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狼子野心至極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因為離的極近,嚴寅月把眼前布裙女子的面容看的一清二楚。
從身形看,像是二十剛出頭的婦人,剛看到她的臉,才驚覺其蒼老的可怕。臉上的皮膚皺皺的,紅紅的,因為寒冷的關係,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出一道道的血絲。眉沒有修整過,眼睛下都有細紋。她的乾裂,角上還長了個蒼。她的手指細長如雞爪,乾巴巴的沒有一絲的覺。
嚴寅月只看了一眼,就紅了眼眶,“陸盞師姐,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即使陸盞已經止步於練氣期,但嚴寅月還是想把她當成自己的師姐,想起她以前對自己的照顧,不由潸然淚下。
布裙女子一愣,但她馬上後退著,“貴人,你認錯人了,你真的認錯人了。”她說著,用雙手撐著自己,轉了身,往著後面破舊的房門移去。
嚴寅月這才發現,布裙女子的腿雙綿軟無力,本沒法走動。她甚至來不及詢問吳鹽,就撲了過去,“陸盞師姐,你的腿是怎麼了?”布裙女子卻是連連擺手,“你認錯了,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陸盞,我是周氏。”布裙女子說完,連連揮著雙手,支撐著身體前進。可是嚴寅月哪能讓她這樣離開,可是以嚴寅月現在的身體,哪裡能受的了布裙女子的連連挪動,才過了一下下,就“哎呦兒”了一聲,左腳不甚踩到了右腳。
原來在一旁看著的吳鹽。連忙奔了上來,一把擁住嚴寅月,一迭聲的問道,“小月。你沒事吧?”布裙女子見嚴寅月受傷,本來有些震驚,但稍後見到吳鹽緊張的神情,又放鬆下來,也不再說話,快速的逃出去。
“吳鹽,快擋住她,不要讓她離開。”嚴寅月雖然不敢再動,但她看到肖似陸盞的女子想走。很是著急的叫吳鹽幫忙。
吳鹽本是打算著信手旁觀,把這一切事情都給自家夫人管的,可是眼下局面,他再不說話,也顯的不太合適。他正要說些什麼,就見房門一開,一名三歲的女娃娃蹦了出來,看到布裙女子淚滿面的模樣,看到吳鹽,話也不說。衝過來就打,一邊打一邊哭,“讓你們欺負我娘,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嚴寅月“哎喲”了一聲,但她馬上就朝著這名女娃子伸出手,“小朋友,我們是你孃親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嚴姑姑。叫他叔叔。快來告訴姑姑。你叫什麼名字啊?”許是嚴寅月的笑容染了這位小女娃,她停了下來。歪著頭問道,“你真是我孃親的朋友?”
“是啊,不信你問你孃親。”小女娃又把不相信的目光投給布裙女子。
“孃親,這位姑姑說的是真的嗎?”布裙女子沉默良久。
嚴寅月嘆息一聲,走到她的身邊,說道,“陸盞師姐,我不知道你從師門出來歷煉,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但我只知道,你的身體已殘,你的女兒還小,你這樣的生活,我絕對不會再讓你過下去的。”布裙女子低下頭,也沒了要離開的樣子。
“姐,我是嚴寅月,你還記得我嗎?陸盞師姐,你還敢認我嗎?”布裙女子的背景有些蕭瑟,微微的顫抖起來。
“陸盞師姐,不管你現在的生活不如意還是不幸福,你永遠都是我的姐姐。”嚴寅月蹲下來,上前擁住她,低低的說道,“姐姐,外面冷,我們進屋裡說,好嗎?”布裙女子點點頭,這一刻,她終於承認,她就是元久派的陸盞,嚴寅月的師姐。
嚴寅月很是高興,“師姐,你別亂動,讓吳鹽抱你進去。”陸盞剛想拒絕,就見自己的周身一輕,整個人都被一團無形的氣推了起來,緩緩的朝著房門飄去。她受著這種二年多都沒有的覺,終於哽咽了,“寅月。”
“師姐,我在呢。”嚴寅月連忙湊了上來,用帕子小心的給陸盞擦去淚水。
“師姐,你別亂動,我先給你清理一下。”陸盞的臉有些裂,淚水在她的臉上,帶給她微微的疼痛,但她的心裡,卻是甜的很。她看了一眼吳鹽,對他點了點以示謝,這才說道,“寅月,我果然沒看錯,你是我們元久派嫁的最好的女修。”即使她和嚴寅月已經三年沒見,但她並沒有刻意去拒絕接收這些消息。是以,對嚴寅月的嫁人,以及門排大比都知道一些。
嚴寅月一愣,但她馬上笑道,“師姐,你這消息有些落伍了哦。你看我的肚子,很快你就會有一個侄子或者侄女了。”陸盞這時才真正的高興起來,“真的嗎?哎呀太好了。”
“是啊。”嚴寅月看了一眼跟在陸盞身邊的小姑娘,見她安安靜靜的,只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她,絲毫沒有剛才又哭又打的模樣,心裡不由又喜愛了幾分,“師姐,你也不賴啊,有這麼一位乖巧聽話的女兒。”
“是啊,緣緣是我這輩子最值錢的寶貝。”陸盞把女兒抱在懷裡,“可惜我命不好,她這麼小就要跟著我吃苦了。”
“師姐,你別怪我說話值,不留情面。”嚴寅月見陸盞沒有拒絕這個話題,於是開口說道,“我來的時候,王夫薇已經把大概的事情告訴我了。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他不要你了,又做了傷害你的事情,你又何必要媧居在這裡,被一幫凡人欺負。”陸盞言又止,良久才長嘆一聲,“寅月,你不會懂的。”
“不,師姐,讓自己的兒過的好,這樣的男人才叫男人。難道這麼多天的子,你還在等著那個負心的男人嗎?”
