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五氣同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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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鷹的左手,許多人都忽略了。獵鷹是個優秀的殺手,不僅右手是殺手,左手同樣也是最好的殺人之手。當他令對方的劍在空中定下來之後,他左手中的刀已經在虛空中掠起一道電弧,這是凌家的暗器手法,具體來說這是柳長空的暗器手法——“空餘恨!”獵鷹沒有停頓,他的左手迅速將口幾大要一封,防止鮮血外噴,然後轉身,以右手的劍尖,在入口的劍顎上一點,那柄劍便向正前方的那名劍手飛襲而去。
這時,那名劍手剛好接下獵鷹的劍鞘。那劍鞘的確是一件殘酷的殺人兇器,別看獵鷹簡簡單單地把它揮擊出去,其實他已經用了五道不同的勁氣,以“空餘恨”的手法擊出,所以對方想躲都不易,想化解也很難。
這時又有利劍飛至,他不敢怠慢,趕忙閃身躲過,長劍便“呼”地一聲飛了出去。
獵鷹一聲悶哼,口的血水一噴即停,但他的身子也迅速前撲,因為一道猛烈的勁風從他的右側襲到,不過依然遲了一些,被對方的劍在他肩上劃開了一道血槽。這是獵鷹反應特快的結果,否則對方的劍那一橫切,定要把獵鷹分成兩截。獵鷹一聲低低的慘呼,在地上一滾,滾出右邊劍手的劍式範圍之外,同時反手出一蓬飛針,身子又一竄,猛地一閃,從那左邊的劍手穿破的窗中飛進了屋內。
“叮叮…”那兩名劍手一驚,擋開飛針,一聲怒喝向屋內追去。地上的劍鞘。屍體、血跡、長劍沒有人去拾,也沒有人去理會。但很快他們兩人便打了一個眼,似乎知道獵鷹的暗器厲害,而不敢冒然闖進,只是守在那破屋邊,而其中一人卻飛立屋頂,防止獵鷹從房頂逃去。他們似乎很放心,獵鷹不會從屋後逃往山林。
“噗…”獵鷹眼前一暗落入屋內。屋內很大,但似乎並不顯得寬敞,因為都擺滿了一些陳舊的東西,而且數大木柱擋住了他的視線,所以他不覺得很寬敞。但他的確不能鬆懈,因為敵人似乎出動了很多人。他很難理解,他和別的門派的仇恨似乎並不是太深,而且眼下江湖都亂成一鍋粥,又有誰會對他下如此沉重的毒手呢?他有些想不通,但他需要時間來恢復體力,只有體力恢復了,他才有和敵人周旋的本錢。他知道,那些生死兄弟,這個時候是不可能來救他的,他的那些兄弟可能現在正處於最矛盾的抉擇之中。
凌海起來得比較早,但已是眾位僧人做完早課之後。大乘寺裡的人很多,貪睡的似乎只有凌海一個,雖然是比較早,但卻比所有的人都後起。
有小沙彌為他端來水,洗漱之後的確神清氣,峨嵋山早晨的空氣特別清新,百鳥爭鳴,調子很輕快,似乎連樹葉子飄落的姿式也好看多了。
凌海好長時間都未曾睡過如此舒服的覺了,這以前的十幾天都忙著夜兼程地趕路,雖然有一身先天真氣護體,但體力也不可避免地,慢慢消耗著。這時不睡還好,一睡便什麼都不想,甚至連夢都沒有做。峨嵋事了,心頭少了個掛礙,對於司馬屠,他有把握將他擊敗,因為他們已經過了一次手,知道司馬屠的武功底細。
推開窗子,山林上的鳥兒低翔,有猿在啼,有猴在叫。峨嵋山的猴子特別多,隨處都可以看到野猴在歡跳,趕得鳥兒到處亂飛。陽光很溫柔,灑在密密的樹林邊,形成一種薄薄的金,因為有一層薄薄的輕霧籠罩著整個峨嵋山。
凌海很陶醉,這自然之的確可以讓人心曠神怡。雖然是秋季,但卻有一種更讓人心醉的成之美,葉是黃的,和陽光的顏相近,再加上幾滴滴未滴的晨,的確讓人遐想萬千。葉有紅的,可以勝過火,比火更豔,在早晨,卻有一種朦朧的豔,也只有這一種艨朧的豔才是最動人的,才最讓人動,最讓人心醉。
有腳步聲傳來,很輕,很輕,有一種做賊心虛的覺在對方的心中淌,這一切凌海都很巧妙地捕捉到了。
好輕盈的步子,並未曾發出聲音,甚至連呼聲和心跳聲都被對方故意收斂,但這人的每一個動作卻在凌海的心中就像一塊鏡子一般反出來,連對方心中的緊張和想笑的覺也逃不過凌海的心。
凌海突然轉過身來,快得無法形容,就像他本身就是面朝室外一般。不僅轉過身來,還大喝一聲:“表妹!”把窗紙都振得沙沙作響。
“啊…”對方似乎想不到凌海會做出這樣的反應,而且如此之快,心理還未作任何準備,有準備,也只不過是想如何讓對方驚駭,全部的心神全聚於驚駭對方,這突然的一喝,幾乎把她給吼得魂飛魄散,怎叫她不驚?
