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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又放棄六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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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九聲音傳來“大人,王大人看您久不回營,擔心您的安危,派我等來尋。”忘了使團裡還有這麼個人物,丁壽催問道:“怎樣,想好了沒有,答應的話爺便帶人離去。

若不是自己的老婆,只有讓那些人來觀賞下這美人出浴了,那些坯做出些什麼事來,丁某可攔不住。”郭飛雲神糾結,丁壽冷哼,道:“來人。”

“慢,我…我答應。”郭飛雲急切道。丁壽一指另二女“你們呢?”郭依雲倔強的將頭擰到一邊,郭彩雲都恨不得將頭垂到那不大的酥裡去,都不做聲。

“我替二位妹妹應下了。”

“哈哈,好,那就記住了,你們的夫家叫丁壽,從此以後你們有主了。”丁壽鼓掌大笑。***群峰簇聚,坡陡崖峭。王廷相按轡止步,向前方一指“賢弟你看,九門口到了。”丁壽舉目望去。

只見兩山環抱之間一座偌大的關城橫陳在條石鋪砌的河灘之上,兩端與峭壁相銜,九座巨大的拱形水門巍然聳立,一字排開,雄踞於兩山之間的峽谷之上。

“此地已是燕山餘脈,關牆始建於北齊,洪武年間,中山王在此督軍築城,見這裡既有高牆抵敵,又可放洪水通過,便在長城河谷處擴建了這九門口。”王廷相興奮道:“關牆萬里,皆是遇山連綿不絕,遇水中斷不接。

而此處長城確是遇山中斷,遇水不絕,關隘就建造在九江河之上,每至汛期,山洪暴漲,眾山之水,匯為一,水勢湍急,九江河水穿關奔湧而下,遠觀如銀河倒懸,仙闕凌空,為我大明唯一的水上長城。”

“依山傍水,好一處雄關。”丁壽讚道。說話間一行人已接近九門口,關口前早有人等待,常九撥馬上前,高聲喝道:“錦衣衛指揮僉事丁大人護送欽差出使朝鮮,當面何人,近前答話。”一名武將快步上前,一裙甲,單膝點地,叉手行禮道:“遼東分守瀋陽副總兵劉暉恭欽差。”身後將佐隨後跪倒行禮。王廷相微笑點頭“劉將軍免禮。”丁壽騎在馬上眉頭一皺“遼東總兵韓輔和巡撫馬中錫為何沒來?”方起身的劉暉笑容一滯,道:“朵顏三衛近蠢蠢動,韓總鎮與馬中丞巡視邊牆,無暇分身,命末將代為賠罪。”翻身下馬,王廷相關心地問道:“哦,朵顏又有異動?”朵顏三衛是指大興安嶺以東的蒙古諸部,明初捕魚兒海之戰後歸附明廷,設置了朵顏、泰寧和福餘三衛。三衛分別是以兀良哈部、翁牛特部和烏齊葉特三部蒙古人為主組成。

朱小四被自家侄子地造了反,可勢力和人家差得太多,於是脅持了鎮守大寧的寧王朱權,向三衛借兵靖難,許諾以大寧衛封賞,等到朱棣當了皇上,別說朵顏三衛的大寧牧場了,曾說要跟人家平分天下的朱權都被從外移藩到了南昌。

抱著既然不給,自己去拿的實幹原則,三衛勾結韃靼阿魯臺進犯大明,永樂皇帝豈是好相與的,御駕親征,收拾韃靼的同時,順便教會了三衛怎麼做人。

安分了一陣子的三衛蒙古人等朱棣死後,又開始繼續南侵,進犯大寧城,這時當皇帝的是被永樂親手調教出來的明宣宗朱瞻基,這位爺帶著三千騎兵就去跟人對砍,結果三衛在戰場上就口呼萬歲回家放羊去了。

土木之後,明廷自顧不暇,邊防廢弛,三衛終於有了出頭之,將牧場推進到了長城之外,朵顏駐牧近宣府,泰寧自錦州至遼河,褔餘自黃泥窪逾瀋陽、鐵嶺至開原,因此時朵顏勢力最強,明廷稱三衛為朵顏三衛或兀良哈三衛。

朵顏三衛西附韃靼,東結海西女真,多次出兵關內劫掠,雖數遭明守將擊之,仍侵擾不已,而他們與韃靼之間也時分時合,每次被韃靼蹂躪之後,便嚮明廷乞賞,朝廷一般也給予優撫。

這些年韃靼小王子巴圖孟克兵威正盛,朵顏三衛不堪侵擾,紛紛嚮明邊關守將請罪避禍,可三衛只是表面恭順。

每當請求增貢加賞,未獲準便積怨甚深,縱兵搶掠,這也是文華殿小皇帝拍桌子的緣由,花錢不落好,這錢花得多冤枉,看著劉暉向王廷相點頭稱是,丁壽不由撇嘴道:“朵顏都督阿爾乞蠻病重將死,三衛這時候還有心情來犯?”

