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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不問歲月任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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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聶筱夭從昏沉中悠悠轉醒。身體仍是不適,只是沒了昨晚的冰冷。

聶筱夭輕輕地動了動,四肢似乎有了些力氣。她扭頭看到段昭瑞還在沉睡,於是悄悄地起了身。身體因為昨夜的放縱還有些痠痛,可是那張,她一刻也不想再呆,這個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呆。

聶筱夭留了張字條,上面只寫了一個謝字。

她不知道除了謝謝她還能對段昭瑞說什麼。

付了房錢後,聶筱夭騎著她的小白往柳葉鎮的方向飛馳而去。她滿心惶惶,像是逃跑,又像是逃避。

因為是快馬,故而下午時便到了柳葉鎮的地界。

只可惜整個城鎮,荒涼異常。聶筱夭身邊不時還有一隊隊的災民匆匆而過。

她攔住一個災民問道:“大嬸兒,柳月山莊怎麼走?”那大嬸並不理會她,仍匆匆往鎮外跑去。聶筱夭心下著急,趕忙追上前問“大嬸兒,柳月山莊怎麼走?”大嬸兒被她攔住走不得,於是說道:“你這小姑娘怎麼還去柳月山莊啊?嵩山派攻打柳月山莊都已經一個月了。如今城鎮裡被嵩山派的門人們搶的搶,鬧的鬧,都已經住不下去人了。柳月山莊也快要破了,能逃就趕快逃吧,幹嘛還去趟渾水呀?”聶筱夭心裡揪得更緊,只道:“您就告訴我柳月山莊往哪兒走吧?”

“柳葉鎮最西邊那座山上。”大嬸兒說完話後匆匆逃奔而去。

聶筱夭翻身上馬,向西走去。

正是夕陽西下的光景,筱夭覺得被太陽晃得眼前景物漸漸花了起來。可她明明已經看到了柳月山莊的牌匾,只要一點點,還有一點點她就可以到他身邊了。

耳邊似乎已經出現了不知名的淒厲嘶鳴,聶筱夭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弱,越來越弱,最後竟人事不省。

是夜,封月鳴帶著手下於柳月山四周巡視,突然有手下指著前方道:“莊主您看,那裡有匹馬。”小白風而立,月華如水,可以看到它颯英姿。

封月鳴還來不及贊這真是一匹好馬,就已經看到了地上還有一個人。那匹馬來回走動,想要喚醒地上的人,可是似乎都沒用用,只好不斷地圍著地上的人一圈圈地走著,避免她被別人傷害。

封月鳴趕忙便要上前查看,卻被一個屬下攔住:“莊主,小心有詐,讓屬下先去吧。”那人上前一番檢查,連忙喊道:“莊主,有位姑娘暈倒在這裡了。”

“姑娘?”封月鳴有些詫異,柳葉鎮的人不是能逃則逃能避則避了嗎,怎麼還會有姑娘出現在柳月山莊的山下?

他趕忙上前,扶起地上的人時便覺得懷抱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覺。待到他揭開聶筱夭臉上的面紗時,印著那月,他心下驀然一顫:“宮主?”絕美的容顏在月亮的光輝下,更顯得蒼白,他立刻就心疼了起來。

她怎麼在這裡?她怎麼來的?她怎麼一個人都沒用帶?心下突然冒出了無數疑問,可這些念頭立刻全被一個想法壓了下去——他高興見到她。本來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想她,可是現在他知道他想她,心底的每一處都在叫囂著他想她。

“宮主?宮主?”封月鳴低聲叫著。

聶筱夭覺得那些叫她的聲音時遠時近,似乎是在叫她,又似乎只是在叫那具名為宮主的軀體,與她無關。

直到有一絲溫熱由她的口中進入,直抵食道,然後是胃。

那溫熱喚醒了她,讓她一下子覺得身體的覺真實了起來。那些難忍的病痛,那些心酸的哀傷,那些難以言明的委屈,還有那些強烈卻近似乎卑微的眷戀…

封月鳴端著藥碗,終於鬆了一口氣。

醫生前來看過,說是宮主疲累過度,需要休息和好生將養。

只是這一夜來,宮主她藥食不進,他又害怕她沉睡得太久,傷了身體,只好親自以口度藥。

她為什麼隻身一人來了這裡?封月鳴又思考起這個問題。看她的樣子和醫生的話,一路辛苦自不必說,可還有那一路的危險,她又是怎麼克服的呢?傾遙兄不是已經直言她因為上次的大病,武功盡失了嗎?

似乎因為藥效,宮主本來蒼白的臉上浮出一絲血,更顯出她的嬌豔和美麗。

封月鳴不自覺地,右手便撫上了她的臉龐。心裡有憐惜,有不捨,更有他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會存在的愛意。

“咳咳——”身後忽然傳來了警示的咳嗽聲,封月鳴匆忙回手回頭,原來是他的母親,柳月山莊的老莊主夫人明月奴。

“娘——”封月鳴有些窘迫,連忙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