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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遭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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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了門前,見上面的崗哨躲進了上面新搭建的小木屋中,奚月悄悄的將小門打開,拉著無念悄悄的走了出去。沿著門前的路走進了森林中,無念沒有問她要帶他去哪兒,默默的跟在後面,覺著她那隻小手的溫度在自己的掌心中漸漸溫暖。想著自己如果回了星晨島怎麼辦,他捨不得奚月,捨不得這裡的很多人,甚至捨不得了雲龍山,這半年來他已經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另一個家。

奚月帶著他左穿右穿,無念想起了第一次隨她來的時候也是這樣沒有路的前進,就在路的最後見到了現在自己的家,這次又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東西在等著他,他隱隱的有些期待。走了大概一個時辰後,奚月讓他停下,然後冰涼的小手捂著他的眼睛,兩人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直到奚月喊停。那雙小手分開,無念睜開了眼睛。

只見他們站在一處懸巖上,一座大湖出現在他的視野裡,月光下灑滿了湖面,一道道波光粼粼的銀光閃閃,天上有個圓圓的月亮,湖中也有一顆,兩顆月亮相映將銀的月光灑滿了這片天,安靜的美麗,一瞬間將他的煩躁驅走。無念呆呆的看著這美麗的畫卷,只覺一隻冰涼的小手再次深入手中,他握了握,側頭看著那張如水的臉在月光下彷彿是那月亮女神的女兒降臨,他看得呆了看得痴了,不知道這是什麼覺,奇妙的讓他有些害怕。

“這裡美吧。”奚月笑嘻嘻的說道。

“真好看,你是怎麼知道這地方的?”無念轉頭看著這湖光美景,與看海的不同,安靜的讓人心裡在這初冬暖融融的。

“我偶然找到的,追一隻小兔子。”

“那兔子追到了麼。”

“沒有,但追到了這片湖。”

“它可比兔子好看多了。”

“尤其是現在,月亮最圓的時候,你說上面住著仙人嗎?”

“有月亮女神,還有其他的一些仙女住在上面。”

“那仙女長的什麼樣?”

“和你長的一樣,就像這九天滴落的星辰。”

“星晨島有這樣美麗的大湖嗎?”

“沒有,那裡只有大海,在星空下看大海是不一樣的覺。”

“有什麼不一樣?”

“心不一樣。”兩人這樣一個人淡淡的問,一個人淡淡的回答,在這片美麗的星空下讓這幅美麗的畫卷永遠印刻在他們的記憶裡,印刻在他們的心裡。是誰灑下了天空中的一粒粒星辰,又是誰扔下一顆月亮讓它帶領它們在夜裡照亮整片大地,一粒粒的星辰隨著月亮灑落到湖面上,在微風拂過的波光粼粼中隨著天上的那顆一起閃動。兩顆月亮相映,誰也不能捨棄誰,只要一顆出現,另一顆必然會在那裡散發著潔白的光,將兩張痴的小臉映得宛如這一天一地的皓月。

欣賞了美景,心情格外的好,回去的路上兩人靜默的走,像是還沒從剛才的美景中走出,或是在內心深處還有一些隱隱的異樣,就連握在一起的手也彷彿觸動這全身的神經。月光灑在葉落的枝杈上,從樹梢淌到樹落到那腳下一片片枯黃的葉子上,走在上面鬆鬆軟軟,彷彿走在了一片銀的雲霧上。無念發現他第一次不敢去看奚月的臉,那張嬌的容顏如天上的明月般離著他的心。

想起了那些大孩子與為數不多的幾位姐姐曾一起的散步,是否他們牽著的手也有這樣的異樣,是否他們也有過就這樣一直牽著、一直走下去的願望。他的頭僵硬而木訥的看著前方,但眼角的餘光會時時想去看奚月的表情,她在想什麼,似乎她的臉也不曾轉過來,兩隻牽在一起的手是那樣親近,可此刻兩顆原本相近的心又是那麼疏遠。默契的將回去的路延長,將腳步放慢,也許在即將到來的明天將會是不一樣的天,會有綺麗的彩充斥在碧藍的天空,充斥在彼此萌生異樣的心裡。

