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早起吃鹹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被二人一鬧,高曉憐倒是不好再出去了,譚淑貞掀開被子道:“快點進來,彆著涼。”高曉憐脫去外衣,重新鑽進棉被,被窩的溫暖讓她發出一聲嬌,譚淑貞貼近她的身子,將她肚兜解開,伸出雪白臂膀,將它扔到邊,摟住她已然被凍涼了的嬌軀,手指在高曉憐如新剝雞頭的翹上劃過,掠過柔軟的纖,停在她修長豐滿的大腿上,憐惜地道:“曉憐,你的命好,第一次給了爺,才入教坊就跳出了火坑,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如你般好命,珍惜吧,別因任讓爺惡了你才是。”另一邊打鬧的二女聞言,同身受,貽青趴在上道:“譚家嬸子說得不錯,我二人殘花敗柳之身伺候爺,變著法子哄爺高興,就是怕再被當成玩物般送人取樂,不比曉憐姐姐是將冰清玉潔的身子付,可再這麼使子,若是惱了爺被送回教坊,這外面的世道,唉…”高曉憐若有所思,咬著被角不吭聲,譚淑貞聽了貽青的話,嘆息一聲:“真是冤孽,玉潔當初逃出戲班也不知是福是禍,若留在戲班雖說被糟蹋幾年,如今卻能母女相聚,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也不知是死是活…”言罷淚水滾滾而下。高曉憐忙不迭的擦淚,貽青兩人也都不顧沒穿衣服跳下來勸解,貽紅道:“嬸子莫哭,玉潔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化險為夷,我二人與玉潔情同姐妹,若嬸子不棄,我二人願拜嬸子做乾孃,好好孝敬您。”貽紅跟著點頭,高曉憐也跟著道:“我也是,我娘走得早,這段子覺您就像親孃一般待我好,我也願認您做娘。”譚淑貞破涕為笑“好好好,也不知前世多大的福報,今多了三個好女兒。”幾女都跟著笑起來。
“阿嚏”貽青一個噴嚏將這溫馨打破,譚淑貞心疼道:“快回上去,也不知道愛惜身子。”貽青嬌笑道:“不,我要和娘睡。”說著就鑽進了譚淑貞被裡,貽紅跟著道:“我也是。”也鑽了進去,霎時間四具白花花的身子就擠在了一起。
月光灑過窗欞,燭臺上燭淚堆積,地上錦被散鋪,兩具汗津津的赤身軀癱在地上。張綠水滿頭如雲的秀髮鋪在丁壽小腹上,遮著她豔若桃花的半邊秀臉,香舌上下,幫著丁壽清潔下體。
丁壽眯著眼睛享受朝鮮王朝史上三大妖女之一的服侍,心中盤算:“今晚上本打算偷香的,怎麼覺被人給偷了…”***天寒地凍,北風呼嘯。丘聚與谷大用在屋內圍爐取暖,桌子上燙好了椒梧酒,幾個熱騰騰的砂鍋支起,香陣陣。
恰逢丁壽走近,谷大用樂道:“小子來的正好,剛到了火候,新鮮的驢挽口和羊白,老丘還著人來了龍卵,這可是珍奇玩意,來,咱爺們喝幾盅。”丁壽臉難看,喝酒他倒不在乎,問題是和這幾個太監吃不到一塊去,大正月的吃點扁食(餃子),嚼嚼驢頭,這些宮裡的飲食習慣他覺得好,偏偏內宦們喜歡吃驢牛的那玩意兒,母的叫“挽口”公的喚“挽手”羊白就是羊蛋,至於“龍卵”是難得的,純白的馬就不好。
何況必須是白公馬的蛋呢,這些東西丁壽倒是不忌諱,偶爾吃吃也算換口味,可架不住老吃啊,二爺這陣子以形補形,被補得有點上火。
“不擾二位公公雅興,督公可在?”丘聚雙掌在火爐前翻烤,眼皮微抬,掃了丁壽一眼道:“最近事多,公公有些乏神,如今在後堂靜室聽阿音撫琴,算算時候差不多了,你自去尋吧。”行至後堂,果然琴音方歇,唯有餘音嫋嫋,繞樑不絕,室內傳出劉瑾的聲音“咱家最近神不濟,你再多彈一曲吧。”雷長音語氣平靜,不帶一絲波瀾:“炷香時間已足夠凝氣安神,凡事過猶不及,公公神乏,當是心思太多,多奏一曲也是無益。”未幾,雷長音已肩背琴囊,踱步而出,見了丁壽微笑點頭,獨自去了。
丁壽暗暗咋舌,瞧人家這氣度,敢這麼撅劉瑾面子,東廠裡雷長音是獨一份,這位二鐺頭的存在很低,每只是為劉瑾撫琴,也從不多彈,只限一炷香的時間,他也不得不承認,聽雷長音的琴聲的確受益匪淺,就以自身來說,被朱允炆強行打通奇經八脈,功力大增,可自身心境卻遠配不上修為,就如同一個乞丐突然得了鉅額財富不曉得怎麼花一樣。
而常聞雷長音撫琴,恰能讓他平心靜氣,築本培元,雖如今好處不顯,但得失自在其心。
