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獨臂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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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也可以,待會兒,我還要問你幾個問題,你也要老實回答。”凌海毫無情地道。
柳長空一陣沉默,他似乎正在想著什麼,又似乎是在懷念什麼。
“那是因為,我早就知道‘司馬屠’是金國七王爺完——顏——那——金!”凌海一字一頓地道。那聲音就如雪山底下取出的冰塊一般陰寒,令柳長空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連正在撕殺的殷無悔與那名劍手及其他幾名殺手也不打了個寒顫。
“你…你全都知道了?”柳長空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聲音有點沙啞地問道。
“是你告訴我的!”凌海無情地道。
“你…你是在套我的話?”柳長空氣怒地道。
“不錯,我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而已,可是剛才你的話讓我確認了。”凌海嘲地道。
“你是怎麼猜到的?”柳長空無力地道。
“你,一直都是在凌家,近十幾年,很少在江湖中行走,雖然我沒有親見,但我父親都對我講過。那時,他只是說,你對我們凌家忠心耿耿,不錯,你的確是忠心耿耿!”凌海眼中快要噴出火來,怒恨地道。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凌家,但我也需要有我自己的生活和打算呀。”柳長空無力地道。
“那你就可以出賣凌家嗎?那你就可以出賣多年的兄弟嗎?枉我爺爺還救過你一命!”凌海諷刺地道。
“事情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了,再多說也沒有用。”柳長空低聲軟弱地吼道。
“哼,你的背叛要麼是莊中之人引介,要麼是莊中常客引介。而莊中以前只有司馬屠是常客,當然我的印象不深,但父親卻經常提起。再加上我在一個山中發現了司馬屠的真實身份,而且還有另一個人的身份。可惜,我父親卻引狼入室,茫不知最親的人卻是最兇狠的敵人!”凌海沉痛地道。
“不錯,當年老夫的確是受司馬屠的引誘。”柳長空終於不再辯解地道。
“那我娘現在在哪兒?”凌海話鋒突然一轉,質問道。
柳長空一陣驚愕,驚疑地忘著凌海,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怎知老夫知道?”
“你一定知道,正如你一定知道翠花的行蹤一般!因為翠花是我母親的丫頭!”凌海聲音很冷地道。
“夫人現在在毒手盟總壇。”柳長空無力地道。
“她現在怎麼樣了?”凌海動地道。
“她很好,她現在是毒手盟的當權人,我只不過是她的一顆棋子而已。”柳長空傷地道。
“她…她…她真的…真的也是…也是金人?”凌海的虎目中含著悲切的眼光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毒手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夫人。那些是毒手盟內部的事,我只是一個客卿的身份而已,無權過問毒手盟內部的事情。”柳長空無限悔恨地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凌海的雙目中兩行清淚緩緩地淌了下來,自言自語地低聲念道。
他的心似乎全都被撕裂了一般,他可以忍受喪家之痛,但他怎麼也不能接受,他母親便是兇手的現實。
他的腦中有閃電閃纏,他的中有巨雷在轟響,他的思想幾乎要崩潰。
有一名殺手開始向他接近,可是他沒有反應,他已經失去了知覺,天地間只有傷痛,只有無奈,只有悽苦,只有孤獨。
那名殺手的劍舉了起來,就要斬下,可是凌海依然沒有動,沒有反應,他心中依然只有傷痛。無奈、悽苦、孤獨。
那名殺手的劍斬下了,帶著“嘶”的銳嘯。可是凌海依然木立,沒有反應,他的眼中只有哀傷、痛苦、孤獨。
凌海不急,但殷無悔卻急了,只見他狂吼道:“小心,門主!”手中的飛索狂向那名殺手,他的心神有些亂。但飛索已來不及救凌海了,而對方的劍卻在他一分神之時,刺入了他的肩膀,飛索無力地垂了下去。他急怒地扭過頭來,卻看見了對方眼中的譏嘲和得意,但他立即又發現對方眼中的驚詫、不解和驚駭。
殷無悔也乘機還了一劍,這一劍卻是刺在對方的大腿上。很深,很深“呀…”殷無悔拔出長劍卻帶起了對方的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