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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熱水已然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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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咚’的一聲悶響,不知撞到了什麼地方,車身一歪,吳給諫的腦袋重重地磕在了馬車廂壁上,疼得他眼前金星亂冒。

“怎麼回事?!”吳儀探出車簾,準備好好訓斥一下這個矇事的車伕,可當他見到車伕喉間兀自汩汩冒血的血,便將剩餘的話統統嚇回了肚裡。

七名黑巾蒙面人環圍上前,領頭的一個衝上前將吳儀從車上拽下,往地上重重一丟,其他人也不管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吳大人,衝上車好一陣亂翻。

“找到了。”一個蒙面人驚喜呼喊,從車廂內翻出一個烏木匣子遞與領頭人。

“諸…諸位壯士,匣中銀票儘管拿去,可那包裹內的幾本賬冊對眾位毫無用處,還請留下。”吳儀大著膽子和這幾個兇人打商量。

“這幾樣東西對咱們兄弟有沒有用,你個將死之人就不必心了。”來人獰笑著將匣內東西統統揣入懷中。

“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你們竟…敢殺…殺…”見對方劫財以後還要害命,吳儀被嚇得話也說不全了。

“我們萬馬堂的好漢,什麼事情不敢做,殺你個狗官算什麼!”一眾蒙面人哈哈大笑。

“你們是…是萬馬堂的賊人?”萬馬堂的馬賊餘孽半途截殺錦衣衛都指揮使丁壽,早已傳得沸沸揚揚,這段時陝西各府都在緝拿兇犯,可三山五嶽的綠林好漢被抓了不少,那幾百號人卻好似消失了般不見蹤影,吳儀沒想到愣是被自己撞個頭彩。

“知道就好,下陰曹地府別忘了仇人是誰。”領頭人揮手示意,身旁一個持單刀的漢子舉刀便向吳儀砍去,吳儀嚇得‘啊呀’一聲,三魂飛散,七魄飄揚,眼一閉昏了過去。

“師兄,這…”舉刀的漢子撓撓腦袋,遲疑問道:“還要做個樣子麼?”領頭人鄙夷地看了吳儀一眼“算了,反正東西已經到手,讓他知道是萬馬堂乾的就成了。”

“果然是萬馬堂的人。”一個纖脆清朗的聲音突然從眾人背後響起。幾人急忙扭身,只見一個玉面星眸的白袍人屹立在數丈之外,手持摺扇,意態閒逸。

領頭蒙面人見來人衣著舉止盡是男兒氣度,偏生了一副女相,雖好奇此人來路,可也不想節外生枝,抱拳道:“萬馬堂在此辦事,相好的借個方便,來定有厚報。”

“不必來了,我有一筆舊賬要向萬馬堂討。”司馬瀟緩緩合上摺扇,眼中光閃動。借個名頭還能碰見仇人,領頭人暗道聲倒黴,這人無聲無息出現在身後,足見功力不凡,那邊幾個師兄弟不知能擋住邊軍多久,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少生事端為妙。

“既然敝山寨曾經得罪過閣下,這裡有些銀票,權作賠情,大家就此揭過如何?”領頭蒙面人將懷中銀票取出。

司馬瀟搖頭“不必破費,借幾位人頭與我那徒兒消氣即可。”

“你個不男不女的狗東西,別他娘給臉不要臉!”一個手持巨斧的蒙面大漢怒聲大喝。

“便從你開始。”話聲剛落,司馬瀟身形一閃,只見白影翩翩,轉瞬已到近前。大漢應變不慢,手中巨斧一招‘力劈華山’,向著白影兜頭劈下,可巨斧才剛舉起,‘蓬’的一聲悶響,司馬瀟已從他面前閃過。

只見那昂藏大漢膛凹陷,雙目凸出,喉中嗬嗬出聲,七竅都滲出血來,巨斧噹啷墜地,眼見是活不成了“師弟!”餘下蒙面人紛紛驚呼。

“尊駕好毒辣的手段,休怪我等不客氣了。”領頭人冷聲道。

“生死之爭,不必客氣。”司馬瀟淡然一笑,再度猱身而上。霎時間白光耀眼,各式兵刃齊向她砍去,司馬瀟無畏無懼,身形飄忽,奇快無比地在人群中穿進退。身形電轉,摺扇向外一送,一名手持鐵槍的蒙面人手捂咽喉跌跌撞撞摔出了圈外,鮮血不斷從指縫間出。

司馬瀟腳下不停,轉身之際已繞到一人身後,單掌在那人背間一按,將這個手持星銅錘的大漢震得脊柱寸斷,如一灘爛泥般倒了下去。

借這一掌之勢,司馬瀟疾退而出,左腳飛踢,正中持刀漢子膛,那人大叫一聲,一蓬血雨噴出,仰天直飛出去。

司馬瀟兔起鶻落,不過數招之間,四名好手慘死當場,餘下二人嚇得心膽俱裂,發足狂奔,未跑出多遠,又見一名冷豔女子持劍橫在路中。

“你不逃麼?”司馬瀟對唯一剩下的敵人笑道。領頭人一聲不吭,雙掌翻飛,掌勢連綿,將周身護得牢固嚴密。

“不錯。”司馬瀟讚了一句,左掌揚起,拍出一記,領頭那人見這一掌詭譎縹緲,竟無法閃避,急忙雙掌一封,硬接了這一掌。司馬瀟身形微微一搖,輕咦一聲,對方掌力內有一股陰柔之力,不同派功法的陰寒歹毒。

