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火燒金龍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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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咬著牙關,沒有呻出聲,他正在忍受著一種很大的痛苦。
原來紛亂、複雜的形勢,由於展翼的出手,立刻間,變的沉靜起來,很多人都改變了心意。
美可愛,但命畢竟是更為寶貴。
洪無量在江湖上極具盛名,但卻被展翼數招制服,這使得金龍舟上的人都對他有了一種畏懼之心。
終於,鄧定海忍不住了體上承受的痛苦,忽然大聲叫道:“救救我,我會說出一切內情。”展翼道:“洪無量的身受毒制,解藥何在?”鄧定海道:“在我身上。”展翼一伸手,果然在鄧定海身上取出兩個玉瓶,道:“哪一瓶是解毒物藥?”鄧定海道:“黑的玉瓶中,是解毒物藥,白瓶中,是毒藥。”展翼道:“閣下是奉何人之命而來,用心何在?”鄧定海道:“我受…”突然一瞪雙目,嚥下了一口氣。
展翼目光轉動,四顧了一眼,道:“那一位殺了他。”艙中鴉雀無聲,沒有一個答話。
也許這艙中,還隱藏著很多的高人,但他們也被展翼的身手所震駭,沒有出手。
展翼目光轉註花鳳的身上,道:“姑娘,準備作何打算?”花鳳道:“你已宣佈過了,那一個武功強,我跟他定。”展翼道;“這本是一場殺劫,能有這樣一個結局,那算得很圓滿了,雖然,江湖險詐,各具用心,但你卻是點起這場紛爭的人…”花鳳接道:“你說我有什麼錯?就算沒有我,江湖上,也不會平靜下來。”展翼道:“江湖上沒有真正的第一高人,姑娘如是想找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就能保護了你的安全,那是決無可能的事。”花鳳道:“我沒有惹什麼人。但他們要搶我,我有什麼法子。”她美麗的臉上,突然一閃掠過一抹悲忿的殺機,垂首說道:“你不該出面的,既然出面管了這擋子事,就應該管到底。”展翼道:“哦!如何一個管法?”花鳳道:“我無顏再留金龍舟上,要人帶我離開。”展翼道:“姑娘要什麼人帶你離去?”花鳳道:“你!你殺了鄧定海,勸阻了郭陽,自然應該帶我離開這裡。”展翼道:“姑娘,眼下的事情,還未結束,在下也未能帶你離開。”花鳳道:“至少,現在,你有這個身份,除非你戰死此地,或是敗於人手。”展翼一聳劍眉,目光轉註到郭陽的身上,道:“郭公子,閣下有何高見?”郭陽黯然嘆息一聲,道:“至少,在下目前無力保護於她,只好任她去了。”展翼目光又轉註金龍公子的身上,道:“金龍公子,肯放她走麼?”金龍公子道:“金龍舟上,危機重重,在下已無能留她在此,閣下請帶她離去吧?”展翼目光轉註,大聲說道:“還有那一位,不願區區帶走這位姑娘的,請出來答話。”他心申明白,艙中隱伏著不少沒有面的高人,但自鄧定海死去之後,郭陽自首退讓,起的一道波,突然間平息下來。
展翼回顧了花鳳一眼,道:“諸位肯賞給在下一個面子,但我只能帶你登岸。”花鳳低聲說道:“登岸之後,再說吧!”聲音幽沉,如有無限委屈。
這時,金龍公子已下令把金龍舟駛向岸邊。展翼解開了洪無量道,並給瞭解藥。
舟靠江岸,放下扶梯。
金龍公子一抱拳,道:“原想請諸位舟中一敘,共作競夕之歡,想不到在下的德能不足,反而替諸位找來了一場麻煩,金某人由此刻起,要閉關思過一年。”話說的很明白,暗示要重整金龍舟,不便留客,不是舟上的人,早些下船。
事實上,也沒有人願意再在金龍舟多留一刻,魚貫下船。
展翼和花鳳,當先而下,郭陽卻是走在最後。
下完了最後一個人,金龍舟離岸啟碇而去。
行不過數十丈,突然響起了一聲巨響,金龍舟上,冒起一道沖天的濃煙火光。
花鳳黯然嘆息一聲,道:“好可憐喲!”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唐琳,卻緊緊的追隨在展翼的身側,他心中對這位義兄,實已佩服到五體投地的境界,不說話,不手,表現出了完全的信任。
