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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片紙留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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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涵英凝功搜索,她沒發現左近有人,也沒有看見適才大雄寶殿裡那個中年漢子!

轉眼間已到殿右,小和尚停在智圓老和尚那間禪房門口,低下了頭,道:“女施主,智圓師伯就住在這一間。”衛涵英抬頭前望,只見禪房門緊閉,除了鎖著外,兩扇門上還貼了一紙封條。

她當即說道:“小師父有鑰匙嗎?”小和尚點頭說了聲:“有。”探手入懷,從懷裡摸出一串鑰匙上前開了鎖,然後退後說道:“女施主請自己開門吧!”衛涵英跨步而前,抬手一推,禪房兩扇門豁然而開,封條斷了,她抬眼打量,禪房裡窗明几淨,點塵不染。

她邁步走了進去,一陣找尋!

小和尚站在一旁,訝然說道:“女施主,你要找什麼?”衛涵英道:“我找找看,智圓大和尚有沒有遺下片言隻字!”小和尚道:“女施主,不會有的!”衛涵英轉眼凝注,道:“小師父,怎見得不會有?”小和尚道:“智圓師伯這間禪房昨天跟今天都是我收拾打掃的,我沒有看見任何一片紙。”衛涵英道:“那麼,小師父,你收拾這間禪房的時候,每一角落都曾收拾到了嗎?”小和尚點頭說道:“是的,女施主,小僧每一個角落都曾收拾打掃到!”衛涵英皺了眉,沉了一下,道:“小師父,當那兩位俗家客人住在哪裡?”小和尚道:“他兩位住在後院一間禪房裡。”衛涵英道:“再麻煩小師父帶我去一趟!”小和尚點頭答應,他帶著衛涵英去了後院一間禪房,在那間禪房裡,衛涵英仍未能找到什麼。

她納悶了,一路詫異而失望地跟著小和尚離了後院,到了大殿之後,她突然停步說道:“小師父,大相國寺,當真沒有第二個人跟那兩位俗家客人接觸過嗎?”小和尚道:“是的,女施主!”衛涵英道:“那位主持大和尚呢?”小和尚搖頭說道:“主持師伯始終沒有過問這件事。”衛涵英詫聲說道:“小師父,那就不對了,為什麼未經主持允許,智圓大和尚他能擅自留俗客住,為什麼別人都不過問,單單智圓大和尚這麼熱誠地接待那兩位?”小和尚道:“小僧不知道,也許智圓師伯跟那兩位俗家客人,以前就認識,好像智圓師伯說起過…”衛涵英道:“小師父,智圓大和尚怎麼說?”小和尚道:“智圓師伯說,他跟兩位俗家客人中的一位的長輩認識。”衛涵英沉說道:“長輩?長輩,這是…”忽地抬眼說道:“小師父,我明白了,請帶我去見主持,我要向主持告個辭,道個謝意。”小和尚應了一聲,邁步往前走去。

剛轉過殿角,只見一名矮胖老和尚步履匆匆地進了主持禪房,臉上的神好不驚慌。

衛涵英忙道:“小師父,這位大和尚是…”小和尚道:“小僧的智廣師伯!”衛涵英道:“他這麼匆忙,有什麼事嗎?”小和尚搖頭說道:“誰知道,大概是廚房裡出了什麼事!”衛涵英道:“廚房裡?”小和尚道:“是的,女施主,小僧智廣師伯負責大相國寺的膳食。”衛涵英點頭“哦!”了一聲,沒再問。

說話間已到門口,小和尚還沒來得及稟報,只見適才那位矮胖老和尚急步走了出來,他身後,跟著那位大相國寺主持老和尚。

衛涵英忙上前一步,道:“大和尚,發生什麼事?”老和尚老臉上難掩悲痛地匆匆說道:“女施主,沒有什麼事!”說完了話,他顫巍巍地走了。

衛涵英沒再問,遲疑了一下,她一聲:“小師父,你請忙吧!”放步跟了上去。

前面兩個老和尚往哪兒走,她也住哪兒走,不一會兒來到了偏院,只見偏院月形門裡站著幾個年輕和尚,另外,偏院裡還圍著幾個老和尚,像在看什麼!

