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這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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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先帝去了,這太后的懶覺是越來越多了,張太后渾不覺得自己起得晚,當年弘治都不敢吵了她睡覺,如今更沒人敢說,對著一個宮女點點頭選好了今天的胭脂,淡淡道:“別再外面杵著了,進來讓哀家瞧瞧,這趟海東之行瘦了沒有。”丁壽笑嘻嘻地繞過屏風,道:“微臣身體結實,雖說是苦寒之地走了一遭,倒也沒什麼大礙,只是夜掛念太后和皇上,心如油煎。”
“油嘴滑舌的,”太后笑道,忽然發現了他手裡還捧著一個小匣子,問道:“手裡拿的什麼?”
“這是微臣孝敬太后的。”打開匣子,裡面滿滿一盒珍珠,怕有百十來顆,最大的足有小指大小,全是澤淡金的上好東珠,丁壽臉帶笑意,心裡可在滴血,從遼東和朝鮮劃拉這點東西容易麼,眼睜睜就這麼送出去了。
“這是…哎呦!”太后驚詫地猛一扭頭,身後正為她簪的宮女一下將簪戳到了頭皮上,太后捂著雲鬢,霍地站起,惱道:“笨手笨腳的,留你何用,拉下去!”那宮女見太后鳳目含煞,嚇得面無人
,跪倒不住磕頭,話都說不出來。
周圍人見太后動了真怒,哪敢多言。丁壽偷眼瞧了瞧,宮女雖說被嚇得面蒼白,仍難掩其姿容秀麗,可別被廷杖糟蹋了,立即開口道:“太后息怒,微臣剛剛回京,請您暫息雷霆,就當是賞小猴兒我一個面子。”太后也是一時起
氣上頭,這個宮女能詩善文,平
裡也是體己人,待丁壽出言一阻,心中怒火淡了幾分。見太后臉
緩和了些,丁壽趁熱打鐵又道:“雖說這位姐姐傷害鳳體,實是不該,可真說起來太后您老也有不是。”張太后訝道:“哀家有什麼不是?”
“太后您這頭秀髮有如絲滑,纖塵不染,那簪子如不別的向裡點兒哪能在您頭上留的住啊。”丁壽嬉皮笑臉道。
“滿嘴跑舌頭,沒個上下尊卑。”太后啐道,經丁壽這麼一科打諢,心中火氣煙消雲散,對跪著的宮女道:“起來吧,以後當差小心著。”
“謝太后恩典。”宮女又連著磕了幾個頭,站了起來,地向丁壽看了一眼。丁壽笑著對宮人擠了下眼睛,又聽太后道:“
這許多珠子給哀家何用?”
“太后留著把玩賞賜都可以,實在沒處用,還可以用來綴在鞋面上麼。”丁壽可記得上次看到太后那軟底睡鞋上點綴著的明珠。
“綴在鞋面上?”太后聞言不由得輕輕拉起裙角,看了看自己宮鞋。
“嗯…”丁壽眼睛有點發直,太后如今穿的是一雙明黃緞面的尖足鳳頭鞋,做工細自不必說,問題是這鞋竟然是高跟的,這也太tm後現代了吧。
穿到明朝這麼長時間,還經手了這麼多女人,丁壽早對所謂“三寸金蓮”嗤之以鼻,身邊女人倒是有裹腳的。
不過那是為了把腳型纏得更纖直小巧,俗稱“快上馬”這是從宋朝就傳下來的裹法,如譚淑貞等待成年後就放腳了。
這時候的明朝人還沒變態到喜歡含發著酸餿味的女人小腳自詡風,或是以小腳弓鞋飲酒
觴傳為美談,到底從何時起免費以那種骨斷筋折的變態樂趣摧折女
不得而知,反正後世出土的明朝女屍沒一個是金蓮小腳,也許是王朝末世腦子不正常或剃髮以後的男子心理也遭受閹割,培養出了這類惡趣味,奴才當慣了,誰知道心裡會想什麼。說來也可笑,滿人並不裹腳,為了證明這是明朝惡俗,還有記載說康熙時曾嚴
女子裹腳,最後
嘆惡習難改,
令不了了之,連“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千年束髮傳統大清都能用屠刀改變,康熙爺竟然說不能
止漢人女子裹腳,這位“千古一帝”的執行力還不如民國範兒。
女子雙足乃是身體的隱私部位,等閒不與人見,君不見西門大官人勾搭金蓮就是從摸腳開始的,明宮裡免費高跟鞋本意也是為了行不足,張太后見丁壽直勾勾盯著自己腳看,雖是鞋襪俱全,還是不由紅了臉,惱道:“胡亂看個什麼,當心哀家治你大不敬罪。”聽著太后的惱怒有些虛張聲勢,丁壽笑道:“微臣失儀,這就給您賠罪。”說著走到妝臺前調試妝粉。
太后見他練地將黛粉用水和勻,不由詫道:“這女人家的事兒你竟如此嫻
?”
