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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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慕寒從小就被封了王爺，是眾皇子裡邊的最早封王的，那個時候其他皇子都沒有這份殊榮，北慕寒還小，就以為封王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他也引以為榮，可沒想到這一切會是他噩夢的開始，會改變了他所有生活的軌道，再也不能恢復正常。

那時候的北慕寒還小，還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的父皇把自己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讓他成為眾矢之的，直到那天他親眼看到有人殺死了他的孃，從那以後他就一直做噩夢。

整整夜的昏睡，口中還喃喃自語，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妖附體，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夢魘，他躲在暗處看到了孃對他說得話，她說小心王兄。

後來他就被送出了天月，美名其曰是送去靜心養，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那是變相的軟，把他從天月調離，這樣他就不會危害到那個人的地位，就不會造成威脅。

本以為這一生也就這樣完了，可是真正殘忍的事情還沒有發現，應該是覺得他在道觀裡的子太清閒了，他被著喝下藥，然後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他從道觀裡送了出去。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是一片荒漠，身邊什麼都沒有。他雖然年少，可是也知道那個地方是修羅場，窮生惡極的人就會被放到這個地方，如果想要離開，除非殺了所有修羅場裡的人。他只是一個孩子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任何人，也不可能殺掉修羅場裡的人，然後離開。

可是他不去傷害別人，別人卻不會放過他。修羅場裡寸草不生，這些人的存活無非就是殘害身邊的人，弱強食在這裡有了最好的詮釋，可是北慕寒不死心，他以為他只要安安靜靜的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北慕寒忘記了一件事情，在修羅場裡沒有殺氣的人才是最顯眼的存在，在所有人商量好今晚的晚飯是誰的時候，北慕寒只是孤立無援的待在一旁，不去參加戰鬥。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他，是修羅場的霸主，他長得五大三，可是絕對有力量，在修羅場裡力量就是可以解決一切的問題，他們都會屈服在力量的威之下。

“這個娃娃真的是美味的不得了，今晚就吃他吧！”北慕寒抱緊‮腿雙‬，他害怕這裡，更害怕別人殺了他，然後把他吃了，手裡握著僅有的石頭，已經被他磨得足夠鋒利，那是他用來在關鍵時刻保護自己的。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殺人，所有的人都被嚇瘋了，誰也想不到一個小娃娃居然會殺了修羅場的霸主，從那以後沒有人敢去打北慕寒的主意了，可是說他暫時安全了。

當天晚上的晚飯就是被北慕寒殺死的修羅場霸主，那也是他第一次吃人，吃完以後他連續嘔吐了三天，到了第三天他還是咬著牙吃人喝人血，因為他要離開這個地方，沒有力氣是不行的，從那以後北慕寒就真的成長了起來，他也明白了什麼叫做絕境才能叫人成長。

後來他就成了這個修羅場的霸主，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有一天另一個孩子出現了，所有的人都要吃了那個孩子，可是他卻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覺，那個孩子的眼神看起來那麼無辜，就好像不小心落入凡塵的天使，和他當初是多麼的相像，看著那個孩子北慕寒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救下了那個孩子，也就是北慕寒身邊一直待著的小白。很多時候北慕寒都應該謝當初沒有對小白袖手旁觀，不然他不會活著從修羅場裡走出來。

北慕寒渴望自由，他不想繼續待在修羅場裡，他想要離開。離開就意味著殺戮，修羅場的規矩，想要離開必須要殺光所有的人，那是北慕釋今生最恐怖最殘忍的回憶。

他瘋狂的殺人，帶著小白殺了修羅場裡一半的人，幾乎是殺紅了眼，本停不下來。剛開始修羅場裡的人並不團結，可是看到北慕寒這麼瘋狂的殺人，他們也明白如果不阻止，可能他們都會被北慕寒殺死。

一個人不足以畏懼，可是一群人北慕寒就招架不住了，殺著殺著就沒有了力氣，昏倒在修羅場裡動彈不得，可是他的眼睛還是掙開的，他的意識也是清楚的，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身邊的小白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對那些企圖靠近他的人痛下殺手。

後來他就徹底的失去意識了，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仔細打聽之後才知道他是被木月的公主木文錦給救了。