“那邊怎麼那麼亮?”奚月的聲音打破了靜默。

無念抬頭看著營地的方向,只見那邊火光沖天,將這個如同白晝的夜照得更加明亮,不好!拉著奚月的手兩人快步趕回,然而剛跑了一段兒就聽見陣陣呼喊砍殺的聲音傳來。透過密林的縫隙遠遠的能看到一支支火箭像是這天上的繁星被高高拋起灑落到營地中,於此同時另外一批火箭也被點燃,藉著火光隱隱的能看到一群官兵將營地包圍,砍殺聲從正門前傳來。

一隊士兵手持火把匆匆走過,無念趕快拉著奚月兩人趴在地上躲起,不知道為何官兵會來襲擊他們的家,也不知道那邊的砍殺到底是何結果。無念能覺到奚月的手在微微顫抖,他將奚月的手緊了緊。見奚月轉頭看過來,無念望著她慌張的雙眼,給了她一個堅強的眼神。

忽而噪雜聲響起,兩人看向門口的方向,只見嗷嗚一聲獅吼,寨子的大門打開,一隊人從裡面衝出,為首的正是景洪。那群官兵見裡面的人出來,火箭停止,步兵上前,長矛立起,頃刻間兩群人撞在了一起。無念覺自己的手被攥得生疼,側頭看著緊張的奚月,見她緊緊的盯著大門的方向。順著她的方向看去,無念一眼便看到了騎著雄獅向前猛衝的景洪,而在景洪的身後則是騎馬隨著的奚颯。雄獅厲害,那些步兵近身不得,可是奚颯身邊卻是險惡叢生。一支官兵的長矛刺入奚颯的大腿,奚颯從馬上落下,忽聽一聲尖叫,身旁的奚月縱身衝出,無念趕忙的追去。

手裡石子彈出,奚月緊盯著倒在地上躲避間滾動的奚颯,一顆顆石子打在那些官兵的頭上。幾個縱躍衝進了混戰之中,又是幾個石子將正在攻擊奚颯的官兵打到。奚颯從危機中出來,抬頭見解救自己的是奚月,忽然見到奚月身後寒光一閃趕忙驚呼。就在這時,一杆長矛拍在那柄刀身,嗡一響,長矛折斷,而那柄刀也被拍飛。那官兵手一麻大刀飛出,正愣神間忽然覺得身體一輕,接著頭下腳上的飛出。此官兵飛去的方向正是在寨門對面坐鎮的一隊騎兵中央,這人被扔出後直直掉落到中間的高臺座椅前,白光一閃,啪一下,此人被被人一掌拍死。

“那孩子好大的力氣。”坐在椅子上的人開口說道。

“匹夫之勇。”白衣人開口淡淡的道。

“不想這群扒手還有如此之能。”椅子上的人像是自言自語,但是卻是在誇讚。

無念不想長矛這麼不結實,於是多撿了幾右手抱著,揮動中將官兵打飛。扭頭看見奚月攙扶著奚颯過來,身體縱躍四處跑動,將糾纏兄妹二人的官兵趕走。跑動中見劉大胖等人越戰越勇,跟在景洪身後倒是還能撐著,可是其他的夥伴卻一個個的倒下。官兵越圍越多,景洪雖勇,但還是被控在洪中。

“你們還回來幹什麼!”奚颯靠近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叱責。

“可是。”奚月不想哥哥這麼氣憤。

“可是什麼!無念,帶著奚月快走,走得遠遠的,離開郡國!”說著奚颯就將奚月一把推開。

無念抱過被踉蹌著推過來的奚月,見奚颯抓起一把大刀牽來一匹無主之馬“上馬快走!”

