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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凌君毅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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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毅忽然目芒,註定問道:“姑娘能否說說你們怎麼把老夫請來的?”微微卻步,柔聲說道:“小婢只知我家莊主仰慕祝莊主英名,才把祝莊主敦請前來。

至於如何把祝莊主請來的,小婢也不得而知。”凌君毅微微一笑,頷首道:“好吧,看來一切只有等明天見了貴莊主再說了。”嫣然一笑道:“祝莊主果然是明白人。”她沒待凌君毅開口,輕盈一笑,接著又道:“小婢是派在這裡,侍候你祝莊主的,祝莊主若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小婢。

“嗯…”凌君毅道:“好吧,如今沒有什麼需要,既然已是深夜,姑娘請吧。”星眸一轉,說道:“這碗參湯,是小婢特地替祝莊主燉的,快要涼了。”凌君毅心中一動,暗道:“莫非她在這碗參湯之中,做了什麼手腳?”見他沒有作聲,抿抿嘴,輕笑遣:“祝莊主只管放心,小婢決不會在參湯裡下毒的。”凌君毅大笑道:“姑娘可真善解人意,就算姑娘下了毒藥,老夫也不在乎。”一手端起瓷碗,掀開碗蓋,就聞到一股人參的清香,當下毫不猶豫,緩緩喝了下去。“咭”的笑道:“祝莊主真的不怕小婢下毒麼?”凌君毅望著她捻鬚微笑道:“老夫相信姑娘不是下毒的人。”他縱然扮作四十出頭的祝文華,但是他眼中閃著的是青年人的光采,壽每次接觸到他目光,都會莫名其妙地臉紅,這時不由自主地雙頰飛紅,低著頭走上一步,說道:“祝莊主可以安歇了,小婢替你寬衣。”凌君毅一天兩晚沒進飲食,腹中原已十分飢餓,但喝下這碗參湯之後,頓覺神大振,連飢餓之也消失了,顯然這碗參湯,真的沒有什麼。

他看到臉上嬌紅末褪,伸出一雙纖纖玉手,要來替自己寬衣解帶,心中不由大窘,忙道:“不用了,姑娘自己去睡吧。”忽然低聲道:“祝莊主昨晚服下的藥中,含有散功毒藥,目前一身功力,十去其七,只保留下三成左右,小婢奉勸祝莊主,既來之,則安之。”凌君毅聽得一怔,望著說道:“姑娘好意,老夫之至。”雙頰又是一紅,低低說道:“小婢看祝莊主是一位英雄人物。”凌君毅一面連忙點頭道:“多謝姑娘。”收起瓷碗,朝凌君毅福了福道:“小婢告退了。”說完,轉身掀簾而去。此時二更方過,原是夜行人活動最好的時間,但凌君毅知道,這座莊院之中,定然守備極嚴,自己好不容易混了進來,在沒有見到他們戚莊主之前,實在不宜輕舉妄動。

因此,退出房去之後,他也安詳地回到榻上,一手熄去燈火,在榻上盤膝運功。方如蘋因自己假扮了桂花,離開書房,她知道舅母這時已經入睡,不用再去伺候,便急步回到桂花房中,掩上房門,她心中早已盤算好了,舅父宣告失蹤之後,龍眠山莊定然會亂成一片,自己今晚剛從凌大哥那裡學會了易容術,此時正好改扮男裝,悄悄離開龍眠山莊,暗中追蹤賊人去。