主持老和尚走近,月形門裡的幾個年輕和尚立即合什躬身,老和尚沒來得及答禮,匆匆地進入偏院。

衛涵英跟了進去,幾個年輕和尚見她是跟在主持之後來的,也沒有阻攔沒有問。

一進偏院,衛涵英看見了,她見那幾個老和尚圍著一個人,那個人躺在地上,身邊有口井,全身溼淋淋的,肌膚白裡泛青,兩眼瞪著,嘴張著,好不怕人,那是個年輕和尚。

衛涵英入目情景再看那口井,她立即明自了八分,當即雙眉一揚,走了過去。

只聽主持老和尚顫聲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智圓懸樑,悟能墮井,大相國寺何來大不幸,看來這清淨佛門…阿彌陀佛!”衛涵英走近,幾個老和尚都看見了她,但沒有一個開口說話,衛涵英徑自說道:“大和尚,這位是…”主持老和尚嘆了口氣道:“老衲智圓師弟的徒弟,悟能。”衛涵英道:“是哪一位發現他墮了井的?

那矮胖和尚道:“女施主,是老衲剛才來井邊打水,看見悟能在井裡漂浮著,老衲當即找人把他撈了上來!

”衛涵英目光投向地上悟能的屍體,道:“看樣子,他墮井已經不少時候了,絕不是今天的事,今天墮了井,屍體不會漂浮上來。”目光忽地一凝,她看見悟能的喉結上,有一個隱隱約約的指痕,錯非是身懷武學、目光銳利的她,換個人還真看不出來。她雙眉一揚,轉望主持老和尚,道:“大和尚,你說這位師父是智圓大和尚的徒弟?”主持老和尚點了點頭,道:“是的,女施主!”衛涵英道:“那麼我告訴大和尚,他不是自己投井的!而是被人用指力閉住喉結,然後再推下井裡的!”一眾老和尚臉一變,主持老和尚急道:“女施主怎麼知道…”衛涵英道:“不知道諸位大和尚看得見看不見,這位悟能師父的喉結上,有一個隱隱約約的指頭痕印!”一眾老和尚聞言忙轉目投注,只聽一名老和尚驚聲說道:“有!有!我看見了,是有…”主持老和尚身形暴顫,突然一嘆,低頭轉身,顫巍巍地向外走去!

衛涵英忙喚道:“大和尚,請留步!”主持老和尚緩緩回了身,神情黯淡悲悽地道:“女施主還有什麼指教?”衛涵英道:“好說,大和尚,剛才我曾告訴悟空小師父幾句話,如今我願拿這幾句話再奉贈大和尚…”主持老和尚道:“女施主請指教,老衲洗耳恭聽!”

“不敢!”衛涵英道:“大和尚佛門高僧,當知佛家最重因果,因果循環,報應不,為惡者一時或能橫行,但時候一到,他必遭天譴。再說,一啄一飲,莫非前定,也許這是劫數。所以我請大和尚以大國相寺及生者為重!”主持老和尚悚然動容,合什躬下身形,道:“阿彌陀佛,多謝女施主,老衲受教了!”衛涵英淡然一笑,道:“大和尚不必客氣,我請問一句,昨天有哪位大和尚見過這位悟能師父?”一名老和尚道:“女施主,老衲見過悟能!”衛涵英道:“大和尚,那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那名老和尚道:“昨天早上,在後院舍利塔前!”衛涵英點了點頭,道:“多謝大和尚,還有哪位大和尚見過?”只聽另一名老和尚道:“女施主,老衲昨天也見過悟能。”衛涵英目光轉註,道:“大和尚,那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那名老和尚道:“昨天晌午以後,老衲見他從智圓師兄的禪房裡出來。”衛涵英美目中異采一閃,道:“大和尚,你沒看錯嗎?”那名老和尚道:“女施主,老衲不會看錯的,大國相寺裡總共不過幾十個人,而且都天天見面,老衲怎麼會看錯?”衛涵英道:“那就不會錯了,多謝大和尚!”轉望主持老和尚,道:“大和尚,請允許我察看察看悟能師父的身上!”主持老和尚道:“女施主是要…”衛涵英道:“如今我還不敢說,大和尚稍時請自己看。”主持老和尚一點頭,道:“好吧,女施主請吧!”衛涵英道:“多謝大和尚!”隨即她蹲下身去,伸手在悟能的屍體上摸索,摸著摸著,突然,她的手停在悟能口!

