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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我與毛澤東江青和李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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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桂馨,一名普通的勞動婦女。手背上著青筋,目光善良柔和,身上瀰漫著恬靜純樸的神氣。我們很,她講話總是那麼從容樸實、顯出“過來人”的寬容和威實。

19何年9月30,我十六歲,轉為中共正式黨員。幾天後。傅連漳同志找我談了一次話。

“韓桂馨同志,李若要調走了,你去接她的班,到主席身邊工作。你願意去嗎?”

“願意。”我很動,覺到組織上的信任。

“那好。主席現在住神泉堡。陝北形勢好轉,江青同志已經來到河東接李的,你隨她一起去吧。孩子到了上學年紀,上不了學,你不是高小畢業嗎?要幫助她識字讀書。”傅連漳同志說著。拿筆寫了幾張紙,把注意事項全部寫清,還特意關照說:“江青是主席的生活秘密,管你們這一攤。遇事多向她請示,搞好關係。”後來我得知,傅連漳所言“這一攤”其實只有衛士組三名衛士加上我這名阿姨。江青在延安以及轉戰陝北期間,沒幹什麼大事,只是負責澤東的生活起居。她自己對此不滿,有牢騷。政治局常委先後幾次提議給她較重要的職務和工作,澤東都行使主席的否決權加以否決。直到1956年,澤東才同意江青擔任較重要的工作,與陳伯達、胡喬木。葉子龍。田家英一樣,成為中共中央直接任命的五大秘書之一,主要是幫助中共中央主席收集整理國際新聞。

記得那是1947年10月3.我在山西臨縣三角鎮雙塔村第一次見到江青。那時她還不是“四人幫”.她只是澤東的夫人。

走進院子,我便聽到一個稚的童音在唱戲,是京劇“打漁殺家”中蕭桂英的唱段。到窗口望望,只見一個臉蛋圓圓的小姑娘。頭上包一塊花頭巾,間繫一麻繩子,手裡抓一作船舵,邊舞邊唱。她前邊立一位頭上盤舍的女人,擊掌作拍,不時指點示範。孩子發現了我,停住嘴不再唱。於是,我喊了聲“報告”這就是我第一次見到江青和李鈉,並且知道了江青會唱戲。

那時,江青還年輕,對我態度也和藹。問過我的簡況,便拍著依偎膝前的李鈉說:“小韓阿姨,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真像拖了塊豆腐似的。前段形勢緊,整天行軍打仗,只好送後方來。現在形勢好些了,主席也想女兒.我接她回去。她愛鬧扁桃腺炎、愛發燒。阿姨,你要多愛惜著點。”我說:“您放心吧,我會盡最大努力的。”李訕從小過動盪的艱苦生活,而且一直生活在革命隊伍的集體環境中,所以不認生,很快便和我悉了,親熱了。江青顯然很滿意,解開當作枕頭的包袱,送我幾件衣物,有夾克航空裝、列寧裝。褲子和一雙紅皮鞋。我不肯要,她不依,一定要我收下。並且讓我試穿。我從未穿過這種衣服,穿上後就像換了一個人。江青得意地圍繞我轉著,上下打量:“很合身麼!這些衣服我平時都捨不得穿,我要送給你,一定要送給你。李鈉也給你,我相信你會帶好她。

於是,我不好再拒絕了。同時,我心裡有一種說不清的模糊覺,似乎惶惑:以江青這樣身份的人,辦事怎麼也帶了某種社會上常見的習氣?但那時,我主要還是從正面理解,看作是她對我的關心,對我表示的熱情。

