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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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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胡歡越過屋脊,悄悄翻落院中,雙足剛剛著地,整個人便已楞住。

緊閉的窗戶下,果然有個人正舒坦地坐在一張矮凳上,那人卻非他久候不至的秦十三,竟是意想不到的“神手”葉曉嵐。

胡歡不驚喜道:“咦,你怎麼來了?”葉曉嵐眯眼笑道:“小胡兄有難,小弟能不趕來護駕麼?”胡次哈哈一笑,道:“你既然來了,為何不招呼一聲,鬼鬼祟祟的躲在外邊幹什麼?”葉曉嵐笑啥喀道:“小弟不敢貿然打擾,只好坐在外邊替兩位把把風。”胡歡一陣急咳,轉首道:“秦十三呢?有沒有跟你在一起?”葉曉嵐臉一陰.道:“小弟對六扇門的人一向不興趣,怎麼可能跟他走在一起?”胡歡微微一怔,道:“你一個人如何找得到這個地方?”葉曉嵐道:“這有何難?我循著牛車的軌跡,很容易便找到這裡。”胡歡怔怔地望著他,道:“你可曾去找過潘秋貴?”葉曉嵐搖頭。

胡次暗驚道:“那就怪了,我坐牛車離城的事,只有潘秋貴和他的手下曉得,這消息如何會洩漏出去?”葉曉嵐笑笑道“在崇陽絕對沒有秘密,任何事都休想瞞過侯府的耳目。”胡歡嘆了口氣,道:“如此說來,只怕侯府的人也早已出動了。”葉曉嵐道:“不錯.金玉堂已派出大批人馬,正在四處尋那輛牛午的下落。”胡歡雖-向臨危不亂,這時也不免面驚慌地朝停放牛車的後院掃廠一眼。

葉曉嵐忙道:“小胡兄不必擔心,那輛牛車早已藏好。否則在你出去找藥的時候.玉星早就落在他們手中。”胡次鬆了口氣道:“你把它藏在哪裡?有沒有留下痕跡?”葉曉嵐含笑站起。走到院角一間比牛車也大不了多少的柴房前。將狹小的房門打開。神態灑脫地往裡指了指。

胡歡滿腹狐疑地趕過去.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探首往裡一瞧,不由倒了一口冷氣。

原來那輛牛車直立在柴房裡,那頭拉車的黃牛也正擠在一旁吃草,牛角不時磨擦著車輪,車輪還在不停的轉動。

葉曉嵐笑嘻嘻道:“小弟本想把它搬遠一點,只因那五個小鬼鬼小力微,實在搬它不動,所以只好臨時在這裡藏一藏。”胡歡仰首哈哈-笑,手臂在葉曉嵐肩膀山一勾,道:“走,先跟我進去喝杯熱茶,等秦十三趕來,我們再做下一步的打算。”葉曉嵐卻動也不動,道:“秦十三恐怕是不會來了。”胡歡愕然道:“為什麼?”葉曉嵐吃吃笑著道:“小弟已將附近的環境清理的乾乾淨淨,就算他按照那些暗記找來,也絕找不到這裡,最多也只能在三里之外,繞著那座小山崗打圈圈而已。”胡歡聽得不又楞住廠。