這是祖惠枝,她一大早起來便想給凌海一個驚喜,一個驚駭,卻未想到適得其反,不一聲驚叫,竟駭得軟倒下去。
這下凌海也沒料到,急忙伸手一撈,正好撈了個滿懷,這熱情如火的美人“嚶”地一聲竟把凌海緊緊地摟住,這下連凌海都始料所不及,忙道:“表妹…
祖惠枝的手反而更緊了,那起的脯擠壓著凌海那結實的膛,不有一種銷魂的覺,似一股電般一下子傳遍了凌海的全身。祖惠枝的身材很高,幾乎達到凌海的鼻子,那凝滑而結實的玉臂,緊緊地摟著凌海的脖子,整個頭都倚在凌海的肩上,嘴角還帶著溫柔而陶醉的笑意。
“表妹…”凌海的聲音很輕柔,但卻有一種不知所措的調子夾雜在其中。
祖惠枝沒有放手的意思,而且貼得更緊,讓凌海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覺。
凌海不得不往後退,想避開這尷尬的脯,可是祖惠枝卻把兩隻腳踩在凌海的腳上,凌海動,也帶著祖惠枝移動。凌海退了兩步,卻靠在牆上了,這下子退也不是,推也不是,叫也不行,凌海真的到了窮途末路,無法可想了。
祖惠枝眼中出勝利而陶醉的神,但凌海卻看不見,更覺不到,因為他自己的心跳也和祖惠枝一樣快,叫他如何靜心去體察別人的心境。
“表妹,不…不要這樣,行嗎?‘’凌海的手無處可放,只好搭在祖惠枝的際,有些可憐地道,那一身絕世武功卻完全派不上用場。只好可憐兮兮地向祖惠枝低聲道。
“不行,這樣很好嘛,你已經嚇得人走不動路了,必須這樣,你走到哪兒,我就這樣附著你到哪兒。”祖惠枝得意而又蠻橫地道。
“我的大小姐,萬一被人家看見了不好的。”凌海近乎哀求地道。
“有什麼不好的,我便說,我們的凌大俠對女孩子非常溫柔,看!特別對漂亮的女孩子更是溫柔。我和你只不過是做個示範給人家看的,有什麼不好?這就叫心心相印對嗎?”祖惠枝有些霸道而不講理地道。
“啊,這就叫心心相印!”凌海一聲驚叫。
“怎麼?這不叫心心相印,是不夠緊,還是姿式不正確?”祖惠枝有些豁出去的覺,說話傲氣十足,似乎不把凌海看在眼裡似的。
“啊,已經夠緊了,夠緊了,是心心相印,是心心相印。”凌海有些噤若寒蟬地道,他真怕祖惠枝又換個更新的花樣,那可更不得了。
“是就好,那我們出去教教別人吧。”祖惠枝忍住勝利之後得意的笑聲,頑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