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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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神看去,心說:“唔!是五個江湖人,不知是何來路。”蹄聲驟止,五匹馬到了亭前,五名黑衣騎士飛躍下馬,由一名騎士將五匹馬牽至亭左的樹林中繫好,另四名騎士已經進入亭子。
五騎士人生得雄壯,只是滿臉橫,像貌獷兇猛,穿黑勁裝,外面加了一件羔皮背心,懸單刀,掛了百寶囊,驃悍之氣畢無遺。
第一眼見暴眼騎士踏入亭中,瞥了一眼中海,向第二名虯鬚騎士說:“二弟,把這傢伙趕出去可好。”虯鬚騎士應喏一聲,走近中海拉開大嗓門叫:“喂!小子,你聽見沒有,爺要在這兒辦事,滾出去。”中海打了個哈欠,伸伸懶徐徐站起,掃了眾人一眼,將劍囊挾在脅下,懶洋洋地出亭,在亭側的樹下坐了,食物包和劍囊放在身旁,倚坐著假寐,定神傾聽五騎士談話。
五騎士有眼不識泰山,他們無法看到中海的夾襖內所藏飛刀的皮護,更不知青布包裡著劍,趕走了中海,五個人佔據了五里亭,團團坐下,打開帶來的食物包,將五個酒葫蘆和脯、爆蠶豆、五香豆、花生等下酒物攤放在亭桌上,一面吃喝,一面向北眺望,打開了話匣子。
暴眼騎士咕嚕嚕灌了幾口酒,嚼了一條烤兔腿,用不高不低的嗓音說:“咱們兄弟被派來打頭陣必須仔細些,黑旗令主的人在縣城監視,咱們如果讓魚兒漏了網,豈不滅了咱們汝州五霸的威風,所以必須認真些,免得走了眼丟人。”虯鬚騎士接口道:“大哥,如果咱們發現了正點子,可不可以動手擒下,大功一件哩?
暴眼騎士搖搖頭,正道:“那怎麼行,如果發現,咱們只負責飛騎傳書,其他一概不問,不能自找麻煩。”
“難道說,咱們汝州五霸只配做飛騎傳書的走卒,五霸聯手,武林一高手照樣可以打聽,未免大小覷咱們兄弟了。”另一名缺了門牙的騎士憤然地叫。
“三弟,稍安勿躁。”暴眼大哥平靜地說,稍頓又道:“如果咱們五霸足以應付,還待出動所有的人做什?千萬不可亂了步驟,妄自稱雄有百害而無一利,抓不到正點子不打緊,打草驚蛇被正點子知警溜跑,咱們吃不消兜著走,也許會送掉老命,划不來,老三,丟掉你的怪念頭,少廢話。”
“好,不說就拉倒,不過,把咱們當小跑腿差遣,可真不是滋味。”缺門牙老三嘀咕地說著,神憤然。
第四名騎士左頰有一道三寸長的疤痕,眉深鎖地說:“許州的弟兄尚未派人前來稟報,咱們是不是來早了些呢,難道說,正點子還沒有消息麼?”
