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鷹擊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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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獵鷹的身子一沉,劍鞘刺空了屋面,一股瘋狂的震力把瓦面擊沉,而對方也在後退,被震得後退。
獵鷹有些氣血翻湧,剛才那一刀的氣勢的確夠烈,他的身子成斜坡狀,雖然避過了瓦片,但卻未能發全力對付對方的那一刀,而現在他的身子不得不往下沉,向屋內落去,瓦面已碎。
不過他的腳卻勾住了一橫粱,整個身子也在虛空的房子裡一蕩。這時他聽到了瓦面上的腳步聲。
是那倒退的刀手又重新攻了上來,目標是他的雙腳,對方沒有故意放輕腳步,因為他不想費力量,花在這無聊的事情上,他的主要目的,只是切斷那雙勾在橫粱上的腳,也正因為如此,獵鷹才能清晰地知道對方的方位,於是他便猛力一蕩。
這一蕩,無論是力度、角度、速度都非常到位,非常確,整個身子便如一顆炮彈一般,擊碎瓦面,從那刀手的面前飛竄而出。
瓦片橫飛,木片橫飛,獵鷹已不顧屋內的人驚叫,揮臂擊向那握刀之人所站立的瓦面。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誰都沒有想到,誰都想不到獵鷹居然如此兇狠,誰都想不到獵鷹竟然有這樣的怪招。
那刀手正在得意之時,卻突然“轟”地一聲巨響,腳下的瓦面被擊破,瓦片向上身瘋狂地擊到,而一道銳利的劍氣已割開了他的衣服。這一下真讓他魂飛魄散,但他也不是這樣便甘心被殺的,他想躍起,可腳下的瓦已碎,無法用力,他只好揮刀下斬。
可是他依然慢了一線,獵鷹這一擊是何等的瘋狂!何等的兇猛!是何等迅捷!何等準確!
殺手的能力在這一擊中施展得無比完美。
一道劍氣襲入刀手的小腹之中,然後一把長劍便切開了刀手的小腹。那握刀的手再也沒有了力量,軟軟地垂了下來。那把刀也在他的淒厲慘叫和震耳的碎裂聲中墜了下去。
獵鷹重新飛出瓦面,他的一劍已經把刀手割成兩半,可那落下的刀也割開了他的肩臂。
那是因為他不想墜入屋中,他必須要回到瓦面。要回到瓦面,便必定不能閃、退。其實,他已經沒有閃的力量,這一衝已經把力量用老,無法再閃。不過這對他來說只是一點小傷,他慶幸沒落入屋中,否則多陪上幾條人命就更心裡難安了。
五個人這時已經到,只有兩丈遠,但獵鷹再也不能讓他們給纏上,因為西邊的屋頂也奔來兩人。一但被纏住,可能今天就得葬身於此地了。不過他有些奇怪,對方為什麼不怕那些“殺手盟”的兄弟趕來支援呢?難道他們知道今天所有殺手兄弟都在歡聚?那為什麼又算得這麼準他一定會出來呢?這些人顯然早已料準他要出來,或者早已等候在“殺手盟”的門口,只待他一出現,便給以無情的阻殺,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呢?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呢?這些念頭在獵鷹的腦中電閃而過,但他不能停留,能殺死對方几人,是他的運氣好而已,只是隨機應變,卻絕對沒有跟七人硬拼之力,所以他要走,也只有走這條路可行!
獵鷹不僅有銳的靈覺,還有一身好輕功,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的輕功。他飛快地展開身法向西掠去。
七人絕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不斷地追逐。
翻過了數道大街,把七人遠遠地甩於後頭,他兔伏鳥起,不斷折返、繞圈,這一塊地方,獵鷹就是閉上眼睛也知道方向,所以他想甩掉幾個人絕沒問題。何況,這七人卻沒有一人敢落單,一旦落單,結果便會和前五人一樣,所以他們只有被甩掉的份了。
經此一攪,獵鷹的興致雖已減了不少,但他更不想回到“殺手盟”他有些不解,為什麼這些人會算準他會出來呢?不過任由他獵鷹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有答案,因為他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
突然,警兆又起,但他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人。他停住了腳步,舉目四望。這是條小街,沒有行人,一個都沒有。這時候,他才發覺,這條街道原來很清冷,很清冷。以前他走過這條街,情況也好不了多少,不過此時的街面更是死寂。沒有商販,有的只是幾片翻飛的秋葉和幾隻秋蟬的哀鳴。這已接近城郊,獵鷹剛才只顧避開那七人的追襲,卻未顧及什麼郊區,什麼繁華地帶。
獵鷹的心中打了個寒顫,因為這裡的一片淒涼,因為這裡的一片肅殺之氣!獵鷹很自信他的靈覺,這是一個殺手通過無數次生與死的考驗得來的最深刻之體驗,因為他們比狼還兇,比豹還狠,都有像動物一般超常的靈覺。
“朋友,不要鬼鬼祟祟的,給我出來吧。”獵鷹冷冷地高聲道。他明白,敵在暗,我在明,絕對會吃虧,而且對方似乎也是個潛藏隱跡的高手,是以獵鷹不能發現對方的蹤影。
沒有回應,沒有人理他,也沒有動靜,甚至連一隻老鼠都沒有驚動。這一排是廢屋,屋主已經被人殺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這些屋子並不壞,可是卻沒有人敢要。沒有人說有鬼,但每個人都說這裡陰森森的,風水很差,是七陰七煞之地。這一條街也便這樣被冷落,也便成了江湖人決鬥的好地方,甚至還會有野鴛鴦來這裡偷情。
而今天卻不是,不是決鬥,是暗殺!阻殺!伏殺!對方一定要獵鷹死去,似乎是這樣。
獵鷹的劍扛在肩上,口依然敞開,那閃著鋼鐵般光澤的肌驕傲地凸起。可以看出來,他身上的每一塊肌都在滾動,那肩背上的刀痕本來不是太深,若非他執意要往上衝,那刀甚至還砍不進裡,不過現在依然耀起一道血紅。他的每神經都繃得很緊,他知道絕對有人潛伏在這廢宅之中,是以他每走一步都很小心,很小心。
“噗…噗…噗…”三聲暴響,是窗子破了。
三道電芒向獵鷹飛襲而至。三個不同方位,三道無情的劍芒,無比的慘烈,比這秋風更肅殺,比這條街更清冷。
獵鷹的眼神一變,這三人的功力比剛才七人中的任何人只高不低。看來剛才七人只不過是故意讓他逃出的一般,而這三人早已在這裡埋伏了很久,只待這一擊之機,所以獵鷹的眼神一變。但他很快下了決心,一定要把他們殺死,不管是巧合,還是有預謀的,躲是絕對躲不過的!
