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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卻言語鏗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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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眼裡可還有我這個姐姐?”太后鳳目含威,冷聲道:“怕是早將我忘到腦後了吧?”

“姐姐這是哪裡話,我二人是您一手帶大的,如何敢忘了您吶!”張延齡叫道。張鶴齡眼珠轉了幾轉“可是有人在姐姐面前進了讒言,挑撥我們姐弟關係?”

“你們兩個做的混賬事,還需別人挑撥!”太后怒哼一聲,嬌叱道:“口口聲聲姐弟情深,卻去巴結坤寧宮裡人,是嫌我這做姐姐的待你們不好麼!”藏身四扇紫檀木畫屏風之後,丁壽麵微笑,果然,二張幹出天大的錯事來這位姐姐也可包容,真正讓太后動怒的是,自家兩個弟弟揹著她去聯絡兒媳,呵呵,看來婆媳之間的敵對關係,古今一理。

“姐姐從何得知?”一見二張張皇失措的模樣,太后心知這事八九不離十了,心中更加忿忿:“說!你二人究竟怎生想的?若不說出個道理來,就別再認我這個姐姐!”

“姐姐別生氣,其實這事也是為了我們張家。”嗯?丁壽也多了幾分興趣,他也想知曉那小皇后何故與自己過不去,忍不住貼耳向屏風湊去,不想卻撞到了另一個與他打著相同主意的人兒頭上。

王翠蝶著光潔額頭,面痛楚,終沒喊出聲來,丁壽歉意一笑,示意她先,王宮人隨即將耳朵貼到屏風上。

丁壽立在她身後,打量著嫋娜嫵媚的身姿,忍不住從後面輕輕捱了上去。纖細肢被摟住的一霎,王翠蝶“啊”地一聲低呼,扭過頭來,一臉惘然。

食指豎在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丁壽笑著指指屏風外,王翠蝶紅著臉兒,整齊貝齒輕輕齧咬著鮮紅櫻,美目惘中透著幾分哀求,還有弱不可尋的一絲曖昧。

溫柔親暱地啜吻著巧耳垂,丁壽細聲道:“姐姐幾番迴護之恩,小弟銘於心,求姐姐再施恩德,藉相思之苦。”丁壽說得可憐,王翠蝶又怕被前面人發現,不敢出聲掙扎,在他不斷挑逗下潔白如玉的肌膚上呈現出一片緋紅光澤,翠蝶微微息,雙手扶著沉重屏風,盡力壓抑著喉間泛起的聲聲鳴。

大手探進領襖子,摩著一隻秀氣玲瓏的椒受到那粒珠在掌心逐漸漲大凸起,丁壽身下某一部位同樣隨之膨脹高昂。

“咱張家一門恩寵,勳戚中無人可及,全賴姐姐您,我等怎會不知…”

“姐夫賓天,而今的皇上外甥與咱張家素來疏遠,又經曹祖那狗東西一番鬧騰,我二人連朝參都罷了,聲勢大不如前,連錦衣衛的丁壽都欺上頭來…”二張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丁壽並不太在意,他的手指探入了溫熱溼的緊窄妙處,王翠蝶俏臉兒忽紅忽白,她沒有再製止丁壽的動作,只是死死夾緊的大腿,代言著少女的嬌羞。作為歡場老手,丁壽並不心急。

甚至頗為享受在太后宮中偷情的刺,他的手指快速而又節奏地撥著少女身上的每一道防線,並欣然將之一一摧毀。

男人的舌尖在秀頸與玉頰間往復糾纏,火熱的雄氣息撲面而來,王翠蝶的嬌軀愈來愈軟,彷彿五臟六腑都在慢慢融化,若非男人身子依靠支撐,她怕是早化作了一攤泥。

前活動的大手強健有力,毫無憐惜地著嬌的肌膚,怕是已出褶皺了吧,翠蝶暗暗想著。

偏偏她又不覺得疼痛,只覺到陣陣難掩的愉悅,原來自己竟如此蕩…快愈烈,情動之處,翠蝶終於夾持不住‮腿雙‬,一股暖噴濺而出,丁壽掏出被水灌潤的兩手指,壞笑著豎在二人面前,手指上猶沾滿汩汩,泛著晶晶亮澤。

王翠蝶嬌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尋個地縫鑽下,未等她羞態稍解,又驚見丁壽將溼漉漉的食指當面入了自己口中,細細品咂,彷彿上面沾的是醴泉甘,美不可言。

王翠蝶驚訝又害羞地看著丁壽,盈盈明眸中浮現著些許好奇。丁壽微微一笑,將溼漉漉的中指伸入檀口,王翠蝶雀舌翻卷,試探著品咂一番,並不甘甜,還有一股淡淡腥味,她疑惑地看向丁壽,丁壽只是眼神示意她繼續。

心頭疑慮,王翠蝶還是捧著男人手指嚥,看著柔軟鮮紅的香舌裹著自己手指進出往復,丁壽心中某個念頭越來越盛,他已不顧此是何地何時,將宮人的馬面長裙緩緩拎起,出修長雪白的一雙玉腿。

“不要…不要在這…”翠蝶終於省起,攔住了男人動作。丁壽沒有說話,牽著她的玉手放在了衣袍下高高聳起的部位。王翠蝶緋紅的臉兒如火燒一般。

羞澀的目光向偏殿處投去,丁壽會意,牽了玉手便要向那邊行去,卻聽外間一通摔砸之聲,隨即太后怒吼聲震天響起。

“哀家還未死呢,你們便急著去燒那邊的灶!你們是恨哀家不早死,還是覺得皇上更聽得進枕邊風!”