木文錦見到他的時候渾身都是鮮血，倒在了木月皇朝外，如果不是因為碰巧她經過，北慕寒可能已經沒有命了。北慕寒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小白怎麼樣了，在得知小白安然無恙的時候，他心裡就安定了不少。

“公主大恩大德，難以回報。”

“你娶了我就行。”本以為木文錦是開玩笑的，可是後來木月上上下下都開始張燈結綵的時候，北慕寒才知道木文錦是認真的。北慕寒不是不喜歡木文錦，可是因為一個人，所以帶著小白在成親的前一天晚上，離開了木月。

木文錦的格當然不會放他走，直直追了他好久，如果不是遇上山洪把路堵住的話，恐怕木文錦就是抓也要把他抓回去成親。他本想和小白兩個人找一個沒有太多人的地方，了卻半生。

可是誰知道這一切都在他皇兄的算計之中，算好了他會從修羅場逃離，算好了他會回到天月，早早的就派了人去他的必經之路等他，然後順理成章的把他接回來。還給他本應該有的身份，然後當作所有事情從一開始都沒有發生過。

他送給皇兄的舍利，其實是琥珀，那裡邊是自己的心頭血，他只是想要一個解釋，只要他說他是萬不得已，他就會相信，可是皇兄沒有，沒有解釋，更沒有過多的言語，也許可能事實就是事實，再多的解釋都會顯得蒼白無力吧。

北慕寒回過神來，木文錦的出現勾起了自己那段不堪的過去，那段他已經忘的差不多的回憶，如今只要想起來卻還是會痛徹心扉，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接受木文錦，木文錦就是他的過去，只能忘記，只能丟棄，不能提及。

“又想起那些事情了？”木文錦明白，北慕寒一定是經歷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她見到北慕寒的第一面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個有故事的男人，她的直覺告訴她，她喜歡這個擁有秘密的男人，所以才會被逃婚以後還是不甘心，死皮賴臉的求著歐陽越帶她出來尋找。

“慕寒，你的過去不願意說起，那就不說，讓我陪著你走過未來好不好？”

“對我而言，你才是我的過去。”北慕寒說得沒有錯，看到木文錦，就等於是看到了自己那段慘不忍睹的過去。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們家公主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知道麼？”歐陽越打抱不平了，這一路上木文錦吃了多少苦，他是親眼所見的，可是木文錦從來沒有放棄過，發誓就算是死也要找到北慕寒，他從來不知道木文錦會這麼堅持不懈的去做一件事情，去愛一個人。

“她這麼一個姑娘，為了你背井離鄉，你這麼對她合適麼？”

“那是她咎由自取。”北慕寒是喜歡過一個人，可絕對不會是木文錦，而且就算有一天他娶了別人，甚至是娶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他也不可能接受木文錦。

歐陽越氣的就要跟北慕寒動手，被木文錦攔住了。

“越哥哥，不要動手，他說的對我就是咎由自取，活該犯賤！”這麼久以來，木文錦一直在為北慕寒開脫，當初留下她一個人面對木月全國上下的風言風語的時候她只是當北慕寒只是沒有準備好，沒有準備好成為她的夫君。

可是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歸結底的原因並不是北慕寒會對她狠下心來，而是北慕寒本就不愛她，所以才會任意踐踏她的情，所以才會把她陷入千夫所指的境地，然後毫不猶豫的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那樣離開了。

“慕寒我只想知道，我一個木月的公主哪裡配不上你了？”

“你以為我是誰？我是天月王朝的寒王爺，我的身份不比你差到哪兒去，你憑什麼要求我喜歡你。”北慕寒有些恨自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著木文錦說話的時候總是話裡帶刺，傷人體無完膚。

歐陽越算得上是吃驚的了，他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北慕寒不簡單，可是沒想到居然會這麼的不簡單，天月是大國，天月的王爺身份也是真的尊貴，看不上一般的女人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他家公主差什麼了，還沒有一個女子會這麼勇敢的追求自己喜歡的男子。

木文錦一直以為北慕寒是個閒散公子，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北慕寒會是天月王朝的寒王爺，她可真是傻，從一開始就是自己痴情錯付，怪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