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戰狼群遇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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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深處的狼嚎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多，一聲接著一聲的響起，像是在召集軍隊一樣，不知道廣袤的草原上有多少狼要聚集到一起。澤澤帶著無念越跑越快，向著月亮甜餅的方向進發。遠遠的見到遙遠所在有點點火光，無念頓時一喜，有火就應該有人，難道是狼群攻擊人類。待離得近了，無念藉著火光看清了一片土包似的東西矗立在草原上，火光在黑影中若隱若現。

將要靠近時，已經聽到了有人的呼喝聲傳來，圍著土包的木車東倒西歪的，在那些空隙中一匹匹狼穿其中。澤澤大吼一聲竄了上去，一口咬上一隻狼的背上，大頭一甩，咔嚓一下咬斷，然後就站在那裡不動了，大口吃著狼，也不理會其他的狼。無念一腦門黑線的看著澤澤在那裡吃，旁邊卻突然圍滿了狼。它不管了，無念得管，手指揮動，一個個真氣組成的字符出現，意念一動，字符呼一下衝向周圍，爆！

轟隆隆的爆炸聲中一匹匹的狼被炸碎，剩下的趕快倒退，但沒有散去，呲牙恐嚇，彷彿下一秒就要竄上來。忽然一聲雷鳴般的咆哮響起，那些狼分開，一隻巨大的雪狼出現，銀白皮在火光和月光下泛著離的光，綠幽幽的眼睛先是看向無念，然後又看著在吃它同類的澤澤。雪狼嗷嗚了一聲衝了上來，澤澤一轉頭，看著雪狼撲過來一下子前腿抬起，同樣咆哮著一巴掌拍了上去將雪狼退。

澤澤一動手，無念差點兒掉下去，見二獸對上了，他從澤澤背上躍下，幾個火符開路衝進了那些像是土包的建築群中。耳邊傳來的是人的呼喝聲，還有婦女兒童的叫喊聲混在在狼群的吠聲中，無念撞見一男人被狼咬上了脖頸，頃刻間便咬斷了脖子，他一個火符將那狼炸死。接著沿途不停的畫符，身邊始終被那些符籙包圍著，邊走邊炸，一路上能救人就先救人，逐漸的他的身後就跟滿了人，那些人互相攙扶著躲在無念身後。

哪邊有人的喊聲他就去哪邊，有時候能及時相救，有時候卻只能就會一具完整的屍體。狼群太多了，無念只能慶幸自己的真氣足夠，又苦練過火符快發，不然有可能今天他也活不了。有的狼已經衝近身邊，只需在靠近一點點就能咬斷無念的脖頸，無念那時下意識的反應只能一拳打出去將其打飛，然後再補一張火符，不然一著急用火符的話他的小命也在爆炸中報銷了。像是個無敵金剛般，一路勢如破竹的衝殺進狼群，一次次險象環生，雖然藝高人膽大，但無念背後的冷汗一直沒幹過。

另一邊澤澤與那隻雪狼打在一起，兩獸互相撕咬，雖然澤澤穿著鎧甲有些不方便，但鎧甲上的尖刺還是給個頭比澤澤大的雪狼找了許多麻煩。另外那些狼還不時的偷襲澤澤的身後，卻被它蹄子一蹬就給踹飛，踹飛的狼頃刻間脊骨斷裂，要麼腦殼破碎，可見澤澤的力量與蹄子的堅硬程度還是很可觀的。雖然對那些狼耍了威風，但不是騷擾的同時也讓它在雪狼口下受了傷。

傷痛似乎起了澤澤的兇，只見它那肥胖的身體爆發出了驚狼的速度，合理運用著自己鎧甲上的尖刺也讓那隻雪狼掛了彩。轟隆一聲，兩獸再次撞擊在一起，澤澤的背被雪狼抓傷，但澤澤趁機一口咬在對方尾巴上，大頭一甩將其咬斷。那雪狼嗷嗚一聲轉身就跑，其他狼見頭狼跑了，紛紛跟在後面狼狽的逃跑，澤澤從後面追去。卻聽那頭狼吼了一聲，跟在後面的幾隻狼轉身回來想著澤澤撲來，澤澤大吼著撞了上去，將那些撲來的狼撞飛。