而是玄門正宗的純正濃厚,萬馬堂中幾時有玄門弟子了,領頭那人被司馬瀟那一掌震得倒翻而出,臟腑動盪不安,知是受了內傷,也不再停留,借勢在空中連翻兩個筋斗,向前奪路而逃。

“休走。”司馬瀟如影隨形,躡蹤而進。蒙面人突然反手揮灑,寒光閃動,五支金錢鏢成串向司馬瀟出,自來暗器名家所使手法各有不同,有的無聲無息,有的以數取勝,再有的所發暗器前後照應,讓對方無從閃避,可這人的金錢鏢出手便是串成一條直線,只要稍微偏個方向,任你數量再多,也可躲個乾淨,甚是奇怪。

怎料這人的金錢鏢脫手之後,最後的一枚暗器去速陡然加快,撞擊前鏢,前鏢又再撞擊前枚,五支飛鏢連環相撞,方向全然改變,分成五路籠近在咫尺的司馬瀟。

身在半空的司馬瀟眉頭一皺,也沒想到對方的一手五暗器竟然發出時藏有這般變化,翻掌間內力換成了霸道強勢的天冥斬,一掌劈出,五支金錢鏢被震得粉碎,司馬瀟也前勢用盡,身形飄落。

借暗器暫阻追兵,蒙面人氣息稍緩,瞅準一棵樹幹準備再度借力躍起,驀地一柄長劍斜刺裡飛出,向他肋下刺來。

這一劍使得若有若無,雖不鋒芒,卻迴轉如意,輕靈機巧,蒙面人此時一口內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千鈞一髮之際勉強將身扭開半寸。

隨著一聲慘叫,血霧噴灑,肋下皮破綻。蒙面人不敢再做停留,手按傷口發力狂奔,連懷中物跌下也不曾發覺。

“映葭,不必追了。”司馬瀟喚住還要再追的白映葭,微笑道:“你的劍法大有進境。”白映葭低頭注視著手中長劍,烏黑晶眸中也泛起了一絲喜意,司馬瀟助她打通經脈之後,快雨無形劍威力大增,已有了幾分返璞歸真的內斂劍韻。

“為何放了他?”

星趕月,是崆峒派九指飛環孫必敗那老兒的獨門手法,這些人不是萬馬堂的賊子。”

“那他們何必借那些馬賊的名頭?”白映葭斂眉問道。司馬瀟瞥了眼暈死在馬車邊的吳儀,冷笑一聲“與我們無關,走吧,去花馬池。”***暈厥中的吳儀終於醒了過來,茫然看看四周圍著的人影“地府的鬼卒怎麼和陽間軍兵一個打扮?”

“大人總算醒了,您沒事吧?”一個悉的腦袋湊到了眼前。

吳儀認出這是負責護衛的邊軍隊長,疑惑道:“怎麼你也被賊人所害,下地府了?”

“大人安心,賊人已被弟兄們殺退了。”護衛隊長解釋道。

“沒事了?”好不容易清楚狀況的吳儀被軍卒攙起,渾身上下摸了自己一遍,又不顧形象地蹦躂了幾下,確認自己渾身上下沒缺什麼零件,唯一別扭的就是臉龐似乎有些發腫。

見吳儀摸著臉發呆,邊軍士卒們不自然地扭頭看向別處,那個護衛隊長將兩隻糙大手在身上棉甲上蹭了又蹭,乾笑道:“大人,我等啟程吧?”

“啟程?啟什麼程!賊人敗退可曾追回了什麼東西?”吳儀想起了要命的物件。

“這個麼…”我哪知道啊,搬開攔路巨石趕過來就看你小子躺在路邊裝死了,打算冒功的隊長想這事還不太好編,搖頭道:“不曾發現。”

“快去找!否則誰也…”眼尖的吳儀突然發現前方不遠處樹下那個眼的藍布包裹,立即連蹦帶跳地奔到了前面。

仔細翻檢一番,見包裹上雖然沾染了不少血漬,裡面賬冊卻還完好無損,吳儀喜極而泣,隨後又仰天大笑“天不絕我!”

“大人,您沒事吧?”這位爺又哭又笑的,可別是瘋了,護衛隊長憂心萬分。

“沒事。”吳儀猛然收住笑容“立即啟程,趕赴花馬池。”***花馬池。邊軍城,天幽幫自沒有設置暗樁產業的必要,司馬瀟二人住進了慕容白安排的客棧內。

“師父,這間客房可還滿意?”慕容白恭敬說道。

司馬瀟環視一週,微微點頭“邊城小店,倒還乾淨。”

“委屈師父了。”司馬瀟擺手示意無礙“這城門盤查甚嚴,若非是你,我與映葭還不易進城。”

“啟稟師父,傳消息韃子近期犯邊,故而城防嚴密,徒兒擔心師父進城受阻,事先向門軍使了銀子。”慕容白可不會說出是錦衣衛向門軍打了招呼。

“丁壽與蕭別情有什麼動靜?”

“快意堂的人與丁壽都住在軍營內,徒兒不識路徑,未敢輕舉妄動。”慕容白道。

“不要打草驚蛇,為師會親自一探,你做得對。”司馬瀟頷首。

“謝師傅誇讚。”慕容白嫣然一笑“師父一路風塵,熱水已然備下,待徒兒服侍您沐浴更衣。”

“映葭那裡如何?”司馬瀟忽然道。慕容白低頭瞬間眼中寒光一閃而過,抬首展顏道:“映葭師叔那裡也已安排妥當,房內另有人前去服侍。”

“那便好。”司馬瀟放鬆心情,展臂由慕容白服侍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