“姐,不說好了不生氣麼,我們也是為張家一門考量,雞蛋總不能都放一個籃子裡…”張延齡還要解釋。

“滾,與我馬上滾,仁壽宮裡不是你們放雞蛋的地方!”大明朝的皇太后此時如潑婦罵街般疾言厲

“太后息怒。”丁壽由後奔出,急聲勸阻。一見丁壽,二張似乎明白什麼“丁壽小兒,定是你在姐姐面前鼓舌,本侯與你拼了!”

“侯爺息怒,其中另有誤會。”當著太后面,罵也罵不得,打又打不得,丁壽只有盡力閃避。

“來人,翠蝶,將這兩個傢伙趕出去!”眼見這兩個傢伙一味胡鬧,張太后急怒攻心,忽覺一陣暈眩,搖搖墜。

“太后!”丁壽一步搶上,扶住嬌軀。

“姐姐!”二張也搶上前扶持。

“你們…滾!”太后聲音有氣無力,卻堅定無比。

“二位侯爺,請吧。”宮人王翠蝶這時才輕移蓮步,自後殿款款而出。情勢紛亂,二張也未留意王宮人為何衣衫不如平整齊,只是狠狠跺腳,憤憤而去。

丁壽扶著太后在榻上坐下,兩手扶著她腦側太陽輕輕按,太后微閉雙目,神情漸漸舒緩,口中發出一聲低低呢喃。

丁壽俯視著太后玉靨,蒼白如紙的容顏依然姣美,秀目微微閉合,嘴角漸有笑容浮起,適才發怒動作太過,扯掉了宮裝墜領,前的一抹雪白若隱若現。

丁壽與太后雖多有親近,卻不敢褻觀,今看來,這位太后陛下的確是位不折不扣的美人,再想起仁和轎中那幾句點撥戲語,丁壽不覺怦然心動。到頭上手勁漸緩,太后不覺美目輕張“怎麼了?”

“哦,沒什麼。”丁壽心虛地將頭瞥向一側“太后本就有神思倦怠之症,更要注意將養鳳體,莫要輕易動怒。”丁壽做賊心虛的掩飾話語,反教人心疑,太后順著他適才目光,也發現了自己領口光外洩,蒼白玉頰上頓浮起兩片酡紅。

抬臂將頭上的兩隻手打掉,太后面朝裡倒臥在榻上,借勢掩住衣襟,輕聲道:“你也回去吧,今的事,哀家自會給你一個代。”

“太后安歇,小猴兒告退。”聽丁壽自覺恢復了往的憊懶稱呼,太后手掩口,笑靨綻開。可惜太后背後未曾生眼,未看見那小猴兒離去之際,與自己的貼身宮人正深深對視,眉目傳情…

***夜幕垂臨,宮闈深鎖。重重帷幄之中,一絲絲細不可聞的呢噥呻輕輕透出。一具半嬌軀如蛇般在寬敞榻間輕輕扭擺,淡粉的玉石隨著她的動作在潔白酥間緩緩滾動,玉石上的絲絲清涼,未帶給她多少愜意,反令她血都逐漸燃燒沸騰,嬌軀動更烈。

直到一股熱瞬間遍她的全身,人如打擺子般發出陣陣顫抖,這香豔的場景才算告一段落,一聲幽幽嘆息傳出,不知蘊含了多少不甘無奈與深深懊悔…***劉府花廳。

“小同鄉,新官上任,不在都察院坐院理事,所為何來?”劉瑾輕輕滑動著手中的青花蓋碗,對堂下站立之人呵呵笑道。才由吏部郎中升為都察院左僉都御史的張彩,長揖一禮“學生有事求告,萬望公公成全。”

“鄉里之間何須客套,但講無妨。”劉瑾抬手示意張彩入座。

“近朝廷之上物議洶洶,科道皆論西北靡費挪用邊帑之事,稱楊應寧、韓貫道等人罪責難辭,公公可知?”張彩並不謝座,只是面鄭重,凝視劉瑾。

劉瑾低頭品茶,緩緩點頭。

“伏乞公公明察,糧草虧折浥爛年頭久遠,多不可考,楊應寧等人素有清名,斷不會有損公肥私之舉,縱有失察之過,亦當酌情而定,況且…”

“況且什麼?”劉瑾龐眉微微揚起。

“況且楊應寧巡撫陝西,總制三邊,督理馬政,修邊御虜,邊事多有建樹,念其有功於國,懇請從寬處置。”言罷張彩一躬到地,久久不起。

“你這是為楊一清求情咯?”劉瑾淡然道。

“學生據實而言,求公公明鑑,勿寒棟樑之心。”張彩垂首低眉,卻言語鏗鏘,堅定無比。

“這裡有份戶部的奏本,你不妨看看。”劉瑾從案頭取出一本奏章遞與張彩。

“公公,這…”張彩一目十行,見裡面說的是為巡茶御史翟唐請加旌獎事宜,一時沒清楚這與他所說之事有何關聯。

“翟唐這一年的工夫,收茶七十八萬二千餘斤,與西番易馬所得九千餘匹,楊一清督理馬政這些年與番人茶馬易,你可知每年所得多少?”劉瑾乜眼問道。張彩未有在戶部履職經歷,對此茫然不知。

“楊一清勘發金牌,與番人貿易茶馬,西寧洮河三衛之地每歲合計徵茶不逾五萬斤,易馬也不過五六千匹之數,這便是他的政績建樹?翟唐一年之間便收他數倍之利,又該如何評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