡堡主的子侄輩,他也就以此自居,事實上,他還算不上南堡中的要人,不過,這個人,很會奉…”展翼點點頭接道:“原來如此…”語聲一頓,接道:“鄧定海呢?又是怎麼樣一個人物?”洪無量道:“他是北寨中人,這個人,不學無術,但他卻機緣湊巧,認識了北寨中的三公子…”展翼接道:“北寨中的三公子…”洪無量接道:“是!北寨中的三少爺,北寨、南堡在目下江湖上,處處鬥強,水路中,南堡較佔優勢,但旱路上,北寨卻強過了南堡很多,北寨三公子,以智計勝,奉命南來,在鄂中建立了一片基業,鄧定海被選主持此事。”展翼道:“北寨如此急急侵犯南堡,南堡豈甘忍受麼?”洪無量道:“南堡中,這一年來的表現,十分柔弱,處處退讓,所以,造成了北寨愈來愈狂的氣焰。”展翼道:“南堡為什麼這樣處處避讓呢?”洪無量道:“這個,老奴就不太清楚?老實說,我也在奇怪,北寨、南堡,一向是平分秋,如今卻逐漸形成了南弱、北強。”展翼道:“你一向託附在北寨之中麼?”洪無量道:“沒有,老奴一向是獨來獨往,不參與任何門戶。”展翼笑一笑,道:“那又如何會被鄧定海所控制呢?”洪無量道:“鄧定海受北寨中人支持,竟敢配製藥,在江湖同道上,大動手腳,一時之間,被他收羅了不少的人,老奴也是其中之一”話到此處,一切瞭然,再說下去,那就有些難聽了,展翼輕輕咳了一聲,接道:“南堡、北寨除去之外,江湖還有什麼新的勢力麼?”洪無量道:“有!崔家塢挾無比財力,足江湖,似乎是準備和北寨、南堡一爭長短,他們雖然是足江湖不久,但來勢十分兇猛。”展翼點點頭,道:“崔家塢這些年來,一直固守自封,不問江湖事,這會突然間,要捲入江湖中來了。”洪無量笑一笑,道:“崔家塢水旱十三寨中,有很多地方生產金砂,他們又自設鍋爐,煉製黃金,過去,他們只求保產,現在,大概是黃金太多了,崔家塢水旱十三寨那片地方,已經容納不下他們,開始向外發展了。”展翼微微一笑,末再多言。

洪無量輕輕籲一口氣,接道:“事實上,崔家塢中,羅致的人才,比起北寨、南堡,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是一把隱藏匣中的利劍,一旦出鞘,足江湖事務,必將會引起很大的風波。”展翼目中神光一閃,道:“洪無量;他們究竟都有些什麼目的呢?北寨、南堡,在江湖上已經大事盛譽,崔家塢更是武林中的地,別人不敢有一點輕侮他,產金豐富,一切都那麼安好,為什麼還要不停的向外擴展?”洪量道:“他的局面太大,用人太多,樹大好遮陰,但也易招風,這就得他們不得不壯大自己,這就形成了他們的強烈衝突。”展翼笑一笑,道:“看來,這裡面的內情十分複雜了。”兩人縱論江湖大事,談得興致,但唐琳卻是一句也聽不下去。

他不時回顧著花鳳,心中在暗暗思忖道:“是否應該說出自己的身份?”花鳳也發覺了,唐琳不時在看她,但卻不知他是何人?”心中覺著很奇怪,奇怪中又有一份厭惡的覺。

這時,她變得好文靜,好端莊,一直跟在展翼的身後。

唐琳忍了又忍,終是忍耐不住,輕輕咳了一聲,道:“花鳳。”聲音很悉,花鳳不自主停下了腳步。

目光轉到了唐琳的身上,道:“你叫我?”唐琳道:“是!”花鳳道:“好悉的聲音,你是什麼人?”唐琳道:“你聽不出來麼?”花鳳輕顰了一下柳眉,道:“好像是我大師兄的聲音。”唐琳道:“就是我。”花鳳道:“啊!你易了容?”唐琳再也無法剋制,伸手取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道:“不錯,小師妹,你…”見到了唐琳本來的面目,花鳳微現動的神情,反而平靜了下來,緩緩說道:“你真是大師哥。”唐琳心中的想法,小師妹見到他本來的面目之後,一定會投懷送抱,緊緊的抱住他,大哭一聲,至少也會掉下幾滴淚來。

