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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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無猶豫，保證似地更加緊了手上的力道。

“是我，別怕。”夏生聞言，邊竟扯出一朵美麗的、蕩人心絃的微笑。

“是啊…是你，我怎麼會怕你呢？你總是…”她舉起雙手，似要撫上褚東雲的面頰。

“你來了…我就安全了…是不是？”褚東雲不知怎地，覺得她的話聽起來，似乎對自己早已很悉，好像視他為救星似的…但此時也想不了那麼多，他的眼定定地看著夏生，而夏生的手卻在即將碰到他的臉時無力地垂了下來，兩滴晶瑩的淚滾落她的腮旁。

“我一定是做夢了…我一定是在做夢呵…”她頹然地閉上眼，昏了過去。

清醒時，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景象。藍夏生自上緩緩坐起，只覺得渾身痠痛。

“你醒了。”安穩的語調自門口傳來，令她神忽地一振。

褚東雲一手倚在門框上，一手端著杯熱牛。他仍穿著方才赴宴的襯衫與西褲，只是鬆了領口，卻不顯得邋遢，反而透散出一股教人心折的魅力。

夏生意識到身下的柔軟，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上。

“這…”她是在做夢嗎？但這一切卻好真實啊！

“喝杯牛，神會比較好一點。”褚東雲將杯子遞到她手中，夏生定定地瞧著他，被動地接了過去。

“你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褚東雲道。

“你的臉…”他不忍再說。

“待會兒我拿葯給你擦。”夏生聽見他的話，這才突然驚醒過來。她不是在做夢，真的不是！褚東雲在她眼前、在她身邊！她忽然掙扎著便要下。

褚東雲忙按住她。

“怎麼了？”

“我…我要回家。”夏生口齒不清地說著。她低垂著頭不看面前的人，只因覺得自己好狼狽。

“回家？”褚東雲不自覺的提高了音調。

“你還想回去？”夏生卻仍不放棄想要下的念頭，她口裡喃喃地說著:“我要回家…”褚東雲皺起眉頭，扯住她的手。

“看我。”夏生別過頭。

“看我！”褚東雲加重了語氣。

夏生這回有了反應，卻是閉上了眼睛。

“我要你看我！”褚東雲見她那麼倔強，竟無法剋制自己情緒的起伏。他真的要失控了！

“藍夏生，你睜開眼睛看我！”他將夏生的兩手用力扯向自己懷中，夏生吃痛，手掌便放開了杯子，溫熱的牛也掉了下去，將深藍的被褥灑落得滿是觸目的白！

“看我！”他伸手將夏生的臉扳了過來。

夏生聽見他的怒喊，陡然地錯愕了，她緩緩睜開眼，直直望進那雙充著焦慮的眼神。

“牛…”從不知道，他也具有壓迫她的能力，夏生真的很想痺篇，卻又不自地被他所牽引。

褚東雲沉鬱地看著她。

“別管牛了，我要你把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什麼事？”夏生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