獵鷹出手了,依然是出劍鞘,這隻劍鞘本也是特意打造出來的金鋼劍鞘。獵鷹不喜歡那些什麼牛皮鞘、豹皮鞘,他希望身上的每一件東西都是武器,殺人的武器,否則帶在身上是費空間,費力氣。所以他每次殺人之後總不忘了把劍鞘帶走。他很喜歡把劍連鞘扛在肩膀上。那樣有一種落實,有一種壓迫的覺。所以他出劍,揮鞘本就很方便。
這次的劍鞘帶著一陣異樣的尖嘯,向剛才攻過來的人擊去。而他的身子卻朝右邊猛撲而去。速度都是迅捷無比,比魔豹更瘋狂,比獵鷹更矯健,比狼更兇狠,一下子比三個人加起來的氣勢更慘烈,更肅殺,讓人心驚,讓人膽寒。
悶喝之聲全被這一劍所帶起的風雷之聲所淹沒。
在三人的眼中,獵鷹渾身長滿了劍,變成了一隻刺蝟,一隻見人便噬的刺蝟。那一柄柄劍似是從他全身的孔中刺出來的,似是他身上本來就長著這麼多的劍?
手呢?獵鷹的手不見了,的確,獵鷹的兩隻手都沒有看見,都變成了劍,變成了幻影。
三人大駭,這是什麼劍法?沒有人知道,但獵鷹已經撞了過來,不留餘地,因為他已經決定殺死這三人,絕不留情!也絕不能留情!鹿死誰手還說不清楚,對敵人仁慈便等於自殺。
這是殺手們的自我警告,所以獵鷹絕不會做傻事。
右邊的那道灰影,立刻將手中的電芒化作千萬道光影,形成一道密密的網,向獵鷹罩去,一切只是在電光石火之間發生的。
獵鷹身上的劍突然像煙花般綻放,使那些長刺暴漲,形成一團巨大的劍球,手便是所有劍的。在這淒冷的街道中,在這蕭瑟的秋風中,在這如火的烈下,這一招真可謂是一道奇觀。
“叮叮…”也不知道擊了多少劍,但的確比一首曲子所有音符加起來的次數更多。
獵鷹一聲悶喝,身形一滯,然後又以倒翻之勢向左邊攻來的劍手去。但他並不需要掠過好長的距離,因為左邊的劍手之劍已及至他的背後,一條毒龍,就像是一條可以穿透人身的毒龍。
獵鷹的劍很快和對方的劍相,猛地一絞一扭,但卻並未讓對方的劍脫手。他也沒有這個能力,因為他剛才與右邊的那名劍比拼時,就已耗去一些真氣,雖然將對方的肩膀劃傷,但也被對方在自己身上添了一道傷口,只是對方被退了回去而已。
獵鷹並沒有打算絞飛對方的劍,因為他有自知之明,他也無能為力。他只不過想借這一絞之力消除對方劍上如刺心裂肺般的衝擊之力,這一點他還是做到了。對方的劍刺到他的身體時,力道已經變得很小,也沒有什麼後力可言了。這一劍刺在了他口肌上,那如鋼鐵般的肌上。
獵鷹一聲狂嚎,不是因為痛,而是因為他要反擊,他對這類的小傷還不看在眼裡。在他的殺手生涯中,受這樣小傷的次數多不勝數,每一次他似乎都已經算準對方刺入的深度,這一次也不例外。所以他並沒有因為受傷而停頓手中的動作,他狂嚎之時,也同時運力將肌收縮,夾住對方的劍尖,他的劍身卻壓住了對方的劍身,使其劍無法一下子回。
那名劍手卻一聲狂嚎,他並不是要反擊,而是在哀嚎,發出最後的一聲慘叫。他的生命便在這一聲狂嚎之後結束了,因為他的心臟上著一把小刀,不知道入有多深,因為只有刀柄在外面,刀子的長短只有獵鷹才知道,那被殺之人是不會知道的,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臟已經被穿透,他只知道自己已經活不成了。現在他似乎才發現,世界很美麗,他還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未曾做,但是世界已經把他遺棄了——原水掃描,夜鷹ocr校排,幻劍書盟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