花鳳的冷靜,完全出乎了唐琳的意料之外。

唐琳強自忍耐下心中的忿和悲痛之情,緩緩說道:“師妹,你看到了我,一點也不覺驚奇、興奮,是麼?”花鳳嘆口氣,幽幽說道:“大師哥,咱們不該見面的。”唐琳怔了一怔,道:“為什麼?”花鳳道:“唉!相見竟如不見,徒留一些悲傷罷了。”唐琳一皺眉頭,道:“小師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花鳳抬頭望望走在前面的展翼,故意放緩了腳步,道:“大師哥,你要是不問我,小妹也不便說出來了,咱們之間,此後,如說有些什麼情意,那也只是咱們師兄、師妹之間的情義了。”唐琳只覺中騰起一股熱血,向上衝來,但他卻暗暗運氣,強自把這一股氣血壓了下去,道:“小師妹,這些話用心何在?”花鳳道:“大師兄,有些事,有一種階段,至少,咱們已經過了這個階段。”唐琳道:“小師妹的意思是…”花鳳黯然接道:“大師哥,你別生氣,咱們在山中同門學藝之時,只有咱們師兄妹相處一起,那時,我對師兄,確然是有些傾心,但咱們踏入了江湖…”唐琳冷冷接道:“踏入了江湖之後,師妹就變了,是麼?”花鳳道:“師兄如此說,小妹也不能不承認了,不過,大師兄,過去,我沒有見過世面,知道的事情太少,如今,知道的多一些了,咱們之間,那一個階段也過去了。”唐琳道:“原來師妹早已有了棄我之心,是麼?”花鳳道:“大師兄,我沒有法子,江湖是這麼兇險,惡人是那麼多,我有什麼辦法能應付這麼兇險呢?大師哥,你也沒有能力保護我,對麼?”唐琳呆了一呆道:“小師妹,你的意思是不認我這個大師兄了?”花鳳道:“認!但你只是我的師兄。”唐琳道:“哦!”花鳳道:“師兄就是師兄,你不能管我的私事。”唐琳道:“作師兄的,哪有不管師妹的事,這就不對了。”花鳳道:“大師兄,我太嬌弱,你也說過我,我像一藤,必須要依附一株大樹上,才能活得下去,對麼?”唐琳道:“我不是那棵大樹…”花鳳道:“你是樹,但不是大樹,抵受不了江湖上的兇險風雨。”唐琳道:“金龍公子是不是一棵大樹?”花鳳道:“表面上看去不錯,他很像是一棵大樹,不過,那是一棵腐朽了的大樹,受不住一陣狂風而倒。”唐琳雙目盯注在花鳳的臉上,瞧了一陣,道:“小師妹,單由表面上看,你純潔如仙,但我想不到,你竟會有如此的看法?”花鳳突然轉過臉來,兩道目光盯注在唐琳的臉上,道:“怎麼?我說的不對麼?”唐琳沉不語。

花鳳嘆息一聲,道:“大師兄,你難道沒有看見船上發生的事麼?到了那種生死存亡的時刻,只有武功和智慧,才能保全下命。”唐琳的心碎了。

花鳳也發覺了唐琳的神不對,輕輕籲一口氣,道:“大師兄,你可是不相信我的話?”唐琳冷冷的望了花鳳一眼,沒有回答。

花鳳黯然說道:“大師兄,小妹說的話,也許太庸俗了一些,但是很真實,大師兄不要怪我。”唐琳苦笑一下,道:“小師妹,你現在是否又找到了一棵大樹?”花鳳道:“我!我不知道。”唐琳道:“我知道,小師妹,你不只是變的很庸俗,而且,變的是跡近下賤。”花鳳怔了一怔,道:“你罵我?”唐琳冷冷說道:“我以大師兄的身份,不但可以罵你,而且,可以代師父教訓你一頓。”花鳳搖搖頭,道:“大師兄,你是真的愛護我麼?”唐琳大聲道:“為什麼不是真的?”花鳳道:“你不是,你和金龍公子一樣,只不過是看上了我的姿罷了。”唐琳怒道:“你胡說…”這呼叫聲音甚高,走在前面的展翼和洪無量,都聽得十分清楚。

