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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極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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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您這是…”安典彩不解。

“別擔心,我已命慄武領著弟兄們先動手了,咱們是地裡鬼,吃不了虧。”邵進祿蠟黃的臉頰上掛著淡淡笑意。

“官庫沒了,還有便民倉、預備倉這些糧儲,百姓們沒了家財存糧,要想活命,只能追隨聖教大業,這便叫‘不破不立’…”***石牢之上的另一間石室。

丁壽歪著腦袋端詳來人“和尚,您哪位?”眼前僧人約三十歲年紀,一身灰布衲衣,一張國字臉稜角分明,顯得神情堅毅,聞言合十道:“此地不宜久留,閒話稍後再敘。”

“別介,丁某最近當上得有點多,話還是說明白好。”丁壽難得謹慎,他可是領教了白蓮教在此設置的重重機關,這和尚又出現得實在突兀,不得不防。

“貧僧少林慧仁,恰逢其會。”僧人無奈答道。

“慧字輩的?這般年輕!”丁壽訝異,少林方丈慧遠據說已年過七旬,竟還會有如此年紀的同輩師弟。

司馬瀟同樣疑惑,天幽幫平多探江湖消息,對少林寺各院首座瞭如指掌,這位慧仁和尚名不見經傳,她也第一次聽聞。二人心存疑慮,儘管慧仁和尚再次催促,也未嘗稍動。

石門陡然推開,一人探出身來“大師,人還未救出麼?”一見來人,丁壽驚呼出聲“蕭兄,怎麼回事?!”***虎口脫身的數十各人等急速奔走,雜亂的腳步聲在幽暗狹長的甬道中不斷迴響。

“蕭兄,你識得這和尚?”丁壽瞥了一眼在頭前領路的慧仁,低聲詢問身邊蕭別情。

“曾有一面之緣,慧仁師父是虛雲禪師的關門弟子,平足不出少林,未想今竟能仰仗他襄助脫身。”蕭離唏噓慨,此番家傳寶刀都被人奪去,快意堂的臉面算是丟盡了。

多少年足不出戶,一出門便從河南嵩山跑到陝西這遍地黃土的爛柯山來,還正好碰到二爺被擒,這其中要是沒有貓膩就見鬼了,丁壽心中不屑。

“對了蕭兄,你究竟如何被擒的?”丁壽心中不解,蕭別情為人沉穩,江湖閱歷也算豐富,便是因己之故放鬆警惕,也不該全軍覆沒得這般容易。

“一言難盡,那茶樓掌櫃的確狡猾,隱藏了武功底子,我竟未看出馬腳,只是他對我等實在過於殷勤,蕭某心存謹慎,並未急於飲用他送來茶水,待見旁人暈倒,我也佯裝中計,本想將計就計,見機行事,怎料…”不知是羞是怒,蕭別情蒼白的面頰浮起一層暈紅“怎料我以為已矇混過眾人耳目,卻在被人安置到馬車之際,突然被人點了道,那人功力深厚得很,一指便破了我的護體真氣。”

“何人做的?”丁壽追問,以他所見蕭離武功,二人應不相上下,對方竟能一指成擒,絕不可小覷。

“不知。”蕭離搖頭,努力回憶一番,又道:“那人隱在車廂角落,未看清他的容貌,只是…我似乎瞥見了一角僧袍。”

“僧袍?!”丁壽不覺向前方領隊的慧仁望去。不知是否聽見了二人談,慧仁突然止步。

“大師,可是有何變故?”蕭離見慧仁面不豫,上前問道。

“蕭公子,你曾允諾貧僧脫困後絕不殺生報復,可還記得?”慧仁道。

“不錯,蕭某言出必行,大師請放心。”蕭離點頭,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快意堂除惡務盡,今之後,也定要尋回公道。”

“阿彌陀佛,因果循環,報應不,貧僧也未想護得惡人一生,只盼他們及早回頭是岸,可是…”慧仁向前方一指“施主何必連悔悟的機會都不給他們留下?”向和尚所指方向看去,五六名白衣漢子東倒西歪躺了一地,一個個口鼻血,氣絕身亡,顯是被人用重手法震斷了心脈。

“大師懷疑是我做的?”

“總不會是白蓮教自己所為吧,貧僧尋找機關搭救二位施主時,蕭公子與部屬儘可為所為。”

“既如此,蕭某無話可說,在下命為大師所救,大師儘可拿去為歹人償命。”蕭離情淡泊,卻外柔內剛,懶得為自己開脫。

“歹人如何?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是作惡多端,也該有放下屠刀重新做人的機會,施主豈能憑一己好惡,濫殺無辜!”慧仁神情憤,似是動了真怒。

“大師先不要妄動嗔念,我等行到此地全靠大師帶領,此間機關重重,步步殺機,蕭兄等人若是誤打誤撞,怕是早已觸動機關埋伏,怎會毫無動靜!”丁壽上前勸解。

“機關埋伏?”慧仁默默思忖片刻,忽地深施一禮“想來是貧僧錯怪施主,請蕭公子責罰。”蕭離二人相視苦笑,這和尚迂得可以,請罪你也不挑挑時候。攙起和尚,謙辭開解幾句,眾人繼續前行,一路上偶有一二白衣人屍身發現,丁壽等人心中驚疑,直想是否白蓮教起了內訌,反倒是慧仁不再糾結,帶著眾人在中七拐八拐,走了約半炷香的時間,前方豁然開朗,終於到了出口。

