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愛情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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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念兄長,試試能不能將他的手臂復原。”柏古叡小心翼翼的掌握著方天畫戟的平衡,坐在馬上對無念說道。
無念見他過來,馬上馱著一杆兵器,兵器上還握著那人的右臂,走過去大力將其手指掰開,然後走回到青年身邊。見那老族長給他讓開,也不阻攔,無念將青年的胳膊斷口對著他身上的斷口。身上藍光轉,藍粒子隨著他的意念湧入斷臂之處,無念小心翼翼的想讓兩個斷掉的骨頭銜接,可他發現那些骨質的蜂孔很快就在藍粒子下閉合,因而難以續接。拿出身上希雅所贈的匕首,在女人驚呼聲中一刀再次將其身上練級的手臂割開,見那青年額頭滲出冷汗,但還咬牙堅持著,真是條好漢!
無念還手持著匕首,見對方點了點頭,用匕首在其骨頭上割了幾下,然後又在斷掉的手臂骨頭上割了幾下。深一口氣,再次按上,藍粒子隨之進入,意念控制著蜂孔的連接閉合,過了片刻無念總算舒了口氣,這步可是自己臨場發揮,本誤打誤撞。然後一點點為其修復斷掉的筋脈,血管連接,然後是肌組織的連接,最後皮膚癒合。青年和女子跪著,他蹲著,周圍的人靜靜的看著,直到夕陽西落,周圍已經點起了火把,眾人還陪同在此一刻不曾挪動。
希雅望著無念的眼中溫柔如水,這是她的樂衛,是她的夫君,是個有勇有謀且救死扶傷的大英雄。可是聽著後面人說什麼魔鬼少年頓時皺眉,不過聽到他們說魔鬼在救人,也是有好心腸,這才將皺著的眉舒展,也不知道無念怎麼他們了,為何被稱為魔鬼少年。而那個不時偷偷看自己的小孩兒,她也注意到了,當時她醒來時那個小男孩兒就在盯著自己,等她問無念在哪兒時,那個小男孩兒慌張的帶她找來,她隱約記得在響馬營地只聽見外面一陣吵鬧,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醒來在這個地方,還好的是無念在這裡,而不是她一個人。
直至深夜,無念終於將那青年的右臂銜接上,當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回頭對著希雅綻放出笑容時,望著火光中他那張笑臉,每個人的心都落了下來,彷彿他的笑容會染一樣,每個人都隨著鬆了一口氣。再見那青年驚喜的活動著右臂時,一片歡呼聲響起,無念像個凱旋的勇士般被眾人歡呼,不同的是兩邊的人都歡呼,無論是那青年的族人還是這邊的族人,或是柏古族恨他為魔鬼的那些人,他們的歡呼有的為他神奇的醫術,有的只為那青年的手臂能續接上,正向無念所說的,今天是個高興的子不應該沾染血光。
“謝恩人!清受小女子一拜!”女子在次跪地磕頭。
“謝恩人!請受古藺一拜!”青年隨著女子一起給無念磕頭。
無念沒有理會二人,徑直的來到澤澤旁邊翻身而上,揮手散去神龍甲,將希雅抱在懷裡,問她餓不餓,見她點頭就要讓澤澤離去。可希雅像是要看完這個故事一樣,讓無念在等一會兒,無念只能招來柏古叡,說自己餓了,讓他幫忙去取來點吃食。柏古叡一愣,不過看著希雅在那掩嘴偷笑,就知道是希雅餓了,這麼久才醒來不餓才怪,也不知道是不是見到無念了,本來的毫無力氣卻突然間有力氣能到現在。
無念不知道那小弟的小心思,見希雅無力的靠在他身上,看來自己度過去的那縷真氣作用過了,不過還是吃些東西有力氣吧,自己度的真氣怕有副作用。聽著那女子跪在地上向老族長請求,無念這時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柏古昂已經悄悄離去了,看來他也明白這門本來自己也反對的親事完全是兩位老者拆散了一對鴛鴦。四下掃了一眼,見柏古族的人也大多數退去,留下的不是好事看熱鬧的人就只剩下老族長部族的勇士還在與對面的那群騎兵對立。
“那姐姐原本已經許配給那個哥哥了,但是不知為何兩族有了嫌隙,族長爺爺將姐姐又許配給了另一個人,並且馬上就舉辦了婚禮。”希雅在一旁翻譯。