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回顧了一眼。

花鳳輕輕籲一口氣,道:“大師兄,我如嫁給你,你敢不敢娶我?”唐琳道:“我,我,我為什麼不敢。”花鳳道:“但你能夠保護我的安全嗎?”唐琳道:“這個…”花鳳接道:“你能幫助我報仇麼?”唐琳像一隻鬥敗的公雞,搖搖頭,道:“我很慚愧。”花鳳道:“大師兄,這就是我們之間的距離,我們同師學藝,武功相若,深居山谷時,不知外面天地,不知外面的事務,小妹知道的事情太少,唉!如今,我漸漸的長大了,知道的事,越來越多,大師兄…”這時,幾人正穿行在一座樹林的小徑上。

唐琳的心中,充滿氣惱,他夜盼望著見到小師妹,但見到了之後,小師妹卻對他有著太深,太重的傷害。

江湖上的高人太多,花鳳的話,完全使他喪失了尊嚴,也造成了一種情上的距離。

他隱隱間,瞭解了小師妹的心意,只是他不便直接的問出來。

突然間,唐琳有一種覺,到自己是多餘的,身子一折,轉入了道旁的林木之中。

這一條林中小徑,大約有四五里長,小徑不寬,只可容行人和騎馬通行。

也許是展翼有意讓這一對同門師兄妹,在這條行人不多,幽靜的小徑之中,暢敘一下別後的情意,所以,展翼有意的使兩人保持了適當的距離。

行完這一大片林中小徑,就是官道,在官道和小徑之間,搭建著一座茶棚。

展翼緩步行入茶棚,找一個座位坐下。

這等道旁的茶棚,名雖茶棚,事實上,大都兼營著酒飯的生意。

展翼叫了一些酒茶,和洪無量相對而坐,目光卻望著小徑的出口。

只見花鳳一個人,緩緩行了過來,進入茶棚。

洪無量站起身子,讓花鳳坐了下去。

展翼皺皺眉頭,道:“唐兄弟呢?”花鳳幽幽說道:“不知道。”展翼道:“你們沒有走在一起麼?

花鳳道:“我們談了很多事,以後,我就不知道他到那裡去了?”洪無量低聲道:“怎麼?你們吵架了?”花鳳搖搖頭,道:“沒有吵。”展翼道:“沒有吵架,唐兄弟怎會不辭而別呢?”花鳳搖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展翼道:“姑娘,在下願帶姑娘同行,主要是看在唐兄弟的份上,你們是同門師兄妹,如若唐兄弟不辭而別,在於就不便帶姑娘同行了。”花鳳黯然垂下頭去,兩行清淚,緩緩了下來。

她一語未發,但眼淚卻如斷線的珍珠一般,一顆接一顆滾了下來。

她生得美麗絕倫,這一哭,真如梨花帶雨一般,別有一種楚楚動人的神情。

展翼皺皺眉頭,道:“姑娘,你哭什麼呢?”花鳳道:“我好命苦,好悲傷,不知該如何活下去?”洪無量原本對這位花鳳姑娘,也無好,但此刻見她黯然神情,不心中抨然一動,暗道:這丫頭,哭的動人憐惜,似乎是有著無比的痛苦。

心中念轉,忍不住說道:“姑娘,不用哭了,把經過情形告訴咱們一聲。”花鳳一直低垂著頭,伸手拭去了臉上的淚痕,道:“大師兄,對我的期望太高,我作不到。”展翼苦笑一下,道:“鳳姑娘,令師兄對你一片痴情,甚至,他對你留在金龍舟上之事,也不願追究。”花鳳幽幽說道:“我是被擄上了金龍舟,大師兄無能保護我,我也沒有法子保護自己。”展翼冷冷說道:“所以,你就留在了金龍舟上。”花鳳嘆息一聲,道:“是!我如不留在那裡,大師兄就很難離開金龍舟了。”洪無量道:“你為了保護大師兄,就留在了金龍舟上。”花鳳道:“是!但我不能告訴大師兄,金龍公子告訴我,我如不答允留在舟上,他就殺了大師兄,我無法救他,只有留下一途了。”洪無量點點頭,道:“公子,這位鳳姑娘,說的也是道理。”展翼沒有說話,甚至連頭也末點一下。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他末打一聲招呼,獨自而去。

