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接過蠟丸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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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過於用力,安典彩支撐不住,連聲咳嗽,看著狀若癲狂的安典彩,丁壽並沒有發怒,目光憐憫地看著刑架上掛著的安典彩“你們這些人吶,總是不明白一件事情:錦衣衛肯與你好生說話,便是你最該慶幸的時刻。”丁壽搖頭嘆息“你不明白,他也不明白。”擺擺手指,一名錦衣衛將一個包裹拎到桌上,解開包袱皮,出一顆死不瞑目的人頭。
“大哥!”看清人頭面容,安典彩目眥裂,厲聲痛呼。
“丁某勸過安掌櫃,兵者不祥之器,安掌櫃許是聽進去了,邵堂主卻是執不悟,把命都
待了,可憐!可嘆!”丁壽唏噓不已。
“嘆你姥姥,有什麼手段儘管往老子身上來,看大爺能不能遂你們的願,你先人的!”安典彩破口大罵,丁壽不以為忤“丁某知道,安掌櫃想
我殺你,嘖嘖,這幫廢物下手沒個輕重,你這身子再用刑怕也堅持不住了,還好,邵堂主死前給提了個醒兒…”丁壽回到椅子上,二郎腿一翹“來啊,把人帶上來。”鐐銬聲響,一名鬢髮散亂的女子被錦衣衛推搡進來。
“娘子,怎麼是你!”安典彩看清婦人容貌,大驚失。
“相公,你…”同時婦人也看見了血葫蘆般的安典彩,淚水奪眶而出“誰把你折磨成這樣?”
“本官可能算一個。”極沒有眼力見兒的丁壽突然話。
“你…”婦人惱怒地向丁壽衝去,卻被腳下鐐銬所絆,一跤跌倒。
“娘子,小心孩子!”安典彩驚呼。
“哦?原來尊夫人有孕在身,這可不太方便。”丁壽嘚嘚瑟瑟地抖著腿。
“姓丁的,你想做什麼?”安典彩牙關緊咬,切齒怒道。
“常言說父債子償,夫債償,安掌櫃受不得刑,只好由尊夫人代勞了。”丁壽細細解釋。
“有什麼手段儘管衝我來就是,為難婦道人家,算什麼英雄好漢!”安典彩嘶吼道。
“我不是英雄好漢啊,你們不都管我們叫朝廷鷹犬麼?”丁壽對這名號真有些沾沾自喜“沒有名號所累,做起事來就不會束手束腳,做鷹犬實在太快活了,是不是?”衛帥發話,周遭錦衣衛連連點頭,附和大笑。
“你…噗…”安典彩發現,這個人並無一點朝廷大員的廉恥之心,甚至所謂江湖道義在他眼裡都是狗,急怒攻心,一口鮮血噴出。
“相公!”婦人掙扎著跪爬到丁壽麵前,連連磕頭:“大人,求求您,求您放過我家相公…啊!”婦人抬頭。
突然見了桌案上的兄長頭顱,腦子‘嗡’的一聲,呆在當場。
“看見了吧,令兄不識時務的下場,你倒是可以勸勸尊夫…”丁壽瞥了眼一旁人頭,冷聲說道。
“我與你拼了!”婦人恍如雌獸,猛地向丁壽撲去。
可憑她那幾手拳腳功夫,莫說鐐銬在身,便是手足自由,也傷不到丁壽分毫,丁壽只是輕輕一撥,婦人便再度跌了出去。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丁壽撣撣衣袍,似乎怕婦人身上髒汙沾了自己。幾個錦衣校尉一見這潑婦竟敢當眾對衛帥不敬,衝上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通嘴巴,打得婦人口破裂,臉頰高高腫起。安典彩心痛如絞,連聲喝罵,最後還是丁壽出言阻止。
“好了,邵氏有孕,下手別太重了。”幾個錦衣衛立即停手,一通‘大人菩薩心腸’的阿諛奉承,丁壽信手打了個響指,讓這幫馬閉嘴,輕聲吩咐:“改用鞭刑吧。”
“鞭刑?什麼鞭刑?我娘子如何還能經得起鞭打?”幾名錦衣衛面上都浮起了絲絲笑。
“不是皮鞭,是鞭。”
“一鞭子不夠,還得多來幾
。”在婦人邵氏驚呼聲中,幾個五大三
的錦衣衛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將婦人的
布勁裝撕得粉碎。邵氏家境優渥,保養得還算不錯,再加上平
習武強身,一身皮膚雖說不上細白嬌
,可也光滑緊緻。
只是小腹微微凸出,少了幾分身曲線。
“衛帥,您來個頭彩。”一名錦衣校尉諂笑湊前。丁壽皺眉擺手,邵氏雖有幾分姿,他也未到飢不擇食的地步,若只為換個口味,邵氏的樣貌皮膚,比之官宦出身的雨娘相距甚遠,還不足以讓他提起
趣。
自家大人不上手,幾個錦衣衛便沒了顧忌,你爭我奪地打開邵氏鐐銬,兩個人一邊一個壓住她雙手,另一個脫了褲子便向邵氏身上壓去。
