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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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見樂衛。”斯亞沒解釋呢，先是轉過來叩見了無念，接著庫巴等人也一起叩見。

“喂！喂！喂！你們別亂跪了好不好，到底說什麼呢？樂衛是什麼東西？”無念想要躲開，卻被希雅整個人靠在身上，躲不得。

“樂衛就是你們的駙馬，而希雅是我們的公主。”斯亞恭敬的說道。

“公主，駙馬？等等，希雅是公主，我是駙馬？”無念一下子跳起卻驚了旁邊的希雅，將她拉到身後，看著這些奇怪的人，玩兒什麼遊戲呢。

“您就是公主選的駙馬。”斯亞指了指無念間掛著的小刀。

無念看著他指的方向，將一堆掛飾擺了一下，除了那把折斷的小劍，這裡只剩下三個東西了，不知道他指什麼呢。就算是希雅是公主，可自己什麼時候把她給娶的，希雅是自己的好朋友，這也太突然了。如果只是庫巴和斯亞在他也許會想這是兩人和他開的玩笑，但是那幾個長者也跪在地上，無念自幼尊敬長輩，對長輩給自己跪下甚難受。

“你們先別跪著了好不？咱們好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無念心平靜氣的向著他們說道“咱還想剛才那樣坐著好不？”眾人相識了一下，回頭看了看那位最年長之人，見他點了點頭所有人坐回氈墊上。斯亞開始給他講述事情的由來，希雅的確是公主，而他也的確成了樂衛，也就是駙馬，原因就是希雅送給他的刀，他送給了希雅項鍊，還有他們已經同房了，雖然明眼人都看出兩個孩子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大人們的心裡才不會說出什麼，要造成既定的事實，只因為相信無念是個有責任的小男人。

無念沒有說什麼，他第一個覺就是否定，但是轉念一想，他也喜歡和希雅在一起的，成為駙馬也沒什麼不好的地方，不過奚月怎麼辦，做男人真難。看著眼前這幾十人的族群，這國家就這麼大點兒，好像過家家，無念不住的看向一旁的希雅，不過希雅是公主是好事兒，她不是公主誰是公主，哪兒哪兒看都像公主，看庫巴和斯亞長的，再看其他人長的，也不知道上天是花了多少心血雕刻她的。

“問一個問題。”無念小心翼翼的問道，他肚子裡可藏不住疑惑“你們國家多大？”

“隕星湖是我們的故土，當年我們族群非常龐大，很多小部落都依附在我們的羽翼下，遼闊的疆土雄鷹飛七天七夜也飛不到邊際。”斯亞回憶著說道。

“那麼大？！”無念看著他，不是在吹牛吧，再看向一旁沒有聽懂一臉惑的希雅，她的祖先把那麼大的疆土都丟了，卻讓希雅這個公主現在受這麼多的苦。緊緊握著希雅的手，無論是作為好朋友，還是這個稀裡糊塗的駙馬，他都不想再讓希雅受苦，更不會讓她遇到危險，就如同當年他沒有能力保護奚月一樣，先進他相信自己拼了命也能保護好希雅，見她因自己望向她的目光而轉過頭，原本惑的臉上如往常一樣綻放開笑容，隱隱的梨渦讓無念一切的思緒全部放空，腦中只有她人的微笑，為了這陽光般溫暖的微笑能每相見，他了鼻子，認了。

斯亞看著無念的表情，見他雖然驚訝但沒動容，於是自己再次補充。

“我們的國家當然大，南有中州北有達坦，我們的騎兵就像這草原的草一樣多。”吹吧！無念摳了摳鼻孔，那得多少人“那怎麼剩現在這麼幾個人了？”無念一盆冷水潑了過去。

“這個，國有盛有衰，都是世間的更替。”斯亞算是為自己的國家衰落找了個合理的說法“哈里克原來不過是依附於我們的小民族，而此刻，哎！”先生爺爺說過拿先人的榮耀過自己的生活，且長吁短嘆，這樣的家得家道中落，這樣國當然會衰落。無念對他們沒有同情，不過看在希雅是那個國家公主的份兒上，就隨著默哀一下吧。他在心裡默哀了三秒鐘，算是默哀這個雄鷹七天七夜都飛不到頭的龐大國家。

“哈里克打來時維維還在襁褓中，所以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全部被哈里克毀掉，而今她長大了，是該告訴她的時候了。我們這些舊臣一直將維維保護在和平的生活裡，一直在這個祖先的故土生活，誰曾想那哈里克連我們這麼點人都不放過。”

“我們的王庭被攻陷後，一部分人帶著族人向西而去，還有一部分人分散著散落在大草原上，另外一些人則被哈里克奴役，我們不過是守衛王庭的一群兵士，王庭陷落後化裝成普通牧民逃走，汗王將維維託付給我們，由此才保住了維維的命。”

