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獨臂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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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膿包。”殷無悔朝對方的那慘叫表示不恥,他迅速轉身。
殷無悔只到天旋地轉,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的倒下,不經意中還沒看清楚對方是誰。
他以為是凌海,但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名舉劍的殺手,他的咽喉著一柄飛刀,一柄很別緻的飛刀。
是柳長空的飛刀,只有柳長空的飛刀才有可能救下凌海,也只有柳長空的飛刀才可以繞個彎來殺人,而且準確無誤。
柳長空居然殺了自己的屬下!柳長空居然救了要殺自己的人!柳長空居然不怕死!所有人都在震驚,所有的人都大惑不解,所有的人都覺得柳長空發瘋了,包括殷無悔。但他卻瞬間明白,柳長空身旁的一名劍手眼神中那奇怪的變化。
“柳大俠,你…你怎麼了?”那名劍手驚問道。
“不要叫我大俠,我不是大俠,我是小人,我是小人,我是出賣兄弟的小人!”柳長空有些瘋狂地吼道。
“夫人叫你…叫你來…來…來殺他們的?”那劍手有些驚慌結巴地道。
“哈哈…夫人?夫人叫我來殺他們?哈哈…真是笑話,你知道他是誰嗎?
“柳長空怒地厲笑道。
殷無悔也有些呆了,他並沒有出劍殺了那名劍手,因為凌海還在柳長空的眼前,他懷疑柳長空會發瘋,瘋了是受不得任何剌的。他不想拿凌海的命作賭注。那些殺手也呆了,他們也想不到柳長空會變得如此動。
“那,那他是誰?”那名劍手有些膽怯地問道。
“他是誰?他就是夫人的親生兒子!”柳長空厲聲道。
“什麼?他…他是夫人的兒子?”那名劍手也大驚道。所有的殺手都大驚,唯有殷無悔吃驚的程度要小一些,因為他從剛才凌海和柳長空的對話中猜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不錯,他便是夫人的親骨。”柳長空毫無情地道。
“那是我多心了,請柳大俠勿怪。”那名劍手恭敬地道。
“你沒有多心,我更不是什麼大俠,我是個小人,反覆的小人,是個出賣朋友的小人。
我是有意殺死他的,就算他不殺夫人的兒子,我也要殺他,而且也要殺光你們!”於是柳長空的飛刀便甩了出去,是四柄飛刀,而他的毒掌也發動了。
柳長空發了狂,他的眼睛裡充滿了仇恨,他的面上充滿了殺機,他的掌中帶著無邊的殺意。他不是殺凌海,不是殺殷無悔,而是殺那些殺手!
殷無悔也動了,他的劍瘋狂地回刺、他不把任何先機讓給那名劍手。但凌海仍然沒有反應,他心中依然著血,很痛很痛,他的頭腦有些麻木,麻木得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忘記了身處險境,忘記了是在樹頂。他只是在唸叨著“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明白,他不理解,他只覺得整個人似乎全都分解成了塵土,遊離在虛空之中,眼神很呆,很呆!
殷無悔的劍,被那名劍手攔住,但對方的抗擊力道卻不是很大,因為他來不及運功抵擋。
“當…”一聲清響,那名劍手便飛了出去,因為他一隻腳站立不穩,殷無悔卻甩出了兩支箭。在對方全無抵擋借力之下,有一支穿了對方的咽喉,了結了他一生的旅程。而柳長空的掌卻似瘋狂了一般,沒有一名殺手能擋住一掌。因為這每一掌都有劇毒,甚至不需要擊在身上便已經中毒死亡,所以這幾名殺手本就不夠殺。
“為——什——麼?天——啊——”凌海放聲狂叫。
山林在發抖,天空在變,枝斷葉飛,天空盤旋的鳥兒“嗖嗖…”全都掉了下來,都已經斃命。這聲音形成了一股強大而威猛的氣,以凌海為中心向四周擴散。一里以外有三隻狼被震死,七隻山雞被震斃,樹葉和樹枝落了一地。兩裡以外有兩隻松鼠被震死,六隻斑鳩被震斃,鳥巢落了一地。這些全讓第二天經過的獵人拾了個大便宜。不過也讓他們大吃一驚,這些東西都是五臟被震裂而死,沒有其他異樣。
凌海將心中所有的悲憤,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仇恨,所有哀傷全在這一聲狂叫中迸發而出,如山在崩,如地在裂,如海在嘯,如萬雷奔湧!
