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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從書案後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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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懌這段時間很忙,雖說不知是不是因為丁壽這隻撲稜蛾子扇動翅膀的原因,他比歷史上早了一年登上王位,可他最近忙的事情和歷史上是一模一樣。朝鮮王朝不愧自稱“小中華”不但衣冠文字盡學中國,其他東西不論好壞學的也是一點不落,大明有“奪門之變”朝鮮便有兄弟鬩牆的“王子之亂”朱棣了個“靖難之役”朝鮮李瑈也有樣學樣的來個“癸酉靖難”奪了侄子王位,至於明朝黨爭,朝鮮更有青出於藍之勢。自朝鮮立國之初,就有“勳舊派”和“士林派”之爭。之後又有“大尹派”和“小尹派”

“小尹派”與“青松沈氏”又各自演變成“東人黨”和“西人黨”

“東人黨”又分出了“北人黨”與“南人黨”

“北人黨”又裂變為“大北派”和“小北派”

“小北派”中細分“清小北”和“濁小北”總之朝鮮黨爭絕不會因為一派大勝而結束,得勝者中自然而然的會分裂出其他黨派接茬內鬥,其雜亂紛呈的彩程度即便明末東林那幫人也只有瞠目結舌的份兒,且黨爭一起什麼國家存亡民族大義全都靠邊讓路,這點倒是和東林諸賢殊途同歸,不遑多讓。

還記得子電影《鳴梁海戰》中李舜臣出場什麼德行麼,壬辰戰爭之前,李朝“東人黨”吊打“西人黨”戰爭爆發後,西人黨在尹鬥壽的率領下過了氣,聯合從“東人黨”分裂出去的以李山海為首的“北人黨”準備把從東人黨演變為“南人黨”的重臣柳成龍鬥下臺。

當然,藩屬終究比不得宗主,在戰爭期間,李朝所有力量幾乎都去為保障大明軍糧而奮鬥了,一時間忘了黨爭這茬,這和後來大軍壓境,還有心思扯出南渡三案的東林黨人不能比,人家是把“黨爭高於一切”這一政策貫徹到底的。

不過明軍入朝,給了李朝一口吊氣湯,國王也不哭著要求帶領宮嬪內附了,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就鬥幾個人玩吧,李舜臣正合適,誰教丫是南人黨舉薦的呢,李舜臣最後能鹹魚翻身,還真得本人來的是時候,順帶也是政敵的豬隊友太不爭氣的緣故。

話說回來,誰都有路走窄的時候,朝鮮這些朋黨們倒也不是一直順風順水,比如現今被趕下臺貶為燕山君的李忄隆於十八歲即位,這孩子雖說倒行逆施“作”得有點狠,可他利用兩次士禍,借勳舊派的手清洗士林派,又依靠外戚的“府中派”狠狠收拾了“勳舊派”兩番下來朝中再沒敢跟國主齜牙的大臣,他那些荒唐政令才得以實施,搞得朝鮮八道天怒人怨。

別人不說,就李忄隆那花樣作死的政令拿出一條來讓朱厚照頒佈,第二天大臣的口水就夠正德皇帝洗個澡的,可當時沒人敢勸李忄隆,或者說自從敢勸諫的那位老宦官金處善被殺後,所有人都眼睜睜看著李忄隆以七十碼的速度一路作死狂飆,最終被大臣聯手廢掉,換了李懌上臺。

新主登位,這些反正功臣們除了爭搶朝中空出的好位置,就是惦記著李懌的後宮了,別看這些大臣們對李忄隆在位時的外戚慎守勤、任士洪等人把持朝政的時候大罵臣,心中卻是羨慕的緊,如今有了機會還不麻利兒把自家女兒往新王宮裡送。

當然送之前先得趕出去一個,李懌正慎氏是慎守勤的女兒,她的父叔慎守勤、慎守英因反對政變在反正當被殺,這樣的禍水放在新王身邊,這些人晚上睡覺也不踏實啊,至於二位情甚篤,呸,國家大事前談何兒女私情。

攆出慎氏後,眾功臣為表忠心,族中女子水般的送到了李懌後宮,洪景舟的女兒,尹汝弼的閨女,樸元宗沒來得及生女兒,沒關係,人家有養女,照送,於是這又啟發了成希顏,這位送進去的連同宗都不是,人送進去了大王得寵幸吧,誰多誰少都不合適,去哪位嬪妃那的次數少了是不是對她背後的功臣有意見啊,可憐的李懌只能雨均霑。

即便十八歲的大小夥子,這陣子也頗有點身體被掏空的覺,這一李懌正盤坐在昌德宮內琢磨晚上睡誰的時候,有宦官來報,領議政柳洵、右議政樸元宗求見,朝鮮的議政府類似大明內閣,領議政相當於內閣首輔。

何況這二位又都是反正一等功臣,李懌立即請二人入內,原以為又要給自己充實後宮,結果得到的是一個讓他坐不住的消息。

“什麼,大明欽差已經入境?李繼福幹什麼吃的?為何沒遣人回報?”李懌面慌張的連連發問,誰教他得位不正呢,難免有些做賊心虛。

柳洵老頭捻著鬍子,看了這位朝鮮大王一眼,悠悠道:“殿下無須擔心,天使來意如何,待到入京之時便會知曉。”李懌站起來原地轉了幾圈,著手道:“大明欽差到來,豈有國主不去郊之理,到時如何應付?”樸元宗乃是武臣出身,當機立斷道:“便說燕山君身染時疫難以見客,恐傷了欽差貴體,想必欽差也會珍惜自身,不再一味強求。”柳洵滿意的點了點頭,李懌聞言大喜,道:“那就按樸卿說的辦,儘快探明天使來意。”