“還不是為了有朝一孝敬太后您麼。”丁壽說的隨意,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來自後世的他
子跳脫,沒什麼男尊女卑的固有觀念,抱著美人在懷裡描眉點
何等樂事,二爺可從不以學這些東西為恥。
見這小子調完黛粉後,用眉筆細細蘸了蘸,竟不見外的要向自己眉描過來,張太后忍無可忍地一把搶過,斥道:“成何體統,還不退下。”見著丁壽神
悻悻的退了出去,張太后也不用宮人,自己對著光可鑑人的銅鏡淡掃蛾眉。方才撿了一條命的宮人心神甫定,卻發現太后將黛眉畫上那一瞬,嘴角竟不自覺地翹了起來。***“什麼?皇上將鄧通的宅邸賜給我了?!”回到東廠的丁壽被劉瑾帶回的消息驚呆了,連馬昊降職做了真定府推官的事都給忽略了。
他現在都懷疑自己起了鄧府藏寶的事情已然被老太監偵知,要不然好端端又和鄧府扯上關係。劉瑾歪著腦袋看著他,輕輕說道:“咱家以為一番苦心能換個謝字。”
“請公公明示。”劉瑾身子後仰,將頭靠在椅背上,微眯著眼睛道:“朝中那幫書呆子眼睛只盯著廟堂之上,你在朝鮮那檔子事一時半會兒沒人知道,可李懌母子若囚在禮部會同館,時候久了若
出口風,就一個牝雞司晨的罪過都夠你小子受的,咱家向皇上進言將李懌母子
由你看管,可是費了好大一番
舌。”
“那屬下直接把那娘倆扔進詔獄不就完了?”剛抄了人家家底,又要霸人房產,丁二爺現在真有一丟丟負疚。
“彼曾為王,總該留些體面。”劉瑾眼睛突然張開道:“京城居,大不易。借這個由頭給你小子淘換個大宅子有何不好。”衝著劉瑾作了個揖,丁壽苦笑道:“謝過您老苦心了,可小子也有難處。”劉瑾略訝異,道:“說說看。”***丁壽垂著腦袋回到自家小院,譚淑貞
了出來“爺,程澧來了。”
“來的倒是時候。”對於這位管著自家錢袋子的家奴,丁壽還是很看重的,進了正堂,程澧過來行禮,丁壽直接讓他坐了。
程澧拘謹連稱不敢,遞上一份清單,道:“老爺,小的此番是送來這陣子買賣的收益,共八千兩,已由譚媽清點過了。”丁壽搖頭苦笑,前陣子心急買房,缺錢缺得恨不得把戶部搶了,現而今從天而降一個大宅子,銀子也跟著來了,真是世事難料。
程澧見丁壽搖頭,以為他嫌收益不好,連解釋道:“老爺明鑑,開漕河擁堵,運力不如往常,待進得汛期,這收益還能再翻上一番。”以往夾帶私鹽的時候,程澧從沒想過能經手幾萬兩銀子,可不想就這樣惱了自家東主,砸了飯碗。
“不關你的事,”丁壽搖手,隨即喚他上前“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了。”程澧聽了丁壽一番耳語,面上出驚喜之
,連連應是,退了出去。
“老爺,請用茶。”譚淑貞捧了一盞茶,放在丁壽手邊。丁壽伸手一帶,譚淑貞一聲嬌呼,坐到了丁壽大腿上。
“爺,這大白天的…”譚淑貞嬌羞道。丁壽蹙眉不語,譚淑貞扭身調整了下坐姿,關切道:“老爺,可是有心事?”
“沒什麼,你回頭從這些銀子裡拿出五千兩給常九,讓他和這次出使的大漢將軍們分了,朝廷沒有賞賜,我卻不能寒了手下的心。”丁壽冷笑道。
譚淑貞垂首應是,略一猶豫,還是開口道:“老爺可是還對朝上之事耿耿於懷?”
“談不上,只是有些心罷了。”連賞功罰過都做不到,將來誰還肯盡心做事,兩榜進士出身的這幫書呆子歲數都活狗身上了,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其實老爺大可不必費心,您的選官之路本就與朝中諸公不同,又與宮內貂璫親近,自會與朝中袞袞諸公形同陌路,可您只要聖眷不衰,就不會永無出頭之。”頓了一頓,譚淑貞繼續諄諄言道:“此次有功不賞,皇上有愧於心,待有機會所得遠非今
可比,朝堂上能駁回皇上一次兩次,難不成還能駁回十回八回麼。”這一番開解讓丁壽豁然開朗,不錯,二爺本就是他們看不上眼的傳奉官,又何必計較他們的看法,當即捏著一隻玉峰道:“你倒是玲瓏剔透心腸,說說,讓爺怎麼賞你?”譚淑貞又痛又酸,隔著衣裙
受著兩股間的一團火熱,不由膩聲道:“只要爺開心,就是對奴婢最大的賞賜。”有見識,知進退,到底是官宦人家出來的,丁壽對她的回答很是滿意,伸手探入裙下,隔著薄薄綢褲,
受著秘處傳來的絲絲熱意,貼著譚淑貞耳邊道:“那就讓爺開心開心。”
“爺,這是白天,要是讓人看到…”
“看到就一起來,這院子裡又沒有外人。”丁壽壞笑道,正當二人戀姦情熱時,聽到院外有人高聲道:“卑職錢寧來給大人問安。”是該換個大宅子了。
這個連進深都沒有的小院子,什麼人都能往裡進,丁壽心中忿忿。當錢寧滿臉堆笑給上司行禮時,看到的就是面沉似水的丁二爺“有話說,有放。”那檔子事被人打斷,是人都不會有好心情。錢寧不知道這位爺哪來的這麼大痰氣,原本的來意不敢再說,小心道:“卑職是來稟報大人不在時錦衣衛的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