“有消息還用得著勞師動眾麼,那傢伙神出鬼沒不可輕視哩!”最後一名弔客眉騎士接口。
暴眼大哥用手向北一指,說:“來了一輛大車,留心些兒,大概是來自開封府中原車馬店的長途客車,南下的第一批客人到了。”倚坐在樹下假寐的中海不住忖道:“汝州五霸結義五兄弟,在武林中小有名望,怎麼做起跑腿的人來了,他們的主子是誰?”他對武林動態十分陌生,找不出答案,只好靜觀其變,半閉著眼睛留意著五霸的舉動,他認為施姑娘可能易了男裝,決不會乘車南下,所以對往來的車輛毫不注意。
車聲轔轔,越走越近,確是中原車馬店的長程客車,兩側開窗,車後設門,軸向兩側伸出,單車轅特長,有兩段轅扣,所以可馭四匹馬,單車座位相當高,兩個趕車的夥計揮動著長鞭,四匹健馬輕快地奔馳,輪聲隆隆,近了。
亭中五騎士出到路中,一字兒排開,暴眼大哥高揚馬鞭,舌綻雷地大吼道:“停車檢查。”馬車徐徐地停下來,車座上的趕車把式含笑道:“諸位爺們有何見教?”暴眼大哥掏出一塊錫牌揚了揚,也不管對方是否看清便納回中,說:“咱們是巡檢司的巡捕奉命緝拿要犯,叫乘客下車。”遂平地當往來要衝,治安素稱良好,並不曾設有巡檢司檢查行旅,趕車的人豈有不知之理,趕車夥計一怔,問:“諸位爺是那一個巡司的…”
“廢話!下車!不然治你個妨礙公務之罪。”跋車大漢見狀只好乖乖地上長鞭掛上,一躍下馬,疾趨車後放下踏板,拉開車門陪笑道:“諸位客官請下車,巡檢司的官兵要緝拿要犯,委曲諸位一下,請下車。”車廂分為兩段,前一段是女眷,中間用木板隔開,留了一扇門,這是長程客車必須設有的隔廂,便於分隔男女客人,後段是男乘客,全都惑地攜帶著小包裡下車接受不速之客的檢查,女乘客瑟縮在車中,她們不下車。
汝州五霸在五名男旅客前後仔細用目光搜視,五個旅客全是中年人,沒有任何岔眼之處。
“女客也下來。”暴眼大哥怪叫,聲如打雷,嗓門奇大,語氣兇暴。
四名女客跌跌撞撞地魚貫而下,兩名穿著素的中年婦人,一個老太婆,一個年方二八的小村姑小村姑花帕包頭,穿兩截夾花衫,弓鞋長僅三寸,怯生生地躲在老太婆身後,清秀的臉蛋上泛著驚恐的神情,像一頭受驚的小鹿,手中挽了一個小包裡,神情惹人愛,發育勻稱的身材,令男人看了怦然心動。
暴眼大哥雙目光四,先在兩個中年婦人渾身上下狠狠地打量,驀地伸手扣住一名婦人,另一個大指頭在女人眼角一抹。
中年女人失聲驚叫,極力掙扎。
一名中年人憤怒地搶出,怒叫道:“豈有此理!清平世界…”
“住口!退回去!你想死不成?”虯鬚老二大吼,手按著刀把上。
中年人驚得臉發白,恐懼地後退。
暴眼大哥的手指放開,女人眼角的笑紋恢復原狀,這證明她不是經過化裝易客術掩飾本來面目。
連老太婆也經過暴眼大漢的詳細檢查,輪到小村姑了。他一把將小村姑從老太婆身後拉出,小村姑一聲尖叫,驚得膝蓋發軟,搖搖墜。
暴眼大哥似乎經驗豐富,左手扣住小村姑的右肩井,假使對方有反抗的企圖,大拇指便可扣入制死肩井。
他將人向身前拖,叱道:“乖乖地靜下來,太爺又不把你吃了,鬼叫個什麼勁?”虯鬚大哥攔在小村姑身後,沉聲道:“先制她的氣門試試,便可知道她是不是正點子了。”暴眼大哥桀桀怪笑,得意洋洋地說:“愚兄有更妙的辦法對付雌兒,少不了她得出馬腳。”說完,擰住了小村姑的粉頰。
“救命啊…”小村姑尖叫。
樹下的中海站起來了,抓起身旁的劍包,一步步向路中走,虎目中神光似電,看了不平事,他把自己的事署諸腦後了。
“嘖一”聲響,暴眼老大在小村姑的頰上親了一記暴吻,哈哈狂笑道:“如果是正點子,豈甘受辱?”虯鬚老二接口道:“明知必死的人,些少恥辱何足道哉?她會忍下來的。”暴眼大哥略一沉,說:“賢弟所說大有道理,再試上一試。”聲落,一把抓住了小村姑的衣領,食中指已從衣領內深入,接觸溫暖膩滑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