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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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玉身邊只有兩個高手相隨,但前面三二十丈有人,後面十餘丈也有人暗中照顧,因此引起了白衣神君的疑心,他反而忽略了前面的中海。
所有的人,全都放下皮風帽的絆耳,誰也看不出對方的身份。
不久,金鳳五女兩男如飛而至,超越了雍玉,也超越了白衣神君。
金鳳這次糾集漢中的綠林大豪去華山找白衣神君算帳,半路錯過,卻未料到白衣神君反而落在身後。按行程,白衣神君早該返回華山了,難怪她大意。
白衣神君也沒想到金鳳仍然留在附近,更未料到金鳳已找到雲山主解了被制的經脈,還以為她早已晝夜兼程返回庭求救呢!
前面展開了氣勢奇雄的奇崖峻嶺,白雪如銀,峻峭的山崖沒有積雪,黑白相間形勢壯觀。兩側延伸而來的山谷,凋林無盡,參天古木上掛了無數冰,冰向東南斜掛,躍然若動。那些不凋的松柏樹梢則形成詭奇壯觀的冰林,平空加上了一層頂蓋,令人歎為觀止。
施素素依在中海的右首,低聲道:“如果所料不差,小襄王可能預定在這一帶下手。前面不遠是紅花鋪,不好動手,而黃牛鋪有雲山主派人接應,小襄王不無戒心。過黃牛鋪是秦嶺和大散關,卻又是秦嶺雙煞的地盤,雙煞是金鳳的父執,必定派人照顧的。”中海點頭同意,說:“有道理,咱們在附近等她。過了鳳縣,沿途我看到不少岔眼的人物,他們會…”
“他們是漢中府附近的綠林好漢,奉命前來保護金鳳的。但這些人派不上用場,只能嚇唬小江湖壯壯聲勢而已,小襄王本沒將他們放在眼中。”邊談邊走,進入了一座山崖的冰封大松林,大道貫林而過,深入百十丈,中海突然站住了,說:“唔!有血腥,附近…”施素素掠向右面林緣,低叫道:“有人留下血跡,瞧!”中海奔近,皺眉道:“有人從這兒受傷入林,血跡雖凝,但仍有暗紅,顯然受傷不久!受傷的人不沿道路奔走求援,為何反而入林?”血跡形成一條虛線,直向林中廷伸,積雪上,有兩個人的履痕,履痕從道上的行人腳跡分出,一看便知是從南面來的,路上腳印凌亂,看不出是否有打鬥的形跡。
“找找看。”施素素說,立即沿足跡向裡走。
走不了三二十丈,她吃驚地叫:“我們來晚了。”前面一株合抱大的巨松下,躺著一個穿老羊皮短襖的大漢,手邊放了把厚背單刀,腹下的積雪被血染了一團暗紫血痕。
中海疾奔而上,一把扣住屍體的脈門,頹然放手說:“晚了些兒,屍體剛冷。”
“咦!看,有字。”姑娘指著樹幹叫。
松乾的糙樹皮被括掉薄薄的一層,被人用單刀刻上了一行字:“殺我者,白衣神君。”
“是他?”姑娘驚叫。
中海劍眉深鎖,不斷打量字跡,最後仔細驗著屍體腹部的傷口,冷哼一聲,說:“兇手在殺人嫁禍,用心可誅。”
“殺人嫁禍?”姑娘訝然問。
“半點不假。”中海斷然地答。
“你認為決不是白衣神君做的事?”
“正是如此,你先看字跡,會不會是一個瀕死的人所能留下的手跡?兇手太大意了,是兇手自己所刻下的。再就是死者一劍致命,傷了中極,斜貫而下毀了腎臟,決不會支持三步以上,而屍體卻倒在距道路卅丈外,騙不了我的眼睛。”他抓起單刀。
“察”一聲便削掉了字跡,木屑飛散。
驀地,樹上碎雪發聲,三道銀芒急而下。
中海機警絕倫,一聽頭上有碎雪松裂聲,他猛地一拉施姑娘急閃而出,把施姑娘嚇了一跳。
“嗤嗤嗤!”三道銀虹入兩人先前所立的積雪上,一閃即沒。
姑娘然大怒,向樹上招手叫:“你兩個卑鄙的狗!下來。”樹上一聲狂笑,飄落兩個反穿羔皮襖白棉褲的人,各背了一把長劍,渾身只出一雙眼睛,煥發著澈人心肺的冷電寒芒。
左上那人雙手叉,桀桀怪笑道:“小輩們,認得我白衣神君麼?”中海揭掉皮帽,冷笑道:“老兄,你又認得我麼?”那人發出一陣刺耳怪笑,說:“你小子是甚麼東西?我白衣神君從不認識無名小卒。”中海將風帽戴好,向素素說:“你一個我一個,要活的,刀給你。”說完,將刀丟過。
“刀給你,我應付得了。”素素說,將刀拋回。
中海知道她了得,不再推讓,迫近假白衣神君冷笑道:“老兄,你幾時改名易姓的?你幾時成了姓候的子孫?你老兒大概是新近姓候的吧?要不然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那個人怒火上衝,拔劍厲叫道:“小畜生!你好大的狗膽。”中海揚了揚手中的單刀,再問:“老兄,你為何要嫁禍白衣神君?”
“你是誰?”
“我,白衣神君的朋友,你老兄到底貴姓大名?”假白衣神君一聲長嘯,飛撲而上,招出“遊蜂戲蕊”歪歪斜斜地搶先進攻。
中海緊盯住對方的眼神,向右一閃,以向右閃的方式對付中宮進招,未免大違常規,大有不將對方放在眼下的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