秦官寶獨坐馬上,昂首.神氣極了。

沈貞牽著馬,扛著槍,說起話來既謙卑,又和氣,邊走邊道:“小兄弟,我能不能向你打聽一件事?”秦官寶看也沒看她一眼,道:“說!”沈貞道:“你經常跟胡師伯在一起,你有沒有發現他身上有塊玉佩?”秦官寶道:“玉佩?”沈貞道:“恩,綠的,大概只有核桃般大小,上面好像還刻著幾個字。”秦官寶道:“什麼宇?”沈貞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問過師父幾次,她都不肯說,我想上面刻的一定是吉祥如意,福祿壽福之類的吉祥話。”秦官寶道:“那塊玉…值不值錢?”沈貞道:“好像很名貴的。”秦官寶道:“絕對沒有,就算以前有過。現在也早就被他賣掉了。”沈貞情急道:“你胡說,那是我師父跟他之間的信物,他怎麼捨得賣掉?”秦官寶突然縮起脖子,吃吃笑了一陣,道:“像他那種人,窮起來連褲子都賣,只要能變銀子,沒有捨不得的東西,哪裡還顧得是誰的信物?”沈貞停馬怒喝道:“秦官寶,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把胡師伯說成這種人?”秦官寶吃過她的苦頭,不敢跟她分辯,只好苦著臉道:“那麼你說說看,在你的心目中,胡叔叔應該是怎麼樣-個人?”沈貞咬著嘴,翻著眼睛想了想,道:“我想他一定是個既英俊,又瀟灑,武功好、智慧高、講義氣、重氣節,而且又富有同情心的人。”秦官寶目瞪口呆,道:“你說的是胡叔叔?”沈貞道:“是呀!”秦官寶楞了半晌,突然翻身下馬,道:“沈姑娘,你趕緊回去吧j你這位師伯,還是不見為妙,否則你一定會大失所望。”沈貞道:“為什麼?”秦官寶道:“因為他跟你想象中,幾乎完全是兩種人。”沈貞道:“真的嗎?”秦官寶道:“當然是真的。”沈貞連連搖搖頭道:“我真有點懷疑,你究竟認不認識我胡師伯?”秦官寶急道:“這是什麼話?我跟他得很,得像親叔侄一樣。”沈貞道:“這麼說,你對胡師伯的過去,想必也十分了解了?”秦官寶道:“豈止瞭解,簡直了解得-清二楚。”沈貞道:“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胡師伯過去一共有過多少女人?”秦官寶一怔,道:“你問這事幹什麼?”沈貞道:“考考你。”秦官寶抓耳摸腮道:“他的女人多得連自己都算不清,我怎麼會知道?”沈貞道:“總之很多,是不是?”秦官寶道:“不少。”沈貞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他?是因為他有財有勢?還是因為他長得特別好看?”秦官寶道:“財勢,他是絕對沒有,長相嘛,如果他把鬍子刮乾淨,再稍微修飾一下,好像還不錯。”沈貞道:“你看,我說他長得英俊瀟灑,沒說錯吧?”秦官寶被她堵得啞口無言,只有傻笑。

沈貞立刻道:“你對你十三叔。又瞭解多少?”秦官寶又是-怔,道:“他是我親叔叔,我當然瞭解得比誰都清楚,他一生只有兩個女人,第一個是我十二嬸。第二個就是水桃。”沈貞笑道:“我問的不是他有多少女人。”秦官寶道:“你想問什麼?”沈貞道:“我想問你他的武功怎麼樣?”秦官寶道:“高得很,在保定秦家是頂尖人物,在江湖上也是個響噹噹的角。”沈貞道:“依你看,憑你十三叔那把刀,能在風雨雙龍劍聯手合攻之下支撐多少招?十招?還是十五招?”秦官寶蠻不服氣道:“不止,我看至少也可以支撐二十招。”沈貞道:“而胡師伯卻輕輕鬆鬆地跟他們走了三十招,你能說他的武功不好麼?”秦官寶急忙辯道:“我沒說過胡叔叔的武功不好,我對他的武功,一向欽佩得很。”沈貞笑笑道:“當然.他武功再高,想保住這份藏寶圖、只怕也不容易。”秦官寶立刻接道:“但別人想從他手裡奪過來。也不簡單,他滿肚子都是鬼點子,你沒看見連金玉堂都被他耍得團團轉。”沈貞立刻道:“你所謂的那些鬼點子,也就是我所說的智慧。”秦官寶道:“哦!”沈貞繼續道:“只可惜他的對手不止一個金玉堂,也不止一個侯府,還有實力與侯府相當的大風堂和錦衣樓虎視在後,如果沒有好朋友幫忙,靠他一個人行麼?”秦官寶道:“這個你放心,胡叔叔別的沒有。朋友可多的不得了,每個人都跟他有過命的情,就跟我十三叔一樣。”沈貞淡淡一笑,道:“你想想看,如果他個是個講義氣的人,他會有這麼多好朋友麼?”秦官寶道:“是啊!連我十三叔都說胡叔叔是個輕財重義的人。”沈貞道:“至於氣節,我相信任何人都不能對他置疑,因為他是南宮胡家的後代。”秦官寶點頭不迭道:“那當然。”沈貞道:“如果你對他的問情心尚有疑問,你不妨進城去找找你十三叔。”秦官寶一驚道:“找我十三叔下什麼?”沈貞道:“去看看他的腦袋還有沒有長在頸子上。”秦官寶莫名其妙道:“這跟我十三叔的腦袋有什麼關係?”沈貞道:“當然有關係,當年如非胡師伯同情你十三叔。他的腦袋還能留到現在麼?”秦官寶道:“你不要搞錯,他們兩個是好朋友,我十三叔也曾救過胡叔叔的命。”沈貞道:“他們的情是從那個時候才開始,當時胡師伯救你十三叔,只是居於同情心罷了。”秦官寶想了想,道:“恩,也有道理。”沈貞道:“所以我說胡師伯是個既英佼、又瀟灑、武功好、智慧高、講義氣、重氣節,而且又富有同情心的人,你相信了吧?”秦官寶道:“我當然相信。”沈貞道:“可是方才你為何說胡師伯跟我的想象中完全是兩種人?”秦官寶道:“準說的?”沈貞道:“當然是你說的。”秦官寶眼睛一翻,道:“開什麼玩笑,我幾時說過這種混帳無知的話?一定是你聽錯了。”沈貞怔了怔,突然失笑道:“瞧不出你小小年紀,耍賴的功夫倒是天下-。”秦官寶轉首他顧,避不應聲。