“來吧,現在讓我給你理理頭髮。”江青將一塊巾圍在我脖子上,用剪刀替我理髮,一邊給我解釋什麼樣的頭型理什麼樣的頭髮好。講著講著就講到了上海,講到城裡姑娘的打扮,講到舞臺和電影演員的現代生活。於是,我又知道了她曾是上海有名的女演員。對於我這個十六歲的農村姑娘來說,她講的一切我都到那麼神秘、新鮮。特別是當她把鏡子拿我面前問:“怎麼樣。是不是漂亮多了?完全成一個城裡姑娘了。”我朝鏡子裡瞟一眼。臉立刻紅了。我承認,她確實會打扮。儘管她有些愛顯示,喜歡錶現自己。進城前,一些女同志還是願意叫她梳剪頭髮的。她有時也替警衛人員理髮。她自己當然更突出些。她皮膚白皙、頭髮又濃又黑,成兩條大辮子,然後盤成一個舍。喜歡穿藍旗袍或列寧裝,有時也穿軍裝,剪裁很合適。軍帽稍稍仰起在腦後,走路舉止都著當過女演員的痕跡。接觸多了,我發現她爭強好勝,不放過任何表現自己的機會。會河西,她一路講述轉戰陝北的故事。繪聲繪,滔滔不絕。她說:“在延安,女同志很多。那時環境安定麼。後來都撤退了,只剩我自己。危險了麼,天天行軍打仗,主席不過黃河,我也決不過黃河。現在形勢好轉了,緩和了,女同志又漸漸多了。那時可是危險的呀,三支隊一百多人,股後面天天牽著胡宗南的軍隊,有時牽四五個旅,有時十幾個旅。我是不怕的…”當時,澤東正在農村搞調查。我在黃河邊的南河底村見到了澤東。雖然我在延安也見過主席幾次,但這次見面我仍然驚訝得目瞪口呆。生活中的澤東與公眾場合出現的澤東是多麼不同呵!

“娃娃,我的大娃娃,好娃娃!”澤東這樣喊著,毫不在意身邊有那麼多工作人員。抱起李訥親著,拍打著後背,拍一下喊一聲:“大娃娃,乖娃娃,爸爸真想你喲!”李鈉呢?李鈉就喊:“小爸爸,乖爸爸,我天天想小爸爸。”她給“小爸爸”表演一段“打漁殺家“。我看到澤東眼圈紅了。溼漉漉的。

晚飯,澤東一家三口在一個飯桌上吃。那時河西由於胡宗南的二十萬人馬燒殺搶掠,又吃又毀,糧食極端困難。澤東和大家一樣天天吃鹹水煮黑豆。這天晚飯是吃用黑豆壓扁的“錢錢飯”李訕吃得還香。她忽然問:“爸爸,為啥吃飯那麼香,拉屎那麼臭呀?”大家都笑了,江青說:“吃飯怎麼說起拉屎了?多髒多噁心哪,不要說了,吃完飯再說。”澤東卻不在意,說問得好,並且給李鈉詳細解釋了食品營養和人體消化,收以及排洩的道理。

澤東對女兒的疼愛是顯而易見的。但是,飯後他對我說:“阿姨,以後你就帶李鈉吃大食堂吧。我有些發怔。大食堂一天兩餐鹹水煮黑豆,連皮都不去,大人吃了還光放拉不出屎,肚子脹得難受,一個小女孩子怎麼受得了?衛士組組長李銀橋望望江青,江青大概不好出面說話,但是眼神已把意思表明。李銀橋就勸道:“孩子才六歲,還是跟媽媽一起吃吧。”澤東把手臂彎著,大手由裡向外一揮:“陝北老鄉的娃娃吃黑豆一樣長得壯。你不要說了。”只此一句,大家全閉了嘴。以後我發現,澤東說定了的事,輕易不允許別人再反對。

第二天,我帶著李鈉,隨澤東和江青轉移到楊家溝,在那裡住了近半年的時間。

行軍中,江青騎了一匹大青馬。那時,一切為了前方,好馬都送到作戰部隊,後方使用的全是老馬劣馬。澤東騎的也是一匹老馬,唯獨江青騎的大青馬是匹雄健的好馬。這匹馬本是賀老總送澤東的,澤東沒有要,被江青要去了。那是1939年,江青喜歡馴烈馬騎烈馬。她生好強,千什麼事都要佔上風。周恩來要去黨校講課,先到澤東那裡請示一些問題,出來時,江青一定要送。她要和周恩來比賽騎馬。中央首長騎的都是老馬弱馬,哪裡比得過賀老總送來的這匹好馬?江青打馬從周恩來馬旁衝過時,周恩來的馬受驚,尥蹶子將周恩來摔落馬下,右臂折斷。經當時在延安的印度醫生柯隸華醫治,未治好。後去莫斯科醫治,效果仍不理想,留下殘疾。澤東為此曾嚴厲斥責過江青。

