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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巧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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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爺的話,”焦琴師半天才鼓起勇氣回答梁王的問題,“上次確是下臣彈出的曲子,只是心境不同,因而彈出的曲子便有差異。”梁王聽罷饒有興味的說:“噢?你倒說說,上次是什麼樣的心境,這次,又是什麼樣的心境?”這個他倒是聽二小姐說起過。

焦琴師長舒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斟酌了一番說辭,才回道:“啟稟王爺,上次下臣彈出《離恨歌》之時,乍遇今年初雪,又是離京多年之後迴歸,遂情之所動、有而發。”他說著一頓,聲有慚,“可是今次,下臣被聖上提拔,大喜之後心境與《離恨歌》的曲調大相徑庭。因故,才彈不出當的神韻。”梁王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量他話的真假,後才微微點頭沉道:“似乎也有幾分道理。”他說著忽然轉頭,大聲道:“新寧縣主,你說呢?”廳中眾人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那裡是公主們的座位,這才豁然想起,這琴師與新晉的新寧縣主是什麼關係。

新寧縣主是定國公府的小姐,而這個琴師,聽說就是定國公府進獻的。

那麼說,究竟《離恨歌》是不是這個琴師彈出來的,新寧縣主自然最清楚不過了。

焦先生沒想到張晴會在這殿中,他知道即使有他頂替二小姐,二小姐依然被封了個新寧縣主進了宮,但是,他沒想到張晴會出現在這宮廷家宴當中。

他順著眾人的目光望過去。

張晴沒想到梁王會忽然向她發問,也沒有想到她會再次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稍稍愣了一下,她平靜起身,微微福了福,才揚聲道:“回王爺的話,新寧不知。”梁王聽罷臉上揚起淡淡的笑意,半信半疑的道:“噢?新寧縣主怎會不知呢?”

“心境何如,只有當局之人才知曉明白,局外之人,從何而知呢?”張晴著他的目光,不躲不避,淡淡的說道。

“哈哈哈,”梁王忽然仰天大笑,後看著張晴道:“這麼說這《離恨歌》的確是這個琴師所彈?”張晴聽他如是說,當即繞過桌子走到廳中,面對太后忽然跪倒。

眾人都十分驚訝她的舉動,梁王更是瞪大眼睛說:“你這是做什麼?”與此同時張晴以頭觸地,大聲道:“請太后娘娘為新寧做主。”梁王更加驚訝,眼珠子幾乎瞪出來,“做什麼主?難道本王欺負你了不成?”張晴卻並不回答他的問話,又一個頭磕下去,再次對太后道:“求娘娘為新寧做主。”太后見張晴如此心中也十分疑惑,便順著她的話意開口,“你倒說說,要哀家為你做什麼主。”她倒要看看,這小丫頭究竟要做什麼。

“王爺方才那番話直指定國公府欺瞞太后、欺瞞聖上,新寧知道這是大罪,新寧害怕,所以求娘娘為新寧、為定國公府做主。”說這番話時張晴並未起身,將話說得飛快。

廳中眾人見她跪在地上顯得整個人只得小小的一團,旁邊立著高大胖碩的梁王,兩個人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又聽她聲音稚嬌柔,不覺又對她多了幾分同情。

可是身在局中的梁王卻並不這麼認為。

他吹鬍子瞪眼的大聲道:“本王又沒說你們定國公府欺君!”說著抬頭看向太后,滿臉委屈的道:“母后,兒臣真沒有這個意思。”又低頭對張晴道:“你快起來吧,本王不說了就是。”張晴卻是仍舊沒理他,兀自跪在地上,直到太后輕聲道:“你起來說話吧,梁王爺也說了,他沒有那個意思。”

“新寧謝娘娘。”張晴這才站起身。

“你害怕本王說你們欺君,為什麼剛才還膽敢不回答本王的問話?難道你就不怕本王怪罪?”梁王歪著頭盯視著張晴的眼睛問道。

安王妃焦氏實在看不下去梁王的不依不饒,忍不住出聲道:“行了老七,你就別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了。”梁王聽罷一臉愁苦,轉頭對焦氏道:“五皇嬸您就行行好別添亂了。”之後轉過頭又將方才的話對張晴問了一遍,“你倒是說說。”張晴低著頭,並不與梁王對視,小聲道:“新寧年紀太小,不敢與王爺說話。”年紀太小為什麼就不敢同梁王說話了?在場諸人心中同時升起這樣的疑問,之後幡然醒悟,這孩子竟然是怕被梁王繞進去。

梁王初時還愣愣的,“年紀太小與本王說話怎麼了?”說著恍然大悟道:“難道本王哄騙你了不成?”話說出口已經氣得臉鐵青。

“新寧不知。”張晴如是答道。

“不知?”梁王登時氣急敗壞,直問到張晴臉上,得張晴縮了脖子連連後退。

“不知。”張晴縮著脖子搖頭,回答的話卻絲毫未變。

梁王徹底崩潰了,轉身“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對太后磕頭道:“求娘娘為兒臣做主哇。”聲音悲慼,幾乎哭出來。

究竟是誰把誰繞進去了?他不過是置疑了那琴師,問了那小丫頭幾句話而已,怎麼到最後他成了那個欺負小孩兒、哄騙小孩兒的大壞蛋了?

都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他這是王爺遇見孩兒,有理也說不清了。

眾人見狀都忍不住笑起來,吉王唐錦笑道:“老七你也別委屈,誰讓你說人家的爹,你可別忘了,定國公張喚那…”話說到這兒忽然被坐在他身邊的王妃程氏碰了碰到手臂,他悚然一驚,立即住了嘴。

幸好王妃提醒了他,他若是說出那張喚“渾不吝”的名號,新寧縣主的那小丫頭指不定要怎麼懟他呢!

經吉王這一提醒,梁王也想起張喚在朝堂之上的無賴樣子,頓時憤憤的想:怪不得這小丫頭這麼能鬧騰人,她爹那麼副德,他閨女都是隨了他呀!

太后見梁王跪在地上不成樣子,出言喝止道:“你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什麼?大年下的,快起來吧。”梁王這才想起今兒個是除夕,老人家最忌諱人哭了,趕忙自地上爬起來,轉身到自己位子上坐了。

怪不得剛才那小丫頭再怎麼鬧,也沒掉眼淚。

可是若果真她一個十歲的孩子有那麼多心眼子,是成了不成?

張晴見梁王歸座,便也回到位子入座。

梁王唐鑲,在鍾悅成為太子妃之前,曾經痴纏了鍾悅數年。七加一說謝世淨光投出的寶貴的月票,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