沈貞笑笑道:“好吧,我們也不必再為此事爭論,還是趕緊辦正事要緊。”秦官寶道:“什麼正事?”沈貞道:“當然是找胡師伯,他一路上留下暗記,想必急待支援,我這杆槍和你那雙耳朵,說不定還可以派上-點用場。”秦官寶忽然又往前湊了湊,道:“沈姑娘,我又有個小秘密要告訴你。”沈貞苦笑道:“你請說,我正在洗耳恭聽。”她一面說著,一面還直挖耳朵。

秦官寶輕聲細語道:“我在秦家任何功夫都是敬陪末座的人馬,但聽覺和嗅覺都靈過人,比我十三叔還要高明得多,只是這件事,我一直沒讓我幾位爺爺發覺。”沈貞詫異;置:“你為什麼不肯讓他們發覺?”秦官寶道:“我怕萬一他們認為我是一個可造之材,幾位爺爺輪給我來個填鴨式的教導,然後再個差事把我一拴,我怎麼辦?”沈貞道:“你不喜歡當差?”秦官寶道:“當差有什麼出息?”沈貞道:“那麼你將來想做什麼?”秦官寶道:“我要做大俠。”沈貞道:“恩,有志氣。”秦官寶道:“你猜我為什麼把這個秘密告訴你?”沈貞道:“正想請教。”秦官寶道:“如果你不知道我的嗅覺異於常人,你一定以為我在吹牛。”突然把聲音壓得更低,道:“因為我已經嗅到了生人氣味,人數好像還不少。”沈貞大吃一驚,道:“你再仔細嗅嗅,看看究竟有多少人?”秦官寶手指在耳鼓上一彈,道:“要想知道正確的人數,就得靠這個了。”於是立刻伏身下去,嘴裡開始數著:“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沈貞不等他數完.使將他抓上馬背,身子尚未坐穩。馬已衝了出去。

(二)也不知奔馳了多久,陡聞身後的秦官寶叫道:“停-下,停一下。”沈貞急忙勒馬、氣息道:“是否又有什麼發現?”秦官寶道:“這個地方,我們好像剛剛走過。”沈貞環首四望,道:“不會吧?”秦官寶斬釘截鐵道:“方才經過的馬蹄痕跡仍在.絕對錯不了。”沈貞道:“你不要瞎疑心,也許是別的馬匹留下來的。”秦官寶道:“沈姑娘,要不要我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沈貞道:“你是不是想說你的眼力也高人一等?”秦官寶道:“不錯、每一匹馬的痕跡,我都能分辨得很清楚。”沈貞蹙眉道:“可是方才我們分明沒有轉彎,怎麼可能又回到原來的地方?”秦官寶身子往前擠了擠,道:“這種情形.只有一種解釋。”沈貞道:“你說。”秦官寶顫聲道:“我們一定是碰到鬼打牆丁。”沈貞乍聽之下,不骨悚然,惶惶道:“你…你胡說,光天化之下,怎麼可能鬧鬼?”就在這時,坐騎陡然發出-聲驚嘶,前蹄也已騰起。

沈貞急忙將馬制住.強自鎮定道:“小兄弟,趕快下去聽聽,看附近究竟有什麼東西!”秦官寶拼命搖頭.賴著不肯下馬。

沈貞冷笑壯膽道:“你膽子這麼小,將來還想做什麼大俠?”秦官寶道:“誰說我膽子小?我…我只是認為聽也白聽。”沈貞道:“為什麼?”秦宮寶道:“你難道不曉得.鬼是沒有腳的。”沈貞突然下馬.順手將秦官寶也扯下來。道:“說不定是個有腳鬼.你別怕。安心的聽,我在旁邊保護你。”秦官寶戰戰兢兢地伏首下去,很快就己抬起頭,悄悄道:“是人。”沈貞忙道:“幾個?”秦官寶伸出一個手指。