初到楊家溝,已是秋末冬初。江青忙著給李鈉做棉衣。織線衣。她針線活不錯,李詢的衣服基本都是她做,無論裙子、布拉吉,還是棉衣棉褲。特別是織衣,織出燈籠袖,蜂離一樣的花。我不大會針線活,更不曾織過衣。她便說:“李煙的衣服不用你管了,你就給老闆補衣服吧。”撤出延安後,一直到進城初的幾年,江青都把澤東稱為“老闆”開始是為了轉戰中的保密,後來是叫習慣了。直到全國人民都叫慣了“主席萬歲”她才改口稱澤東為主席。

澤東生活儉樸.隨遇而安。衣服全是又舊又糟,補丁接補丁。特別是襯衣襯褲,指頭稍一用勁就能捅個。我又沒幹過針線活,補起來更吃力。記得補一件襯衣,本來袖子上只破一個,還沒把那個補住,不小心針紮了手,一哆嗦,手指頭又在袖子上捅出個新。我向衛士組組長反映情況:“李組長,主席的衣服全糟了,補不住,換件新的吧!”李銀橋搖頭:“不行啊,這要江青說了算。”我說:“那我去找江青。”他又搖頭:“江青也得聽主席的,主席不同意,誰也不敢給他換新的。”

“我去找主席說。”我年輕氣盛,拿了衣服去找澤東。澤東正在寫作,掀起眼皮望住我說:“阿姨,麻煩你了。我們現在還困難,一切為了前方,節約一點是一點。你就辛苦些吧,謝謝你了。”還能說什麼呢?我只好退回自己房間,一針一針小心翼翼縫補。第二天早晨、我把補好的衣服給澤東送去。澤東還在寫作,江青接過了衣服。她看看我補的補丁,又顯示地揚揚她自己縫製的衣服.將勻稱的針腳持出來讓我看。我臉紅了,特別是她臉上出的那種半是得意半是譏嘲的笑容,使我全身尷尬難受。然而,她並沒完,忽然推著我朝澤東面前走,一邊舉著那件衣服說:“老闆,你看看阿姨乾的活,她補的補丁,哈哈,針線多呀?”我臉上熱辣辣,自尊心受到極大傷害。我幾乎忘記江青的身份,只覺得這是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的羞辱。我眼裡湧出淚花,抿緊嘴角,身體本能地朝後靠著反抗。可是江青還在推著我向前走:“老闆,你看呀,阿姨給你補的補丁…”澤東寫得正專心,開始並沒聽清江青喊什麼,只是隨意掀了一下眼皮。正要低頭繼續寫,目光忽然和我含淚的兩眼相遇了。他突然沉下臉,並且聽清了江青的話,立刻一拍桌子:“你要幹什麼?”江青一怔,鬆開了我的手。

澤東已經立起身,走到江青面前,指著她鼻子說:“你是改不了的資產階級作風!阿姨縫得怎麼了?我看就比你強!她是革命同志,是幫助我工作來的,你想幹什麼?你給我向她道歉!