只停了一停,霍地她翻腕探入悟能懷中,摸出一物,那是一張摺疊著的信箋,卻被水浸溼透了!

主持老和尚睹狀忙道:“女施主,這是…”衛涵英道:“大和尚,容我看過後再說!”說著,她小心翼翼地揭開那已經合在了一起的信箋,當然,那免不了有幾處破損,可是她畢竟還算完整地攤開了那信箋!

信箋上有幾行字跡,但那墨漬已被水浸散,得模模糊糊,已很難辨認那究竟是些什麼字了!

衛涵英隨又把它輕輕折了起來,道:“大和尚,如今我可以說了,悟能師父之所以被害,那隻因為他從智圓大和尚房裡出來,這封信,該是給我的!”主持老和尚臉陡變,他還沒來及說話,衛涵英已然接著說道:“諸位大和尚都請放心,這兩筆債,我會替貴寺要回來的。言盡於此,告辭了!諸位大師珍重。”淺淺施了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只聽身後主持老和尚道:“女施主,那封信…”衛涵英回身說道:“大和尚,這是智圓大師父給我的,所以我帶走了,只請大和尚記住,為貴寺之安全,為不再有類似慘事發生,適才事情諸位別聲張外洩。以後凡有人再來,諸位更該只有三個字,不知道。”主持老和尚忙道:“多謝女施主,多謝女施主!老衲,省得,老衲省得!”衛涵英沒再多說,轉身走了。

她出偏院進正院,剛到大殿前,只聽大殿後傳來一聲痛呼,聽聲音,像似小和尚悟空。

她沒有遲疑,雙眉一揚,閃身撲了過去。

到了最後一看,只見小和尚悟空兩手捧著臉跪在一株大樹下,他身前站著個人,正是適才那中年漢子。

衛涵英火往上一衝,冷哼說道:“閣下好威風。”那中年漢子霍地轉註,這回衛涵英看了清楚他,凹睛、殘眉、隆準,薄薄的嘴,一副滑陰狠相。

他一見衛涵英,猛然一驚,但稍時間恢復冷靜,冷然說道:“你這女子是誰?”衛涵英沒答理,緩步走了過去,近前向小和尚道:“小師父,你起來!”小和尚可憐兮兮地,嚇得白著臉,臉上的指痕掌印紅腫老高,揮身發抖,竟沒敢動。

衛涵英道:“小師父,別怕,一切自有我…”伸手便去拉小和尚。

那中年漢子突然一聲冷哼:“有你,你能怎麼樣?”揮掌向衛涵英伸出的皓腕砍去。

衛涵英冷冷一笑道:“稍時自會輪到你,如今你給我站遠些!”左掌一抖,正拂在那中年漢子的肚子上,只聽他大叫一聲,捂著肚子蹲了下去,呲牙咧嘴,頭上都見了汗!

衛涵英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伸手拉起小和尚,小和尚滿臉驚恐,渾身仍在發抖!