“維維是汗王現今唯一的子女，如果我們向西找到了那些走失的族人，我們就能再次回來，抵抗哈里克，征服這片草原！”斯亞說著便情緒動起來。

“哈里克現在的疆土有多大？”無念看著他們的動不得不再次潑冷水。

“很大。”斯亞老實的回答。

“比之當年的達坦如何？”

“達坦不如。”

“騎兵有多少？”

“很多。”斯亞的語氣越降越低。

“是如這大草原上的草，還是如天上的縷縷白雲？”這回斯亞徹底滅火了，將無念所問全部翻譯給其他人，只見其他人的臉也變得不好看。他們竟然沒有一個孩子見識遠，難怪這麼多年也不見自己部族聯合起來反抗，甚至沒有任何部族的人回到故土，回到隕星湖來找尋汗王的後代。

“此次向西要走多遠？”無念關心這個問題“到了那邊能否找到你們的族人？”

“不知道，大概要走到明天這個季節。”斯亞估算了一下實話的道“那邊的族人也不知道在何處，不知道此刻怎樣。”

“那麼久！”無念一聽，時間太長了，何況他們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族人在哪兒，還有那邊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不過此刻他們面臨著羅瑪帶兵返回，所以走是肯定得走了。

“我恐怕不能與你們同行了，時間太久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去做。”無念也不護送他們了，但是他們的安全還是要保障“我會去找羅瑪，將他們引開，我向東走，這樣你們就能安全的西行了。”

“無念兄弟，你就不能留在草原嗎？”斯亞急忙問道“西行險惡，我們需要你的幫助。”無念看著斯亞與庫巴，還有那些長者，看著他們著急而希冀的臉，無法言語了。雖然他們人少，他們力量弱，但如果一直以他們這樣藉助旁人的能力，他們永遠也不能復國，更別提去打敗哈里克，連他這個小孩兒都能看明白的道理，他們卻看不開，一群這樣的人如何富強，如何能在這片弱強食的草原中生存，他幫得了一時，但不能永遠幫他們。

“如果不能調整你們的心，何談富強，又何談復國，一群狼帶來的傷害有限，一群駕馭著狼的人如何？”無念嘆息著說道。

“抱歉，我走意已定。”無念肯定的道，站起轉身便要走。

“無念兄弟！”庫巴趕忙呼喚。

無念轉回頭看著庫巴黝黑的臉，從他的眼中看出他的心裡像是在掙扎什麼，最後那雙複雜的眼再次換回初見時的明亮。

“一路順風，女神會佑護你的路途，謝你為我們所做的一切。”斯亞翻譯了過來“但是有一件事請你一定要答應。”無念看著他真誠的目光，這才是自己所結拜的兄長，這才是真正的草原男兒。

“你說。”

“請你帶走維維，希望你能保護好她，當我們重建家園時再將她接回。”斯亞鄭重的說道。

無念看了看旁邊的希雅，見她似乎很惘，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瞭解了過去，她的心很亂，但那雙柔滑的手始終抓著無念不放。看著她驚慌的雙眼，無念對著她肯定的點了點頭。

“希雅和我走，等你們什麼時候能夠抗衡哈里克時我會將她帶回，我也會幫助你們，另外，兄長，我送你一份禮物，希望你能實現你的願望。”無念拍了拍希雅的手，她聽見無念說帶她走心算是定了下來，但是離開故土的慌張又讓她緊緊拉著無念的衣衫。

無念對她笑了笑，將身上的寶箱解下，在眾人驚訝中變成一個巨大的寶箱，無念將裡面沒有能量只是花哨著好看的寶石全部拿出，一堆五顏六的寶石堆在了庫巴的面前。這些寶石既為了庫巴的夢想，又為了希雅的族人，他此刻只能用這種方式幫助他們。

“這些雖然不多，但算作我資助你們復國，希望你們能實現你們的願望。”無念對著庫巴說道，見除了庫巴外其他火熱的目光，幸虧這裡有庫巴，也幸虧他將和平安樂帶給希雅這麼多年。

“無念兄弟，我庫巴德科對月亮女神發誓，有生之年只為復國而戰，我的血，我的靈魂屬於達坦，屬於我們的民族，讓大汗在天之靈佑護，我庫巴德科會幫助維維復國，復活我們的達坦！”

“好！我和希雅等著那天，等著你將哈里克打扁！”無念伸出右手與之相握，一大一小兩隻手為這個兄弟之情又增添了一筆，兩人相視哈哈大笑，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他們都有一顆在此刻熊熊燃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