我低著頭走出房間。屋裡,澤東還在繼續批評江青。工夫不大,江青來到我的房問:“阿姨,剛才的事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個人就是這種急脾氣…”我至今認為江青講的是真心話。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她說得不準確。這不是“急脾氣”.而是一種“天”我認為澤東事後說的幾句話是比較準確的:“江青這個人就是個人主義,出風頭,愛表現,從來不會為別人著想…”從那天起,江青開始教我針線活,教我織衣,手把手教。有時熱情得使我不安,有時又按捺不住地出一種優越。她教會我針線活,卻也損傷了我的情。我曾她,卻從不曾喜歡她,我無法同她建立那種真正的友誼。澤東親口對我和李銀橋講過:“她這個人哪,跟誰也搞不到一起。”冬天到了,一次,江青給我幾塊剪裁好的皮,讓我縫皮襖。我連一般針線活都還做不好,縫皮襖就更難了。可是,既然代了就要做。我費了好大勁,總算縫上了。江青拿去一看,立刻又發了脾氣:“這縫的是什麼啊?這怎麼行?拆了重縫!”我接過皮襖悄悄退出。拆線時,我獨自暗暗淚。

第二天一早,江青忽然來到我房間,面變得比小孩子還快,拉著我的手說:“阿姨,你看我昨天又發脾氣了。唉,我就是這個急脾氣,你是瞭解的,不要往心裡去。”我是瞭解的,我沒有怪她。我不想往心裡去,但我也無法和她知心貼心。那時,我帶李訥吃大食堂,只有星期天偶爾讓李訥隨父母吃頓小灶。生活異常艱苦,賀老總曾看到澤東的飲食。內心十分不安。回到河東後,遇上機會便託人給澤東送點臘和幾條魚來。澤東總是分送周恩來、任弼時及傷病員共同吃。那天晚飯有條魚,江青叫我一道吃,我不肯吃,她不答應。她給李訥夾塊魚,再把筷子倒過來,夾一塊給我吃。李鈉特別懂事。她難得吃魚,眼睜睜盯著魚,吃一便等著下一口。可是見我不吃,便摟著我一定叫我吃。她說:“阿姨不吃我也不吃。”多好的孩子啊!我張開了嘴,於是,一大塊魚送到我嘴裡。我嚼啊嚼,就是咽不下去。喉嚨窒了,我把李鈉緊緊地摟在懷裡。一條魚,就這樣被我和李鈉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那時一條魚比現在一桌席要金貴得多。

江青唯恐我帶不好李鈉。她多心了。我帶過許多中央首長的孩子。比較來說,我最喜歡,心裡最疼愛的還是李鈉。在澤東的子女中,她吃苦最少,但是與我帶過的其他孩子比較,她又是吃苦最多的。

李鈉生得天真活潑,皮膚白皙,隨母親;兩眼漂亮有神,隨父親。她六七歲便像小大人似地隨部隊行軍走路,一本正經和大人比賽誰走得快。她好強,你若說她走不動,叫她騎馬,她就會一股勁走下去,累出病。你若說:“李鈉,你敢騎馬嗎?她就會說:“敢!”於是,就可以把她抱到馬背上了。有時,我揹她行軍,路走長了,汗水下來。忽然,一雙小手在我臉上輕輕擦過。李詢的嘴貼著我耳畔悄悄說:“阿姨,我長大了一定揹你行軍打仗。”我心裡倏地一熱,眼圈立刻溼了。

戰爭鍛鍊人。李鈉六七歲就經受過敵機的轟炸掃,會躲空襲。每到開飯時,她也像戰士們一樣拿著小碗,打一碗飯一碗菜。最困難時,一個多月天天吃黑豆,從沒喊過一聲音。

可是,有一天李訥認真發了愁。

那天,澤東同一名警衛開玩笑:“朱老四同志,你的牙齒怎麼這樣黑呀?是不是吃黑豆吃的嚴說著,澤東先笑了,大家隨即都跟著大笑。李鈉沒笑,也失去了活潑,悄悄用嘴牙。孩子有了心思。終於,她悄悄問澤東:“爸爸,我的牙齒很黑嗎?”澤東沒能馬上明白孩子的心思,興致逗著說:“張嘴,”張嘴叫爸爸看。”李鈉皺緊雙眉:“我也是天天吃黑豆…”她望望周圍,朝父親張開嘴,出缺了門牙的兩排潔白牙齒。澤東抱住女兒,拍打後背說:“我的娃兒,黑豆怎麼能把牙齒吃黑呢?爸爸是跟叔叔開玩笑呢。黑豆是好東西,營養價值高,越吃牙齒長得越白越結實。”除了照料李鈉的生活,我還要教她識字。她聰明伶俐,學字很快。她首先學會的一些字是“人民”、“群眾”、“革命”、“戰士”等等。用樹枝在地上寫,也在紙上寫。為了李鈉練字,我請澤東寫字帖。澤東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我的字不行。叫她媽媽寫,她媽媽的字好。