然而那些狼像是不顧生死一樣，一批接著一批衝撞上澤澤，雖然澤澤把它們全部撞到骨頭折斷，但跑了一小段路卻自己慢了下來。停下腳步趴在地上，伸著個舌頭，大口著氣，沒有力氣了，雖然吃了一隻狼算是填了一下肚子，但能量還沒轉換呢，而且還不夠它牙縫的呢。休息了一下，起來跑到被他撞傷的狼旁邊，一口將其身體咬斷，開吃。

無念還在收割著狼群生命呢，卻突然見到狼群跑了，跟著走出了那些建築，看著夜中狼群消失的背影，真的走了。將身上圍繞的字符化掉，回頭看著身後的那些人，只見一個個看著狼群走掉後都疲憊的坐在地上。一個人走了過來伸出他的右手，再次道謝，但無念只是應了一聲轉身便跑，剛才澤澤和那魔狼打鬥也不知道什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澤澤！”無念大喊，然而圍著這些建築跑了一圈也沒有見到澤澤的身影。

“澤澤！你在哪兒？”無念嚇了一跳，不會是被雪狼吃了吧，慌張的將雙手放在嘴邊大喊。

道謝的那個人也跟了過來，在無念身後說著拗口的話，無念除了謝謝兩個字外什麼都聽不懂。他可沒心情搭理這人，也不知道他為何不去看看自己的家人，或是休息一下，他走到哪兒那人就跟到哪兒。然而喊了半天也沒有回覆，無念頹唐的坐在地上，口中念著澤澤，後悔不已。自己怎麼把它一個丟下去對那雪狼了，自己跑來救人，卻把澤澤給丟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狼沒吃到不會被狼吃了吧。

“澤澤！”無念不甘心的對著狼群逃跑的方向大喊，依舊沒有回覆。

旁邊站著那人還在嘟囔著什麼，不停的說，得無念想一火符將他拍飛。站起來不理會那人，回到了被他救的人群裡，只見火把下一群人相互包紮著傷口，一個人在那用一個石頭罐子搗著什麼，其他人從他那裡拿來綠油油的東西塗抹在傷口上，然後就用布條包上。看著他們那痛苦的樣兒，無念嘆了口氣走上去，真氣一轉，身體藍光亮起，在一群人的圍觀中，蹲在一個腿被咬傷的人面前，手靠近他的傷口，只見藍粒子湧入傷口，頃刻間那恐怖的傷口就封合。

那人沒有說無念能聽懂的謝謝，只是發呆的看著自己的傷口轉好，然後呆呆的看著救了自己的人。無念站了起來想要去救別人，卻見眾人全都跪在地上，一下下的磕著頭，嘴裡也不知說些什麼，無念只能從生澀的話語中聽懂謝、神等字眼兒。神？怎麼自己成神仙了，這些人好奇怪。無念不搭理他們，跟他們也語言不通，走到下一個受傷的人面前，手一靠近那人的傷口也癒合。接著那些人也不忙無念挨個走了，一下子全圍了上來，無念索一起治療了，也不用意念跟著了，都是外傷，藍粒子一到就好，不過缺失的血還需要他們後自己補了。

將所有人治好後，無念也有些累了，坐著調息了一下，覺自己的真氣運用成了不少，看來實戰還是修煉的最佳途徑。師傅告訴他法術不過是外物，真正修煉的是自己身體，讓自身真氣隨心所，與自然去相通，終有一天窺探到天機，達到調動天地力量的能力。收功站起，看著這些人開始忙碌，能動的人將外圍的木車再次圍好，燃燒的氈帳也給撲滅，將死去的人屍體搬著放到一起，整理這狼災留下的殘亂。

無念也無心去幫他們，走到木車旁跳上木車看向漆黑的遠方，澤澤到底哪兒去了。身邊一個動靜響起，無念回頭一看，又是那個人，不過，這回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人，他先是說了一通無念不懂的話，接著旁邊的人翻譯了過來。他向無念表示謝，給無念去他的家裡做客，無念回頭看著漆黑的遠方，他不想跟著那人去，雖然肚子很餓，但是澤澤沒有找到，什麼也不想理會。