然後那個青年知道了自己未過門的子要許配給別人,然後來搶親,可是為何要自殺呢。無念搖了搖頭。正好這時柏古叡提著個食盒騎馬回來,無念伸手接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開食盒開吃,一旁的柏古叡也沒覺得什麼,無念這叫灑脫,況且希雅還是剛剛醒來,正需要湯食進補的時候。眾人目瞪口呆的持著弓箭見那個救人神醫,柏古族口中的魔鬼少年,不管理解,不注意場合,就這麼一口一口的喂那位身著男裝的少女。
希雅起初也有些羞澀,但見無念小心翼翼的將湯水遞來,還有那雙全神灌注的眼,她只能幸福著用一隻手掩著,張開小口抿了一下。然後就是一口接一口的喝湯,漸漸的她也放開了,不顧旁人驚訝的眼光,被無念侍奉著喝著美味的湯汁,一勺勺的湯汁滿滿的全是幸福。不止無念伺候,旁邊沒離開的柏古叡也遞上了一帕潔白的絹,無念接過,在希雅嘴角擦了擦,細心的彷彿害怕一不小心就擦破了。
“吃飽了嗎?”無念關心的問道,見希雅點了點頭,將食盒蓋上,柏古叡這小子還會照顧人,知道長時間不進食醒來的人要喝清淡的湯,看來他早就吩咐人煲了,將食盒遞給了一旁的柏古叡,這小子的二孃被人搶了,他卻和沒事人似的,還和他們一起看熱鬧,真是有趣的小子。
“那青年是哈里克的人!”希雅突然驚訝道。
“什麼?”無念一驚,這怎麼回事,不是訂親了麼,還以為是其他小族的呢,怎麼會是哈里克的人。
“好像是那青年遊歷到此處並沒有說明自己是哈里克的人,之後老族長見他英勇就想將他留下而把自己的女人嫁給他,誰知此人某天說要離開,然後說了自己是哈里克的人,要回來娶這位姐姐,就有了今天這一幕。”一旁的柏古叡淡淡的道。
這小子也能聽懂,就自己聽不懂,無念鬱悶的直撅嘴,他們都會幾種語言,就自己只會中土話。不過這個青年是哈里克的人讓他有些驚訝,不過也只是訝異而已,沒什麼特別的,既然希雅說要救了,就算救治惡魔他也會去救。何況哈里克的第一勇士烏哈還是他兄弟,柏古叡還是雨牙的外孫,這關係太近了。
“原來老族長髮誓過,寧可滅族也不做哈里克的走狗,因此他們這個大族一夜間凋落,他們與哈里克有著血海深仇,看來這段姻緣是不好解了。”柏古叡惆悵的嘆息了一聲,又淡淡的道“這人是我的舅舅。”
“什麼什麼?!”無念覺自己的耳朵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我舅舅,十三舅,剛剛知道。”柏古叡還是那副平淡的樣,聳了聳他的肩。
無念了口水,這什麼事兒啊,姐夫娶了小舅子的子,又把小舅子的胳膊砍斷,然後姐夫黯然離去,青年姐姐的兒子在這裡語氣平淡也不上去認親。好亂的家族,好亂的故事,無念環抱著希雅,還是他們倆簡單,怎麼著希雅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姐姐不是。不對啊,如果認識的話還打在一起,難打是沒有見過,疑惑的問柏古叡,只聽柏古叡又是那副老神自在的樣配著他稚的面龐。
“他自幼就在外學藝,回來後遊歷到此處,他走時候還小,我娘恐怕也沒印象,更別說我爹爹了。”柏古叡淡淡的道。
“雨牙大汗有多少子女?”這是無念想要問的,說完後又改口說一遍“哦,大汗有多少子女。”
“死去的活著的總共二十八人,聽說今年又出生個小公主。”好多人,無念看著懷裡的希雅,好像他們家就她一人,不過也可能是她的哥哥們都戰死了。不過雨牙的家也太龐大了,想到雨牙忽然想起到洪懷仁,不知道他的計劃達成沒有,還沒有問過這件事呢。
“不知大汗這幾年可曾遇到刺殺?”
“刺殺?很多次,你說哪次?”柏古叡轉頭問道。
“有沒有中土的人,叫洪懷仁的?”
“你說他啊!”柏古叡上下掃量著無念,這件事都不知道,他從哪兒來的,雖然事小,大汗每年都有中土的武者前往刺殺,但是這次卻是進軍中原的導火索,儘管虎頭蛇尾,但也讓洪懷仁一夜間成名,更是由此萌生出了洪懷禮這個強硬派的戎郡當前統治者,北抗草原,南壓群雄,他已然成為了大陸上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是啊,就是他,刺殺了麼,大汗有沒有事?”
“那是早幾年前的事兒了,大汗也無恙,不然此刻的草原能這麼平靜麼,那個洪懷仁全軍覆滅後就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