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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正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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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終覺得放心不下,索在開船後不久跳海,硬是靠著一塊浮木游回了鯨齒島碼頭。這等滑稽的作死行為,當然瞞不過芙勒遍佈群島的眼線,想要抓捕這個討厭的女人易如反掌。可在見識了姐弟之間的情後,芙勒的立場有所動搖。

她並沒有將這一情況報告拉法勒,反而裝聾作啞,任由米絲特拉潛回之前的旅店。當芙勒重新出現在米絲特拉麵前時,米絲特拉彷彿見到了救星一樣,低聲下氣地懇求她救出自己的弟弟,差點為她下跪。

這副前倨後恭的可笑態度,並沒有讓芙勒開心太久,她反而覺得,看起來一臉討打的米絲特拉很是可憐,已然沒什麼報復的快了。

不同於飽受男人摧殘的拉法勒,芙勒在與姐姐失散的幾年中,一直在卡朗科,受到善良淳樸的部民庇護,因而多少有一些同理心,此外,熙羅科此前的說辭確實令她動心。

她實在想見識下,所謂第四愛主導的時代。於是,在二人的合謀之下,孔納提督將要討伐鯨齒島的假情報傳入了拉法勒的耳中。米絲特拉知道她在冒險,她在賭拉法勒對妹妹的絕對信任,更在賭芙勒對自己的同情心。

她當然知道海盜是如何處理敵人的,尤其是巧言施詐的敵人,可她別無選擇。只要能救出被拉法勒控制下的弟弟,就算將她扔進大海,或者強迫她被全島的男人輪姦生子。

她也無怨無悔。說來說去,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無能造成的,米絲特拉很清楚自己的責任。作為沙赫芒信賴的全權代表。

若不是她在談判中惹翻了同樣的桀驁不馴的菊石公主,熙羅科又怎麼會…不,現在的她並不願承認這一點,她寧可認為,她自己才是受害者,正是熙羅科的擅做主張砸了一切,而且。

他明明知道,他會被拉法勒入然後入,還要堅持那麼做…是不是他在渴求著拉法勒變態的體,而本就不愛自己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佔據米絲特拉的內心,從失去弟弟的焦慮,迅速過度到對弟弟的怨恨。

女人一旦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必然需要一個脫罪機制---把自己裝扮成受害者,再合適不過了。

在見到弟弟之後,這些無謂的幽怨本已煙消雲散,看著滿身傷痕的熙羅科,她只想好好地把他擁在懷裡。可他卻不知好歹,居然用自己的身體提醒姐姐,她被拉法勒綠了。見識了拉法勒驚人的宮頸量後,米絲特拉終於意識到,現在弟弟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淨的了。

這下,她再也不能假裝不知道這三天發生了什麼,失望與嫉妒燒的米絲特拉幾瘋狂,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終於,米絲特拉穩定了情緒,轉身準備離開。

“不要…姐姐,不要走!”熙羅科的聲音微弱而急促。

他意識到自己正面臨著比被拉法勒殺更大的危機,如果此時不把握住姐姐,以後怕是永遠得不到她的原諒了,他努力用手臂撐住淡水桶的沿邊,卻怎麼也站不起來,沒時間抱怨芙勒的木工技術。

畢竟用木桶改座椅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他在慌亂之下失去了平衡,順勢倒在了米絲特拉腳邊。

“鬆手。我不是你姐姐。”米絲特拉看著抱著自己小腿不放的熙羅科,不由得升起了一陣強烈的厭惡,冷冷地呵斥他“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你不配。”熙羅科不肯放手,於是被姐姐狠踩了幾下,頭碰在儲物倉的地板上連連作響。顧不上下巴傳來的劇痛,熙羅科想像往常一樣。