那人又說，他在找什麼，無念告訴他找自己的弟弟，那人尋思了一下，猶豫著請無念不要傷心，天神會善待他的弟弟的。無念頓時就想一板車將他拍飛，不過看在他家人遇到狼災死了人的份兒上他也不計較了，背對著二人坐在木車上看著遠方，他不理會了。誰知那人還是不走，說他的弟弟如果有他的本事一定不會被天神帶走的，等到天亮時眾人會幫著尋找。

無念依舊沒有理會他們，誰知他們二人站在那裡陪著無念一起等，無念回頭看著他們，黑暗中那兩雙眼眸就如同天上的星辰般閃亮，無念從入了這片大陸來第一次有了錯愕的覺。難道他們要和自己一直在這裡等著，難道不去管他們的親人，他們可是死了人。

“你們不去忙嗎？”無念疑惑的問道。

“我們陪您等您的弟弟，待到出時大家一起出去尋找。”那人翻譯了過來。

“我也許在這裡坐到天亮呢。”

“我們會一直陪您等著。”

“為什麼？”

“您是我們尊貴的朋友。”無念藉著微弱的光看著他們模糊的臉，他有種覺，即使看不清他們此刻的眼神，他也相信他們所說的話全是真心話。難道因為自己救了他們的命。但他原本的意識裡即使救了他們，此刻的他們也應該去忙自己家裡的事，但這人卻一遍遍不厭其煩的謝，甚至自己不搭理他也沒有澆冷他的熱情，聽見自己說的話與他不同後還找來了一個人翻譯。無念第一次認真的看向這人，看向這個應該去尊重的人，從木車上跳下，抬頭望著對方的臉，伸出自己的手與之相握。

“你也好，朋友。”

“我叫李無念。”無念介紹了自己。

“庫巴德科和斯亞索魯”二人也介紹了自己“尊貴的朋友，您還是隨我們到帳中等候，草原上的蚊蟲會像是西山的惡魔般乾你的血。”無念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到，但能聽到蚊蟲的嗡嗡聲。修習了他的心法之後，這些蚊蟲早已近不了身，但見二人揮手的驅趕，只怕他們要被乾了。

“好吧。”為了他們考慮，無念跟在了後面，回頭望了一眼，只能等到天亮去尋找了，頭轉回，卻一瞬間又轉了回去。

遠遠的一個黑影一晃一晃走了過來，無念跳上了木車看著遠處的黑影，大喊了一聲澤澤。那黑影卻還是慢悠悠的走，庫巴和斯亞二人也看著那個黑影，看那形狀怎麼也不想是李無念的弟弟，倒像是一隻野獸。終於那野獸離得進了，二人看著那個長相奇怪的野獸嚇了一跳。但見李無念從車上跳下高興的衝了過去，二人這才知道，他的弟弟原來是這隻野獸，難道他是妖變的，二人相互對視了一下。

“澤澤！你跑哪兒去了？有沒有受傷？”無念衝上來身上藍光一亮，左右看著它，看它有沒有受傷，在背上見到了幾處傷口，趕快幫它治療，待傷口治完之後，帶著他往回走，卻見它走路很慢。

“兩位朋友，不用害怕，這是陪我一起長大的玩伴。”無念見二人躲開趕快解釋。

“李無念兄弟，你的弟弟真的很威武。”見這個野獸不攻擊人，他們邊走邊看，誇讚道。

無念只能呵呵笑，澤澤沒有事就好，到這時原本緊張的情緒才將飢餓出，肚子咕嚕嚕的叫了一通。三人一獸回到了營地中，無念疑惑的回頭看著慢悠悠跟在身後的澤澤，傷都治療好了呀，自己意念還隨著藍粒子進入到它體內巡視了一番，也沒有內傷，這澤澤怎麼無打采的。藉著火光一看，只見澤澤的身體再次臃腫了許多，大大的肚子都快要拖著地了。無念回頭走過去在他肚子上探視一番，卻耳邊一個哈聲嚇了一大跳，原來是澤澤打的嗝，見其甩了甩大頭，嘴邊還有被血粘連的狼，原來這傢伙吃多了。