郭陽高聲說道:“不是我!”他見花鳳把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忍不住大聲解釋。
突聞一聲長嘆,道:“好險啊!好險,咱們只要晚下一刻工夫,豈不是要葬身火窟,就算是不死在火中,也非被淹沒不可,這才是水火同劫,生機茫茫。”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青衫的老人,說完了話,轉身而去。
本有很多人,站在江邊,目睹著金龍丹上的大火,但很快的都消散而去。
岸上只餘下了五個人。
展翼、唐琳、花鳳、洪無量、郭陽。
花鳳取出絹帕,拭一下出眼眶的淚水,道:“我沒有說你放火,你請去吧!”郭陽冷哼了一聲,道:“我姓郭的一向是明來明往,不會用暗算鬼計。”花鳳未再理會郭陽,卻緩步行到了展翼的身側,郭陽雙目中情焰暴,冷冷說道:“閣下,你可是準備把花鳳姑娘,據為已有?”展翼道:“沒有,花鳳是一個人,不是一件物品,閣下失言下。”郭陽高聲說道:“花鳳姑娘,今一會,金龍公子已舟毀人亡,中原武林道上,都已認定了你是禍水,沒有人再敢收留於你,但我郭某人不怕,如若姑娘願意和我同行,在下立刻可以帶姑娘回到郭家莊去。”花鳳道:“我不去。”郭陽道:“姑娘如是不願隨郭某回到郭家莊,郭某人願隨姑娘跡江湖…”花鳳播搖頭,接道:“也不行,我不會跟你走!”郭陽道:“在下可以跟隨姑娘…”洪無量冷冷接道:“姓郭的,夠了,難道你還沒有聽明白麼?”郭陽道:“你…”洪無量接道:“我!怎麼樣?別說你了,就是你那老子見著我,也要對我客氣三分。”郭陽突然仰天大笑三聲,轉身疾奔而去。
展翼回顧了洪無量一眼,道:“你身上之毒已解,天空任鳥飛,可以去了。”洪無量一抱拳,道:“洪某已知公子是誰,但望能賜洪某一分榮耀,使洪某以僕從身份,常侍身側。”展翼搖搖頭,笑道:“洪兄,這個,兄弟不敢,你還是請吧。”洪無量急急說道:“公子,老朽言出至誠,希望公子能予賜允。”突然一衣角,跪了下去。展翼急急伸手扶起洪無量,道:“洪兄,這是何苦?”洪無量道:“舉世滔滔,但能使我洪某人心中真正敬服的,只有閣下一人。”展翼道:“這個,言重了。”洪無量道:“所以,公子,非收留在下不可。”展翼哦了一聲,未再多言,目光卻轉到花鳳身上,道:“姑娘,請走吧!”唐琳急道:“大哥…”展翼伸手攔住了唐琳,不讓他說下去。
花鳳幽幽嘆息一聲,緩緩轉過身子,慢步向前行去。
她臉上是一片悽傷神情,背影中出無比的淒涼。
行約十餘丈後,花鳳突然停下了腳步,又緩緩轉了回來,道:“我要到哪裡去。”展翼道:“那是姑娘的事了,天下如此的大,何愁沒有你存身之處?”花鳳道:“你不該救我的,我心中好苦,好苦,我師父死了,爹孃不知所終,兩位師兄,也不知落何處,四顧茫茫,要我一個人,到那裡去呢?”展翼皺皺眉頭道:“姑娘,以你這份美貌,惹起的風波,足以驚天動地,難道姑娘還怕沒有可去之路麼?”花鳳黯然說道:“我不知,我該到哪裡去,哪裡能夠容下我?”展翼道:“郭陽,還有…”花鳳搖搖頭,道:“我不會跟他們走,也不願跟他們走!”展翼道:“姑娘的意思是…”花鳳道:“我要你收留,就像收了他一樣。”展翼沉了一陣,道:“姑娘,談不上什麼收留,姑娘如若一定要和在下走在一起,必須遵守在下的規矩。”花鳳點點頭,道:“我會的。”她說得很自然,臉上的神也很平靜,既無羞怩之態,也沒有慚愧之狀,好像她說的話,就是她心中早就渴望的事一樣。
展翼道:“好吧!但你隨時可以定!不管你到哪裡去,不過,跟著我們一天,必須要遵守一些事情。”花鳳微微一笑,道:“你說吧!不論如何困難的事,我都能做到。”笑容是那麼動人,展翼也看的心頭一動。
別過臉去,不再望花鳳,展翼儘量使語氣冷淡,道:“第一,姑娘要用一片面紗,掩去你那容貌。”花鳳急急點頭,嗯了一聲,展翼道:“第二,我們三個男子的衣食、洗作,都由你照管。”花鳳又點點頭。
展翼道:“第三,你跟著我們在一起時,不得我們允准之前,不許你和人談。”花鳳居然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