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功力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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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一身武學基都來自天魔策,而連輕功都不會的王廷相可沒其他武技相授,時至今
,確有臨時抱佛腳之嫌。丁壽知道這回賭注下的有些大,萬一混元一氣不能如他所料般功效神奇,自己可就成了開門揖盜。
不過有賭未必輸,二爺贏得盤面也不是沒有,默默調動混元一氣運轉周天,護住心脈要,即便是輸,好歹也要留住保命的本錢。
準備已畢,丁壽深口氣,將抵抗寒氣的天魔真氣倏然收回丹田,一股沁骨的深深寒意突然如江水決堤,洶湧而入。真他娘冷!丁壽驟然打了個寒顫。
即便有混元一氣作為疏散導引,凌冽的寒還是差點將他凍成一大塊冰坨,下意識抱著肩膀瑟瑟發抖。
“咦?”蕭逸軒訝異地睜開雙目,丁壽這麼快便在寒氣掣肘下衝開道,大出他的意料“年紀輕輕有如此功力,真是難得,你師父是誰?”
“無可奉告。”丁壽沒好氣道。
“也好,”蕭逸軒也不著惱“你現在可以走了。”
“勝負未分,往哪裡走?”丁壽牙齒依舊有些打戰,剛才放入體內的寒氣過多,未曾全部消化。蕭逸軒捋髯輕笑“娃兒有趣,你還真想贏老夫不成?”丁壽暫不答話,全力運轉天魔真氣繼續抗衡身下寒玉,他適才雖聚集進入體內的寒氣衝關,卻沒能力容納更多,按王廷相所言氣雖無形可見,卻是實有之物,他可不想寒氣爆體,直接變冰雕和這老棺材瓤子作伴。
待平穩氣息後,丁壽才吐出一口濁氣“丁某便是這個脾氣,要麼不賭,要賭就必須得贏!”
“爭強好勝,倒有幾分老夫年輕時的樣子。”蕭逸軒頷首“好,老夫奉陪到底。”
“賭歸賭,您老這玩法的確不公。”丁壽道。
“怎麼?”蕭逸軒不解。
“在下初來乍到,您老可經年累月在這坐著,怕是痔瘡都坐出來了…”蕭逸軒眉頭一動,然變
。
“您先別發火,且聽我把話說完,雖說賭場無父子,可起碼也該童叟無欺,您這寒玉的奇妙我還是坐上才曉得的,那鍾神秀成名多年,還搭上了一腿雙,丁某若是剋制不住寒氣,下半輩子豈不就成了太監,有道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蕭老前輩是
我做不孝之人!”
“若是輸不起,可以不賭!”蕭逸軒被得火起,語氣不善。
“賭約已定,豈能作廢,只不過得換個姿勢。”
“什麼姿勢?”蕭逸軒壽眉微挑。
“雙腳倒立,只以雙掌接觸玉,還是看誰堅持的久。”丁壽舉起雙手比劃。
“這麼個古怪姿勢…”蕭逸軒蹙眉,以他在武林的身份地位,和一個後生小子比試拿大頂,就是勝了傳出去老頭兒也覺得丟人。
“就是因為姿勢古怪,大家都生疏,才算公平,小子即便功力不濟,也是廢了雙臂,不會影響丁家傳宗接代,蕭老是武林前輩,德高望重,想來會遷就在下一二。”丁壽趁熱打鐵。
“好,便依你小子,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對方左一個‘您老’,右一個‘前輩’,把蕭逸軒高高供起,讓老蕭都不好意思說個‘不’字。
袍袖一揮,蕭逸軒騰空而起,轉瞬間輕飄飄地落下,變成了雙掌撐,頭下腳上的古怪姿勢。蕭逸軒將皓首從雙臂間探出“小子,來吧。”丁壽不慌不忙地從寒玉
上站起,還不忘拍拍有點麻木的
股,伸伸胳膊蹬蹬腿,才裝著糊塗道:“來什麼?”
“與老夫一樣,倒立比試啊!”丁壽得意笑道:“勝負已分,還比什麼?”
“勝負已分?幾時分的?”蕭逸軒愕然。
“您老說的,哪個先坐不住便是輸了,您這樣子總不是坐著吧?”丁壽笑得好像一隻小狐狸。
蕭逸軒臉驟變,身形一曲一彈,已然飛至丁壽麵前,怒道:“你小子敢使詐!”蕭老頭身法太快,丁壽猝不及防,
氣疾退五尺,運功戒備“蕭前輩曾說只要晚輩僥倖得勝,便萬般由我,可是要食言而肥?”蕭逸軒身軀一震,臉
變了幾變。
突然仰天大笑,笑聲在冰內往復繚繞,經久不絕。丁壽被這笑聲震得氣血一陣翻騰,急忙凝神靜氣,調穩心神,做好應對這老兒翻臉的準備。
“好小子,有膽!有種!”笑聲倏停,蕭逸軒舒口氣道:“若是二十年前你敢這般耍我,老夫定然將你一刀劈成兩半。”
“如此說來,在下還有運氣了。”丁壽可沒因蕭逸軒兩句好話便放鬆警惕。蕭逸軒頷首“不錯不錯,有膽,有種,有運氣,這樣的妙人若是簡單地死在了太白山,實在可惜。”
“蕭前輩肯放我走?”