當下移了一把椅子,在臨窗一張小桌邊坐下,取過梳妝箱,打開鏡盒,一面從懷中取出凌君毅分給她的易容藥丸,正待把臉上易容‮物藥‬洗去。

突聽窗下有人低聲叫道:“如蘋,快些開門。”方如蘋聽出是舅舅的聲音,心頭一怔,急忙收起易容‮物藥‬,打開房門。

祝文華很快閃了進來,一手掩上房門。方如蘋著問道:“舅舅,你是怎麼來的?”祝文華微笑道:“舅舅是從地道里來的,桂花已經全招出來了。”方如蘋道:“她怎麼說?他們準備把舅舅到哪裡去呢?”她關心的只是凌君毅。祝文華道:“她也不知道,她只是奉命督促殷夭祿,把老夫倒,另有接應的人。”末待方如蘋再問,接道:“此刻為時緊迫,舅舅無暇和你多說,你速去書房,告訴殷天祿,書房中另有一間密室。舅舅的“綠雲散”就藏在密室之中,你可領他到書架前面,假裝找尋開啟密室的機關,然後把他引人密室中去。”方如蘋睜大雙目,問道:“什麼叫“綠雲散”?”祝文華道:“你不用多問,照我說的告訴殷天祿就好。”方如蘋道:“我又不會開啟密室的機關。”祝文華道:“傻孩子,你只要裝個樣子就好,舅舅會在裡面開啟的。”接著催道:“好了,你快去吧。”隨手開了房門,一下閃了出去。方如蘋不敢怠慢,一口吹熄燈火,輕決地朝前院奔來,剛轉出長廊,就看到殷天祿手中拿著一顆“珍珠令”急匆匆面而來。當他一眼瞧到桂花,急忙揮揮手,低聲道:“在下已經將事辦妥了,你快回房去,這裡沒有姑娘的事了。”方如蘋壓低聲音道:“慢點。”殷天祿聽得一怔,忙道“姑娘還有什麼事?”方如蘋目光轉動,低聲道:“這裡不是說話之處,你隨我到書房裡去再說。”她已知桂花的身份,比殷天祿要高,因此口氣極冷。殷天祿慌忙應了聲“是”沒再多說,轉身走在前面,兩人腳下極快,轉眼便已進入書房。方如蘋舉目一瞧,南首窗戶,都已關好,而且還放下了窗簾,看來殷天祿是準備拿著“珍珠令”向上房報訊去的。他這番佈置,傳人江湖,舅舅不就成了門不開,窗不啟,神秘失蹤了?由此看來,四川唐門,嶺南溫家的老當家,神秘失蹤,說不定都有內,甚至連少林寺也不例外。

她正在打量之際,殷天祿湊上一步,低聲說道:“姑娘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方如蘋怕他聽出自己口音,依然壓低聲音說道:“方才我忘了告訴殷總管,舅…”她差點叫出“舅舅”來,但說了一個“舅”就急忙剎佳,口氣一頓,接下去道:“就…是…”她急中生智,聲音說得更低:“就是莊主書房裡還有一間密室“綠雲散”就藏在密室之中。”

“書房中密室?在下怎會一點也不知道?”殷天祿眼中神采連閃,急急問道:“姑娘,你可知暗門在哪裡嗎?”方如蘋道:“我只看過一次,那是…”她假作思索之狀,轉身一陣摸索。殷天祿討好地道:“屬下身隨祝莊主十餘年,還不及姑娘才來三年,就有如此收穫…”方如蘋冷冷哼了一聲,就在此時,但聽一陣輕震,兩排書廚緩緩朝兩邊移開,出一道暗門。方如蘋故作喜容,興奮地道:“果然給我找到了。”突聽舅舅的聲音,以“傳音入密”在耳聽響起:“如蘋,你要讓殷天祿走在前面,記住,至少要和他保持五尺距離,不可太近。”方如蘋知道舅舅於土木消息之學,上次密室開啟之時,自己一高興,正要衝進去,就被他出聲喝住,看來這密室之中,定然有著極厲害的埋伏,心念一動,就低聲說道:“現在可以進去了。”殷天祿從几上取過燭臺,走到暗門口,便自停步,凝足自力,朝裡望去,密室之中,一片黝黑,哪想看得到什麼?顯然他也知道祝文華擅機關消息,不敢貿然進去。

方如蘋看他躊躇不前,不覺冷笑道:“殷總管,咱們時間不多。”殷天祿連連陪笑道:“是,是,兄弟是要進去瞧瞧。”他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只好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朝裡走去。