“哥哥!”奚月掙開無念去拉奚颯。

“快走!”奚颯揮刀退衝來的官兵,回頭著急的大喊。

“你們誰也走不了。”正在這時一道白影出現,一刀斬向奚颯。

刀光起,血光現,那人見奚颯倒地,一刀攻向無念。無念見奚颯倒地,而那人又向他攻來,將奚月往身後一拉,手中長矛掃出。刀身劃過長矛,幾長矛被一刀切開,在無念還沒反應過來時,那柄大刀瞬間向他的頭部而來。無念頓時大驚,將手中的斷杆甩出,而後想要躲開,卻想起身後死奚月。情急之下,真氣湧動,右拳一拳打出,寧可手被切開。

拳頭與刀刃撞擊在一起,傳出一聲撞擊骨頭的悶聲,然而令白衣人與無念都疑惑的是,拳頭上確實血了,可是那鋒利的刀卻沒有切開無念的拳頭。覺到拳頭疼,但是手沒有切開,無念一下將刀刃震開。身上藍光一閃,拳頭上的傷癒合,腳下鞋尖一挑,塵土石子飛向白衣人。待白衣人躲閃時,無念拉著奚月到了奚颯身前,將奚月往駿馬上一託,而後將奚颯抱起,藍光瞬間湧入奚颯的傷口。

忽而刀刃再到,無念腳尖一挑,一柄大刀飛落到他左手。一刀劈出,聲音無息,卻帶出一連串的刀影,在火光中清晰可見。兩刀撞在一起,無念手中的刀被對方的刀劈開豁口。白衣人接下此刀後卻一詫異,只覺虎口發麻,接著那些刀影向他衝來,撞擊在口令他一陣氣血沸騰。刀後退,抬手點了幾處要,又調節了一下內息,將這股力道化去,再看向那個小孩兒頓時眼神不同了。

無念將白衣人退後,抬手將昏厥的奚颯橫身搭在馬背之上,見景洪幾人正帶人往外突圍,不等奚月開口說話,手掌一拍駿馬部,那匹馬嘶鳴一聲衝向景洪的方向而去。

“無念!”奚月本想無念也要上來,卻忽然馬匹跑起,回頭只見無念與那白衣人又戰在了一起。她伏在馬背上,一手抓著奚颯的衣服,一手抓著馬鞍,本沒法去夠韁繩。看著無念與那人相鬥,大聲催促著他追上,可是駿馬受驚,又隨著景洪幾人衝出包圍圈。眼看無念的身影被密密麻麻的官兵擋住,她痛苦得一遍遍看著無念的名字,希望他轉瞬出現在自己身後,可是夜悽然,她已經尋不到無念的身影。

與那白衣人相鬥中,雖然手中之刀不是寶器,不過他還是隱隱佔了上風。那白衣人的攻勢凌厲,但都以大開大合的打發相攻,想來應是戰場上廝殺的勇將。而無念師承星晨島,招式走的是靈巧飄逸的路子,可是偏偏無念又是個大力士,所以在飄逸的刀法中,那白衣人頻頻受挫。只見白衣人三連斬使出,無念無論左右都閃避不得,身體站定,抬刀揮擋。

噹一聲,無念手持的刀再次被撞出一塊豁口,豁口深入刀刃之中。無念見對方的刀卡在自己刀中,左手抓在刀背,刀身扭轉。對方手臂隨著一扭,慌忙扔下了手中的刀,腳尖一挑,一杆長矛向著無念飛去。無念見對方刀被奪走,又見長矛襲來,揮手將那寶刀甩出,長矛撞在刀刃之上將寶刀擊飛。白衣人翻滾著抓住寶刀,揮手向無念下盤襲來。手中刀於左手,左腳抬起,單腳直立,一刀擋住對方的攻勢。喝了一聲,反手由下向上掃出,又是一招殘影刀法。