“進來吧。”劉瑾的聲音從裡面傳出,透著一絲疲憊。丁壽踏步而入,見劉瑾斜靠在軟塌上閉目養神,輕輕道:“公公近來辛苦?”兩手輕輕按太陽,劉瑾道:“還不是銀子鬧得,京郊祭祀,文武百官賞賜,還得籌備著萬歲爺的大婚,內庫那點銀子經不起折騰,偏偏朝鮮這個時候又來朝貢,剛改元便有外藩來朝,皇上高興,還要給額外賞賜。”各國朝貢也不是說來就來,大明按照遠近親疏發給勘合,朝鮮一年三貢,琉球二年一貢,安南和暹羅等東南亞國家三年一貢,還有西域撒馬爾罕五年一貢,至於本那不招人待見的十年一貢。
當然沒到貢期你非腆著臉來,大明最多申飭一番,也就捏著鼻子認了“不知朝鮮這次朝覲所為何來?”雖說來者不拒,來朝貢的時候總會找點理由,賀壽的,賀佳節的,求冊封的,謝恩的,獻物的,永樂年間還有往大明送女處和宦官的,那時候整容技術又沒現在這麼發達,偏趕著太宗皇帝還是個較真的,專門派人到朝鮮一趟,告訴朝鮮君臣這次送的女處質量不怎麼樣,念在你們一片誠心,爺勉為其難收下了。
再送來的時候記得好好挑挑,不知道朱小四是不是當子婊立牌坊,提上褲子不認賬,反正明初期皇帝內宮裡從不乏朝鮮嬪妃。
劉瑾不疑有他,說道:“除了賀正旦,還帶了份朝鮮國主李忄隆的親筆表章,說哀其世子夭亡,悲慟成疾,奏請以國事付其弟李懌,請天朝冊封等云云。”前腳人退位,後面就讓人親筆說讓位,朝鮮這手玩的絕啊,丁壽幽幽道。
“海東之事怕沒這麼簡單。”
“哦,”劉瑾乜斜丁壽“你有什麼消息?”丁壽俯下身,在劉瑾耳邊輕聲說了來由,劉瑾一下坐起“此事當真?”
“還需與朝鮮來使對證,想來不會差。”劉瑾站起身來,來回踱步“你怎麼想的?”
“屬下以為朝鮮無論誰為國主都不會悖離大明,不過既有這個把柄,放過實是可惜,不若以此要挾李懌,奉獻財物以解內庫燃眉之急,至於那張綠水麼…”丁壽臉帶壞笑:“就由屬下看管,您老看如何?”瞧著丁壽一臉賤笑,劉瑾已知其意,搖頭道:“小子,你若是老想著褲襠裡那點事兒,咱家可真不放心把擔子給你。”丁壽言,劉瑾揮手止住“朝鮮的確不敢背明自立,可恩懷德與心懷怨憤不可同而語,你的做法太小家子氣。恩莫大於復國,若是能幫李忄隆復位,他終生必心繫大明,莫敢忘恩。”
“至於李懌,”劉瑾冷笑道:“篡位沒錯,他最大的錯誤是不該瞞哄皇上,欺騙大明。”
“是,屬下見識淺薄,請公公責罰。”丁壽躬身道。
“還有一點,”輕笑一聲,劉瑾不屑道:“朝鮮那窮鄉僻壤的,也沒什麼油水可榨。”還真是,朝鮮地方不小,物產卻不多,明朝賜給朝鮮的賞賜中常有書籍、衣冠等物,單就是賜給朝鮮王妃的珠冠,所用大小珍珠七千多顆,以朝鮮的工藝莫說做不出來,就是做出來朝鮮的國庫也得立刻見底。
朱元璋最初定下的朝鮮貢品中有金銀之物,數量不多,已讓朝鮮君臣苦不堪言,幸好朝鮮上邊有人,那些太監沒白送,朝鮮籍太監尹鳳多次諫言,才將金銀從貢單中裁撤。
“那下步該如何…”丁壽問道。
“明萬歲爺幹清宮召對,議朝鮮之事,在這之前,把這事落實了。”劉瑾靠在榻上重新閉目道。
***禮部會同館有南北兩館,北會同館在澄清坊大街東,共房屋三百七十六間。南會同館在東江米巷玉河橋西街北,共房屋三百八十七間,兩館都是正統六年蓋造,弘治五年改作,按照朝廷禮制,朝鮮、本、安南等國進貢陪臣人等,俱於南館安頓。
翌一早,丁壽便帶著一隊錦衣校尉來南館拜訪朝鮮使節。
“昨本官有公務在身,失了禮數,今登門賠罪,還請貴使恕罪。”丁壽滿臉笑意,像極了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大人言重,小臣惶恐,大人大駕光臨,館驛內蓬蓽生輝,請入內奉茶。”李繼福執禮甚恭。
兩人落座,四名身穿飛魚服的錦衣校尉在廊下抱刀而立,李繼福心中嘀咕,昨已從熊繡口中得知這位是朝廷新貴,今一早過來,莫不是索賄。
僕從送上香茗,李繼福請茶,丁壽微笑頷首,托起茶碗,用拇食二指揭開碗蓋,輕嗅茶香,似乎不經意道:“聽聞李大人出身青海李氏,乃朝鮮望族。”
“正是。”說起自家祖宗,李繼福頗有得意“先祖諱之蘭公以擅聞名,敝國太祖愛其勇猛,結為兄弟,輔佐太祖共創基業,遂有青海李氏之基。”見丁壽只顧用碗蓋撥漂浮在茶湯中的泡沫,似乎對他所言毫不在意,李繼福心中沒底,索再拉個情“說起來家祖與天朝還有些淵源。”
“哦?願聞其詳。”丁壽漫不經心的飲了一大口茶,早起吃鹹了,二爺好不容易才把茶晾涼。李繼福向斜上方一拱手,道:“家祖乃鄂王嶽武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