“你是水丫頭帶來的,能不能走去問她,老夫這裡不管你的飯。”蕭逸軒匆匆擺手,像攆蒼蠅般。撿了條命的丁壽好像不知死活“可前輩的賭約似乎還少了點什麼。”
“什麼?”蕭逸軒愕然地看著這個佔便宜沒夠的小子。
“彩頭。”***震天般飽含真氣的笑聲早已驚動了峰頂的蕭別情,霍然站起後又踟躕不前,他也看出中那人與戴若水關係似乎不簡單,小師叔所謂輕薄等語恐怕是女兒家嬌嗔賭氣的成分居多,爺爺若是假戲真做傷了對方,來人豈不冤枉透頂,有心進
勸阻。
但蕭逸軒多年積威又讓他不敢無命擅闖。身邊突然一聲嬌哼,隨即一道淡淡倩影擦身疾掠而過,蕭離立即藉機尾隨而上。
“蕭伯伯,別傷了他,是我冤枉他的…”戴若水甫進便急聲叫嚷,隨即便被眼前境況驚呆:刀聖蕭逸軒挽著那小
賊的手,親親熱熱把臂同出。
“蕭前輩不必遠送,小子有暇再來看望您老。”丁壽拱手作別。
“你小子下次來,老夫再與你賭上一次,斷不會讓你討了便宜去。”蕭逸軒拍著丁壽肩膀大笑。丁壽被拍得直咧嘴,心知老小子在藉機佔便宜,還是滿臉堆笑“一定奉陪,不過前輩要另選一個玩法了。”蕭逸軒聞言笑容一窒,丁壽心底偷笑。
“爺爺,您…”隨後趕來的蕭逸軒同樣摸不著頭腦。
“阿離,你來的正好,回頭將這寒玉送到…送到哪裡?”蕭逸軒轉首問道。
“京兆驛吧,在下會在那裡落腳。”丁壽想了想,回道。
“府上是官面人物?”蕭逸軒橫看豎看這小傢伙都不像是當官的材料,驛站違規接待官員子弟也是常事,故有此問。
“晚輩在朝廷當差。”丁壽隨意道。現在江湖的後起之秀都跑去做鷹犬爪牙了麼,蕭逸軒大搖其頭,為丁壽不值“是何官職?”
“蕭伯伯,別看這小賊年紀輕,他可是錦衣衛的頭頭。”這兩人握手言和,戴若水好像也忘了不久前自己指著蕭逸軒鼻子開罵的事,叫得一個親熱。
“錦衣衛?”蕭逸軒蹙額搖首,倒不是衝戴若水,這小丫頭有口無心的脾氣他早就知道,只是單純對廠衛中人沒什麼好。
“錦衣衛?丁壽?”蕭別情喃喃自語幾句,恍然道:“足下莫非就是當朝緹帥丁大人?”
“蕭公子不必客氣,正是敝人。”丁壽大方承認。
“丁大人為民雪冤,清名響徹關中,受蕭某一拜。”蕭別情整襟施禮。丁壽連稱不敢,側身避讓。
“阿離,這是怎麼回事?”蕭逸軒奇道,他這孫子情和善,但絕非趨炎附勢之徒,來人縱是錦衣衛,也不至於使他行此大禮。大明朝沒處在信息時代,但不影響消息傳播的速度,某種意義上說,嘴上的兩張皮真要動起來。
可比風吹得還快,鳳翔府地方不大,所處位置卻不錯,東接西安,西鄰隴西,北靠九邊重鎮固原,老百姓一年到頭又沒什麼娛樂活動,京中大員郿縣勘案實在是茶餘飯後絕佳的談資,甭管那天在沒在衙外觀審,見著外鄉人總要擺譜吹上幾句,這個說丁大人手持尚方寶劍,金光閃閃,藩臬老爺們一個個戰戰兢兢,跪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另一個說不對,丁大人明明拿的是勢劍銅鍘,當場便將那殺人害命的劉彪給鍘成兩段,血珠子噴出好幾丈,熱乎乎都濺到我臉上了…
於是,在一個個過往行商道聽途說再按照個人理解添油加醋的加工之下,丁二爺如今已是龍圖附體,青天在世,形象已和雜劇本里的黑臉包公一個模子出來的,要不是秦嶺擋著,怕是南面漢中都會得了信兒,當然估計這也是早晚的事。
蕭別情自然不會輕信那些風言風語,蕭家快意堂另有消息渠道,不過以他得到的消息來看,傳聞雖有誇大之嫌,這丁壽也的確算是除弊雪冤,口碑載道。
聽了孫兒一通敘說,蕭逸軒也微微訝異,對著丁壽欣賞點頭道:“年紀輕輕的倒是看不出,也好,行俠仗義哪裡俱是一樣。也不必拘泥於江湖。”
“蕭伯伯說得好,真是明理之人,”戴若水與有榮焉,洋洋得意地用香肩頂了丁壽一下“小賊,你如今名聲可是不小…”
“哼!”丁壽鼻孔噴出兩道氣,他可沒忘了生死關前剛打了個轉皆是拜這丫頭所賜,長揖道:“蕭前輩,別情兄,在下告辭。”轉身大步而去。
“哎哎哎…等等我!蕭伯伯,小離子,我也走了。”戴若水蹦蹦跳跳地追了下去,望著二人遠去的身影,蕭逸軒突然道:“阿離,查查這丁壽的來歷。”
“爺爺,這人可有何不妥?”江湖與朝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祖父何以對這人興趣,蕭離疑惑不解。
“說不好,此子年歲不大,功力深厚,能教出這等弟子的人武林中屈指可數,爺爺近來心思不寧,江湖恐有大事發生,早做防範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