白衣人揮刀擋住實刃,身體迅速後退,兩人距離拉遠。看了看遠處的主子,再看向眼前的小孩兒,伸手向懷中摸去。

無念不知道他在摸什麼東西,忽然見到他摸出一疊紙符,頓時一愣,難道對方是道家之人。可是爹爹不是說過,道家之人都是鋤強扶弱嗎,為何此人卻來攻打他們。只見那白衣人口中唸唸有詞,接著手中符紙一扔,符紙頃刻間化為一團火焰飛向無念。

無念一驚,想起了先生爺爺教的一招御風掃葉式。雙手握刀,一刀劈出,接著第二刀跟上,然後第三第四,瞬間越來越多的刀氣衝向那團火而去。一道道刀氣將那團火焰吹散。那白衣人不想使用了法術還沒有拿下這個小孩兒,手中符紙再次扔出。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八張紙符圍繞在無念身邊旋轉,忽然一個個紙符相連,接著一團團火焰湧出,瞬間連成了一片。無念被困在其中,只見那火焰圍成的圈越轉越小,再使出御風掃葉式,可是卻收穫甚微。八團火焰飛速旋轉中分散了他的刀氣。

“師兄,我來助你。”忽聽得一人喊了一聲,一劍刺向被火焰包圍的無念。

無念見火光外一人飛身撲來,手中的劍像是要穿過火焰,難道是來救自己的。誰知那劍穿透了火焰卻是氣勢不減,轉瞬便來到了自己前。無念大驚,心想此人原來是喊那位白衣人為師兄。手中刀擋住那劍,向上一挑將劍磕飛。忽而火焰散去,原是白衣人怕傷到自己的師弟,因此撤去了火焰。無念見火焰離去,後退躲開。看向那向他出劍之人,一看之下頓時悉,忽而想起來是那個叫虛歸子的臭道士。

“你束手投降吧。”白衣人開口。

“不行!得殺了他!”虛歸子見師兄不殺此子,趕忙阻止。

“烏龜子,原來是你,想為你師兄報仇嗎?”無念刀尖指向虛歸子淡淡的道,現在奚月已經跑遠,他也沒有了牽掛,只想著找機會自己也逃離。

“哼!師兄,得為虛木子報仇!”

“那虛木子是你所殺,休得多言!”原來這白衣人早已看出,正當他困住那孩子時,虛歸子卻來搶功,因此他也沒給這個師兄好臉

“你不殺我殺!”說著虛歸子撿起寶劍,一劍向無念攻來。

無念見他仗著人多來攻擊自己,就要給他教訓嚐嚐,身體站定,等對方劍到來之時,忽然挪步橫移躲開。一刀劈向對方的劍上,第二刀劈向虛歸子的手臂,第三刀卻向著他的頭部而去。原來這就是白衣人的三連斬,三刀同時下落。他雖然只是擬形,可是卻嚇得虛歸子慌忙丟下了寶劍,身體就地一個後翻滾狼狽的躲開。

“哈哈,烏龜子,滾打的不錯,再滾幾次給小爺開心開心。”無念收回了手中的刀,看著寶劍落地,那虛歸子狼狽的滾開頓覺有趣。

“你!都怪我有傷在身,不然定將你斬於劍下!”虛歸子臉一紅,指著無念強詞道。

“夠了!你投降吧,不然隕於火焰裡吧。”白衣人手裡握著符紙淡淡的道。

又一團火焰將無念圍住,這次那虛歸子知道不是無念的對手,所以沒再上前。火焰包圍的無念看著火光,自己現在沒有破解之法,想著奚月他們已經走遠,拖了這麼長時間應該足夠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無念同樣坐在地上,也不反抗了,任由對方處置。如果要殺死自己的話也任了,只要奚月平安就好。孃親,無念可能回不去了,希望您不要惦記無念,安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