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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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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沒有行人。也沒有玩耍的孩童。甚至連一條狗都沒有,戶戶院門緊閉,家家的煙筒彷彿都已封閉,已近申未時分,依然不見一縷炊煙,整個村子如同死水般的寂靜,靜得令人顫懼。

街上唯一活動的是一塊正在風中飄擺的酒,但那間酒店的店門,卻也關得沒有一絲縫隙,顯然是打烊得過於匆忙,忘記將酒收進去。

沈貞愈看愈心驚,忽然用臂肘觸了秦官寶一下,道:“只怕胡師伯有麻煩了。”秦官寶道:“沒有血腥氣,只有傷藥的味道,麻煩好像還沒開始。”沈貞道:“傷藥?莫非胡師伯負了傷?”秦官寶斜著眼睛想了想,道:“八成是玉星。”沈貞冷哼一聲,恨恨道:“如果是那女賊,傷得愈重愈好,最好乾脆死掉算了。”秦官寶吃吃笑道:“你又不是你師父,亂吃哪門子的醋?”沈貞回首瞪了她一眼,道:“你眼力好,看看村尾那戶人家有沒有異樣?”秦官寶立刻眯起眼睛看了-陣,道:“咦!煙筒裡好像開始冒煙了。”沈貞道:“那就證明胡師伯還沒落在對方手裡,你坐穩了,我們衝過去瞧瞧。”秦官寶什道:“何不打村外繞一繞?”沈貞道:“如果有人攔劫,繞得再遠,他也不會放過我們,何必多此一舉?”秦官寶道:“恩,有道理。”沈貞道:“何況在這種時候,絕對不能示弱,非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不可。”說罷,‮腿雙‬一挾,縱疆直向村內馳去。

寂靜的街道上,忽然出現了四個人。

四個身著灰衣,手持利劍的彪形大漢,並排阻任沈貞的去路。

沈貞冷笑一聲,道:“原來是大風堂的人馬。”秦官寶急忙道:“當心:這群傢伙厲害得很。”沈貞又是一聲冷笑,槍催馬,飛快地衝向那四個人。

那四人猶如四座小山,動也不動,直待沈騎已衝到面前,才同時騰身揮劍,疾撲而上。

沈貞一聲嬌喝,頓馬挑槍,其中兩名大漢尚未接近,便被挑得斜飛出去。

另外兩人略一遲疑,彼此換過眼,一前一後,又分兩路同時攻到。

沈貞陡然轉首回槍,身靈蛇般繞過身後的秦官寶,槍尖向後一抖,慘叫聲中,第二名大漢也已滾向街邊。

這時最後那人的劍鋒已然刺到,眼看沈貞已避無可避,但那匹黑馬好象有靈一般,突然後蹄撅起,剛好閃過那大漢一劍,卻意外的將秦官寶彈了起來。

沈貞趁勢出槍,槍身猛地一撥,最後那人吭也沒吭一聲,便也當場裁倒。

秦官寶身在半空,大呼倒黴,咬緊牙關,準備再摔一次,誰知就在他身體即將著地那一剎間。沈貞的槍桿適時趕到,只覺得間被她輕輕-挑.身子重又彈起,凌空打了個轉,正好落回馬背上。

無論時間、力道,都用得恰到好處,連馬匹的動作都配合得天衣無縫。

秦官寶整個楞住了,他還真沒想到沈貞的槍法竟然如此玄妙。

就在這時,前面已傳來了喝采之聲。

兩人搶眼一瞧,才發現去路又已被人阻住。

這次不是四個,看上去至少也有四十幾個。

每個人的打扮均與躺在地上的四人一模一樣,灰的勁裝,漆黑的劍,雄糾糾氣昂昂的排成-列,宛如一道鋼鐵鑄成的牆。

其中只有一個人與眾不同,他年紀雖不過二十上下.氣源卻大得出奇,竟然人馬金刀的坐在人牆正中,以劍做杖,拄在前,神態十分狂傲,顯然足這批人的首腦人物。

方才喝采的也正是此人。

沈貞遠遠打量著他,冷冷道:“瞧閣下這剛神氣活現的模樣,莫件是大風堂少總舵主駕到?”那人也不以為憐,哈哈-笑道:“不敢,在下正是莊雲龍。”沈貞眼睛一瞪,道:“我問你,你-再攔住我的去路。究竟是何居心?”莊雲龍緩綴道:“在下也正想請教始娘,你連殺我四名手下,又是什麼居心?”沈貞冷笑,笑容裡充滿了譏消的昧道,道:“少總舵主,你看走眼了,你那四名手下只是被我挑中道而已,保證-個都死不了。”莊雲龍半信半疑的朝那四人望去。

