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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怕是心存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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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發力疾奔,忽聽前面司馬瀟驚呼一聲“不好”抬頭看去,前方已是山盡頭,只有一面光禿禿的石壁,沒有半點通路。這下褶子了!丁壽回頭見巨大礌石滾滾而至,此時除非變身蒼蠅才能從縫隙中逃出生天,再無其他生路。

老子有穿越光環,天命在身,沒這麼容易掛,丁壽心中一狠,鼓足真氣,勁運雙臂,揮掌向著轟轟湧來的巨石了上去。

轉眼間礌石滾至,丁壽雙臂一震,‘轟’的一聲,那塊碩大巨石竟被他頂住了,丁壽只覺兩膀疼痛裂,眼前一黑,險些吐出一口血來,老子贏了,正自慶幸。

忽然發覺轟轟之聲未絕,仍有礌石向這邊滾來。靠!還tm有!丁壽那口血真要吐出來了,哪個缺德帶冒煙的東西設計的這鬼地方,便是機關消息槍林箭雨好歹也有個躲閃的餘地,這般純以力勝的蠢主意是誰tm想出來的。

頃刻間又是一塊礌石滾落,正砸在第一塊石上,強勁的力道讓丁壽再也忍受不住,終於一口鮮血噴出,儘管心中一萬匹草泥馬來回奔騰,丁壽依舊咬緊牙關,一聲不敢吭。

此時他全憑一口真氣勉力支撐,若是真氣一洩,怕會立即被眼前礌石砸得骨斷筋折。礌石卻還未完,轟轟聲又至,丁壽把眼一閉,完了,二爺怕是要歸位,正待認命。

忽然背後命門一股暖輸入,受了內傷的臟腑說不出的熨帖舒適。不用回頭,已知其人是誰,丁壽不敢開口,將背後輸入的同宗同源的天魔真氣歸導為一,硬抗隨後而至的滾動礌石。

接二連三,如是連連扛住了七八個巨大礌石,後邊才再未有礌石滾下的動靜,此時丁壽麵如金紙,嘴角仍有殘存血跡,看起來狼狽不堪,不過好歹可以換氣說話了。

“司馬,你沒事吧?”幸得身後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丁壽才硬抗了過來。

“無妨。”司馬瀟聲音同樣虛弱。

“現在麻煩還沒過去,若是找不到出路,等我油盡燈枯,咱還逃不了一死。”雖沒了新的礌石慣加成,可就憑這幾個疊羅漢的大傢伙,丁壽也不過是勉力支撐而已。

“此處哪還有什麼生路。”司馬瀟語氣蕭索,似是無意白費力氣。

“那個被砸死的倒黴蛋,說什麼咱們不該這麼快發現,可見他有脫身之法,只不過還未及發動,便被我等撞破身份,所以此地該留有出口。”

“你怎知出口在此,而不是適才經過的地方?”司馬瀟道。

“不知道,可總得賭一把吧,”丁壽撇撇嘴,仍是吊兒郎當的調調“你若死了心,我也不受這個罪了,兩手一鬆,咱們一塊兒玩完,不過這個死法麼,嘻嘻,可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啦…”丁壽故意笑得猥瑣,聽到身後一聲冷哼,果然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他才暗鬆了一口氣,這男人婆真是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二爺和她死在一起才是冤枉。

過了片刻,丁壽只覺兩臂痠軟,彷彿灌了鉛似的,不由叫道:“司馬師侄,尋到了沒有?師叔我可快撐不住啦!”司馬瀟沒有回答,仍舊淅淅索索地細細摸索著。

當手觸到右側石壁的一處凹面時,頓此處尤為光滑,與別處大為不同,不覺大力按下。‘吱呀呀’一陣令人牙酸的怪響中,貼近石壁盡頭的地面上又出現了一個尺餘左右的圓形口。

“又找到一個,下不下?”看著深邃,司馬瀟遲疑問道。

“不下還能如何,結果總不會比現在差吧。”丁壽扭頭看了一眼口“還是你先跳,我殿後。”司馬瀟也不多話,縱身躍了下去。

隨後丁壽也兩臂一收,迅如脫兔,縮進了口。聽得頭頂如同悶雷的連貫撞擊聲,向下滑行的丁壽不免慶幸,這小內鑿有滑滑的斜道,人一入內便如坐著滑梯般快速斜行滑下,看來倒像是個預備的逃生通道,果然天無絕二爺之路。

連連下滑了十餘丈,腳底一頓,才算落在實地上,猝不及防的丁壽‮腿雙‬被震得生疼,忍不住跳腳喝罵。

“這便是你說的生路?”面蒼白的司馬瀟眼神冰冷。丁壽轉目四顧,此間是個不大的石室,四面密不透風,一處牆上還懸著一隻熊熊燃燒的松明火把,除了滑下的那處斜梯外,再無半個門戶。

“似乎…像個地牢?”丁壽猶猶豫豫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便算沒有‘逃出生天’,可也不是‘自尋死路’,最多算是個‘自投羅網’,好過適才的‘坐以待斃’。”冷冷打量這個不知愁苦的小子,司馬瀟也不確定他是真瘋還是假傻,攢著眉頭道:“又不是讓你考狀元,沒必要扯這些酸詞,而今怎麼辦?”