此處口設在山,與丁壽進入的山並非一個,觀山中林木蕭蕭,天上繁星點點,寒風吹來,困在中憋悶許久的丁壽猛口氣,神都覺振奮許多。

“由此向西五里,便可見下山之路,山中匪類今不知何故,傾巢而出,這一路應能平安順遂,恕貧僧有事在身,不能相送。”慧仁施禮與眾人作別,飄然而去。

“這和尚有事瞞著我們。”司馬瀟凝望慧仁遠去身影,淡淡說道。

“有事瞞著的何止是他,蕭兄以為呢?”丁壽轉首笑道。蕭離負手噙笑,嘿然不語。***涼風習習,衣袍輕擺。山鳥啁啾,更顯靜謐。去而復返的慧仁盤膝端坐口,默誦經文。

“你本該走的?”嘆息一聲,一個聲音突兀從身後響起。

“你終於來了。”慧仁長吁一口濁氣,心頭輕鬆許多。

“你已經暗中查探半月,為何今耐不住子?”

“果然是瞞不過你…”慧仁角浮起一絲苦笑。

“刀聖前輩與師父有舊,豈能置其子孫安危不顧。”慧仁輕聲道:“難得今夜白蓮妖人盡出,天賜良機。”

“糊塗!”身後聲音帶了幾分怒意“你修佛修得心竅都堵死了,白蓮教經營此地多年,便是傾巢而出,又豈會不預留後手,你此來和尋死有何區別。”

“在此半月也未見你蹤跡,此番若能你現身,縱然兇險也值得一試。”慧仁道。靜默片刻,身後人道:“你如今可如願了?”

“是。”慧仁眉宇間閃過痛苦之

“可你為何妄動殺念?”

“若容他們啟動了機關,你此時還有命在。”

“我已制住了他們道,你又何必如此?”

“因為死人最安全,婦人之仁要不得啊,小師弟。”高大的身影轉到了慧仁面前,正是惡僧慧慶。

“你…”本來古井無波的慧仁失聲驚呼“你是慧慶師兄?!”幼年記憶中的師兄模樣早已烙在心頭,可眼前人身形高大依舊,卻身材臃腫,一臉痴肥,再無半分當年英武俊朗的佛門名士形貌。

“離了那鳥寺院,能吃能睡,無拘無束,自然心寬體胖,怎麼小師弟認不出啦?”慧慶拍著肥大肚皮,哈哈大笑。慧仁斂眉低目“阿彌陀佛,皮骨血,不過皮囊耳,師兄佛法又有進。”

“我只求活得暢快,沒什麼禪理佛法可講,倒是你…”慧慶上下打量一番,滿意點頭“果真長大了。想來如願進入達摩院了吧。”達摩院是少林鑽研本寺深武學之地,雖只有寥寥數人,入選者無一不是寺內修為深之高僧長老,慧慶曉得這位師弟年紀雖輕,骨卻佳,二十年足不出山,武藝進境必速,此番出寺定是已得償所願了,慧仁搖頭:“不曾。”慧慶眼眸一凝,抖動僧袍,食指凌空虛點慧仁,只聽空氣中‘嗤嗤’之聲響起,聲勢駭人,正是有‘少林第一指’之稱的‘一指禪功’。

二人相隔近丈,以慧慶指法凌厲,足以隔空傷人,慧仁端坐不動,右手食、中二指併攏如劍,使出少林‘鐵指禪勁’,直面去。

‘鐵指禪勁’自不及‘一指禪功’高深,甚至很多少林僧人慾學‘一指禪功’,先以‘鐵指禪勁’作為習練基礎,可慧仁這一手鐵指禪勁內力醇厚,兩指戳出,竟將慧慶凌厲非凡的一指禪指力與半途消弭無形。

猛地一甩油膩膩的僧袍,慧慶面上怒意升騰“此等功力如何還不能進入達摩院,莫非慧遠那老禿驢因我之故排擠於你?”

“方丈師兄對我很是照顧,雖有此意,但我選入了戒律院。”

“哦,卻是為何?”慧慶奇道:“你不是自幼便以入達摩院為念麼?”

“小弟在佛前立誓,不將師兄帶回少林,終身不入達摩院。”慧仁堅定答道。

“原來還是為了我啊…”慧慶搖晃了下肥碩光頭,不屑冷笑“可是要將師兄我廢去武功,給懺悔堂慧心那禿驢編管?”慧仁眼中透出幾分熱切“只要師兄尋回‘達摩三劍’秘笈,小弟願代向方丈師兄請懇,保住您一身苦練武學。”

“師弟以為,二十年前我未答應慧遠的事,今便會改變麼?”

“師兄,達摩三劍乃達摩祖師親創絕學,為本派不傳之秘,你看管不善,方丈師兄也未有責罰,你又何苦為了賊人…”慧仁情緒揚。

“什麼看管不善!也從沒什麼賊人!我就是將秘笈送人了。”慧慶臉上肥顫動,極為不屑“還有,非是慧遠那禿驢不想責罰,我是靠一雙拳頭打出的少林,不會領他什麼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