衛涵英緩緩轉註,冷然說道:“倚仗官勢,騷擾佛門,已屬不對,更何況你這七尺之軀動手打一個五尺童子,主要的你是對我。如今我來了,要怎麼辦,你說吧!”那中年漢子支撐著站起來,咬牙說道:“你膽子不小,明知我是官家的人!”衛涵英截口說道:“休說你是官家的人,就算你是大內宮裡出來的,該打我仍是要打,你怎麼辦?”那中年漢子厲笑說道:“怎麼樣?老子要…”

“叭”地一聲,他臉上捱了一下,這下他臉上的紅腫不下於小和尚,而且順著嘴角滴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坐下。

衛涵英冷然說道:“再敢有半句不遜,我拔了你的舌頭!”中年漢子一句話沒說,突然探手入懷‘錚”地一聲掣出了一柄軟劍,劍尖前指,他獰笑說道:“看來我不得不在這清淨佛門裡殺人了!”小和尚一聲驚叫,往後便退。

衛涵英冷笑說道:“除非你想血濺佛門,要不然你就…”

“就什麼?”那中年漢子冷叱說道:“臭娘兒們,你納命來吧!”抖手一劍直刺衛涵英心窩!

衛涵英道:“我看你有多大能耐,敢對我用劍!”跨步閃身,嬌軀飛旋,同時左掌電出“叭!”地一聲正好拍在中年漢子執劍那右手背上。

中年漢子痛徹心脾,大叫一聲,軟劍墮了地,他抱著手便往後退,滿臉是驚怒神

衛涵英道:“你想幹什麼,想跑?”

“跑!”字方出口,那中年漢子霍地轉了身,他當真要跑。

然而,衛涵英比他快,腳下一提,那柄軟劍直飛起,掠過那中年漢子頭頂“噗!”地一聲在了地上。

那柄軟劍還在抖動,衛涵英已冷然說道:“你再敢動一步,小心你那兩條腿!”那中年漢子機伶一顫,當真不敢再動。

衛涵英道:“轉過來,我有話問你!”那中年漢子很聽話,緩緩地轉了過來。

衛涵英道:“除非你不想活著出大相國寺,否則你就老老實實地答我問話,說,殺那兩個和尚的是誰?”那中年漢子顫聲道:“那不是我,不關我的事…”衛涵英道:“我問你,是誰殺的?”那中年漢子遲疑了一下,道:“我只知道那年輕和尚是尤領班殺的!”衛涵英微一點頭,道:“好,姓尤的他現在何處?”那中年漢子道:“他,他現在鼓樓邊上的一家客棧裡!”衛涵英道:“那家客棧什麼字號?”那中午漢子道:“是是叫叫‘吉祥客棧’!”衛涵英道:“還有跟誰在一起?”那中年漢子道:“還有,指揮使跟三個領班。”衛涵英道:“這回錦衣衛派出了多少人?”那中年漢子道:“四個班,共是四十個人!”衛涵英道:“連指揮使跟領班在內,該是四十五個?

那中年漢子點了點頭,道:“是,是,是的!”衛涵英道:“答我最後一間,你們之中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她是何人?”那中年漢子一驚,沒說話!

衛涵英道:“別忘了我剛才說的,答我問話!”那中年漢子只得開口說道:“她,她,她是公主…”衛涵英一怔,道:“公主,她是朱棣的女兒?”那中年漢子大驚張目,失聲說道:“你敢直呼皇上…”衛涵英道:“那沒有什麼了不起,他以篡位自立,是朱家的不肖子孫。答我問話,她是不是朱棣的女兒?”那中年漢子白了臉,忙點頭說道:“是,是,是,她是來…”一抖索,倏地住口不言,天,連他也差一點直呼明成祖的名諱。

衛涵英喃喃說道:“她竟會是朱棣的女兒,她竟會是…”突然一擺手,道:“好了,你可以走了!”那中年漢子如逢大赦,拔腿便要跑。

衛涵英及時又喝道:“慢點。不許走前門,由後門出去。”但,他剛出大相國寺後門,只聽身後有人說道:“我不殺你,但要委屈你三天。”陡覺腦後捱了一下,眼前一黑,立即人事不省。

當然,衛涵英不能讓他回去報信。

其實,他洩了不少機密,未必敢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