“哦,這個…”劉暉支吾道“不想大人對遼東情勢如此瞭解。”

“哈哈…丁僉事出身東廠,若無這點手段怎能得萬歲信眷。”一陣公鴨嗓的笑聲,一個身材幹瘦的紅袍太監走了出來“咱家遼東鎮守中官朱秀見過二位大人,適才在關內準備酒宴,未能接大駕,還望恕罪。”

“朱公公客氣了。”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的道理丁壽還是懂得,遼東鎮守太監身份不在總兵和巡撫之下,他犯不著再甩臉

朱秀笑語晏晏,請眾人入關,丁壽來到關城下,猛抬頭見在中央門的頂楣上,書寫著“一片石”三個大字,臉陡然一變。

“賢弟,你怎麼了?”見他臉有異,王廷相關心問道。

“此處喚一片石?”丁壽抓著王廷相手腕,急聲問道。

見他如此失態,王廷相錯愕無言,朱秀接口道:“不錯,當年築城之時為防洪水侵蝕損壞城牆,在河上鋪就了一萬二千餘塊巨型過水條石,石上鑿有燕尾槽,用鐵水澆注成銀錠扣,牢固河,望去便如一塊巨大的石板,一片石就此得名,丁僉事,可有不妥麼?”不妥,呵呵,當然不妥,李闖的大順軍在這裡折戟沉沙,滿洲八旗席捲中原,揚州十,江陰三,嘉定三屠,血洗廣州,屠盡四川…一切由此而始。深一口氣,丁壽平復心情“無事,子衡兄,朱公公,請。”一行人便進了關城。劉暉在後略顯踟躕,身後一名小校湊了上來“呸,神氣個什麼,欽差大人都沒說什麼,輪到他一個護衛頭兒挑刺。”

“休得胡言。”劉暉呵斥道“這人我們惹不起。”

“不就是個指揮僉事麼,論品級比您還低了二品。”小校不以為然。劉暉自嘲一笑“爺們這個副總兵出了遼東,都不是,朱秀平見了韓鎮帥都不假辭,你看他如今那副巴結樣子,分明是衝著那年輕人去的。”張大嘴噢了一聲,年輕小校豔羨地看著丁壽背影“這人什麼來頭?”

“別管什麼來頭,眼前這機會可不多,待會兒將你引薦過去,這條大腿咱們得抱住了。”小校喜形於,躬身道:“標下李美多謝大人栽培。”***接風宴後,丁壽要登城賞景,劉暉本要遂自薦,朱秀哪會給他這個機會,讓他陪同王廷相,在劉暉哀怨的眼神中,自己引著丁壽登上城樓。

九門口雖形如孔橋,頂部卻寬如坦途,青磚堆砌的垛口威嚴齊整,兩側山上十餘座敵樓高聳,氣勢磅礴。

丁壽站立城頭,山風襲來,松濤陣陣,關城兩側崇山峻嶺間,長城好似巨龍蜿蜒起伏,又有誰能預見一百四十年後的那場國殤。霍地一轉身,丁壽險與身後亦步亦趨的朱秀撞個滿懷,朱秀退了兩步,躬身道:“失禮失禮,丁大人莫怪。”丁壽微微訝異,若說今他對韓輔、馬中錫的有意輕視有些不滿,那如今這位鎮守太監的曲意討好則是有些過了,二爺自認他沒這麼大面子能讓遼東鎮守摧眉折

“朱公公何必如此拘謹,丁某擔當不起。”

“丁僉事乃劉公公心腹,就憑著劉公公從那幫大頭巾處保住了天下鎮守,咱家就是再恭謹萬倍也是應該。”朱秀滿臉堆笑道。輕哦了一聲,丁壽微微一笑道:“難得朱公公還記得督公那份辛苦。”

“那是自然,說起知恩圖報,咱們這些沒卵子的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酸子強上萬倍。”朱秀隨即低聲道:“剛過完年咱家便向劉公公遞了門貼,如今已拜在劉公公門下。”眉峰一挑,不想劉瑾這麼快便將手伸向了各地鎮守,丁壽笑著拱手道:“如此說來大家都是自己人,在下適才多有失禮了。”

“哪裡哪裡,自家人何必見外,劉公公那裡還賴丁僉事多多美言。”朱秀按住了丁壽拱手的雙拳,一張銀票已從袖中遞出。

“那是自然。”丁壽笑著答應,收起雙拳,順勢那張銀票已滑到袖筒裡“回京後,壽定當將朱公公一番心意稟明督公。”朱秀笑逐顏開,那張老臉如同‮花菊‬綻放。丁壽突然面容一肅“韓輔和馬中錫果真有軍務在身?”

“啊?”朱秀被這變臉跟翻書一樣的小子給驚了一下,隨即苦笑道:“馬老兒那又臭又硬的子,當年連西廠汪公公的面子都不給,遑論如今。

至於韓輔麼,遼陽韓氏世代將門,其父韓斌成化年間便任遼陽副總兵,在遼東深蒂固,自是不屑到此來伏低做小。”

“遼東將門…”丁壽冷笑。遼東將門形成與發展其實就是在大明對遼東的統治不斷加強中形成,最早甚至可上溯到洪武年初定遼東的時候,例如寧遠祖氏遠祖祖世榮,元末隨朱元璋在滁陽從軍,宣德五年寧遠建城時其孫祖慶遷居,遂有了明末在遼東有舉足輕重地位的祖氏一門,其他類似的還有鐵嶺李氏、遼陽韓氏、崔氏,義州馬氏,前屯楊氏,以及雖不是將門卻也是遼東大族的撫順佟氏。

遼東勢族歷朝之中不乏為大明立功捐軀者,可隨著勢力的不斷擴大,他們侵佔屯田,奴役屯軍,變募兵為家丁,家族存亡利益甚至超過了對明朝興衰延續的忠心,別說努爾哈赤天縱英明之類的鬼話,遼東總兵李成梁分分鐘能像死他父祖一樣捏死他,建州做大純屬李成梁養寇自重,修築寬甸六堡把努爾哈赤和明廷隔開,放任他在邊牆外整合各部,他則不斷對海西女真和蒙古各部用兵,把這些人不斷削弱最後被努爾哈赤或併或聯合,待野豬皮羽翼已成,他又放棄六堡,以將六萬多戶漢民盡數內遷,不遷者殺的方式將八百里遼東之土拱手相讓,成就了努爾哈赤大英明汗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