在它背上拍了拍，無念跟上了庫巴二人，白讓他擔心了一場，原來這傢伙早自己一步開動美食了，從剛遇到狼群吃第一隻狼開始無念就應該想到的。隨著二人來到帳篷中間，早已聞到了香，只見那裡已經堆上了篝火，上面烤著，油滴落入火傳出嗞嗞的聲音。桌子也擺好了，上面放著各種食物和美酒。庫巴將他帶到一個桌子旁，無念見下面有張獸皮，於是坐了下來。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爬著的澤澤，聽到它又在打嗝，不理會它了，可是庫巴卻不知道，吩咐了人端來一大盆新鮮的，還有一大盆的清水放在了澤澤面前。只見澤澤了鼻子，先喝了幾口水，然後慢悠悠的開始吃，吃著吃著就睡著了。

一個頭上帶著獸頭的人走了出來，無念記得她是在用石頭碗搗藥的那個人，只見她先是仰頭，嘴裡吐出一長串生澀的文字，然後跪在地上，眾人也隨著她跪下。無念疑惑的看著他們跪著，對著月亮的方向，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反正自己是不跪。那個女人又說了些什麼，眾人雙手高舉叩首，一遍兩遍三遍，然後那個女人站了起來，來到無念的桌子前，跪地，其他人也對著無念跪下，雙手同樣高舉，無念慌忙躲開，但還是躲不了他們的叩拜。

叩拜了一下後，一位無念救出的少女越眾而出，邊唱邊跳的來到無念桌前，眾人隨著打著節奏，只見那少女在無念桌前翩翩起舞，舞蹈柔美中帶著蒼勁，彷彿是這美麗的草原中卻有著狼群那樣的危機四伏，一面是快樂安逸的生活，一面用自己的勇氣保衛親人；又彷彿是這頭頂的月光，如水般灑落，與篝火的火光相對。

無念掃過這幾十個人，只見人人臉上帶著悲痛的同時又綻放出希望，少女的舞詮釋了他們的心，也詮釋了草原的定義。給這個從遙遠的海島所來，又見過中原人情的無念以不同尋常的受，他們鬥志昂揚，他們生活中總是會帶著希望，這就是無念第一次認識的草原民族。

少女拿起無念桌上的美酒為他斟上，又倒了一杯自己舉著，與眾人一起仰頭望著月亮的方向，口中默默有詞，眼淚順著如月光般皎潔的臉龐滑下，滴落到這片草原上，滴落到每個人的心裡。只見每個人的淚水都滑落下來，無念也不自的跟著落淚，他見到了那些慘狀，見到了一個個人因為自己沒能及時的救助而倒在血泊中，但他慶幸自己因為路來到了這裡，又因為那陣狼嚎引起的飢餓而及時解救了他們，見少女說完便一口飲盡，一團火從胃中衝起，無念一張口差點噴出火來，伸著舌頭看著別人將手中的美酒灑在草地上，頓時猜到他們是在敬亡故的親人，趁著眾人都在悲痛中不注意，假裝的用空杯子倒了倒又甩了甩，甩出幾滴酒。

少女端起酒壺為無念滿上，又為旁邊的庫巴滿上，這回是敬他們的客人無念了，只見庫巴端起酒杯，說了些什麼。無念身旁的斯亞翻譯道，庫巴說的是謝月亮女神帶給他們肥美的草地，但他們心中滋生了自私、滋生了懶惰，因此女神派下狼神來懲罰他們，但是女神的心依舊是善良的，因此再次派下勇士來幫助他們，讓大家記住他們最尊貴的客人，神月勇士李無念。

眾人舉杯敬向無念，無念看著他們一口飲盡，皺巴著嘴，無奈的陪同一口喝掉，又是一團火轟一下衝上來，無念張口哈出一口熱，再看眼前的人都有點模糊了，三年不曾喝酒了，師傅將珍藏的酒隨身藏帶，無念也不是貪酒之人，這兩杯下肚，空空的胃裡一陣翻滾，火辣辣的酒勁兒頃刻衝上頭，一下就醉了。

少女將手中的空杯放下，如同一個靈般開始跳起歡快的舞蹈，眾人抹掉了淚水，一起打著節拍一起歡笑。無念再次見識了草原人的習俗，原本他就自稱灑脫之人，因此見到他們從悲傷中瞬間走出，歡笑著接他們尊貴的客人，又歡笑著面對明天，這種氛圍讓他有一種歸屬。隨著眾人敲桌子打節拍卻一不小心嘩啦一下將桌子拍碎，安靜！非常的安靜！眾人舉著還沒落下的手愣愣的看著無念前面的一片狼藉。