沈貞鬆了口氣,冷笑道:“-個人有什麼好怕?不要理他,我們走!”秦官寶道:“等一等,這條路有點門兒,我得仔細查看一下。

一面說著,-面往前走,走出不遠,忽然喊道:“你看,不知是哪個王八蛋在這裡動了手腳…”喊聲未了,只覺得舌頭一痛,嘴巴突然多出個東西。

只嚇得秦官寶登時跳起來,拼命將嘴裡的東西吐出一瞧,心裡更加驚慌,原來只不過是一片小小的枯葉。

走存他身後的沈貞,早巳飛撲出去,越過一棵大的樹幹,回首就是一槍。

樹後果然有個人影竄了出來,看上去步法輕靈,動作其快無比。

可是沈貞也不慢,雪亮的槍尖一直穿梭在那人左右,幾次都險些刺在他身上。

秦官寶陡然發覺那人是葉曉嵐,急忙揮手叫道:“是自己人,趕快住手!”沈貞唯恐誤傷了胡師伯的朋友,聞聲立即收槍。

葉曉嵐這才有機會了口氣,凝視著沈貞,道:“出槍見血,回馬連環,始娘是李豔紅?還是沈貞?”沒容沈貞答話,秦官寶便己搶著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沈貞沈姑娘。”葉曉嵐苦笑道:“幸虧是沈姑娘,若是換成李姑娘,在下恐怕早就見血了。”沈貞淡淡一笑,傲氣十足。

秦官寶莫名其妙道:“為什麼換成李姑娘就要見血?”葉曉嵐道:“因為李姑娘的綽號就叫出槍見血。”秦官寶道:“那麼沈姑娘呢?”葉曉嵐道:“你難道沒看見她的回馬連環槍差點要了我的命麼?”秦官寶道:“回馬連環槍,哇!好威風的名字!”葉曉嵐道:“所以我勸你千萬不要亂偷她的東西,否則一旦被發現,非把你刺成蜂窩不可。”秦官寶傻笑道:“小葉叔叔真會開玩笑,我幾時偷過人家的東西…”誰知話沒說完,只覺得手裡忽然一重,攤手一看,赫然是隻銀簪,急忙朝沈貞頭上瞄了一眼,登時聲懼變道:“咦!這是怎麼回事?沈姑娘頭上的東西,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我的手裡?”沈貞拾手在頭髮上一摸,也不花容變,原來頭上簪發的銀簪,不知何時已變成-樹枝,她警覺一向極強,而這次被人在頭頂上動了手腳,竟然一絲都未曾發覺。

秦官寶雙手著那隻銀簪,走到沈貞面前,-副哭無淚的樣子,道:“沈姑娘,你可千萬不能誤會,我只是一時不小心,著了人家的道兒!”一邊向沈貞解釋,一邊還悄悄地膘了葉曉嵐一眼。

葉曉嵐也正在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

沈貞只笑了笑,銀簪往頭髮上一,順手將樹枝取下來,手指把玩著樹枝,眼睛卻打量著葉曉嵐,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打量到頭,才緩緩道:“閣下莫非就足江陵天羽堂的葉公子?”秦官寶又已搶著道:“不錯,正是他,不過江湖上卻都稱他為神手葉曉嵐。”沈貞道:“葉公子手法神奇,果然名不虛傳。”葉曉嵐灑脫笑道:“雕蟲小技,販笑大方,失禮之處,還請沈姑娘多多包涵。”沈貝忽然詭異的一笑,道:“葉公子不必客氣.我和海州言四小姐是至,說起來我們也算自己人,你說是不是?”葉曉嵐-聽,脆上的笑容立刻不見了.舉止也大失常態,侷促不安地望著秦官寶,道:“你那該死的十三叔呢?”秦官寶順口答道:“我那該死的十三叔…不不,我的意思是說,我十三叔好像還在城裡。”沈貞一旁“噗嗤”一笑。

葉曉嵐看也不敢看她一眼,回手一指道:“你胡叔叔就在前面村乾的最後一家,你帶沈姑娘去見他,我要到城裡去一趟。”秦官寶道:“你要到城裡幹什麼?”葉曉嵐道:“我要你十三叔左好好算一筆賬!”說完,閃過秦官寶,匆匆而去,連招呼也沒跟沈貞打一個.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自己人。

秦官寶望著他的背影,百思不解道:“奇怪,我十二叔又不欠他的,他去找我十三叔算什麼賬?”沈貞笑道:“他找你十三叔算賬是假的,找個藉門開溜倒是真的。”秦官寶愕然道:“他為什麼開溜?”沈貞道:“因為他怕我。”秦官寶道:“他為什麼怕你?”沈貞道:“因為我是言四小姐的朋友。”秦官寶更加不解道:“那麼他又為什麼怕言四小姐呢?”沈貞笑笑道:“因為言四小姐就是他那位未過門的老婆,現在你明白了吧?”秦官寶恍然大悟道:“難怪他落荒而逃,原來是怕你抓他回去。”沈貞道:“我才沒有心情管別人的閒事,我現在唯-要做的,就是儘快見到胡師伯。”秦官寶頭-擺,道:“走!我帶你去找他。”(三)沈貞勒馬村前,眺望著那條可以一眼看到底的街道,臉上充滿了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