江青的筆字和鉛筆字寫得很出,尤其楷書好。李吶練字的字帖全是江青寫的。受其影響,現在李鈉的字畫都是相當有水平的。

在教李鈉識字讀書的同時,我自己也加強了學習。一天深夜,我正在抄筆記。澤東工作累了,到院子裡散步,見我屋子裡亮著燈,便敲門走進來。他拿起我的筆記本著看,問:“字寫得蠻漂亮麼,為什麼又要抄寫呢?”我說:“多抄幾遍增強記憶,豐富知識,也能更好地教育孩子。”澤東不以為然,搖頭說:“這個方法不見得好。知識多得很,那個小本才有多少知識呢?青年人腦子好,應該多讀多看,不要把時間費在抄筆記上。當然,字也可以練,但不要這麼練。你看的東西多了,知識豐富了,字寫得差點也沒關係。”我從澤東那裡得到許多啟發,摸到一些學習門道,也豐富了教育孩子的方法。澤東說,對孩子既要嚴,又要放得開。亂淘氣不行,不淘氣更糟,還是有點小淘氣的好。孩子太老實了沒出息,說不定還有病。能淘氣會淘氣的孩子,一是健康,二是聰明。

澤東辦公累了,常在院子裡散步。他喜歡擺動兩臂,扭著走。這時,李鈉便和她的小朋友勝利。幸福(胡喬木的女兒)排成一溜,跟在澤東身後,模仿著扭,並且格格地笑成一片。於是,澤東越扭越起勁,頭、頸、肩膀、身子和腿扭出幾道彎,樣子滑稽得很。小姑娘們也跟著加大動作幅度,越扭越歡,終於嘻嘻哈哈摔倒成一團,氣氛是那麼歡快熱烈。也有的時候,澤東只是揹著兩隻手踱慢步,眉頭微皺,在院子裡走過一圈又一圈。這時,李鈉便一聲不響,也揹著兩隻小手學父親的樣子邁大步。她腿短,追不上父親,走幾步就需跑幾步。過不多久,她忍不住裝大人嗓音乾咳幾聲。澤東猛一回頭,做一個抓人的姿勢,李鈉便尖叫一聲,格格笑著躲藏。澤東說:“你和我藏貓。學我,我早發現了呢。李鈉說:“開始發現了嗎?我跟了你好久呢。澤東便裝糊塗:“是嗎?開始就跟了?那我可沒發現。”李鈉得意了,自信地說:“我知道,爸爸扭著走就是不想事。揹著手走就是想事情呢。對不對?”澤東開心大笑,一把抱起女兒:“娃娃,我的好娃娃,你也學會觀察哩,不簡單喲!”人民解放軍發動了全國規模的進攻,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叱吒風雲,所向披靡。形勢明顯好轉,勝利在望,這時的江青也不知不覺起了一點變化。

首先是吃飯有些講究了。想吃雞,想吃魚,想吃。而且每天一定要吃一點蔬菜才行,否則就按著心口窩說胃不舒服。困難時,天天吃黑豆她也沒意見,現在有米有面偶爾也能吃到了。她卻意見多起來。鹹了淡了,油大油小.總是不對口味。她甚至對澤東也挑剔起來,繞山繞水他說澤東頭髮蓄得太長,不修邊幅。吃東西太辣太鹹。不懂飲食衛生。掉到桌上的米粒菜葉不該拾起來往嘴裡送。澤東飲食不講究,只要辣,吃什麼都香。如果連續用腦過度,他也會向衛士組組長李銀橋提點希望和請求:“能不能幫我搞碗紅燒?肥點,我想補補腦子。說完,還帶點孩子氣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