“力氣沒掌控好。”無念不好意思的對著旁邊看過來的庫巴說道。

斯亞給其翻譯了過去，庫巴哈哈一通大笑，告訴族人們，他們尊貴的客人喜歡這裡的美酒，高興得用了神力，來敬我們的客人一杯酒，敬他的神威。眾人哄一下大吼，斯亞為他翻譯，他們此刻在喊的是神月勇士，一遍遍的說的就是他。來人迅速將無念身前收拾好，又很快搬來一個桌子上面再次堆滿了美食美酒。群起舉杯敬了無念，無念第三杯喝下，這回是真喝多了，空著的肚子還沒來得及吃東西，這些人就是一遍遍的勸酒。

熱鬧的舞蹈再次跳起，閒不住的人依舊圍到了篝火前，跳著如同向天祈禱又像是要蓄勢待發與敵人爭鬥的舞。少女停下來走到無念的身邊跪坐在地，為無念斟上酒，見無念轉頭看向她，展顏一笑，便如同月光下的馬蘭花綻放，無念呆呆的看著她如月如水的臉，想到了月光下的孃親，孃親也是這樣的美麗，而爹爹那時也會像他這樣呆呆的看著孃親美麗的容顏。

少女微笑著說了什麼，一下跳起，拿起無念桌子上的刀，端起銀盤跑到篝火上的烤前，一刀切下，整整切了盤子都裝不下的一大塊，邁著如水轉的舞步回到無念身邊，將盤子方向，刀子擦拭後為他放在旁邊。接著又為庫巴切，然後是族中的長者，一路切了下去，大口吃的無念都覺累了，但見她依然歡快優美的舞步，還有那張笑顏，他這個神月勇士是假，而她的的確確是從月亮上飛來的靈。

庫巴與斯亞見無念的眼一直沒有離開那少女，兩人相視一笑，不停的勸著無念喝酒吃，杯子已經換成了海碗，無念只覺得天旋地轉的，他的酒勁兒又上來了，見著兩個大漢在酒後角力，他也脫下自己的長袍，光著膀子走到那個勝利者身邊。兩人行禮之後，無念沒有動用真氣就將那個如山的大漢摔倒，周圍一片歡呼。無念朦朧的眼見到那個少女開心的叫好，哈哈大笑，走回到桌子前，端起海碗一口飲儘裡面的美酒。

“李無念兄弟，神力無比，我族能在危難時來了您，真是月亮女神的開恩，我庫巴德科與您結為異兄弟，您看如何？”

“好！也不用您您的，你就叫我無念，我就叫你庫巴兄長。”無念酒氣沖天，豪氣的道。

“好！我們請女神為證，你我二人今天結為異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禍同當！”庫巴到了兩碗酒，站起走出，正對著月亮跪在了地上。

無念見他跪下，自己也跪了下來，接過那一大碗酒，學著他一樣放在前面的草地上。

“女神在上，我庫巴德科今與無念結為異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禍同當。”庫巴磕頭。

“女神在上，我李無念今與庫巴結為異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禍同當。”無念也磕頭，他想著後面不還有一句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麼，幸好庫巴沒有說，要不看他比自己大那麼多，自己豈不是虧了。也不知道無念酒醉還清醒的想法有沒有被月亮女神知道，二人一同叩拜了月亮之後已經成為了兄弟。無念繼收了一個弟弟澤澤、一個師傅乾秋後，又收了一位兄長庫巴。

夜逐漸黑暗，人們酒醉也許是為了暫時忘記親人離去的創傷，也許是為了不讓這個夜失眠。酒醉的無念再次吐了，又如平常一樣再次倒地不醒，他的那點酒量始終都沒有進步。守夜的人沒有喝醉，雖然狼群離開了，但他們還是不想讓那群狼再次打個措手不及，這次混亂他們損失了很多隻羊，將羊群圍在木車中，四處都有守夜人的火把，雖然對那些狼此刻不是以往的那麼好使，但也是對人的一個心定。

無念這一覺睡的很好，吃飽喝足還做了一連串的美夢，夢中有的是在星晨島，有的是在雲龍山，還有在戎城的場景，就是沒有無雁山的，也許無雁山還不算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