“等唄,人家費了這麼大力氣,總會出面說上兩句的。”丁壽盤膝坐下,無所謂道。

“呵呵…”一陣陰惻惻的笑聲,石壁高處開啟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方孔,出一個臉皮蠟黃的中年男子面容。

“緹帥料事如神,真是妙人。”

“客套話就不用說了,若是能掐會算,也不會落到此番境遇。”丁壽倒有自知之明“敢問尊駕哪一位,萬馬堂那些漏網之魚怕是玩不出這般大手筆。”

“緹帥過獎,在下白蓮聖教大願堂堂主邵進祿,見過丁帥、司馬幫主。”

“白蓮教?”丁壽覺得牙疼,這回還真是自投羅網了,自個兒和這幫傢伙結的樑子可著實不淺。

“你認識我?”司馬瀟詫異萬分,她平與白蓮教徒並無集。

“天幽幫四處打探萬馬堂的消息,邵某怎能不留心一二,按理早該當面拜見,但邵某實在好奇司馬幫主目的所在,才延宕至今,失禮之處還請包涵。”

“這麼說丁某隻是個添頭咯?”丁壽話道。

“如此說話對緹帥身份似有不敬,該說‘意外之喜’,更為恰當。”邵進祿笑道。

“嘖嘖,這般字斟句酌,體察人情世故,丁某還真是欣賞閣下。”丁壽半真半假道。

“在下謝過緹帥青睞。”邵進祿笑容不改。

“既然做了惡客,丁某這便告辭,改備了禮物再來拜望。”丁壽的笑容可謂無恥至極“司馬幫主乃是主客,不妨在此多盤桓幾。”

“主客也好,惡客也罷,來去隨意。只是這禮物卻大可不必等到下次再送。”

“丁某如今身無長物,無禮可送啊。”丁壽在周身上下拍了拍,以示所言不虛。

邵進祿微微一笑“聽聞緹帥身上有一面御賜金牌,自入陝境平冤獄、除貪官、整軍紀,皆仰其力,邵某厚顏,請丁帥見賜。”

“確實不巧,金牌未帶在身上,閣下若是喜歡,改攜來請尊駕賞玩。”丁壽難得說句實話。

“在下誠心相待,奈何緹帥虛與應付,”邵進祿唏噓搖頭“真情難換真心,只好請二位在舍下小住數,待能坦誠相對之時,再續前情。”

“好教二位得知,近年秦境旱澇不絕,天災頻頻,洛川民貧地瘠,寒舍無以饗客,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多多擔待。”邵進祿言罷,方孔石壁瞬時合攏。

“誒,誒,沒糧食給點野味也成啊,我不挑食…”丁壽衝著方孔方向連敲帶打,可這地牢石壁中不知夾雜了別的什麼材料,一掌下去石壁絲毫未損,反震得他腕骨折,齜牙咧嘴地甩著手腕。

“完咯完咯,看起來他們是打算把咱倆活活餓死,這幫教妖人,比二爺還缺德。”只要不是死到臨頭,丁壽總有力氣吐槽。

看著頹然坐倒在地的丁壽,一直默不出聲的司馬瀟問道:“現在怎麼辦?”本以為抵消前賬後再一決生死,沒想慮事不周反和他一同遭了算計,司馬瀟此時可謂心情複雜,既希望他能想出主意脫險,又擔心再欠上一筆說不清的糊塗賬。

“現在?”丁壽眼睛一亮,讓司馬瀟心底也萌出了一絲希望。丁壽縱身撲上“反正也是死定了,咱們便做對風鬼,再痛痛快快乾上一場…”***石室之內。司馬瀟輕輕整理略顯凌亂的衣袍,微紅玉面上飽含慍。丁壽縮在一角,面上清晰可見五個稍稍腫起的指印,神情憤懣。

“至於麼?不幹就不幹,你打人幹什麼!”

“你還敢說!”司馬瀟冷聲厲叱。

“算我沒說,拼命幫你擋石頭受了內傷,竟然好心沒好報,想親近一下還被打,上哪兒說理去。”丁壽好似一萬個委屈。

“本座失陷此地為的又是誰!”司馬瀟從未想過一個人可以厚顏無恥到這般地步。

“為我。”丁壽點頭認賬“為了回頭殺我,這個我認,就衝這由頭,還指望爺能念你的情麼?”

“我現在就可殺了你!”司馬瀟咬牙切齒道。

“省省力氣吧,困在這個鬼地方,就不勞您費事了。”丁壽起身,伸了個懶

“你做什麼?”司馬瀟腳下微退半步,一臉提防。

“睡覺!”丁壽走向滑下來的石梯斜坡,貼著坡身尋了個舒服的角度躺了下去,嘟嘟囔囔道:“你又不和我睡,還礙著爺一人做夢麼!”司馬瀟氣得臉青白,狠狠一頓足,走到相反角落裡盤膝坐下,身處險地,與其和這小子鬥嘴置氣,不如儘早將內力恢復,應對危機。主意打定,司馬瀟雙目微闔,意守丹田,很快便進入物我兩忘之境。

***石室上方,是另一間心設計的房間。

“這小子怕是個傻子吧?”邵進祿將耳朵從甕形聽音裝置上離開,一臉惑“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想那事。

如此不分輕重,慾燻心,羅廷璽等人怎會在他身上連栽跟頭?”

“以滅為樂,所行非常,此子有大慧。”慧慶依舊一身油膩膩的僧袍,捻動著頸間佛珠答道。邵進祿不屑冷哼“什麼慧,怕是心存僥倖,不見黃河心不死,邵某這便斷了他的念想。”***不知過了多久,司馬瀟功行十二週天,體內真氣通達全身,丹田內息充盈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