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陷身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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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的是廖仲英。
“放!”秦麗蓉喝罵。
喬玉影見房間裡情勢不好,有心即刻現身出去,卻又遲疑:“難道僅僅是那個賊?”她隨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不會的,既或這廝顧忌到我,請一二幫手來,也絕不會如此興師動眾;那麼…”又聽屋裡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道:“廖少爺,大事要緊,先別跟她玩笑。”他頓了頓,道:“秦小姐,事兒已到了這種地步,我亦不妨告訴你,我們是來請秦小姐進敝幫總舵,絕無惡意;不過,小姐亦毫無必要替別人頂缸——說吧,把你帶到這兒來的那個‘白衫客’哪兒去了?”這人的聲音喬玉影聽來有些耳,陰森森的,令人骨悚然,使喬玉影不由得想起了南京挹江門內的那座高門大院以及“鬼見愁”史文通那杆!
喬玉影的心裡不打了個冷戰:“連他都來了,說明事情不簡單…”房間裡,秦麗蓉回答得很乾脆:“不知道!”廖仲英“呵呵”一笑,道:“秦小姐,我告訴你,這位是敝幫的右護法,權勢通天的人物,你如果不說,只要他一句話,我就讓弟兄們眼睜睜看著你跟我溫柔…”
“啪”的一響,顯然是廖仲英捱了記耳光;但,接下去卻是秦麗蓉的掙扎、呼叫…
“住手”一個嚴厲的聲音響在門畔:廖仲英慌忙把秦麗蓉放開。他聽出了來人是那個幾招之內把自己迫下水的白衣少年;他清楚地知道,若非房間裡另有幾位高手,他此刻的情景可就慘了。
然而,卻另有兩個壯漢子迅速地閃到秦麗蓉身邊,扭住了她的雙臂,兩柄明晃晃的鋼刀架在她的脖頸上。
其中一人淡淡道;“西門大俠請止步;小的們命不值分文,但這位姑娘卻非同小可。”——聲音難以掩飾他的厲內荏——話音隨和,意思卻硬得似鐵;便是拼了命不要,但在對方突起發難的一瞬,兩柄鋼刀也要同時切下。
投鼠忌器。
喬玉影無可奈何,只得止於門邊。
那個喬玉影聽來說話耳的人正是“鬼見愁”史文通。
他站在那兒幾乎一動沒動,只磔磔一笑,道;“閣下,果然是你來了——天下何其之小,我們又見面了。”
“放開她!”喬玉影喝道。
史文通緩緩轉過身來,冷冷道:“閣下的吩咐在下原當照辦,不過,卻有個小小的條件。”
“說吧,我聽著呢。”
“在南京時,在下把閣下留住,目的亦不過是想請閣下來敝幫坐把椅——敝幫主禮賢下士,愛才如命——卻不料被人攪了;嗣後,為了請得閣下,敞幫竟在家門口搭進去了夏堂主和幾個屬下的命——卻沒料到,其人竟是個冒牌貨。如今,咱們又見面了,便請閣下說句實在話,究竟肯不肯屈尊去一趟敝幫總舵?”聽了史文通的話,喬五影不由得心思電轉:“他們又把誰當成了…
“呃,對了,他們一定是撞上了西門吹雪;若非他,誰又有能力使他們搭進去個什麼夏堂主?
西門吹雪已經到了川西——這一點肯定無疑,適才那個白衣人就是他!
他恰好讓我以進少林寺之法混入紅衣幫——哦,眼下情勢與黃河岸邊還確有相似之處——顯然,他對這兒將出現的事已有預料;我何不順坡下驢。
更何況,奏姑娘已在他們手裡…”但聽史文通冷冷道:“閣下,拿定主意吧,在下的耐是有限的——這兒不是南京,更沒有什麼‘邋遢僧’;難道閣下對在下的杆還缺乏信賴?”喬玉影淡淡一笑,道:“閣下的話都不錯,但,閣下且莫以為‘白衫客’是貪生怕死之輩。”
“當然,敝幫主點名要的人物哪能是濃胞?”史文通的瞼上硬生生擠出一絲笑意——他不笑擾可,這一笑,更加令人生畏——道:“放眼中原江湖武林,又能有誰敢說閣下貪生怕死。”
“你知道就好。”
“看洋子,閣下是要與在下講條件了;說吧,只要閣下肯和在下走,一切都好商量。”
“你們即刻放了秦姑娘。”史文通搖了搖頭,道:“亦非在下不尊閣下之意,閣下尚且不知:秦姑娘的令尊已經投在紅衣幫門下,在禮堂裡坐了把副堂主的金椅。在下等人又怎敢冒犯?”
“空口無憑。”喬玉影冷冷笑道:“誠然,秦小姐已被你們生擒,在下亦不奢望你們真的放了她;不過,她乃名門小姐,膽子小,再者,諸位亦無用刀劍恐嚇她的必要。另外,在下亦不妨說句實話,在下之所以隨諸位去貴幫總舵,關鍵是為了護送秦小姐…”她剛說到這兒,史文通已揚了揚手,那兩個漢子即刻收起了兵刃,但,其中一個漢子卻信手點了她幾處道。
“再者,”喬玉影接著道;“諸位清楚,在下並不是你們的俘虜,押解之詞更談不上,料閣下心裡也清楚,在下既已吃過閣下杆的虧,數月來或已揣摩出了破解之法,全身而退料無困難…”
“閣下如何打算只管直言,在下勢當尊從…”兩輛篷車匆匆行駛在崎嶇的山道上。
車前是四個著玄勁裝的壯漢子,車後面,鬼見愁史文通親率十餘名屬下押解,他們都乘著坐騎。
喬玉影安然坐在前面的篷車內,她把車篷後窗的幔簾起,不時探出頭去,暗窺後面那輛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