舐她的小腿以緩解她的情緒,於是把臉湊了上去。可這次米絲特拉不再留情,一腳將他踢的再也爬不起來,雖然牙沒有斷,但口腔內還是大量出血。

“離我遠一些,你讓我覺得噁心。”米絲特拉冷冷地俯視著弟弟,由衷覺得男人都是下賤的,一旦認定了某件事,就會不斷地自討苦吃。熙羅科努力嚥口腔中血腥的悔意,儘量不讓它出來,他頑強地爬向姐姐,想盡最後的努力,試圖用左手碰觸姐姐的鞋尖。

“賤狗!賤狗!賤狗!”米絲特拉歇斯底里地咆哮著,滾燙的淚珠斷線而落,她咬住牙,高高地抬起左腳,全部的恨意都通過鞋跟打在了弟弟身上。可憐的熙羅科只覺得右手的小指被踩斷了,接下來是無名指和中指。

疼痛與疲乏終於戰勝了作為弟弟的頑強,熙羅科只覺得眼前一黑,彷彿整個身體都在不斷墜落。

看著昏倒在地的弟弟,米絲特拉覺得多少有些心疼,對他的恨意卻沒有絲毫衰減,她恨弟弟,恨的無以復加,她再也不想見到他了,這樣就不會再傷心了。

或許,世人制定的規則沒有他們想的那麼蠢。亂倫從一開始就被詛咒了,姐弟間的愛情怎麼可能會有結果,她以為只要守著弟弟,就能永遠和他在一起,事實證明那不過是她愚昧的妄想。

姐弟之間,總有一個人會先離開這個世界,後者再怎麼追,也是追不上的---愛芒許諾給信徒的死後世界,真的是可以期待麼?米絲特拉草率地擦乾少女的淚水。

最後再看了弟弟一眼,便決絕地轉過身,快步消失在黑暗裡。再度醒來時,熙羅科發覺自己躺在一間四壁皆黑的房間裡,乾淨溫暖的鵝絨被包裹著他傷痕累累的身軀。

抬起隱隱作痛的左手,斷掉的手指都得到了處理,只是固定石膏的樣子有些滑稽。邊的金絲帷幕質地極佳,一看就是來自帝都的上等織品。

天花板上的藍石鑲嵌畫,繪聲繪地記述了銀鎏城築成的故事,看其褪程度,想必已有上百年的歷史。

杉木頭櫃上擺放著銀質燭臺,還有一個緻的鵝頸壺,裡面淡藍體正是這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他翻過身,卻沒在身邊找到意料之中的姐姐的身影。奇怪,姐姐到底在哪裡?就像走丟了的狗。

為了主人的蹤影而焦慮不安。關於姐姐的問題十分急迫,比清楚自己在哪裡重要的多。門鎖發出響動,熙羅科滿懷期待地看去,推門而入的卻不是那個期待中的身影。

紅髮披肩的拉法勒卸去了全身的鎧甲,血汙也洗得乾乾淨淨,臉上居然還化了妝。饒是如此,熙羅科還是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被子,蜷縮起身體,在他的思維裡,菊石公主已經等同於疼痛了,再美也沒用。

拉法勒見他醒了,一言不發地脫下連衣裙,壯的胳膊與大腿,以及與其氣質不符的暗紫‮趣情‬內衣,在熙羅科無比恐怖的眼神中,拉法勒淡定地一步步近了他,翻身上練地鑽進他溫暖的被子裡。

“你姐姐不要你了,這幾天是我親自照顧的你。動麼?”拉法勒也不看他,彷彿是自說自話。

廢話,當然不敢動。熙羅科小心翼翼地,把身子往旁邊挪了一點,輕聲試探道:“謝謝你,真讓我受寵若驚,那,你是想要…?”

“我懷孕了。不知道是哪艘船上的哪個王八蛋,上個月事前沒有吃藥。”拉法勒挑起眉,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突然把熙羅科的頭扭向自己:“所以,你,和我結婚吧。”***婚姻是什麼?熙羅科仔細遍歷了腦海中所有關於婚姻的論述,從酒館裡醉漢的酒後胡言,到社科學者的長篇大論,再到少年時和姐姐一本正經的討論,熙羅科十分遺憾地全都記得,正因如此,他實在找不出任何與拉法勒結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