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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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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樣黏著,實在是很不好看!

“來人啊!”如曦一聲令下,小廝們馬上聚到了她的身邊等候差這。

“先把他送到我房裡,再去找名大夫來替他看看。”嚴闕背上的傷還在血,他如果就這麼一命嗚呼,對她而言,也不會是件好事。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先把他給救回來吧!

風起的時候,紫玉雕成的玲瓏玉環便會發出悅耳的聲音。這玉環與其說是飾品,倒不如說是樂器來得恰當。風一撥,便會讓它傳出低柔綿細十分動聽的音調。

開著窗,如曦坐在窗口將玲瓏玉環靠在耳邊,隨著玉環發出的聲響,輕輕左右晃動她的身子。

夜很深,窗外一輪明月高掛天際,星子稀稀疏疏閃著光芒。大雨過後的風裡,有著清新的水氣,她就這麼倚著窗,望著榻上沒有醒來的嚴闕。

“大夫說你的傷勢並無大礙,暫時死不了人,只要離魂香的效力一散,就可以醒來了。”明知嚴闕如今昏睡,不可能聽見她的話,但如曦就是忍不住開口對他說著。

“本來確定你沒事之後,我就該讓小廝把你送回丞相府去,畢竟我是曉得你的住所,可是我沒有這麼做。你知道為何會這樣嗎,嚴闕?”有種很奇特的覺,在她凝視著嚴闕的這段時間裡,悄悄地自心底冒了出來。

她記起他與她跌下樓時,他護著她的模樣。被嚴闕觸摸過的際停留了種酸痠麻麻的覺,鼻尖也依稀聞得到嚴闕留在她身上的獨特氣息。

頃爾,如曦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任那種模不透的情緒,在夜裡緩緩凝聚成形。

她對嚴闕並不陌生,至少這此早來,嚴闕那張如同千年寒冰永不融化的面容,和冷得足以殺人的眼神,都令她記憶深刻。但這晚,她對他的印象卻完全改觀。

“嚴闕,你為什麼救我,為什麼危及之時不假思索地救了我?”如曦掛著柔和的淺笑,輕聲念道。

“你是那種人吧…外冷內熱的那種人吧…”五年前那個秋天之後,她便與嚴闕別離;原來那位老夫子病癒之後又回來教書。而後再見嚴闕,都只是在殿堂上為國事針鋒相對。她注視著嚴闕由一個無名官吏,直登丞相之位,她原以為他們可以好好相處,哪知年紀越長,嚴闕的諫言就越不留情。

嚴闕從來沒讚揚過她,只是不斷質疑她的能力,不容許她的作為有任何偏失。但今長樂坊內的嚴闕,卻展現出完全不同的另一面。她發覺他著於甜食,而且他喜歡她的長樂坊。

她的心有些亂了。

靜靜地待在房裡一段時間,如曦有些累,合上眼小憩,突然有陣聲音喀啦喀啦地,撞擊嚴闕身下的板。

她恍惚間將模糊的視線移至嚴闕身上,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板由下而上被猛力的踢了開來。

睡在上頭完全失去意識的嚴闕,被那力道一帶,整個翻下

“天啊!”如曦在這一刻完全清醒,她趕緊衝到榻邊,趁他落地之前抱住了他,結果反被壓在嚴闕身下,動彈不得。

而且…

“好痛、好痛、好痛!”如曦咬著牙,眼淚差點兒奪眶而出。

嗚,她的啊!

二度受害。

“你在幹麼?怎麼跟個男人抱在一起?”板底下冒出一名貌美女子,她螓首微傾,不解地望著如曦。

“抱你個頭啦,但還不快點幫我把他搬開!”如曦疼得大叫。

“嚴闕怎麼會在這兒?”女子由板下的密道一躍而起,蓋好板子,再與如曦二人一起將嚴闕扶回上。

“說來話長。”如曦雙手抱,疼得都快直不起來了。

“我上回在黑市聽見有人花一千兩黃金買兇想殺他,京城裡樹敵最多的就是他。”女子瞥了瞥嚴闕,以不干己事的調調再說:“不過他到底也是個人才,死了可惜!”

“黑市?你什麼時候去黑市的,怎麼沒帶我去?”如曦鼓起雙頰,生氣地道。

這就是她的女官蘭蘭,出生武林名望世家“弦月山莊”有一身好功夫,但卻習慣幹啥事都獨來獨往,從來也沒想過帶她一起去見見世面。

蘭蘭是已去世母后的親侄女,也是母后唯一信任的人,打八歲就進宮,專職盯著她這個沒定的小皇帝。除了前幾年逝世的母后,世間只有兩個人曉得她以女兒身統領天下,一個是蘭蘭,一個則是蘭蘭找來照顧她身子的御醫。

在如曦的記憶裡,蘭蘭是個什麼都會,長得漂亮、武功又高的好表妹。蘭蘭小她兩個月出世,同樣的年紀,卻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讀四書五經行軍兵法,甚至還有一手舉世無雙的好廚藝。

如曦這身煮甜食的本領,就是蘭蘭長年調教下教出來的。後來煮著煮著,想知道自己做的東西好到什麼程度,才蘭蘭出這間鋪子。

“我又不是去玩!”蘭蘭接著問道:“不過他怎麼睡得這麼死,連翻下都沒知覺?”素聞丞相嚴闕才諸葛,又武藝高超,今看來不過爾爾。

“他中了離魂香,你曉得的,就是很厲害的那種。聞了之後平常人會毫無知覺睡個十天八天,有武功底子也差不多得昏死個三天五天。”

“難怪這樣都醒不來。”蘭蘭伸出手指,對著嚴闕那張硬邦邦的臉戳了戳。

“不過嚴闕怎麼那麼不濟,居然會著了人家的道。”

“呃…其實,是我無意間撞到他的口,他才會入離魂香的。”如曦回想起當時情境,自己想必給了嚴闕猛力一擊。她慌亂的時候,完全是沒有理智的。

“活該!”蘭蘭再戳。

“別鬧他了!”

“之前外頭那地不廝有告訴過我嚴闕常來長樂坊,這會兒在長樂坊出事,可真是自找的。”蘭蘭完全不覺得嚴闕受這傷值得同情,她又戳了戰他。

“下次到長樂坊記得要帶隨從啊,不然我怕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也曉得他沒帶隨從?”如曦實在不得不佩服蘭蘭的聰慧。

“想也知道他不會帶人來。堂堂丞相是甜食坊的常客,給人知道,不笑掉人家大牙了嗎?”人多嘴雜,這是一定的。

對嚴闕沒啥興趣的蘭蘭收回手指,朝著如曦道:“走了,該回宮了。”

“好啦,你先回去啦,有什麼事情等他醒來再說。”聽見如曦的答話,蘭蘭眯了眯眼。

“什麼等他醒來?已經快五更天了,你還要待到他醒來?慢著,你該不會是玩到忘記待會兒還有個早朝要上,群臣將聚集討論嶺南乾旱之事吧?”

“啊!”如曦張大了嘴。

“我就知道!”蘭蘭訕訕而笑。

“做皇帝能做到像你這麼不負責任的,還真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