方如蘋和他保持了五尺來遠,跟著走入密室。就在方如蘋跨進密室之後,身後兩扇門戶,已經悄無聲息地關了起來。

殷天祿究竟追隨祝莊主達十幾年之久,對機關消息,平聽得多了,自然也略通皮。此刻身後門戶關將起來,雖說沒發出什麼聲音,但地底總有些輕微的震動。

殷天祿反應極快,迅速轉過身來,方才進來的門戶,已經變成一道牆壁,哪裡還有門戶的痕跡?這一下,他一張紫臉,頓時變了顏,一手拿著燭臺,向方如蘋問道:“是姑娘關上的麼?”方如蘋驚詫地道:“沒有呀!我跟著你身後進來,連手也沒動過一動。”殷天祿聳然道:“不對,這道門戶,既已開啟,決不會自動關閉,看來這密室之中,另有縱的人了。”方如蘋心中暗暗罵道:“這人果然是個老巨滑。”一面故作害怕之狀,說道:“這密室裡會有誰呢?”殷天祿臉凝重,兩道炯炯目光,直注在左首那張雕花木榻,沉喝道:“你是什麼人,還不給我起來?”燭光照處,原來榻上當真直躺臥著一個人,身上覆著一條薄被,矇住頭臉,看不出是誰。

這密室黝黑如漆,無端看到一個人直地躺在榻上,委實有些恐怖。方如蘋要是事先不知道躺著的是她舅舅,準會尖叫起來。那人擁被高臥,對殷天祿的喝聲,恍如不聞。殷天祿怒哼道:“閣下再不起來,殷某就要不客氣了?”那人依然沒有作聲。殷天祿雙目炯炯,右手五抬微屈,當待發,倏地直欺過去,一把掀起薄被。這一剎那,殷天祿目光直視,身子陡然一震,整個人幾乎僵住了!

他左手還拿著燭臺,方如蘋雖沒跟上去,但仍可看得清楚,榻上躺著的是一個女子,長髮披散,一張鵝蛋臉,呈青綠,定著雙目,連眼睛都是綠的!綠,本來是柔和鮮豔的顏,並不可怕。

但人的臉孔,可綠不得,這一綠,就簡直比鬼還要難看。這女子正是桂花!一望而知她已經死了,是中了某種劇毒死的。

方如蘋從沒見過這等恐怖的死狀,她雙腳發軟,機伶伶打了一個冷顫,趕忙移開雙目,不敢再看。殷天祿為人何等機警?

一眼看到榻上中毒而死的桂花發綠的屍體,立即意識到情形不對,霍地轉身過來,目注方如蘋,厲聲道:“你是什麼人?”方如蘋和他相距足有八尺來遠,她早就聽到舅舅“傳音入密”要她站著不可再動,聞言不覺,哼道:“你說呢?”殷天祿倒也不敢輕視於她,因為已經看出桂花身中之毒,正是龍眠山莊最厲害的“綠雲散”而且她既敢把自己誘入密室中來,必有對付自己策,因此他不敢得太近,只是凝立不動,厲內茬,緩緩了口氣,說道:“你不是桂花?”方如蘋還末開口,突聽一個清冷的聲音,接口道:“她本來就不是桂花。”殷天祿進來之時,早已看得清清楚楚,密室中除了榻上臥著的人,本沒有第四個人。

如今已經知道躺臥的只是桂花屍體,那就再也沒有第三個人了。但這說話的人,明明就在密室中,而且說這句話的口音,他聽了十幾年,耳能詳,不用看,就知道是誰。

這一瞬間,殷天祿幾乎如遭雷碩,心頭不覺大驚,急循聲望去,果見左首一座書櫥前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來。

這人揹負兩隻手,臉上還含著笑容,只是雙目之中,出兩道森寒的目光,不怒而威,卻直向殷天祿來!就憑這兩道眼神,殷天祿已確定他是真正的潛龍祝文華,絲毫不假。他心念閃電一轉,忖道:“難道那侯鐵手接去的,不是莊主本人?”