殷無悔的“血劍”飛墜地上,他的人也被震落在地,雙手死死地捂住耳朵,捂得很死,他的心、肺似乎有千萬口小針在刺,他苦苦地忍耐,嘴角緩緩地溢出血來,他體內的血被得狂湧,瘋狂地湧動。
柳長空的血也在狂湧,他的內臟也在抖動,他覺到一道瘋狂的壓力向他狂湧而至,有些吐不過氣來的覺,耳鼓很痛。
在山坡上,恆靜師大及峨嵋派眾弟子,還有數十名殺手的臉全都變了,他們無不停住劍捂著心臟。恆靜師太是比較平靜的一個,但臉也變了,她的劍招依然發揮出了很大的作用,那些捂著肚子呻的殺手便糟殃了。但對方也有幾個高手受的影響不大,他們攔住了恆靜師太的劍,他們的劍也有些凌亂,和恆靜師太的劍一般凌亂,沒有人能在這種盪的狂中正常運作。
凌海的吼聲停了,他人也清醒了過來,看到眼前這樣一片凌亂的場面,他有些震驚,他還有一種虛脫的覺。四周的餘音猶在振動,山谷的迴音盪依然。
柳長空靜靜地望著凌海,眼神很平靜。殷無悔終於反應過來,他拾起地上的劍,迅速爬上樹梢,立於凌海的身邊,與柳長空對立著,嘴角淡淡的血跡依然未曾抹去。天雖已黑,但月亮卻漸漸爬上了天空,在高手眼中,有這一點光輝便已足夠。
凌海的眼神也很清澈,定定地望著柳長空。
“少莊主,你殺了我吧,我死有餘辜,不僅對不起馬二哥,更對不起凌家。”柳長空平靜地道。
凌海依然沒有動,只是眼神有了狠意。
“這幾十年來,凌家待我不薄,但我卻做出了對不起凌家的事,就是死一千次也不足以贖罪。”柳長空的眼中有著無限傷地道。
凌海依然靜立,眼神中的狠意變得熾烈了。
“不錯,這三年中,我每醉生忘死。有女人,有金錢,要什麼有什麼,可是我卻到無限地孤獨,無比的寂寞,我的心中沒有一刻是平靜的,總是夢著有一刻馬二哥回來向我索命。這三年來我總在悔恨中度過。可是卻再沒有機會回到過去,絕對沒有!我是罪人,我是個大罪人!”凌海的眼中迸出駭人的光芒,他的手在顫抖“含月珍珠劍”也在抖動。
柳長空繼續道:“但我有些恨,恨那引誘我走上路的人。我痛苦,於是我就用練毒掌來折磨自己,每天都在不停地拍打著那裝滿毒砂的布袋,將所有的悔恨全都發洩在布袋上,這樣,使我心中才有了一點點的安靜。有時候我真想殺了翠花,殺了你母親。若非你母親設計,用翠花引誘我,再威脅我,我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了。哪怕我和馬二哥一起戰死,也比今天快樂。若我早告訴莊主,今天江湖上就不會有這樣的大亂了。少莊主,你殺了我吧,殺了我一了百了。”柳長空滿臉痛苦、悔恨地道。
凌海沒有動,他的手平靜了,眼神變得悽惋,變得傷,變得無奈,變得痛苦。
柳長空並沒有望向凌海,他只望著天,望著昏暗的天邊自語道:“能死在少莊主的手中,能死在馬二哥的劍下,也是死得其所了,你動手吧!”凌海的心中湧出了馬君劍那蒼老而不失瀟灑的清瘦面孔,他的心在滴血;又顯出幼時柳長空對他的關心、愛護,他的心在搐。
“無悔,我們走吧。”凌海望了望身邊的殷無悔,軟弱地道。
“是,主人!”說著便向林邊,踏著樹梢躍了過去,間的兔子還在一晃一晃地動著,而掛於樹梢上的長弓也隨手取來。
唯剩柳長空孤單地立於樹梢之上,像是大海中的一堆孤立的礁石。秋風有些涼,柳長空覺到有點冷,雖然天下很大,但他覺到自己無論走到哪兒都不是,也沒有!只有孤獨、寂寞、悔恨。
柳長空靜靜地立著,立成了一段枯木,一段毫無生機的枯木,他的心死了,他的靈魂也死了,他只有一個想法…——原水掃描,驍風ocr校排,幻劍書盟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