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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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厲為之愕然,但只見小白眼中柔情無限,水汪汪的如滴出來一般,倒映著自己的身影面容,忍不住心頭一跳。
“你喝醉了。”鬼厲說出這話的時候,忍不住頭上有微微的汗珠。
小白的身子,此刻似已完全站不住了,全部的重量都靠在鬼厲身上。但見她皓齒輕輕咬了一下紅,慵懶中還有一絲嬌憐,口中低低一聲呻,彷彿勾人心魄一般的風情,慢慢的,把她的頭靠在鬼厲肩頭。
“你啊…”這帶著醉意,柔媚無限的女子,輕輕地道。
似乎是因為酒太烈,她把頭輕輕在鬼厲肩膀上轉動摩擦,許是頭疼了吧!只是她的聲音,柔柔的還是在鬼厲耳邊,輕輕道著。
“你這個人,就是活的太累啊!知道嗎?小傻瓜!”鬼厲被她這最後三字“小傻瓜”叫的簡直是心驚跳,但聽這話語中盡是柔媚之意,從這女子身上不時傳來淡淡幽香,縈繞不散。
最厲害的是她那一張絕世容顏就這般慵慵懶懶地靠在肩頭,整個身子依偎在自己身上,讓人不敢動,不能動。
這場面若是在中土地方,想必引來無數風言風語,但南疆這裡風俗開放,一眾苗人不以為怪,反而多半以為這是一對情侶,尤其剛才小白驚天動地的一喝,當真是震動苗寨,更無人說些什麼。
只有一些對小白傾慕的年輕苗人男子,一時大是鬱悶。
鬼厲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同時心中不知怎麼,回味著小白剛才話裡意思,這“活的太累”幾字慢慢迴盪在心頭,一時茫然。
∩。心道這年頭真是瘋了,怎麼不管狐狸猴子都開始喝“酒起”來…
“小灰,過來!”鬼厲大聲叫了一聲,小灰一靈,向鬼厲看來,見主人面頗為嚴厲,伸手抓了抓腦袋,便放下酒袋向鬼厲這裡跑來。
只是它才跑了幾步,忽地又想起什麼,居然又轉回頭去,跑到那個醉鬼身邊,將那殘餘小半袋的烈酒酒袋抓在手中,就這般在地上拖著跑了回來。
鬼厲為之氣結,這時注意到這邊猴子情況的諸多苗人,卻紛紛大笑出來。苗人情豪,尤其男子多好酒,一看這猴子居然也有共同興趣愛好,不由得大起知己之,只覺得放眼天下,果然還是我苗族烈酒天下第一,不信的話,你看連猴子也忍不住要喝上一口…
一時之間,諸多苗人居然高興起來,人群中拋出了不少香蕉水果,都向小灰扔來,顯然是喜歡小灰,給它吃的。
小灰一開始還嚇了一跳,只見突然間天地變,無數異物紛紛砸下,簡直避無可避,不由得大怒,吱吱亂叫,對著諸苗人做兇惡狀。不料片刻後定睛一看,居然都是香美水果,如何不喜,立刻伸手到地上拾了幾個香蕉,然後再慢慢一溜小跑,回來鬼厲身邊,一股坐到地上,將香蕉扒皮吃了。而手中抓的那個酒袋,居然也還在它手上,被帶了回來。
鬼厲望著小灰,見小灰吃的津津有味,不時探出腦袋,將那酒袋放在口邊,喝上一口。
看猴子喝了好幾口烈酒,臉上卻似乎沒什麼發紅變化,居然酒量不小的樣子。鬼厲張口正要說些什麼,但回頭一看正靠在自己肩頭,醉意朦朧的小白,忽地一嘆,把話又縮了回去,什麼也沒有說。
倒是小灰笑嘻嘻的樣子,見鬼厲不時向自己看來,猴手一伸,從地上拿起自己撿回來的一香蕉,遞給鬼厲,看來倒是講義氣,要和鬼厲有福共享。
鬼厲默然,臉上風雲變幻,終於慢慢搖頭,轉過身去,不再看猴子。
小灰聳了聳肩膀,不知道主人為什麼對這等美味不興趣,反正自己吃得開心,也不去管他。向四周張望一下,竄出去又撿了幾香蕉回來,放在身前地上,慢慢品嚐。
這一片凌亂狼藉的場面,就是剛剛從祭壇裡出來的苗人族長圖麻骨所看到的畫面。
負責守衛祭壇重任的士兵全部醉倒,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空氣中瀰漫著烈酒濃香;遠處苗人民眾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觀著,不時有人哈哈大笑;至於那兩個中土來的人,男的還好,站在原地,只是面上神頗為難看,女的卻似乎也已經喝醉,臉紅通通的豔麗無比,整個人靠在男子身上,不過還能站著,這一點就比滿地醉倒的苗人戰士強了許多。
甚至連他們帶來的那一隻奇怪的三眼猴子,居然也坐在他們腳下,吃一口水果,配一口烈酒,興高而采烈。
圖麻骨又不是傻子,多看了幾眼,再看看滿地的酒袋和那些圍觀苗人的神情,便知道並非那兩個中土人使的什麼詭計,而是自己手下不爭氣。
這時看到族長走了下來,早有人跑上前來,在他耳邊低聲說話,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看著這一地醉鬼,圖麻骨直氣得七竅生煙,心想這些廢物,看守祭壇這等大事居然都拋到腦後。更可惡的是,十幾二十個男人居然跟一個弱女子喝酒喝的趴下了,此事萬一傳出去,苗族不免名聲掃地,被南疆其他四族暗中嘲笑到死。
心中打定主意,回頭定然要好好收拾這些廢物苗人之後,圖麻骨強裝出笑臉,裝作對地下這一片狼藉視若無睹的樣子,向鬼厲走去。
鬼厲這時也看到圖麻骨走了過來,心中咯登一下,這個拼酒場面雖說並非明刀真槍,但這一地醉倒的苗人,任誰也看的出來讓苗人大大的丟了面子。剛才圖麻骨從山上下來時候,鬼厲遠遠望去便看他臉上神不對,顯然大是惱怒。
雖然此刻強出一絲笑容走了過來,但鬼厲如何不知他心中不快,不由得在心裡埋怨小白竟然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