“沒有。”陸盞斷然否決,眸子中卻意味不明。
嚴寅月也不打斷,繼續說道,“既然你沒有等著,為什麼樣不回門派?為什麼要住在這裡?竟然還叛出了門派,這是為什麼?”陸盞捂臉,“不要問了。”嚴寅月還待在說,卻聽院子裡有個男人的聲音說道,“周氏妹子在嗎?我今天砍的柴有點多,所以送點來給你。”這個男人的聲音獷,聲音很大。緣緣一聽到他的聲音,立馬從陸盞的懷裡,掙脫開來,奔了出去,“紀叔叔,你來了啊。”
“是啊,緣緣你在啊,你娘呢?”
“我娘在裡面啊。”
“哦,那你跟你娘說一聲,我把柴火放在靠左邊的牆角。”
“好的,緣緣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緣緣千萬不要忘了,一定要告訴你娘一聲。”這位自稱是紀叔叔的男人聲音中,明顯有著一絲眷戀,有不願意走。
“緣緣知道的,一定會告訴娘一聲的。”嚴寅月聽著,憑她的眼神,自然已經看清了那個男人的模樣,眉大眼,虎背熊,二手上滿是大繭。她把疑惑的眼神投向陸盞,“師姐,那人是誰?”陸盞並不願意多談,“他是住隔壁的紀仲,看我腿腳不便,時不時的會來幫我一下。”
“那他成親娶了沒有?”
“據說以前有一個,後來病逝了,他就沒有再娶,一直一人過著。”
“哦。”嚴寅月應了一聲,有些若有所思,然後她拉起陸盞的腿,“師姐,讓我看看你的腿。”陸盞依言伸出腿雙,神間有些黯然,“那天我喝醉了,醒來時發現上躺了別的男人,正不知所措的時候,熊烯出現了。他指責我水楊花,說我人盡可夫,又寫了休書,我離開家。我不願意走,他就打人打斷了我的腿,又把我扔出門外。就連緣緣,他也一併扔了出來,還說我既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麼緣緣也不一定會是他的女兒。”
“什麼?他竟然這樣說。我要去殺了他。”嚴寅月的怒火一下子爆了出來,凡人能娶得女修,絕對是上輩子燒了高香,可恨這名叫熊烯的男子,竟然還挑三撿四。
“寅月,別為了他,髒了你的手。”陸盞連忙拉住嚴寅月的手。
“師姐,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如此誣陷你,肯定是有所目的吧?”
“起先我也不懂,後來才明白,原來我的存在,阻礙了他娶公主的道路。”
“已經娶了?”
“是的,據說琴瑟和鳴,很是恩愛。”
“太無恥了,太可恨了。”嚴寅月氣的連連打轉,如果是她,肯定馬上拿起刀跟這樣的人拼命,可是她的師姐卻是連門派也叛了,一想到這裡,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師姐,你難道不知道,師門是你最大的靠山嗎?你怎麼能叛門呢?”陸盞黯然,“這件事情我並不知道,是熊烯揹著我做下的,等我知道,一切都晚了。”
“不,不晚。他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就要讓他嚐嚐惹怒修士的滋味。師姐,這些事情我們等會兒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你的身體快點好起來,你有這樣的能力去報仇。”
“談何容易,我早已經是個廢人了。”
“不,以前也許是個問題,現在這個對我來說,只不過是件小事情。”
“啊?”
“因為我現在是雷神!”嚴寅月的目光堅定起來,無論如何,她也要想盡辦法,讓陸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