“老臣便是來此提醒殿下一聲,為免天朝生疑,委屈殿下這幾白龍魚服,以大君身份接天使。”柳洵眯著眼睛說道。

“這個…好吧。”李懌勉為其難答應,朝鮮冠服皆從明制,可也要分上下尊卑,一品大臣的補子和明朝三品官的補子一樣。

而且因明朝以硃為貴,朝鮮君臣輕易不穿紅袍,唯有朝鮮國王得明皇恩賞,可穿袞龍袍,才穿了幾天的五爪金龍就要脫掉,李懌難免不痛快,對這閒著沒事跑自己地盤閒蹓躂的大明使團實在生不出好,於是開口問道:“此番來使是何人?”

“據義州上報,正使為大明壬戌進士王廷相,副使為錦衣衛指揮僉事丁壽。”樸元宗回道。

“錦衣衛?明皇真是糊塗,這樣的鷹犬爪牙也能為國出使,置我箕子之國禮儀之邦於何地。”李懌面帶不屑道。

聞言柳洵白眉跳了跳,見對面樸元宗腦袋一低裝沒聽見,他也不再多言,以臣議君,這樣大不敬的話在後宮裡說說過過嘴癮也就罷了,要是讓朝中那幫大明鐵粉聽到,難保不會把他從還沒坐熱的王位上給掀下來,保不齊還得捎帶上自己。

這絕不是柳老兒杞人憂天,是兩班大臣真能幹出這事來,後來那位朝鮮國王李琿就是見後金勢大,革命立場不堅定,和努爾哈赤那老野豬皮虛與委蛇,被大臣政變搞掉,和花樣作死的李忄隆一個下場。

“既如此,老臣便去安排恩門郊之事,臣等告退。”耳不聞為靜,再呆下去誰知道這小子嘴裡還能說出什麼來,柳老兒已經打定主意,他已位極人臣,急勇退還有個善始善終,熬過這一關就告老辭官,再不伺候這嘴上沒把門的小子了。

***碧蹄館,位距漢城以北三十里的一處山丘上,大明使臣出使朝鮮,都會在此處驛館暫且停駐,待朝鮮賓禮儀齊備後,再前往王都漢城。

“哦…大人…輕點…”張綠水此時在驛館的房間內,手扶桌案,衣袍被高高起,褲子褪到腳踝,雪肌玉股不停地接著丁壽衝擊,已然一片殷紅。丁壽這幾實在憋得狠了。

方有閒暇便將她按到就地正法,也是不想看那張被常九毀掉的臉,便以隔山取火的姿勢,他已是久不食味,自不會憐香惜玉,只顧狠猛頂。

“疼…受不了…饒命啊…”下身如同被鐵出,陰戶沒來得及充分潤滑的張綠水苦不堪言,不由哀鳴痛呼。此處不比自家,丁壽俯身將她的嘴捂住,下身加快速度送,啪啪聲不斷,直將張綠水捅得美目翻白,嗚的聲音從鼻腔內發出,掙扎著想回身向丁壽討饒,丁壽可不想此時看她醜臉敗興,將手從她衣內雪出,按住她脖頸不讓她回身,加足力氣快速動下身。

正將張綠水得死去活來,眼前發黑時,門外常九稟報:“大人,朝鮮菁川府院君吏曹判書柳順汀前來接使團。”丁壽聞言身又是一次狠頂,張綠水櫻發出一聲驚呼,癱臥在桌案上,丁壽輕輕了口氣,道:“有請。”柳順汀也是反正功臣,吏曹判書職權相當於大明吏部尚書,算是位高權重,他來接使團可見朝鮮對天使重視。

進得屋來,柳順汀鼻子一皺,他府中也是妾成群,房間的那股靡味道再是悉不過,可環顧四周,這屋內除了一個端坐在案几後的年輕人,只有旁邊一個醜陋小廝,難不成這位大明錦衣衛還有斷袖餘桃之癖。

喜好男風並非什麼丟人的事,士大夫間還引為雅趣,從秋時的鄭聲風到滿清揚州八怪鄭板橋那個老玻璃,談及此事都是引以為傲的,可眼前這小廝身材瘦弱,相貌醜陋,好男風也不能不挑人啊,莫不是這位大明副使才是婉轉承歡之人,看他相貌頗有幾分清秀,據說也是驟然得大明皇帝陛下恩寵,年紀輕輕得了這出使藩國的皇差,柳大人手捋鬚髯,出瞭然於心的神情。

丁壽哪知道眼前老頭思維發散,已經把他歸入零號小受的角,從書案後轉出,笑道:“未知菁川君到來,有失遠。”柳順汀連稱不敢,稱郊之禮已備,請二位天使移駕蒞臨慕華館。

***慕華館位於漢城敦義門外,館旁建有兩柱紅木,朝鮮稱為“詔門”使團到時,見詔門外搭建了一個結綵黃帳殿,陳列金鼓、黃儀仗、鼓樂於其前,帳殿前一名年輕人率領朝鮮群臣站立候。

見使團臨近,年輕人上前幾步,躬身施禮道:“小邦晉城大君李懌率臣僚恭天使。”群臣隨後跪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