洪無量望望花鳳,道:“姑娘,要不要一起走!”花鳳點點頭,跟在洪無量的身後。

洪無量低聲道:“姑娘,你那位師兄,是不是負氣走了?”花鳳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負氣而去,但他為什麼要生氣呢?”洪無量道:“公子都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姑娘難道還不明白?”花鳳道:“我有些想不通,我一直很溫和對他談話。”洪無量目光轉註在花鳳的身上,只見她眉頭微鎖,不似作偽,心中暗道:她美豔如仙,一臉純真,不像是一個有心機的人,公子對她,似有成見,我倒應該照應一些才對。

似這等絕世容貌的人,除了公子之外,當今之世,還有什麼人可以配她?

想到了得意之處,不覺微微一笑。

花鳳嘆口氣,道:“洪前輩,你在笑什麼?”洪無量道:“我在想,你為什麼不肯離去?”花鳳道:“你呢?為什麼不肯離去?”洪無量哈哈一笑,道:“你不知道,我已經決定跟著公子作他的從僕。”花鳳道:“作從僕?”洪無量道:“是!這是老夫志願相從。”花鳳嘆一口氣,道:“老前輩,你要作從僕麼?”洪無量道:“對!”花鳳道:“你可以作他的從僕,我也可以嗎?”洪無量道:“你要作什麼?”花鳳道:“我可以作一個伺候她的丫頭。”洪無量笑一笑,道:“那豈不太委屈了你姑娘。”花鳳道:“老前輩甘願屈身為僕,我也只有作丫頭的份了。”她美麗純潔,言來不見絲毫虛偽之,只聽得那洪無量心中大受用。

洪無量道:“這就好辦了,這就好辦了…”花鳳輕輕籲一口氣,接道:“老前輩,他好像不願我以真面目和人相見。”洪無量道:“這不能怪公子,你長的太美,行跡所至,萬人矚目,自然之間,就引起了紛爭,所以,妨娘最好把本來的面目遮去。”花鳳點點頭。展翼當先自行,一直沒有回顧一眼。

一口氣行出了十餘里路,才停了下來。

洪無量和花鳳一直默默的隨行身後。

展翼在一株大樹下停了下來,兩人也跟在身後停下。

回顧花鳳一眼,展翼冷冷說道:“花鳳,你可以去了。”花鳳哦了一聲道:“要我到哪裡去?”展翼道:“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容身?”花鳳道:“唉!我身世淒涼,四顧茫茫,天下雖大,但卻不知行向何處?”洪無量輕輕咳了一聲,道:“公子,花鳳姑娘,初入江湖,沒有親人,要她一個女孩子闖蕩江湖,實有諸多不便,公子悲天憫人,何不帶她同行,而且,她甘願屈身為嬸…”展翼皺皺眉頭,道:“鳳姑娘,作我女婢,在下不敢接受,但如蒙上臉,卻是大有必要,你美麗絕倫,但卻少了那一股端莊味道,桃花輕薄,怎能怪劉郎多情!”洪無量低聲道:“公子,潛移默化,也許可以使鳳姑娘氣質大變,但如讓她江湖,豔遭劫,只恐會引起江湖上一片風波,請公子三思。”展翼望望花鳳,嘆口氣,道:“鳳姑娘,在下請求一事,不知姑娘願否答允?”花鳳點點頭,道:“我如能辦到,即刻行動。”展翼道;“有機會,找到了令師兄時,希望你姑娘,能給他一個機會。”花鳳主:“哦!”展翼道:“第二件事,姑娘跟著我們行動,一定要聽我們的令諭行事。”花鳳道:“這一個,我知道,我只是一個從婢的身份,自然要聽從你們之命了。”展翼回顧了洪無量一眼,道:“好吧!你和花鳳姑娘走在一起吧。”轉身向前行去。

兩人跟在展翼身後,就這樣,連行了數之久,展翼沒有跟花鳳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回顧過花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