這時早有人過去解開四人道,那四人相繼而起,果然毫髮無傷。

莊雲龍不動容道:“難怪這兩年你兩姐妹在江湖上名躁一時,原來果真有點名堂!”沈貞傲然不語。

莊雲龍道:“以姑娘的槍法而論,是今師門下數一數二的人物,不知姑娘是姓李,還是姓沈?”沈貞道:“來的若是李師姐,早就殺得你們片甲不留,還容得你們在這兒橫行霸道?”莊雲龍又是哈哈一笑,道:“你既是沈姑娘,那就再好不過,聽說你在貴同門中騎術最,坐騎又是行千里的良駒,你不妨趕快去稟報令師-聲,就說子胡歡已由我大風堂負責保護,教她不必擔心。”沈貞沉默一陣.道:“你們的膽子倒也不小,在神刀侯腳下,也敢公然劫人?”莊雲龍笑笑道:“神刀侯早被神衛營的人馬嚇破了膽,哪裡還顧得了其他的事?”沈貞道:“你們大風堂呢?難道-點都不伯?”莊雲龍悠然道:“神衛營針對的是侯府、我們大風堂怕什麼?”沈貞突然冷冷-笑,道:“少總舵主,這次你們恐怕失算了,如果神衛營的目的只是侯府,他們早就來了,何必等到今天?”莊雲龍淡淡道:“以前沒有這批黃金,神衛營還可以忍、現在一舉可收雙重效果,他們斷然出兵,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又何足為奇?”沈貞也淡然道:“他們所收到的效果,只怕不止雙重,而是三重。”莊雲龍想了想,道:“不錯,南宮胡家的後人,在申公泰眼中,可能比黃金更重要。”沈貞立刻道:“所以我奉勸閣下還是趕緊回去吧,你們一旦劫走我胡師伯,馬上就會變成神衛營追逐的對象,你們這樣做,划算嗎?”莊雲龍道:“誰說我們要把他劫走?我們只是在這裡保護他,直到侯府與神衛營雙方分出勝負為止。”沈貞笑笑道:“閣下的算盤打得是不壞,可惜你太低估了金玉堂,像他那種人,會讓你們大風堂坐收漁人之利麼y”莊雲龍冷笑道:“他神機妙算再神,在神衛營的壓力下,又能將我奈何?”沈貞忽然笑了笑,道:“我們無意中獲得了一個小秘密,個知閣下有沒有興趣聽?”莊雲龍道:“我在聽。”沈貞道:“昨天夜裡,金玉堂突然把侯府所有的高手全都派了出去,你猜他們去幹什麼?”莊雲龍道:“自然是去擊神衛營的人。”沈貞道:“計算時間,雙方相遇的地點,剛好在貴總舵所在地的開封附近,不知閣下有何想?”莊雲龍依舊面不改,淡然道:“還好我們早有萬全的準備,任他們殺得天翻地覆,我們也絕不出一兵一卒。”沈貞急得臉都紅了,突然道:“還有一件事,只怕你沒有計算到。”莊雲龍道:“什麼事?”沈貞道:“我胡師伯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憑你們幾十個人,看得住他麼?”莊雲龍神秘一笑,道:“沈姑娘,我也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不是幾十個,而是三百九十六個,莫說他想開淄,就是想離開那個院子,只怕也比登天還難。”沈貞傻眼了。

就在這時.旁邊晌起一聲輕咳,一扇院門呀然而開,一個農家打扮的人慢地走出來,經過兩人面前,還笑眯眯地直打招呼,秦官寶急忙下馬,輕聲道:“他就是胡叔叔。”沈貞也慌里慌張地滾下馬來。

只見胡歡緩緩走到莊雲龍面前,將衣服打理一番,突然一恭到地,道;“在下胡次,見過少總舵主。”莊雲龍看看那扇門,又看看胡歡,半晌才勉強地點了點頭。

胡歡好像對他的答禮很不滿意,依然彎著身,只翻著眼睛望著他,道:“在下出身低,見識少,從來沒有拜會過大人物,不知是應該跪著?還是站著?請少總舵主明示!”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全都楞佐。

莊雲龍更是整個僵持在那裡,臉子紅一陣,白一陣,僵了很久,突然把劍往身後一扔,哈哈人笑地站起米,道:“胡兄,真有你的,初次見面就幽了我一默,我算服了你了說完,拖著胡歡便走。

胡歡也居然將手臂搭在座雲龍的肩膀上,那副勾肩搭背的模樣,就像多年的老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