邵氏畢竟練過功夫,兩腿得了解脫豈能輕易讓人如願,曲腿奮力一蹬,那名錦衣衛仰面跌倒,下
子旗杆一樣高高舉著,說不出的可笑。
“一幫廢物,連個女人都拾掇不來,折了她的四肢不就老實了。”丁壽笑罵道。
“大人高見。”慣於擒拿手法的錦衣衛對這一套是門
路,在邵氏慘叫聲中,雙手雙腳皆被卸脫關節。沒了抵抗,一眾錦衣衛省事許多,一個身高體胖的校尉往邵氏身上一壓,黑黝黝的
立時沒入了蜷曲亂草中,邵氏
道乾澀,被這一下猛
撞出了一聲悶哼。
那名校尉也不停歇,晃動著股開始一下一下聳動,旁邊幾人開始計數叫好,更有等不及的在邵氏那腫脹的
子上抓來
去。
“安掌櫃,可想到藏匿之地了?”丁壽晃到安典彩身前,悠悠問道。
“俺你娘!”安典彩虎目含淚,耳聽著
子慘呼,閉緊了雙眼。
“這個丁某怕是無緣得見,不過安掌櫃可以細細欣賞旁人尊夫人的場面。”在丁壽吩咐下,兩個錦衣衛扳起安典彩腦袋,將他兩個眼皮強行撐開,讓他親眼目睹、親耳聽聞
子遭人
的場景。
“嗚…相公救命…”子已被人夾著兩側坐起,身上滿是橫七豎八的抓痕,兩個
房在旁邊錦衣衛的大手中不斷
變形,下面一箇中年錦衣衛已然接手,正快速向上
動,萋萋雜草間可見一
黑
在快速地進進出出,在她背上還趴著一個高個校尉,配合著那中年錦衣衛一進一出,
烈聳動,從
子蒼白的面孔中可以看出,此時受著多麼大的痛苦。
“偽明鷹犬,安某做鬼也不會繞過你們。”安典彩字字泣血。丁壽冷冷道:“若真有鬼神之說,該擔心的也該是安掌櫃你,延安府萬千冤魂可在陰曹地府等著你去還債呢。”安典彩啞口無言。一聲淒厲慘叫響起,夾雜著一眾錦衣衛的驚叫聲,丁壽回身,只見邵氏下方的錦衣衛間一片血跡。丁壽初時還當那傢伙被人騸了,再看邵氏哆嗦著嘴
渾身震顫,兩腿間的汩汩血跡,頓時明瞭內情:胎兒沒了。
“快,快去尋郎中!”安典彩拼命掙扎,堅木刑架被他晃動的吱吱作響,綁縛的手腕中都勒出血來。
“尋醫好辦,安掌櫃知道丁某想要什麼。”丁壽不為所動。安典彩看著氣息奄奄的子,硬是從下
中咬下一塊
來,和著血慘聲道:“罷了,我說。”***用絹帕擦拭著雙手,丁壽神態輕鬆地從牢房中走出,猛一抬頭,見地牢大門前俏立著一道倩影,莞爾笑道:“若水,你怎麼在這?”戴若水鬱鬱不樂,不答反問:“有這個必要麼?”
“你是說…”見戴若水向方才那間牢門處一指,丁壽已知其意。
“你覺我所行太過?”
“你說呢!”戴若水沒好氣道“他們為非作歹,你殺了便是,反正罪有應得,何苦這般造孽!”
“白蓮教擁眾謀亂,荼毒生靈,賊勢雖滅,貽患無窮,你爹部下作戰需得犒賞、百姓過冬要耗口糧,若不設法問出教匪囤積所在,這樁樁件件如何解決!”
“白蓮教眾皆亡命之徒,等閒皮之傷難撼其志,非常之時只有行非常之法。”丁壽長吁道。
“你這般七搞八搞,傳出去對你名聲可不好,坐實了你小魔頭的身份。”戴若水幽幽低語。
“不使霹靂手段,怎顯菩薩心腸,只要百姓安居其所,我一人聲名算得什麼,魔頭也好,鷹犬也罷,我自當之。”丁壽大袖一振,朗聲說道。默忖片刻,戴若水似乎決定了什麼事,柔聲道:“我陪你一起當。”丁壽不答話。
只是古怪地看著戴若水,看得小姑娘渾身不自在,摸著玉頰遲疑道:“可是哪裡穿戴不對了?還是我臉上有髒東西?來前才對鏡整理過,不應該呀!”
“沒有。”丁壽展顏一笑“我只是在想,仙魔聯姻,你我身後會有多少人來找麻煩…”
“討厭!”戴若水頓足嬌嗔“人家是說和你攜手敵,誰說這個啦!”
“不是這個?”丁壽詫異。
“當然不是。”戴若水櫻嘟起,信誓旦旦。
“那你臉紅什麼?”
“我…哪有!”戴若水急忙雙手遮住臉頰,待看見丁壽促狹笑容,才明白過來“你詐我!”丁壽哈哈大笑,戴若水只覺耳似火,蠻靴點地,逃一樣地飛奔而去。這妞兒二爺吃定了,去他孃的天地仙侶、四靈十魔,別說找麻煩,天塌地陷我也不在乎,丁壽摩挲著光溜溜的下巴,暗暗下了狠心。
“衛帥,花馬池有信鴿到了。”一名錦衣衛小心湊到了正犯花痴的丁壽近前。
“什麼事?”丁壽隨口問道。
“密信裡於頭兒待,蠟丸定要衛帥親自驗看。”丁壽暗自皺眉,郝凱與於永二人在花馬池養傷,會有什麼事態值得這般慎重,接過蠟丸驗看,見密封完好便信手捏破,裡面有兩團紙條,丁壽看過之後瞬間面
大變。
“快去請曹都堂!”***“夤夜見召,未知緹帥有何吩咐?”衣冠不整的曹巡撫幾乎是被錦衣衛給架進的陝西千戶所。
飲宴之後,曹元亦有幾分醺意,早早的回下處安歇,錦衣衛奉命來尋時他還宿醉未醒,腦子昏沉沉地一時也搞不清楚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